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群芳谱（中篇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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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好色真人 2021年6月1日 字数：28977 这书大概六十章，上中下都是二十章，所以今天差不多就是一半了，接下来 的内容，中卷结束，启就会修成后天五德之体，下卷开始，启就要开始上宾于天， 窃九歌九辩了。结束大概就是武观之战，启被后羿射伤，第二年死亡。 启看着伯益抓着那个自称孔癸的人，对着伯益说：「这个人自称是孔壬的弟 弟孔癸，你们可在里面看到其他人？」 「没有，就只有他，不管他是不是孔壬，先交给夏伯。孔癸，只要你说出你 兄弟的下落，我们绝对不会为难你。」 孔癸没有理会童律这话，看着启说：「好呀，原来是这你小子，你们主仆两 个把柳给带到什么地方去了？若不是你们带走柳，相柳怎么会离开。」 启听到这一番话，对着伯益说：「看来这孔癸来历不小哦，听他口气，似乎 和相柳交情不浅。」 伯益点点头，押着孔癸一起回到共工城，进入到城中的宫殿之中，他们带着 孔癸到了大殿之上。 夏伯看着孔癸，连忙站起来行礼说：「孔壬世伯，别来无恙。」 「文命小儿，你真是卑鄙，竟然让这小子和人串通，将相柳的孙女给骗走， 害的相柳留本侯而去。」 孔壬也不伪装，破空大骂。夏伯听到这话，看了看启，没有说什么，只是对 孔壬说：「世伯，你暂且休息，等下和我们一起回到帝山，到时候帝自然会有安 排。」 「文命小儿，你若是还认我这个世伯，那么就先杀了我，免得本伯落在重华 那小子手中出丑。本侯敢反他，自然不在乎生死。」 听到孔壬这么说，夏伯摇摇头说：「世伯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那何必在乎 什么出不出丑呢？而且帝舜未必会杀世伯，世伯只是一时间激愤，误被小人挑拨 而已，其罪不该死。」 孔壬听到这话，脸色不由缓和了很多，对着夏伯说：「帝舜真的不会杀本侯 吗？」夏伯点点头说：「只要世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决心改正，帝舜也会宽 大处理，既往不咎的。」孔壬点点头，对着夏伯说：「既然如此，那么本侯就随 你前去见一下帝舜。」 夏伯听到这话，看了看启，让启带着孔壬下去休息了。 在路上，孔壬再次询问启说：「相柳呢？你们将相柳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大人，相柳的下落小的也不知道，不过大人你现在还是多担心一下你自己 吧，就算帝舜不杀你，也不会轻易放过大人你。」 孔壬听到这话，看着启说：「就是如此，我才想知道，相柳去了什么地方？ 你应该知道的，说出相柳的下落，本侯或许会原谅你当日欺骗本侯之罪。」 启听到这话，差点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没有想到孔壬到了这个时候，还这么 高高在上。 「大人，小的是真的不知道，相柳没有告诉大人你吗？」 「没有，本侯一直呆在共工台的等他回来，结果等来等去，反而等到你们这 群小子。」 启不在多说什么，带着孔壬到了他以前的居住的房间，对着孔壬行礼说： 「大人，这几天就要委屈你住在这里了。」 孔壬没有说什么，住了进去之后，对着启说：「你若是知道相柳的下落，一 定不要忘记告诉本侯，本侯等你好消息。」 启点点头，让孔壬住进去之后，启才有空闲回到自己的房间。 启回到房间，看着蕙芷公主哀愁的样子，有一些疑惑，这时候蕙芷公主走了 过来握着他的手说：「夫君，算妾身求你了，这些年来，多少人想要登上帝山， 不都是功亏一篑了吗？孔壬的下场你不是见到了吗？他身边还有相柳为后盾，也 被夏伯擒住了，夫君，你认为你比起蚩尤，房吴，孔壬等人，有什么长处吗？」 启看着蕙芷公主，恭敬地行礼说：「殿下，你多心了，小的从来没有想过这 些，小的知道自己的斤两，这帝山就算人人可上，也没有小的一份。小的从很久 以前就明白了，小的协助夏伯，只是不忍心见苍生受这苦。」 蕙芷公主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敲门了。 启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元宁，元宁对着启恭敬行礼说：「大人，没有想到真 的能遇到你。」 「元宁，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小的是专程来找大人的，小的想要告诉大人，国公已经将陶泽城封给大人 了，而且他让小的带信给大人，希望大人能够带着殿下一起回到甘城，去见他一 面。」 