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狐狸进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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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胜和苏巧颜父女两回到家,天已经眼擦黑了。 苏刘氏正在院门口翘首以盼,一脸的紧张与肃然,生怕女儿再不见了一样。 见巧颜回来了,立马喜笑颜开,大手牵小手,又不分开了。 进了院,发现苏长英与高稚雅的脸色都不好看,高稚雅的眼圈泛着红,因为一大家子都在,强忍着没有落下来。 巧颜走了过来,问高稚雅:“大嫂,咋的了?出啥事了?” 高稚雅摇了摇头:“没,没啥,我、我去做饭。” 不对,肯定有事。 而且,与苏长英有关。 巧颜不再追问高稚雅,而是改问苏长英:“大哥,我嫂子咋了?大家既然认了我是巧颜,就说明已经是这个家的一员了,有话直说,别瞒着我!” 苏长英沉默没说话。 苏长苇开口解释:“是大哥心疼娘亲的眉骨被苏长国给打了,埋怨了嫂子没看住。” 这话一出口,巧颜顿时就炸毛了:“大哥,你怎么能好意思开口指责大嫂?你经常在外,知道大嫂在家要干多少活儿吗?做饭、洗衣裳、做衣裳、做鞋、挖野菜、喂鸡......娘的性子又固执,谁的话都不听,整天等在村口,大嫂如果整天陪着,家里的活就干不成了,你来干吗?” 一旁“乖巧”的苏刘氏不乐意了,牵着招娣的手,嘟着嘴道:“娘乖,娘听话,听颜颜的话。” 巧颜忙回拍苏刘氏的手予以安抚:“娘乖,娘长大了,懂事了,以后大嫂说的话也听,知道吗?” 苏刘氏重重点了点头,仿佛在保证她长大的决心。 被苏刘氏横插一杠子,巧颜仍旧不忘数落苏长英:“大哥,别忘了,你除了是娘的儿子,也是大嫂的丈夫。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是她的汉,却连饭都没让她吃饱,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给她买。” 巧颜劈头盖脸一顿训斥,句句见血,骂得苏长英脑子里一团浆糊,讷讷的不知道如何反驳,偏偏,他自己竟然也认同了巧颜的话。 他确实亏欠高稚雅太多了。 之所以娶高稚雅为妻,他带着很强的目的性,想着一个女人照顾疯娘,总比几个男人照顾来得好。 可以说,他从来没有真正的把高稚雅当做是娘子来看待,甚至----还没有圆房,只因为怕生下孩子太麻烦了。 此时仔细看高稚雅,与刚嫁给自己时相比,仿佛又憔悴了几分,眼里蓄满了颓废。 怎么说呢? 就好像是冬天被突然冻了的花,颜色还是那个颜色,实际上却伤得厉害,时间长了,怕是无力回天了。 苏长英讷讷了半天,才对着高稚雅挤出一句话来:“你,你辛、辛苦了......” 这句话如泄洪的闸口一样,高稚雅的眼泪立即汹涌而出,巧颜抱住了她纤细肩膀。 苏刘氏见了,有样学样,用手在高稚雅的后背哄孩子似的拍了两拍。 高稚雅由哽咽变成嚎啕大哭了。 这一哭,哭得苏家几个男人脸色十二分尴尬,从来没想过,高稚雅会这么的委屈,以前,她可是什么怨言都没有的,话又少,只是默默的干活。 晚饭好了,大家围坐在桌旁吃饭。 大家伙的主食是地瓜。 给苏刘氏和巧颜做了小灶,两碗疙瘩汤,每碗上面卧了一个荷包蛋。 苏刘氏把自己碗里的鸡蛋也夹给了巧颜,一脸幸福:“颜颜爱吃鸡蛋,不爱吃鸡肉。” 巧颜忙把鸡蛋夹回给了苏刘氏:“娘,巧颜一个鸡蛋就够了,娘吃。” 苏刘氏又把鸡蛋夹回给苏巧颜。 一个荷包蛋,被夹来夹去的,再谦让下去,这顿晚饭估计明天也吃不完。 巧颜虽然年纪小,但心里毕竟是个成熟的大人,不好吃独食,干脆用筷子把两个荷包蛋,分成了八份,每人夹了一份。 