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特么的,又做梦了
书迷正在阅读:傲世狂医、全能医妃带崽炸翻全京城、原神:从魔神战争到往生堂客卿、无敌从我看见BOSS血条开始、朕就是亡国之君、天灾,开局囤百亿物资乘风破浪、校草的甜心糖竟是国民顶流、重生后,校花哭着说爱我、诡异:我成了妹妹的第二人格、卡牌:造物主
看着阿香泛红的眼睛,沈襄很快梳洗好,胡乱应付了早餐,她跟着阿香去看了叶辰,叶辰摊在床上,脑袋耷拉着床头,眼下全是黑影,头疼失眠闹的,听到脚步声,叶辰懒懒撩起眼皮,见是沈襄,叶辰复又阖上了眸子,他试着起床,刚撑起的身体又跌落下去。 沈襄想上前扶人,阿香动作更快,先她一步扶住了叶辰。 阿香身体纤瘦,承受不起叶辰重量,叶辰身体一偏,砰地倒在了床上,剧烈的响声,地动山摇,沈襄眼皮一跳,心里咯噔了下。 阿香抱起他脑袋,一边揉着男人后脑勺,一边哭着骂: “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叶辰嘤咛一声,表情像是很痛苦。 沈襄看着,心里揪着疼,她转身出了房间,立刻给白景庭打电话。 白景庭见沈襄很着急,安慰道: “我还在为叶辰寻找病原,你别急,这事,急不来。” 沈襄: “景庭,你说叶辰到底是怎么了?头疼得简直活不下去。” 沈襄想,再这样痛下去,叶辰八成要自尽了。 谁能忍受没日没夜的头痛,生不如死地活着不如体面地死去。 白景庭沉吟了片刻,回: “他这种情况,医学上很罕见,我已经联系国外脑科专家了,预约了下周一的时间,到时,你把叶辰带过来瞧病。” 白景庭的回答并不能让沈襄满意,谁没有头能过,但是,通常情况下,感冒了只是会疼一会儿,或者一段时间,叶辰是不间断地一直疼,简直就是残忍的折磨。 沈襄给薄南辞打电话,薄南辞那边有些忙,她能听到电话里传来沙沙笔落在纸上的声音。 薄南辞听了沈襄的叙述,握着钢笔的手微微一顿,墨然流出来,在雪白纸页上蔓延开去。 他慎重考虑了会,说: “我一直以为是小毛病,没想到这么严重,你联系过景庭了吗?” 沈襄: “联系过了,但景庭也说找不到病因,他已为叶辰预约了下周一的国外专家,可是……叶辰怕是撑不到那时候。” 薄南辞签好最后一份文件,秘书拿走之后,他托腮想了下,那头沈襄还没挂电话,似乎在等着他的回复。 “沈襄,记不记得,叶辰与我一起消失后,是怎么回来的?” 沈襄心中疑云顿升: “你怀疑叶辰的头痛与抓叶辰去的人有关?” 薄南辞: “我不敢确定,但是,我有种感觉,叶辰回来后一直闹头痛,再者,我当时被白露元她们抓去后,那个陈鸿生一直对我施迷幻术,襄襄,有句话,我一直没有对你讲,其实,如果我对你的爱没那么深,或许,今天,我已经人非非,鬼非鬼了,可能你会说,迷幻术有那么厉害吗?” 沈襄没说话,似乎在静静地等着他说下去。 薄南辞顿了顿又说: “很厉害,如果不是我亲身经历,我绝不会相信,能摧毁一个人的意志,他会在你脑子根植一些你最介意的东西,你知道他们一直在对我说什么吗?” “什么?” 沈襄脱口问出,她是很想知道,但是,她又怕知道。 薄南辞: “那段时间,我神志不清,脑子里不断重复的是你与一个男人上床的画面,那个男人,我一直看不清他的脸,但是,绝对不是我。” 闻言,沈襄心惊肉跳,她呼吸一顿: “你……” “薄南辞,你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除非,咱们离婚,除非,你不要我了。” 