启听到这话，皱了一下眉头，让元宁先去驿馆休息，自己有空在和元宁谈谈。 元宁摇摇头说：「大人，我还 是不多呆了，如今陶泽城需要人管理，小的出 来已经很久了，小的担心时间长了，会有变故。」 启也不多留，让元宁保重，再次送着元宁到城门，看着元宁离开。 「不知道这下我们是不是应该前去甘城呢？」启询问蕙芷公主，蕙芷公主看 着启，对着启说：「这件事，全听夫君安排。」 启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他知道前去甘城十分危险，大梁公会不会 再次想办法把他圈禁起来，他也不清楚。 但是不回去，启感觉又对不起蕙芷公主，蕙芷公主和自己一起这么久，如今 也应该回娘家了才是。 启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回去才是，到时候就算大梁公有什么阴谋，也只能见 招拆招了。 「回去吧，反正夏伯这段时间也不会治水，他去帝山，我们前去找大梁公。」 蕙芷公主感激地看着启，紧紧握住启的手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妾身永 远站在夫君你这边。」 启找到夏伯，准备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夏伯对着启说：「阿牛，有件事我要 和你商量，关于青丘国那边的事情。」 「不知道大人准备商量什么？」 「是这样的，本伯前段时间不是让你去告诉青丘国的国主，这孔壬的事情完 毕之后，本伯就去迎娶青丘国的公主吗？不过如今本伯想……」 夏伯的话没有说完，启就知道夏伯又想拖延婚期了，不过这件婚事不愿意拖 延时间，严肃地对夏伯说：「大人，这件事万万不可再拖下去，人贵有信，今日 失信青丘国，明日又何能取信天下。若是夏伯真的不愿意答应这婚事，那么小的 愿意前去请罪。」 夏伯听到这话，思索了一番，对着启说：「启你这话倒是在理，那么本伯先 将孔壬带回帝山再说吧。」 启也将自己要离开的事情说出来，夏伯看着启，点点头说：「这些时间的确 辛苦你了，你暂且先去吧，不过阿牛，你要速去速回，本伯前往青丘国的时候， 希望你能陪在本伯的身边。」 启说自己惭愧，治水几次回家，真是有些对不住夏伯，夏伯笑着说：「无妨， 你虽然离去次数很多，但是每次都帮了本伯的大忙。」 启和蕙芷公主休息了一晚上，然后就离开这里，在离城很远之后，启才将乘 黄给召出来，然后两人骑在乘黄背上，向甘城前进。 坐在乘黄背上，蕙芷公主对着启说：「夫君，不如我们用这边剑，将玉衡剑 给换回来吧。」 「我想那些宛渠国人不会愿意，这剑不如玉衡剑珍贵，他们怎么会换呢？」 蕙芷公主思索了一番，没有说什么。 这乘黄脚力不错，他们三天就到甘城，到了宫殿前，护卫看到蕙芷公主，连 忙行礼说：「殿下，你终于回来了。」 蕙芷公主点点头，看着这些卫兵，护卫首领也得到了消息，走了过来，对着 蕙芷公主行礼，然后带着蕙芷公主进入到大殿里面。 「你们两个总算回来了，不谷等你们很久了。」大梁公还是一如往常一般平 静地看着他们二人。 启和蕙芷公主对着大梁公行礼完毕之后，蕙芷公主先开口说：「你派人找我 们回来所谓何事？」 「启，你如今还在夏伯营中吗？」 「是的，小的还在夏伯手下效力。」 大梁公听到这话，大声笑着说：「这就好，这就好，你们知道吗？帝舜有意 将天下让给夏伯。你若是在他手下，可要好好效力了。」 「小的知道了，只是帝舜登基不过几年，怎么会有让位之心？」 大梁公笑着说：「帝舜自己觉得功德浅薄，所以才会有让位之心，如今孔壬 之乱就是一个例子。不过大家都没有想到，孔壬会失败的这么快。」 启说了一声是，心想这一次回来倒是没有什么麻烦了，大梁公看着启说： 「不谷要修书一封，你拿去给夏伯，让夏伯看着不谷的面子，多多照拂你，等到 帝舜让位之后，你或许能当一个不小的官，到时候你在朝内，我在朝外，等夏伯 年老，或许我有扈氏，也能当一个帝。」 大梁公毫不忌讳的说出自己的想法，而蕙芷公主不满地说：「真是痴心妄想， 哥哥，你真是想多了，这天下是有德者居之，就凭哥哥你，还没有这德。」 「妹妹，不谷知道你不喜欢不谷，但是不谷告诉你，这件事你们不想帮也要 帮，别忘了，你也是有扈氏的一员，而你相公，也是有扈氏的一员。」 启看着蕙芷公主，摇摇头，然后对着大梁公恭敬地说：「国公大人，小的知 道了。小的一定不会让国公大人失望的。」 大梁公哈哈的笑着，然后对启说：「你先下去休息吧，今天晚上不谷亲自设 宴为你接风洗尘。」 启说诺，带着蕙芷公主下去了。 回到房间，蕙芷公主不悦地说：「你怎么能答应我哥哥，你若是真的和我哥 哥合作，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就真的难以寿终正寝了。」 「殿下，当时小的若是不答应国公，不知道会惹出多少麻烦出来，多一事不 如少一事，等到真的治水成功之后，我们就随便找一个地方隐居，你哥哥想要找 我们也是一件难事。」 