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自寻死路
“啧,费心筹谋一场,不想却是给勇王做了嫁衣。”宋铭颇觉遗憾,从一品的尚书耶,想想都觉威风得紧。 孟长东倒是不以为意:“皇上的态度摆在那里,不然也不用咱们私下筹谋,能把解崇骏这个蛀虫弄走就已经不错了。”zWWx.org 他之前还担心老大这么贸然出手,会被皇上降罪呢。 宋铭道:“我这不是帮老大可惜嘛!” 司徒晏也看得很开:“本王只是希望朝廷重视将士的训练而已,谁练不是练呢。谢国公世子谢眠在战场拼杀了十多年,他应该比本王更懂练兵之道。” 南蛮跟回颌可不一样,那边的仗可全是实打实的。 孟长东道:“反正咱的目标也算是完成一半了,另一半皇上不想成全,咱也没法儿强求。就是老大,解崇骏怎么办?刚刚太子的门人寻来了,肯定是想说情,咱真要跟他交恶啊。” “难不成还能让解崇骏无罪释放不成?”虽然他们是有目的地去查解崇骏,可贪污军饷可不是污蔑,那老小子贪得比他们想象的可多多了:“太子门人怎么说的?” “属下没见人,借故躲出去了。” “要不说你滑头呢。证据是早就收集齐的,你做做样子,过两天直接结案。太子的人找来,你俩能躲就躲,躲不过就往本王身上推。” 孟长东顿时喜笑颜开,他老大果然是他老大,关键时候比谁都顶得住。 司徒晏打从接管大理寺,就以擅长查案和铁面无私著称。解崇骏才刚刚下狱,知道点内幕的人便已猜到了他的结局。各方人马蠢蠢欲动,兵部尚书这位置那可太值得争一争了。 太子脸色铁青,发了通火后到底不甘心就这么折损一员大将,趁着月黑风高去了瑞王府。 司徒晏请他吃了碗牛肉面当夜宵:“二哥,这可是厨娘的绝活儿,多少年了弟弟都没吃腻,快尝尝,比宫里的御膳也不差了。” 太子很急,几次三番将话题往解崇骏身上拐。司徒晏哗啦啦吃面,吃了个半饱才道:“二哥,我懂你的意思,但这事儿不好办啊。程御史列出的证据没一条是瞎的,顺着一查,他怕是底裤都得掀了。讲句明白话,对于这种大贪官,你还是明哲保身比较好。总不能为了那点子交情葬送自己的前程不是?” “就没一点回旋的余地了?” “有。” 太子一喜:“快说说。” 司徒晏喝了口汤:“父皇仁慈,一般只治祸首。若那解崇骏供出主犯,并悉数归还吞没的金银,想来父皇定会从轻发落,将抄家砍头改成流放。” 解崇骏后头的人不就是自己吗?那些钱自己可没少拿。 看着对面漫不经心的司徒晏,太子坐如针毡,只觉他早已洞穿一切。 这火最后不会烧到自己身上来吧?他干笑两声:“七弟说笑了,兵部尚书可是从一品大员,谁有能耐在后头指使他啊。” “可不是嘛,坐到这般高位,不想着报效朝廷,反而做出这等令人寒心之事,父皇不知道多失望呢。二哥吃啊,难道这味道不合你胃口?” “合的,就是二哥晚上不怎么习惯吃东西。” “哦,那你自便,吃多了不消化就麻烦了。” 太子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又难看了几分。 天地良心,司徒晏说这话时可半分没有影射的意思,奈何太子实在太会联想。 是夜,曹国公的书房灯火通明。 太子的意思是,解崇骏是肯定保不住了,他们能做的就是封牢他的嘴,绝不能让他供出不该供的人来。 傅凌云不死心:“瑞王那就半点余地都没有了?” 太子摇头:“外祖父,咱们得尽快,司徒晏显见是已经疑到本太子头上来了。任他查下去,对本太子绝非好事。” “储君乃是国之根本,皇上定不会因为这点事罚你的。” 太子却没有这个自信。 母后天天都在他面前说曾经的容妃有多么得宠,父皇爱乌及屋,定然想扶司徒晏上位。他原本是不信的,可短短两年多,自己和司徒绝的势力被打压得厉害,倒是司徒晏却像雨后翠竹般节节拔高。 他一没母族二没妻族,要不是父皇在后头帮衬,凭什么这么快在朝中拥有一席之地? 没准父皇正等着揪个机会将自己撸下来好给他腾位置呢。 总之,这事儿不得不小心。 傅凌云见他已打定主意,便知无法再劝。同情解崇骏的同时也颇有几分物伤其类的焦虑,太子着实太过无情了。他忍不住去想,若是有一天,倒霉的是曹国公府,太子是不是也像今日这般,只想着独善其身。 解崇骏是保不下了,但兵部尚书这位置还是要争一下的。 太子与傅凌云商量一通,定下了要推上去的人选。这位子司徒绝定也是要派人争一争的,到时候就是八仙过海,各凭本事了。太子自认技高一筹,还是放了更多心思在解崇骏身上。 太子想得没错,司徒绝对兵部尚书这个位置的确很是意动。依附他的人本就在文官团里打转,军权是半点没摸着,近两年势力一再被打压,离军权就更远了。 虽然父皇将艾沙指给他,但他天天可能甘心就此放弃。只是兵部尚书这个位置却不能落到齐英侯府手里,现在他对这个外祖防备比信任来得更重,只是碍于种种原因,不好现在就撕破面皮罢了。 解崇骏的罪名尚未定下,朝中势力便开始蠢蠢欲动。寻门路的人多了不少,司徒绝粗略估算了一下,没个十万两银子,怕是活动不开。以往这种塞人的活计都是齐英侯府出钱出力,可这回,他并不乐意这位置落在简家人手里,那自然就不好向他们要钱。 可要他花自己的钱吧,那不是成心在他身上剜肉吗? 权衡一番之后,司徒绝乔装打扮一番去了得意楼。 他绝对不是怕艾沙啊,纯粹是怕麻烦而已。 那个女人,仗着和亲的身份有侍无恐,一不顺心就闹得府里翻天地覆。更可恨的是,自己还不能真把她怎么样。 司徒绝来得很是突然,笙歌愣神片刻,头一个反应就是季靳给她的酒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怎么了宝贝,是不是因为上次本王走得匆忙,所以生气了?”司徒绝很自信,女人嘛,都爱吃醋,特别是那般关键的时候被人截胡,笙歌不定怎么恼呢。 他从怀里掏出一盒子:“别气了,本王今儿可是特意来向你道歉的。” 笙歌:...... 男人都这么自信的吗? 她顺着他的思路往下演,一跺脚转过身去:“谁稀罕你的礼物。” “是是是,本王的歌儿稀罕的是本王这个人,这等俗物又岂会被你放在心上。不过,好歹是本王费心挑的,你便赏脸瞧一瞧可好?”伊小辰的商女谋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