又进屋去,把腰上缠的袋子拿出来,面粉交给了高稚雅,剩下的桂花糕渣子,用温水冲成糊拿到桌子上。 郑重的对大家伙说道:“所谓家人,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以后,咱们家,哪怕是一个蛋也要分成八份、八个人吃,谁也不准吃独食。” 见巧颜说的斩钉截铁,大家都不再谦让,将鸡蛋和桂花糕羹给分食了。 苏长茁舀了一口好吃的桂花糕羹,偷瞟了巧颜一眼,觉得这个天上突然掉下来的妹妹,也不算太糟糕。 . 晚上,巧颜被一阵尿意憋醒了,披上衣裳起来。 屋里放了起夜用的恭桶,巧颜却不想用,因为用了,不仅屋里的味道不好闻,还会让她想起尼姑庵里的地牢,当时就是吃喝拉撒睡全在一个洞完成的。 巧颜蹑手蹑脚的推门出来。 巧颜的屋子,与苏胜、苏刘氏的主卧是相通的,巧颜要出门,得穿过两老口的房间,然后到达伙房,再到房门外。 巧颜的脚刚踏进老两口的房间,就听见苏胜打了个大哈欠,轻声道:“老闺女,你咋起来了?是被子太薄了,还是炕太硌了?” 巧颜吓了一跳,忙解释道:“爹,被子挺厚的,炕也不硌,您睡吧,我出去一下。” 苏胜狐疑问道:“大半夜黑灯瞎火的,你出去干啥,爹跟你去吧。” 巧颜脸色一窘:“爹,我是去茅房,您,还是别去了。” 苏胜“呃”的答应了一声,却还是起炕了,点燃了油灯,待看清巧颜的样子,吓了一跳,“颜颜,你不是去茅房吗?你手里拿着根棍子做什么?” 苏巧颜尴尬的用棍子拄着地面,“爹,我,我是怕咱家茅房外草丛里有蛇,用棍子先扫一扫,对,这叫打草惊蛇。” 自然与蛇没关系,而是苏巧颜的习惯罢了。 从打她穿越而来,每天做的事情就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尤其是这一路逃亡,这根棍子成了她不离身的武器了。 苏胜紧张的拿着油灯走过来:“还是爹陪你去吧。” 苏巧颜果断拒绝:“爹,我是去上茅房,您,您不方便,还是我自己吧。” 一句话,怼得苏胜没动静了,只得把油灯递给了苏巧颜,讪然道:“那你,你拿着油灯照个亮,有事你喊一声,爹立马就到。” 苏巧颜拿着油灯,逃也似的出了屋子,走向后院方向的茅房。 突然,苏巧颜感觉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没有做声张,而是走进了茅房,一口吹熄了油灯。 油灯一灭,房山处立即传来了苏胜紧张的声音:“老闺女,是不是风把油灯吹灭了?别害怕,爹在房山这儿等你呢。” 原来,就算巧颜说不用他,苏胜还是不放心,悄悄跟着巧颜出来,远远的站在房山那等着她,本来是不想让巧颜知道的,但谁想到油灯灭了。 苏胜怕女儿害怕,赶紧开口说话。 巧颜只好答话道:“爹,你拿着铁锹去墙豁口。” 苏胜一听,以为那里有什么东西吓到了闺女,抄起一把铁锹去墙豁口那儿寻找。 而巧颜呢,眼睛则死盯着鸡窝方向。 鸡窝外侧,伏着一道影子,刚刚就是它,引起了巧颜的警觉。 刚才父子二人对话的时候,那家伙回了下头,月光折射下,眼睛闪着褐红色。 是一只狐狸。 应该是想通过苏家的墙豁口,进院来偷鸡吃。 巧颜之所以让苏胜堵在豁口处,是因为她想留下这只送上门来的财物,狐狸肉不能吃,但狐狸皮却值钱呢。 苏巧颜的人生准则就是,抢别人的东西,是罪过;送到手的东西不要,那是罪过中的罪过。 巧颜拿出弹弓和弹丸,大声咳了一声,狐狸机警的转头,两颗弹丸飞驰而出,直取眼睛。 狐狸一声惨叫,一只眼睛中弹,疼得向记忆中的豁口跑去。 苏胜被突如其来的黑影吓了一跳,本能的拿起铁锹砍向黑影。 锹风骤起,狐狸急拧身子又往回跑,苏巧颜从鸡窝墙的暗影里暴起,手里的大棍子照着狐狸的大脑壳就砸了下来。 这一下,半点犹豫都不带有的,狐狸连叫都来不及叫,脑袋一歪,身子一栽,死透了。燕子沐西风的被拐回家后,团宠妹妹成了白切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