听着启的解释，蕙芷公主看着启，仔细思索了一番，对着启说：「这个可是 你说的，到时候你可不要又骗我。」 「殿下，很多事情，不是小的能够做主的，你应该明白，形势一直比人强， 若是到时候小的有什么不测，殿下你就回来吧。」启平静地告诉蕙芷公主，然后 再次说：「殿下你是知道的，我还有五族遗民的身份，猰貐不会轻易的放我，烛 九阴也不会，小的这条命，已经不是小的了。」 蕙芷公主听到这话，看着启说：「夫君，我担心的不是五族遗民不放你，而 是你不想离开，妾身很担心，担心终有一天，你的梦会害了你。每次见到你独自 睡在一旁，妾身真的很不安心。夫君，如今你有佳人在侧，富贵在手，你还想要 些什么？青萝仙子吗？」 蕙芷公主说到这里，神情痛苦地说：「不，妾身决不允许你和她有任何瓜葛， 妾身再说一次，若是你真的娶了青萝仙子，那么妾身就会亲手杀了你。」 启看着蕙芷公主，脸色几番变化，有怨恨，有不甘，最后都化作了无奈，启 瘫坐在地上，看着蕙芷公主说：「为什么？为什么，殿下你永远不懂小的呢？」 「因为你从来不肯告诉我，你知道吗？在你离开的时候，青萝仙子已经将你 的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妾身不来还不相信，但是妾身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劝妾身要好好规劝你，不能让你一错再错。」蕙芷公主说到这里，已经是泪如 雨下，泣不成声了。 听到这话，启神情恢复如常，看着蕙芷公主，恭恭敬敬地说：「殿下，很多 事情都不是如你听到的一样。你又何必这样伤心呢？」 「你总是知道气我，怄我，启，从一开始你都不在乎我，只有我，还傻乎乎 的信你，爱你，想要保护你。我将你当做依靠，事事都站在你这边，为你思考， 为你出力。但是启，你又为我做过什么呢？你的心思，永远没有告诉过我，你的 一切都兜着藏着，你一直没有对我说过实话。」 启看着痛哭的蕙芷公主，拿出一块手帕递给蕙芷公主，对着蕙芷公主：「很 多话不是小的不愿意说，只是不能说，殿下，你和小的始终不同，殿下你是那么 的优秀，小的是那么卑微，小的想要的，想做的，想说的，都是你无法理解的。 殿下，何必多问呢？小的从来不过问殿下的事情，因为小的知道，问了也没有什 么用。」 蕙芷公主插去眼泪，看着启说：「不，你这是借口，你是根本不在乎我，若 是换做青萝仙子，你不会过问？她若是询问，你不会老实回答吗？」 启听到这话，一时语塞，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才是，过了良久，蕙芷公主再 次握着他的手说：「若是我们真的是夫妻，那么你就说吧，你想要的，想做的， 想说的是，你不说，妾身怎么知道呢？」 「殿下，小的有些累了，请殿下恕罪，小的想要休息了。」启最后还是没有 说，只是将自己的双手抽了出来，靠在门边，一如往常的休息起来。 蕙芷公主见到这个情况，心中叹气一声，望着启的背影发呆。 这到了傍晚的时候，就有仆人来通知，他们前去参加晚宴。 在路上，启和蕙芷公主两人都是一言不发，到了大殿之中，蕙芷公主按照规 矩坐在启的身边。 大梁国的百官都来了，大梁公最后一个进入到大殿之中，大梁公和百官闲话 一阵之后，才介绍说：「这是启，我的妹夫，如今是夏伯的得力手下。」 大梁公这话本来是随便说说，倒还是说对了。 经过夏伯替帝舜征伐孔壬之后，诸侯百官对于夏伯的看法都变了，尤其是帝 舜准备传帝位给夏伯之后，夏伯的地位显得更加高了。 百官向启敬酒，启都是嘴唇碰了一下酒杯就放下了，诸位大臣都没有说什么。 这时候一位官员站起来，对着启行礼说：「启大人，我们也曾听说过夏伯治 水的事情，但都是传闻，不太准确，不知道能否请启大人，细细说于我们听呢？」 大梁公脸色微微一变，有些尴尬的看着启，启微笑说：「这倒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小的记忆不是很好，有些忘记的，还请诸位大人见谅。」 启将这几年夏伯治水的情 况大概说了一下，虽然他多数时间不在，但回去之 后，也听伯益说起过。 他这一番话倒是说的滴水不漏，在场百官听着一一点头。 等启说完，又一位官员挺着了身子，询问说：「请问启大人，孔壬身边有相 柳这般人物，不知道夏伯如何擒住孔壬的，那相柳下场又是如何？」 启倒是沉思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说：「帝舜早就有准备，让帝女组成玄灵 曲，那相柳不敌，请罪而逃了。相柳一去，孔壬没有了靠山，擒他已经不难了。」 在场人听到玄灵曲的时候，都大吃一惊，大梁公看了看蕙芷公主，蕙芷公主 摇摇头，表示这个和自己无关。 大梁公担心言多必失，于是对着百官说：「今日是设宴为启接风洗尘，诸君 这般喋喋不休，岂不是如同审问一般。」 百官连说不敢，于是就不在多说什么了。 晚宴结束之后，大梁公等到百官走了之后，对着启说：「玄灵曲这事，可是 真的。」 「启禀国公，这件事千真万确，不少人看到，小的可不敢撒谎。」