薄南辞怕沈襄多想,赶紧补充: “听我说完,是他们把那种意念根植在你的心里,脑子里,他们知道,我最在意的是你,所以,从这个地方找突破口,我恢复记忆时,其实,并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你给我讲了薄南馨的事,是薄南馨唤醒了我的记忆,沈襄,你不要生气,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陈鸿生一直在我耳朵边念叨,他们在让我失去记忆的同时,又一遍遍在我耳朵边说,我最喜欢的人是薄南馨,不是沈襄,说白了,是他们想控制我的意志,如果不是我定力好,我真的玩完了,至少,我不会那么快恢复记忆。” 失忆的日子里,薄南辞也经常闹头痛,每次都像是要爆炸一样,而他因为薄南馨三个字想起所有事时,他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两个人在打战,一个是在意薄南馨,一个喜欢沈襄,两个自我不断PK,天人交战,最终是喜欢沈襄的那个薄南辞战胜,事后他回想,也可以理解成,他骨子里本身在意的是沈襄,所以,喜欢薄南馨虚拟的薄南辞,似邪恶的妖魔,最终会被正义的薄南辞打败。 沈襄仔细回想着薄南辞所说的每句话,每个字。 听不到沈襄的声音,薄南辞急了,他喊: “沈襄,你生气了?” 沈襄被他唤回了意识: “我没有生气,你不用担心,我神志是正常的,哪像你,都被人家蛊惑了心智,薄南辞,你说万一哪天,又有人用同样的方法害你,你会再忘记我吗?” 薄南辞斩钉截铁: “不会,我不会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薄南辞的话等同于誓言,沈襄心里甜丝丝的。 “别再说你了,咱们回到正题上,叶辰的病,怎么办?” 薄南辞似乎已想到办法,他只对沈襄说了句: “你好好在家安胎,别总是操心这个那个,等我好消息。” 说完,薄南辞就挂了电话。 薄南辞拿了外套,挂在臂弯里,走出办公室,对秘书交待了句: “推掉今天下午所有的行程,有事打电话给我。” 人立刻离开叶氏。 薄南辞联系陆执言,陆执言带他去见了凉煜,黑漆漆的屋子里,窗帘捂得严实,凉煜头发蓄长了,遮住了饱满的额头,人明显瘦了一圈,眼窝深深陷下去,颧骨都露了出来,凉煜听到门响,懒懒地掀了掀眼皮,见是从光影里走出两抹高大身影,人影靠得越来越近,当凉煜看清是薄南辞的脸后,呵呵轻笑两声,阖上眼帘,似乎再也不想睁开眼。 “凉煜,叶辰为什么会头痛?” 薄南辞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无限放大,听着相当刺耳。 凉煜像个死人般,躺在角落,一动不动。 陆执言用脚踹了他两下,他哼也不哼一声,像个死人。 陆执言恼怒地一把揪起他头发,将他脑袋按压在坚硬的墙上,终于,空气里传来嘶的一声,凉煜被迫仰着头,眼睛眯成一条缝,他看着薄南辞,冷笑一声: “你们总把所有的事都算在我头上,还真是太看得起我凉煜了。” “白露元与裴丽华自相残杀,已相互了结性命,整件事情里,除了你,还有倪鸿听,再没别人了,如果你尚有一点良知,就应该知道不能这么折磨一个好人。” 薄南辞的话令凉煜又是几声冷笑。 凉煜眼睛无光,眼角淌下两滴泪: “在我的世界里,早无好人与坏人的区别,这世上,只有富贵与贫穷,你有钱有权,你就是爷,你没钱没势,你就是条狗,就得被打压。” “别跟我扯有的没的。” 薄南辞忍不住也拿脚踹他。 凉煜又是几声哼唧,房间温度很低,薄南辞冷得打了个喷嚏,而凉煜冷得更是将身子缩成一团,脸上露出害怕的神情。 薄南辞偏过头,才看到陆执言手里的遥控板度数是零下10摄氏度。 从凉煜习惯地取暖姿势看来,他应该被陆执言这种方法折磨许久了。 陆执言点了支烟,吸了口,吐出烟雾,幽幽两字: “说吧。” 凉煜紧紧抱住自己,冷得下牙咯下牙,牙缝里迸出一句: “说什么?” 凉煜是块难啃的骨头,陆执言低估了这个花花公子。 没想到,他骨子里这么犟。 不然,陆执言也不会想这些办法对付他。 但是,这次,不论陆执言空调温度开多低,凉煜都死咬着牙关不松口。 