第二十三章 香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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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去了墓园,看望薄东至。 照片上的男人依然精神焕发。 他长得很帅,否则俞琴也未必同意跟他结婚。 薄东至还算疼爱他们,但他更爱俞琴。 童年时家里没有停止过的争吵声,是薄暖阳和薄煦的噩梦。 “爸爸,你有没有后悔过?”薄暖阳轻声问。 那一年奶奶突然重病,薄东至开着车带他们三人回去。 路上,俞琴因为又失去了一个表演机会,向薄东至发火。 薄东至一直都是让着她的,但那天,他心情也不太好,就回了句嘴。 俞琴大怒,扑过来打他。 车子摇摇晃晃,直冲着对面疾驰而来的土方车开去。 关键时刻,薄东至往右打了方向盘,对方的车直接撞到了驾驶位上。 一车四人,只有薄东至死去。 他到死,也在护着俞琴。 但俞琴,也因为那场事故,落了腿疾,再也没有了演戏的机会。 “他不会后悔的。”薄煦冷冷道。 薄暖阳挽住他的胳膊:“回去吧,回去好好陪陪女朋友。” 薄煦带着她往外走:“姐,我有点害怕结婚。” “嗯?”薄暖阳眯了下眼,她也不相信婚姻,像是在说服自己,说,“这样的家庭还是不多的。” 大部份应该都还是正常的、幸福的。 “姐,你别难过,我很快就能存够买房子的钱了,到时候咱们就有家了。”薄煦说。 薄暖阳笑了笑:“不用管我,你好好读研,你女朋友还在等着你呢。” 她靠自己,也可以的。 薄煦很难过,他们两个,从大一开始,就自立更生了。 他没钱的时候,都是薄暖阳在给他。 当时他不愿意读研了,想要早点出来赚钱,是薄暖阳不同意,让他有梦想,就去追。 她明明,是个最漂亮的女孩子。 却从未像别人一样,花钱打扮自己。 大学之前,俞琴虽然一直逼迫她,但在物质上,给她的,都是最好的。 这方面,她也是被娇生惯养长大的,却在极短的时间内,逼迫自己适应了恶劣的生活条件。 她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 回到宁市已经晚上八点了。 薄煦不太放心她:“上次那个人搬走了吗?” 薄暖阳愣了下,薄煦还不知道她搬家的事情。 她不打算告诉他,随口敷衍道:“当天就搬走了。” “那就好,我送你回去。”薄煦说。 “不用了,我跟谭水约好了,在世纪大厦见。”薄暖阳说。 “那好,到了给我信息。” “好。” 宁市的夜,与宿水不同。 风更软些,也更热闹些。 毕竟是个大都市。 然而薄暖阳并没有跟谭水约好,她还在剧组忙着赚钱。 谭水知道她跟别人借了一大笔钱,着急还上。 她们这种人,哪有自由,都是为生活忙碌罢了。 薄暖阳背着包,穿梭过热闹的街道。 年轻的情侣互相挽着胳膊,爸爸妈妈带着可爱的孩子。 形单影只,说的,从来都只是她罢了。 达富苑的房子被左殿退掉了,兰水湾也不是她的家。 她没有地方可去。 广场上,有人在发月饼,年轻的小伙子递了一个到她手上:“中秋节快乐。” 薄暖阳笑了笑:“中秋节快乐。” 小伙子脸红了。 河对岸有人在放烟花,明明暗暗,起起落落,倒映在河水里。 薄暖阳坐在台阶上,单手支着下巴,看的眉开眼笑。 她突然想起什么,拿出手机,给武厉发了条信息,约个时间想要谢谢他。 武厉很快就回了信息,说明天有空。 两人简单的约好了时间地点。 武厉很忙,而且出名了,出来一趟就不容易了。 - 左殿站在世纪大厦的落地窗前,看着那起起落落的烟花,神色不明。 左青澜端着酒杯过来:“怎么了这是?” “大嫂又怎么了?”左殿淡声问。 “还能怎么着,富港的女人被她发现了。”左青澜无所谓地耸耸肩。 左殿懒得管他,这种事,他从小到大也看习惯了,只是淡淡提醒着:“别弄出孩子来。” 左青澜扯了下嘴角:“放心,孩子只有你大嫂的。” 他们爸爸的孩子遍地都是,时不时地冒出来给他们添堵,他自己玩归玩,但这种事,是不会允许的。 “看看那个烟花,”左青澜下巴点了下,“刚研制出来的,古装仕女图,声音也不一样,好看吗?” 听到这话,左殿眼底晦暗,没有表态,只是走到旁边,拿出手机打了出去。 - 薄暖阳坐在河边,看着天上的烟花,惊讶地张大了嘴。 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特别的烟花。 手机响起的时候,她都没看是谁,就接了起来:“你好。” 电话那头愣了下:“薄暖阳,你在哪里?” 听到他的声音,薄暖阳顿了顿,还没来得及回话。 天上的烟花又猛然炸开。 左殿冷了声音:“位置发过来。” 薄暖阳讷讷问:“你干嘛?” “不是说回家了?”左殿咬着牙问。 那他听到的声音是什么? “是,是回家了啊。”薄暖阳结结巴巴地回。 左殿咬了咬腮上的肉,忽然笑了:“薄暖阳,你知道这个烟花叫什么名字吗?” “什么烟花?”他怎么知道烟花。 “它叫魅,是昊天集团刚研制出来的新品,今天还是第一次拿出来放,全国,只有世纪大厦有。”左殿冷冷地笑。 还装。 还撒谎。 薄暖阳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好好地看个烟花也能被撞上。 “位、置!”左殿挤出两个字。 薄暖阳有些不服气,要不是欠了他钱,她一定理直气壮地反问他,我在哪里关你什么事,我想回家就回家,想在外面溜达就在外面溜达。 但心里不管多气愤,现在她寄人篱下,受制于人,只能老实地听话。 她发了个定位过去。 - 左殿来得很快,浑身带着怒气,半蹲在她面前:“解释一下。” 男人眉骨下压,眼尾狭长,下巴线条流畅,即便蹲在那里,也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闻到他身上扑面而来的香水味儿,薄暖阳忍不住后缩:“就,就回来了。” 注意到她的动作,左殿眯着眼,伸手勾住她的脖子捞了回来:“回来了为什么不回家?” “打算回了。”薄暖阳抿了下唇。 左殿一点都不相信。 他偏着头打量着她,没打算继续追问,算一下从宿水到宁市的路程,她应该刚到没多久。 怕是中饭和晚饭都没能好好吃。 想到这里,左殿心里揪了一下,举国团圆的日子,他心尖上的人,孤零零地坐在河边,如若不是被他发现了,可能连兰水湾都不会回,直接去住酒店了。 他软了声音,拇指揉搓着她的头发:“吃饭了没?” “吃了。”薄暖阳屏住呼吸,想离他再远点。 察觉到她的不自在,左殿顿了两秒,想伸手去捏她的脸。 手腕近在咫尺的时候,香水味儿更浓了。 薄暖阳没忍住,打开他的手,往后缩。 对岸的烟火早就停了,只留下一片寂静。 气氛有点尴尬。 薄暖阳抿了抿唇,重复道:“真吃了。” “薄暖阳,”左殿眸色平静,直直地盯着她,嗓音寡淡,“我就这么让你讨厌?” 世纪大厦led显示屏上,几位主持人正欢快的向大家送祝福。 薄暖阳看着半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他今天穿得很随意,里面一件白色短t,外面黑色夹克衫,休闲牛仔裤。 男人头发被风吹乱,露出一小块光洁的额头,眼皮闲散的耷拉下来,在隐约的灯光下,仿佛自带眼线。 只是从他略显紧绷的下颌弧度上能看出来,他很生气。 薄暖阳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对她特别好的少年。 那时候,他每次被自己气到,就会这样,不舍得冲自己发火,也不舍得离开,就蹲旁边默不作声。zWWx.org 薄暖阳心头一酸,她解释着:“不是的,我不喜欢你身上的香水味儿。” 香水味? 左殿懵了下,眼皮轻颤,他扯起袖子闻了闻,心底那股子怒火倾刻消散,嘴角慢慢弯出弧度。 他利落地脱掉外套,声音轻快: “那不要了。”奔流的细水的娇软青梅凶叽叽,得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