启恭敬地 回答，大梁公听到这话，沉默了一会儿再次说：「妹夫，若是可以的话，你将玄 灵曲给偷出来，若是帝女以后凭借这个相助伯益，我们这边就不好办事了。」 「小的知道了，小的会尽力的，除了此事之外，不知道国公还有什么交代？」 「没了，你和妹妹好好下去休息吧，这么多年了，你们都没有子嗣吗？」 蕙芷公主脸一红，也不好多说什么。大梁公想了想再说：「启，你也快到四 十岁了吧，若是真的没有子嗣，你自然可以纳妾，到时候妹妹你可能阻止，这个 可是规矩。启这个人对你的好，不谷可是看在眼里。」 蕙芷公主说了一声诺，然后和启一起离开这里。 走在路上，蕙芷公主看着启说：「我哥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若是真的听他的 话，那我们之间也应该当真的夫妻了。」 「殿下，小的不愿意让你后悔，这种事情，殿下你就不用说了吧，殿下若是 觉得委屈，小的也可以写休书，和殿下再无瓜葛。」 听到启这话，蕙芷公主一直不说话，只是到了屋里，倒在榻上哭声连连，启 看到蕙芷公主这个样子，于心不忍的说：「殿下，何苦呢？何苦呢？」 「我真是很后悔，为什么我的夫君会是你这样的人。」 启听到这话，对着蕙芷公主说：「小的早就知道殿下会后悔，所以保持礼节， 殿下，你若是这得要等，那要等上很久，很久。」 「你果然想的就是如何登上帝山，启，你醒醒吧，梦总是很美好的，但是人 世不是这样，你又什么德，又有什么能呢？你所做的不过是下人的事情，这天下 人怎么会因为这些事而让你掌公器，登大位呢？」 启听到这话，平静地说：「小的知道，小的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说到这 里，启深一口气，看着蕙芷公主说：「但是，有些人总是那么不知高低，总是想 要去试试，他们总是相信自己的手，他们不信天，不信命，不信世上种种，他们 会不会成功，没有谁会知道，但是他们总要去尝试，去战斗，这才是他们的命。」 启说着闭上双眼，伸出自己的右手，向前一抓，好似要抓住什么一般。 「他们可以牺牲一切，舍弃一切，包括他们的生命。美人，富贵，对他们无 足轻重，他们只关心自己的想要的，或者说证明自己，或者要将往日种种不公， 全部如数奉还，这就是他们。」 启说完，睁开自己的双眼，看着蕙芷公主，眼中闪过一丝坚决。 蕙芷公主听到这话，颤抖地说：「那么他们的妻子，在他们眼中都不值一提， 无足轻重了吗？」 启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点头。 蕙芷公主看着他，大哭起来，眼泪如同下雨一样，狂流不止。 她虽然很早以前就察觉到了这件事，但是她内心总是抱着一种幻想，幻想启 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时间久了就会变好了。 但是今天，她的梦碎了，她才明白，自己在启心中，从来没有过丝毫地位。 启看着蕙芷公主，也不出声，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看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蕙芷公主停止哭泣，看着启，对着启说：「明天你就离开 吧，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了，人各有志，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现在也不 愿意想了，既然你觉得我无足轻重，我又何必死皮赖脸的跟着你呢？」 启恭敬对着蕙芷公主行礼说：「殿下，小的在这里只能祝你，你会找到一个 疼爱的夫君，你们琴瑟调和，永结同心。小的的确不配。」 启说完，就从这里离开，他回到以前自己居住的厢房，心中隐约有一些失落。 启很快就摇头 ，告诉自己，不能因为这些事情而挂怀，他要做的事情很多， 不能因为这一件小事而分心。 至于蕙芷公主，启倒是松了一口气，反正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永远依靠，能得 到蕙芷公主相助一次就足够了。 启一觉睡到天明，也没有和蕙芷公主道别，独自一个人走出甘城。 他召唤出乘黄，准备回去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出现在启的面前。 「仙子，你找小的有什么事情吗？」启恭敬地对着青萝仙子行礼，青萝仙子 看着启，手中出现一把剑，交给启说：「这玉衡剑我已经换回来了，你下次可不 要再丢了。这是伯益送给你的东西，你应该好好珍惜才是。」 「不，仙子这剑你还是拿回去吧，这剑小的的确不喜欢，这是仙子你送伯益 的。」启摇摇头，没有接过玉衡剑。 看着启，青萝仙子对着他说：「蕙芷公主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呢？」 