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聂耳（上）

    今天收获不错，易华伟三人提了满满一桶鱼正往回走。张老头正扛着根钓竿哼着歌，显然心情不错。

    杨红梅有些心疼易华伟被冻得通红的手，想把手套给他戴上。

    “我这皮糙肉厚的无所谓，一会就好了，要是把你手冻出冻疮来，那我可得心疼死。”易华伟笑呵呵道。

    杨红梅听着突来的情话，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张老头见他没注意这边，看着易华伟，嘴角上扬，一张俏脸好似桃花绽放，一双杏目在顾盼间波光流转。

    易华伟看着心热不已，要不是在路上，恨不得抱着佳人亲热一番。

    虽然说两人都属于是见色起意，嗯，所有的一见钟情都属于见色起意。

    往上历数千年，褒姒要是不漂亮，周幽王也不会烽火戏诸侯；妲己要是不漂亮，纣王也不会火烧摘星楼；西施要是不漂亮，夫差也不会命绝负子胥；杨玉环若不漂亮，又怎会君王从此不早朝；潘金莲若不漂亮……

    咳咳，最后那个不算。但是意思是那个意思，古今中外所有的爱情故事，究其起因也只是因色而起，这个属于人类的天性。你要扯钟楼怪人的话，这是个个例，而且只是个小说故事…，说起来也是巴黎圣母发现了他内心的善良美好。说现在，就拿何雨柱打个比方，秦淮茹要是不漂亮，他会心心念念？凭白被吸几十年？zWWx.org

    当然，对女性而言，男人的权利、金钱是属于外貌之上，是绝大部分女性不能抵挡的加分项。要说“爱美”是男人的天性那“慕强”则是女人的天性。

    好了，扯回来。

    在两人交往的这段时间里，却也加深了对杨红梅的好感。美丽，温柔，体贴，大方，可以说易华伟对女性的美好向往在杨红梅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当然，易华伟把她逗急了也会体验一下西蜀妹子的泼辣，也可能是女性自带的天赋，这些天易华伟腰间多了不少淤青，让他痛并快乐着。

    四九城的冬天，由于天气寒冷，加上没有足够的棉絮，好多人因为经常干活，接触冰冷的水或者物件，没有防护，手上长出的冻疮看起来就吓人。不像后世，南方长冻疮的比北方长冻疮的还多。

    易华伟在这方面倒是特意叮嘱过杨红梅。他是真体会过那种又痒又痛恨不得割肉的感觉。

    “在说什么呢？还不跟上，一会你欧阳阿姨该等急了。”张老头打断了两人的眉目传情。

    “没什么，就是商量一下待会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你不想的话那算了。”易华伟看了看张老头，朝杨红梅眨了眨眼，杨红梅低笑不语。

    “哎，这个可以有。”张老头一听就提起了精神：“反正待会吃完饭也没有啥事，叫上你欧阳阿姨一起，不是说新上映一部电影叫啥来着？”张老头带着易华伟这么久，也学了一些俏皮话。

    “您说的是‘聂耳’吧？是音乐传记片，您也知道啊，我倒是听我妈说过，可一直没时间去看。”杨红梅接话道，她也是刚听易华伟说过。

    “对对对对，就叫‘聂耳’对吧，就是那个给‘义勇军进行曲’谱曲的那个吧，我知道他。”张老头有些激动说着还哼了起来：“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对，就是他。看完电影，再给我们说说您打鬼子的英雄事迹呗。让我们也接受一下精神洗礼。”易华伟道。

    易华伟很少听张老头说战争时期的事，对张老头来说，那段往事有骄傲，有自豪，有光荣，但更多的是无法言表的痛苦回忆。每每提及，总是老泪纵横，所以易华伟在张老头那很少提起。今天也是想着让张老头说一下光荣事迹，在杨母那加强一点印象分才脱口而出，可待说出口又有些后悔。

    果然，张老头闻言沉默了一会，才摇摇头道：“好汉不提当年勇。鬼子跟咱们血海深仇，中国人打鬼子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有啥好说的，再说，我只是运气好，才活了下来。是无数牺牲的战士献出宝贵的生命，才换来今天的和平生活……”

    易华伟跟杨红梅对视一眼，赶紧小心将话题转移，好一阵子张老头才恢复心情，跟两人聊了起来。

    那时候的退役战士没有什么心理辅导之类的治疗，全靠自己调节心态。易华伟估计张老头有“创伤后应激障碍”，对以前的战争采取主动回避的态度，缓解痛苦。

    易华伟跟杨红梅后面嘀咕，要不要换一部喜剧电影看。听着易华伟的解释，杨红梅眼眶泛红，表示同意。

    “张伯伯，听说还有今天还有部喜剧，要不咱们去看那部吧？”杨红梅俏声道。

    “看什么没关系，主要得分跟谁去看，您说是不是，要不一会问问阿姨，看她想看哪一部。”易华伟插科打诨道。杨红梅在边上扭了他一下。

    张老头瞥了一眼易华伟，倒也同意他的说法。

    三人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刚好十一点，杨母见几人提回来满满一桶鱼，也有些喜悦。易华伟跟张老头帮忙打下手，收拾鱼鳞内脏之类，把鱼鳔挑出来，放一边。挑两条大点的让易华伟回家的时候带回去，其它的抹盐挂起来风干。鱼鳔是个好东西，食之可调理肾虚遗精，腰膝无力，腰痛……（自己感兴趣可以查一下，不水字数，后面还有好多）可现在只能拿来煮粥，想红烧是没有办法了。

    杨红梅母女两人在屋里灶边弄调料，待他们收拾好就能炒菜了。

    杨红梅悄声道：“妈，张伯伯好像喜番你喔，真嘞，你啷个想地嘛？”

    杨母将额头前仍然乌黑油亮的长发梳拢到耳后，看着杨红梅：“我都好大岁数了嘛，还谈呐些。”

    杨红梅抬眼仔细看着母亲，岁月的风霜给她眼角留下了浅浅的鱼尾痕迹，常年的操持在脸上刻下沟壑，却也掩饰不住她曾经的美丽。

    “啷个好大年纪，你看起来就像我姐姐。”杨红梅轻轻抱住母亲：“妈，你还年轻，还有好长日子要过，张伯伯是个好人，你跟他一起我也放心塞。”

    杨母轻轻拍了拍杨红梅：“乖乖，你也长大了，以后嘞事情以后再说。好了，他们进屋头来喽。”

    杨母没好意思跟女儿多说，但她答应了一会一起去看电影。蜀城的金普洛提亚的四合院之易家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