陆执言一脚又踹过去,正要挥下拳头时,薄南辞拦住了他,他扭头问凉煜: “怎样才肯说?” 凉煜不假思索道: “叫杨盼盼那个贱人来,我就把什么都告诉你们。” “盼盼因为倪鸿听的事,失踪了,我们也找不到她,即便是找到了,你能保证倪鸿听不告她吗?” 陆执言肯定是要帮杨盼盼的。 凉煜失了神彩的眼睛慢慢有了光亮,他有气无力地说: “只要你们把她找回来,我保证倪鸿听不会为难她。” 陆执言又要上去修理凉煜,薄南辞抓住了他,薄南辞对凉煜说: “行,我帮你去找盼盼。” 杨盼盼不好找,薄南辞通过卫星定位搜索,检测到她手机最近活跃的地址,通过地址再去搜索具体的人,终于在深城南街贫民窟里找到了杨盼盼。 原来,杨盼盼并没有出国,她只是改了名字,办了张假身份证,在深城过起了隐居生活。 杨盼盼听薄南辞说凉煜想见她,杨盼盼第一反应是,冷漠到几经冷血: “我与他没关系了,转告他,此生,最好老死不再相见,于他于我都好。” 薄南辞拦住杨盼盼去路,说明来意: “盼盼,叶辰脑子一直疼,医生找不到病因,我们怀疑是倪鸿听等人做了手脚,现在,除了凉煜,没人会把真相告诉我们,所以,为了叶辰,能委屈你去见他一面吗?” 杨盼盼知道,叶辰是在叶家长大的,表面是叶家佣人的儿子,薄南辞认祖归宗后,他就一直跟在薄南辞身边鞍前马后,叶辰治不好,薄南辞肯定会报复凉煜,凉煜那条小命不保。 杨盼盼沉思了会,点头,她打开后座门,坐上了黑色卡宴,薄南辞立刻把杨盼盼带去了小黑屋。 薄南辞把门打开,示意杨盼盼进去。 屋子里光亮很弱,杨盼盼努力寻找,终于在窗边找到了蜷缩成一团的男人。 她亦步亦趁走过去,步伐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他,轻微的脚步声入耳,男人倏地起身,溢满阴霾的深眸在看到女人脸孔时,男人神色蓦地一顿,他撩了把额角发丝,想看清楚一点,映入眸子的,果然是他魂牵梦萦的女人脸,凉煜闭上眼,吸了口气,自言自语: “特么的,又做梦了。” 他咕哝着想坐下去。 耳朵边传来熟悉的女人声音,饱含了悲落情绪。 “凉煜。” 这声凉煜,有几分的肝肠寸断,有几分的人间悲喜。爱读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凉煜细长的桃花眼一眯,眼前的女人脸孔越来越像杨盼盼。 “盼盼。” 男人呢喃一声,像是怕女人会消失一般,他立即伸出手将女人抱住,埋头在她脖颈里吸着她身上皮肤的香味,吸入鼻腔里的淡淡兰花香。 指尖触摸的皮肤竟然是……温热的。 怀里的女性身体柔软细腻,比梦中更真实,凉煜蓦地张开眼,他慢慢松开手,身躯萧索也狼狈,杨盼盼看着男人形消立骨的身躯,泪水再也止不住从眼睛里落出。 “凉煜,舅舅怎么会这样对你?” 杨盼盼做梦也不会想到陆执言会这样狠。 意识到眼前的杨盼盼是真实的。 并非他脑子里虚拟的那个。 凉煜冷笑两声,面孔冷肃,眼睛里裹了层厚厚的阴霾: “这不是你巴望的吗?杨盼盼。” 杨盼盼眼尾更红了,狠心道: “凉煜,你做的那些,足以下十八层地狱,不过饿两顿算什么?” 凉煜舌尖抵了抵牙齿,抿唇不语,就那样死死盯着杨盼盼,片刻后,他说: “我知道,你恨我,巴望着我死,其实,我从未期望过能得到你的原谅,你说的对,我是咎由自取,不过……” 凉煜话峰一转: “盼盼,我曾做过的所有事,我从未后悔,唯有你……” 凉煜看着杨盼盼的目光里有痴恋划动,不知道是不是杨盼盼看错了。 她竟然在男人那对桃花眼里看到了泪光,烂情的人会痴情吗? 杨盼盼觉得肯定不会。 所以,她硬着心肠: “你不用对我讲这些,姐夫说,你要见我,说吧,什么事?” 女人似冷冰一样的脸,瞬间浇灭了凉煜心里唯一的希望。石榴红了的薄总别虐了,夫人已经送到火葬场三天三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