「因为小的已经和她说明白了，她也放弃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她那么喜欢你，你却要伤害她？」 启看着青萝仙子，深吸一口气说：「因为她不懂我，她不知道我所受的种种 委屈，在我给自己三个耳光之后，我就再也不相信我的心，我的情，我不怪她们， 我怪的只是我自己，我的无能，我的无势。所以我要抓住一起，我要所有看不起 的人知道，我，启，绝非凡人，我要他们后悔，要他们知道错。」 启说到后面有些癫狂，他再次说：「我可以让烛九阴一掌将我打死，也可以 将这玉衡剑轻易做交易。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知道，我的命运正在按在我的想 法再前进，仙子，没有多久，我就是夏伯的义子了，到时候夏伯登基，天下就是 我的。」 「我不会认为夏伯会将天下让给你，比起你来，皋陶和伯益都被你合适？」 「仙子，你不懂，夏伯真正的身份，夏伯就是烛九阴，小的自从他救回这条 命，就已经在思考这个问题，这些时间，小的更加能确定他的身份。他作为水王， 这就是小的要的把柄，这天下，他传或者不传，对小的都无足挂碍。到时候小的 只要鼓动其他四王，他们自然会杀了夏伯。」 启说到这里，得意地笑了起，笑了一阵，启才恢复平静，对青萝仙子说： 「小的一时激动，有些失礼了，还请仙子见谅。」 「无妨，你继续说，启，我没有想到，你会对我说这些。」 「人得意了，总是想要找人诉说，但是小的不知道能和谁说，小的能想到的 就只有你，仙子，小的知道和你说这些不亚于自寻死路，但是小的总是克制不住， 就如同小的忍不住救你一般，或许是上天不准备让我成功吧，不过就算如此，小 的也要和这天帝斗一斗。」 启说完，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四王杀了夏伯，那么天下之人肯定不会原谅 他们，你们就和四王斗吧，等到你们两败俱伤，那么小的机会不就来了。小的没 有想到，大梁公会有这般想法，现在小的真的是志得意满，到时候，小的会让大 梁公如愿登帝，让他承受十一国的指责。」 「那么启，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以大梁公的性子，就算当了帝，也是帝挚那样的人物，到时候小的自然会 让伯益他们逼着大梁公退位，到时候大梁公能禅让的对象就只有我。虽然麻烦了 一点，但是仙子，小的是不是可以如愿进入帝山呢？」 启说到最后，神采飞扬的看着青萝仙子，他忍耐很久，他需要发泄，他需要 找人述说这一切。 「等到小的登上帝山，小的会迎娶仙子你为后，仙子，小的到时候，再也没 有什么比不过伯益了。仙子就算你让我将帝山让出去，小的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启走上前，准备抓住青萝仙子的手，但是他走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青萝仙子看到他这个情况，用怜惜地目光看着他说：「你为了帝山，舍弃了 这么多。到了那日，你的可为了我，而放弃这一切吗？你嘴里说着好听，但是连 我的衣袂都不敢碰一下，怕会耽误你的大事。」 启摇摇头，看着青萝仙子，神情痛苦地说：「不，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你 在小的心中永远是不可亵渎的，小的想要很简单，能这样见着你就已经足够了。」 青萝仙子再次摇摇头，对着启说：「启，我最后问你一句，你对于白兰，还 有蕙芷公主是怎么样的感情？」 「白兰，若是在那之前遇到她，小的会和她一起平平静静地待一辈子，可惜 小的已经不再愿意相信自己的心了。就如小的和仙子说的那样，小的最多会在杀 她的时候流泪。至于蕙芷公主，小的亏欠她很多，小的只是希望她能找幸福了。 当然，若是 那天是她被关在里面，小的也不会冒险救她。」 「启，这就是你永远比不上伯益的地方，伯益没有你这般冷血，你也看到了， 他可以为了救舒窈仙子，而不顾大巫师的威胁。」 「死？小的也不害怕，仙子，你知道吗？巫咸这个老家伙已经死在我的手上 了，他就算神位又如何？不可一世又如何？还不是死在小的手里，仙子你是不知 道，他死的有多绝望，多么可悲。」启将自己怎么弄死巫咸的过程一一说了出来， 青萝仙子听的直摇头。 等到启说完，青萝仙子才看着启说：「启，姐姐说你是善良的，伯益也说你 是善良的，为什么我所见的你，却是这么一个阴毒的人。舒窈仙子说你在巫咸面 前诬陷伯益，伯益没信，我是半信半疑，如今看来，这应该是真事了。巫咸已经 答应进入五族之中，你为什么还要杀他。」 「因为他不死，小的就不好对付舒窈仙子，如今巫咸已经死了，舒窈仙子已 经是我手中的一只蚂蚁了。」启说到这里，目露凶光，手指用力捏了一下，好像 要捏死一只蚂蚁了。 青萝仙子不在多说什么，看着启说：「可惜你这一番话，五族听不到，伯益 听不到，他们若是真的能够知道，自己结交的是什么怪物，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杀 了你。」 「是的，他们不杀我，我就杀了他们，我就是一个怪物，一个想要和天抗争 的怪物，想要和他们斗到底的怪物。」 「罢了，罢了，你最后会有什么结果，只有天知道了，不过今天不止我一个 人听着，还有一个人听着。」 青萝仙子说完，向着启的后面看了一眼，启转身看到蕙芷公主从一棵树上跳 了下来，目光呆滞的看着启，如同看一个陌路人。 启并没有什么震惊，只是对着蕙芷公主行礼说：「小的见过殿下。」 蕙芷公主听到这话，走到启的身边，二话不说就是一个耳光打在启的脸上， 这一掌直接将启的脸给打红了，留下清晰的五指印。 启没有理会脸上火辣辣的疼，一如往常的恭敬地说：「多谢殿下赏赐，多谢 殿下。」 蕙芷公主见他这个样子，又想起很多年前，自己和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启 也是这样。 「原来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变过。我总算明白了，我是多么傻，多么傻。」 蕙芷公主蹲下来，用手轻轻抚摸启的脸庞，启下意识的回避。 蕙芷公主看着他，对着他说：「你当初也是这么扇你自己的吗？」 没有回话，他想起了自己的那三个耳光，他永远不忘记那三次耻辱。 「昨天晚上，青萝仙子已经将你的遭遇说了出来。夫君，为什么三个女子就 会让你变成一个怪物，为什么我们不能让你变成人。夫君，你告诉妾身，妾身应 该怎样做，你才能变成那个贤明的陶泽城主启呢？」 「殿下，很多事情，小的没有什么可说的。殿下，你要杀还是要打，小的只 能承受。殿下，你是大梁公的公主，而小的只是一个无姓无氏的下人而已。」 蕙芷公主望着眼前这个熟悉的人，再次忍不住哭了出来。 青萝仙子走到蕙芷公主身边，轻轻的将蕙芷公主扶起，对着蕙芷公主说： 「他已经不会改了，蕙芷，不知道你准备怎么办呢？」 蕙芷公主看了看青萝仙子，眼中突然出现了一丝恨意，甩开青萝仙子的手说： 「我能怎么办？你难道要我杀了我的夫君吗？无论他要做什么，我都要陪着他。 不管是生是死，对于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其他选择了。」 启听到这话，抬起头看了一眼蕙芷公主，深深的叹气一声，没有说什么。 青萝仙子也不在多话，转身离开这里。 蕙芷公主看着青萝仙子离去的背影，轻声说：「总有一天我要杀了她。」 启身体一颤，对着蕙芷公主说：「殿下，你这是何苦呢？你知道杀了帝女会 有什么后果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她若是活着，你就永远不会爱上任 何人，她是你的心魔。」 启没有多说什么，站起身来，对着蕙芷公主说：「殿下，你还是愿意跟我一 起吗？」 「我，只能跟着你了，虽然妾身知道，夫君，你永远，不会和我说实话。现 在也不关紧要了，你的心我知道了，我也不想说什么。」 启将乘黄再次放了出来，两人再次坐在乘黄上面，前面共工城。 到了城中，他们等了五天，夏伯才从帝山回来。 夏伯也告诉了启关于这一次帝舜对于孔壬的处置，帝舜果然没有杀孔壬，而 是将孔壬给流放，至于是什么地方，帝舜倒是没有决定。夏伯因为治水的事情， 也没有等决定下来，就先回来了。 夏伯介绍完毕，对着伯益说：「伯益，关于滔土州的洪水，就麻烦你处理了， 本伯要去青丘国履行承诺，迎娶两位公主。」 伯益点点头，询问夏伯要带什么人，夏伯笑着说：「启还有竖亥、大章就足 够了。」伯益想了想想说：「这点人似乎少了点，要不将箕和飞廉仙子也去。」 「无须担心，他们在这边协助你治水比较好。」伯益见夏伯执意如此，也不在多 说什么了。 第二天早上，他们一行人就出发了。这一次竖亥和大章背着他们，速度还是 很快。到青丘国的时候，已经是第五天早上了，青丘国国主在大门处迎接他们。 国主见到夏伯，询问说：「夏伯此次前来，可曾在淮水受阻？」 夏伯说没有，询问国主为什么这么说？ 「夏伯有所不知，这淮水被一个妖物给占领，这妖物神通广大，部下极多。」 夏伯听到这话，好奇的说：「国主，这种妖物留在这里，朝廷就没有想过征 伐吗？」 「有道是有，只不过这妖物在水下有宫殿，这大军一到，妖物就率众退到水 里。等大军退了，这些妖物就出来作乱，朝廷几次征伐之后，也就不再征伐，由 他去了。」 夏伯听到这话，叹气一声说：「若是老夫治水到了那里，一定会将这个妖物 给除去。」 国主听到这话，看了看四周说：「夏伯慎言，这妖物耳目众多，若是被他们 听去，会惹出一场祸事的。」夏伯不在多言这件事，和国主一起进入到城中，国 主已经为夏伯准备好了房间，引着他们进去之后，里面有官员进来，和夏伯说婚 礼的事情。 夏伯以治水事急切，一切从简。青丘国这边也没有什么意见，决定十天之内 就把婚礼办好。启也帮着夏伯一起干这些，这就算从简，一个伯，一个是一国公 主，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忙。 在大婚那天早上，启看到了狐燕，狐燕对着启神秘的笑着说：「今天晚上你 可要小心了，有祸事要来了。」启虽然不知道祸事从何而来，但是对于狐燕的话， 启是绝对相信。 「不知道小的应该准备什么？小心什么？」 「你就站在院子之中就可以了，若是夏伯问起来，你就说无事便可。」 启点点头，感谢是狐燕提醒。 「启，今天晚上之后，夏伯就快成为你父亲了，你如今准备好了吗？老夫担 心，这机会到了你的面前，你会抓不住。」 「多谢老丈挂心，小的已经准备好了，只是小的不知道，夏伯那边的意思如 何？」 狐燕拍了拍启的肩膀，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这里。 启记着狐燕的话，等到夏伯和两位公主进入房中之后，启就守在院子之中。 这等到半夜三更的时候，启突然听到风声，他四处查看，只见天空一道黄光 闪烁，黄光每次闪烁是一次，启就听到一声惨叫。 启握紧了手中的剑，警惕的看着四周。 很快，启看到一个女子，这个女子身上放着黄色的光芒，让人看不清楚容貌。 「不知道仙子如何称呼？到此所谓何事？」 「卿云，本仙这次前来，是为了保护夏伯，刚才无支祁派遣几个妖物过来滋 事，已经被本仙给除去。替本仙转告夏伯一句，万事以治水为重。」卿云仙子说 完，转身离开这里。 启心中想着，自己或许要找个时间和夏伯说这件事，不过他觉得还早，如今 新婚燕尔，自己说出来，岂不是坏了夏伯的兴致。 第二天早上，夏伯果然没有察觉什么，一如往常。 启发现夏伯面上挂着笑容，一脸喜气，让人看到了也忍不住高兴。 启也注意到了两位公主，比起自己上一次和她们见面，少了一分青涩，多了 几分娇艳。 夏伯让启坐下之后，对着启说：「阿牛，你认为我们应该在这里待多久呢？」 「小的认为应该待上半月才是，如今事情再急，也不急这一时半刻。不知道 夏伯意下如何呢？」 夏伯思索了一阵，对着启说：「半月倒是有些久了，这样吧，七天时间就足 够了，想必两位夫人也没有什么意见吧。」两位夫人起身说：「治水为重，妾身 们就在这里等夏伯回来。」 夏伯点点头，看着启双眼通红，神情有些疲倦，对着启一笑说：「阿牛，你 没有睡好吧，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 启说着一声多谢，然后回到房间里面，倒头就睡了。他在梦中梦到很多，梦 到了自己和蕙芷公主还有白兰的生活，还有柳。在睡醒之后，他打了一桶凉水浇 在身上，算是洗了一个澡，顺便让心情平静下来。 他知道他是一个成年男子了，有着自己想要的，但是他告诫自 己，一定要忍 住，不能因为这些了坏了自己前途。启心想这一次会做这种梦，或许就是因为夏 伯结婚的原因吧。他虽然也结婚过，但却和没有结婚一样，他唯一做过的就是牵 牵手。 看了一下天色，启估摸到中午了，出厨房自己弄了一点吃的，然后询问夏伯 的下落。得知夏伯去了宫中，启就一个人在城中逛了起来。 他看到城北边有一个神庙，于是走了进去，里面供奉着一只九尾狐，这个九 尾狐的样子，和狐燕的样子十分相似。启准备询问巫师，这个神是谁的时候，狐 燕走了过来，对着启说：「怎么了，阿牛大人这么闲心来四处逛逛。」 「索性无事，闲着无聊，四处走走而已，不知道老丈来这里所谓何事？」 「老朽也是如此，对了，阿牛大人，你可知道夏伯的身份了。」 启听到这话，心中一惊，看着狐燕，沉声询问：「不知道老丈说的何事？夏 伯难道不是崇伯之子，高密公子吗？」 「阿牛大人，这些时间，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呢？不过你心中肯 定疑惑，为什么夏伯会和烛九阴一同出现了。」 启眯着眼睛，对着狐燕说：「愿闻其详？或许小的见到一同出现的烛九阴不 是同一个人。」 「自然是同一个人，不过这个心法就是如此，能够将人分成两个人，叫做身 外化身，两人之间个性不同，心思也不同，你可以当做两个人。」 启听到狐燕这么说，自己心里疑惑的那部分，就完全能够解释了。他记得猰 貐似乎也模糊提到过这件事，只是当时的启没有放在心上而已。 「那么夏伯不能修炼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了？」 「是的，夏伯和烛九阴之间，只能有一个可以修炼，而且老朽还可以告诉你， 就算夏伯修炼三天子心法也不可以。若是夏伯修炼了，日后两具身体合一，五行 真气相撞，到时候就是死路一条。」 启听到这话，看了看狐燕，狐燕也看着启，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 「小的明白了，但是小的不明白，为什么老丈你会知道这些东西的？」 狐燕看着神像，叹息一声说：「老夫从少典时候就可以幻化成人了，算起来， 老夫也算历经五帝了。帝轩辕、帝高阳、帝高辛、帝尧、帝舜。这活的越久，知 道的自然越多，那猰貐自诩见多识广，无所不知，但是比起老夫来，那就可真差 着远了，他在帝高阳手下为官的时候，老夫就已经知道他的根底了。」 启没有说什么，对着狐燕行礼，然后离开这里。 在启准备跨出大门的时候，狐燕对着启说：「虽然老夫不能传你三天子心法， 但是老夫能够传授你这个。」 狐燕从神像后面掏出一卷竹简，递给启。 启接过看了看，脸一红，对着狐燕说：「老丈，这个交给小的真好吗？」 「老夫也不知道，不过你能让五族圣女协助你修炼的话，自然不会有什么问 题，猰貐将青萝仙子关押起来，也是为了这个。」 启将竹简递回去，对着狐燕说：「老丈你说笑了，这五族圣女怎么会协助小 的修炼呢？」 「你是帝，她们是圣女，她们自然要听你的。」狐燕没有接过这书，笑着拍 拍启的手背，对着启说：「老朽相信你会怎么用的，夏伯老朽送了三天子心法， 对你就只能送这个略表心意了。」 启看着手上的竹简，思索了很久，收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启很少见到夏伯，启也识趣的不去多打扰。 等到七天时间到了，夏伯还真的硬着心肠带着他们离开。 竖亥对着夏伯说：「大人，如今有伯益在协助治水，你可以在这里多待几天。」 「待的时间已经很久了，若是不早点去治水的话，万一五族遗民又弄出什么 事情，我们前功尽弃，本伯不是愧对父亲大人了。」 见夏伯坚持如此，竖亥等人也不在多说。 当天晚上，启找到夏伯，对着夏伯说：「大人，小的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 夏伯和蔼地说：「阿牛，我们都不是什么外人了，你想要说什么，尽管说就 是了。」启将那竹简拿出来，递给夏伯说：「大人，这是狐燕让小的转交给你的。」 夏伯拿起竹简，仔细看了一下，对着启说：「狐燕还说了什么呢？」 「狐燕说若是能够让五族圣女协助的话，就不会有什么弊端了。」 夏伯将竹简卷起啦，看着启说：「这个功法，阿牛，你要不要看一下？」启 说自己不敢，自己也没有那个心思，这个功法既然要五族圣女协助，自己修炼也 没有什么用了。 夏伯将竹简给烧去，然后神情严肃地说：「阿牛，这几天，女攸一直和我说， 你是一个难得人才，希望我能够将你收 为义子。」启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等待 夏伯继续说下去。 「阿牛，你知道了多少事了？女攸既然都这么说了，想必狐燕那边也告诉你 不少事情了。」 「大人，小的没有知道多少，只不过小的不明白，为什么大人会这么看重毕 方呢？」 夏伯眯着眼睛，看着启说：「果然，本王从来没有看错过人，在你接替姜源 的时候，本王就已经很看重你了。后面相遇之后，一起游历，本王就觉得你是一 个可造之材。你可知道你在鼎湖为什么能活下来吗？」 「小的感谢大人救命之恩，不过大人似乎对猰貐他们不是一路人。」 夏伯听到这个问题，沉思了一阵子说：「那么你有是为什么一边协助我治水， 一边帮他们办事呢？」 「因为小的不愿意见天下苍生这么苦了，帮猰貐办事，死的不过一两个人， 若是要让小的害天下人，小的没有那个胆量。」 夏伯听到，哈哈的笑了起来，看了看启，对着启说：「本王想问你一件事， 若是要在他们和我之中选择一个，你会选择谁？」 「小的若是没有大人，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已。」 启的回答让夏伯很满意，夏伯拍拍启的肩膀，对着他说：「那么从今以后， 你我之间不用再多想什么了，至于义子这件事，你还是不用多想，就算你不是我 的义子，我也不会亏待你的。阿牛，你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本王说的，你可明 白了？」 「小的明白了，小的别无所求，只是希望到时候能有夏伯这般爵位就已经知 足。」 「你是大梁国的女婿，到时候本王就算把大梁国封给你，也不是一件难事。」 启感激地跪在地上，说能到夏伯这般赏赐，任何所受到的苦都不算什么了。 夏伯扶起启，让他去休息吧。到了自己房间的启，看着天边的星辰，一点都 开心不起来。如今和他所想的有些出入，他没有想到夏伯会这么快就和自己说出 真身，至于夏伯不认这个义子，启倒是没有丝毫意外，按照他的想法，夏伯要认 的话，也是很久以后，自己有着足够的能力让夏伯不得不承认才是。 启思索了一下，改了改自己心中的计划，然后就休息了。回到共工城上，他 们得知伯益一群人已经到了积石山去了，于是一行人转到积石山。 夏伯和启等人到了积石山，望着茫茫的西海，夏伯对着启说：「阿牛，还记 得多年前，我们曾经也来过这里，那时候，洪水泛滥，妖兽纵横，如今我们已经 治好了一半的水，等到这积石山凿开，那这逆水就算成了。」 启恭敬地说：「这一切都有劳夏伯，若非夏伯你含辛茹苦，一心治水，这洪 水哪有这么快就被平定。」夏伯没有说话，伯益看着他们到来，向夏伯禀告了进 程，夏伯点点头，对着伯益说：「现在情况如何？这积石山能凿开吗？」 「能，只不过大家都想等夏伯你到了再动手，夏伯，这就有劳你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