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下令,抓人
书迷正在阅读:穿越荒年,农门嫂嫂杀疯了、都市绝代医圣、我养大的病娇大佬把我扑倒了、穿越女频:开局套路美艳女反派、段清瑶君炎安、重生囤满物资,末世位面商美强飒、小祖宗声娇会撩,禁欲反派沦陷了、重生1982当富豪、新婚夜植物人老公突然睁开眼、为她破戒!婚后偏执霍总他掐腰宠
金风楼正门之前。 东城兵马司兵丁、锦衣卫、顺天府衙差、捕快,全副武装几百人,把金风楼门前围的严严实实。 金风楼也不输气势,陆续有几百人聚集起来,纷纷从院子里向正门外冲挤。 可正对大门的一百多兵丁极为悍勇,竖起刀枪堵着,把金风楼的人全部堵在了院子里。 不过,他们也未曾冲进去,似乎正在等着什么? “伯爷,等着?” 在兵丁的最外面,刘龙骑着马看着前面的情况,不由朝张鹤龄问道。 同在身边的还有各衙领头的官员将领,闻言,他们也是看向了张鹤龄。 张鹤龄微微颔首,淡淡道:“等着,等着该出头的出来,一刻之后,若是无人,再动手不迟!” 众人心中暗自点头,大致明白了张鹤龄的意思,确实,只抓几个稍成了些气候的泼皮,显然不符伯爷的胃口。 伯爷既然不怕事闹起来,此番还这么大的动静,若是不折腾点东西出来,有点虎头蛇尾了。 只是,会有人出来吗?这个阵仗,还敢出来吗?他们心中有些疑问。 不过,不用他们疑问了,已是有人过来了。 只见一位中年蹙着眉头,阴沉着脸,踱着官步,领着二三十个身着兵马司号服的兵丁,朝着他们这边而来。 金风楼门前。 二三十个兵马司兵丁在一名中年的带领下,朝着张鹤龄等人走来。 “来人止步,再敢上前,杀!” 随护在张鹤龄等人身边的兵丁,不等上官们吩咐,已是迎了上去,伸出兵器齐声喝道。 来人眉头深深蹙起,脸色难看,朝着张鹤龄这边,沉声道:“你们不是我南城之人?何故敢跨境前来,僭越职权,且围堵金风楼,造成我南城秩序混乱,本官必要上奏弹劾尔等,还不快快退去!” 张鹤龄笑了笑,他也不搭话,这个大概是南城兵马司的人,不过太小了,那所谓顺发、所谓正义堂,能做出这般大的局面,兵马司只能是个摇旗呐喊的,不值当他来。 不过,人家指责的有些道理,法理上的事张鹤龄如今可在意的很。好在,他早已安排好了。 张鹤龄看了看身后的顺天府推官吕顺,吕顺会意,牵了牵马头,从张鹤龄的身后侧移了出来,向前行了两步。 这一现身,对面的人自然看清了,他眉头蹙的更厉害了。 见着是顺天府推官,他尽管心里没底,但依然质问道:“吕推官,你这是何意?” 吕顺有些为此人可怜,不知道是被谁推出来了,脑子有些不清啊。 不过,脑子清不清的跟他无关,府尊和寿宁伯商量下来的事,他执行便是,因而,他淡淡回复道:“蒋指挥使,本官乃顺天府推官,顺天府地界上,何处去不得?本来本官无需与你解释,不过,既然你出来问了,念着往日咱们多少有几个照面,本官告你一声。 本官奉府尊之命,捉拿屡犯刑案、祸乱京师的恶徒。经连番查探,终于今日抓着了线索,因正巧和东城兵马司、锦衣卫正抓的人有牵连,因而本官请求东城兵马司协助本官办差。 寿宁伯仁义,给与本官莫大支持,此事了了之后,我家府尊必然会向陛下,向朝廷上奏。本官奉劝你一声,约束你的手下,别妨碍寿宁伯和本官办差,否则你蒋指挥使,大致是吃罪不起的。 若是真觉着本官妨碍了南城的秩序,可去寻御史上告,或是找人去和我顺天府府尊联系,朝廷下令、府尊下令,本官自然退去。若不然……” 说着话,吕顺摇了摇头,道:“蒋指挥使,回吧,本官公务在身,便不与你多言了!” “寿宁伯!?” 蒋指挥使心里暗骂,他终于仔细的打量了一众领头之人,也从缝隙中,看到了那个被围在中央之处的人。 之前带着人过来,他压根也没打算能让这些人散开,主要是他听着动静赶过来了,顶着面,不出来也不好。 因而才冒头喊了话,当时一群人在,有穿便服的有穿官衣的,围在一块,他也没刻意去一个个留意。 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了,那几个便装的全是年轻模样,那最中间之人的那张脸,他哪能认不出。 他还真没想到,堂堂伯爷亲自带人过来,他硬着头皮又喊了一句,道:“既然是寿宁伯和顺天府在此,那本官自无话可说,不过,此事本官会如实上报……” 发现没人搭理他,包括吕顺都回到那位寿宁伯身边去了,他不由悻悻,心里恼怒也不敢发。 他袍袖一挥,领着兵马司的兵丁灰溜溜的离开了。 外面的动静不大,但依然是有眼尖的管事在高处看到了,他也是心里暗骂一声,果然兵马司上不得台面,往日随便丢个三瓜两枣的倒也不屈他们。 他下了高台,正准备回去向堂里的高层们再做汇报。 还未等他回返,大堂内已是挤出了二十多人,有穿官服的,有穿锦衣华服的,有劲装打扮的,各色皆有,他赶忙就快步迎了上去。 “各位老爷,堂主,各位管事,如今……” 来人正是正义堂的一众高层。 这么大的动静,再好的隔音也是无用了,自然惊动了金风楼上下,原本正玩着的人皆是纷纷的探头看情况。 这一看便是吓了一跳,有些心中有鬼的,只想着赶快想法子逃出去了,最起码也要找地方躲躲。 可有官身的和自认有些身份的可不想躲,其中更有不少直接有利益瓜葛的,更不能躲了,正好,正义堂和金风楼的高层出来了,他们会合着一起下了楼。 分开了人群,一众人走到了院门之前。 看着院外隐隐矗立的阵容,他们也是脸上难看,更头疼,如今这场面,真是他们历经为止的头一回! “唰!” “唰唰!” 正此时,似乎是看到出来不少有些分量的人物,张鹤龄手一抬,他身前的几十人分开了一条通道,让开了正面视野,纷纷拔出了腰刀。请下载小说app爱读app阅读最新内容 张鹤龄朝身边吕推官再使一个颜色,吕顺打马走到了前头。 “顺天府联合东城兵马司、锦衣卫办案,闲人退避!” “本官顺天府推官吕顺,传此间主事,寿宁伯令:金风楼窝藏案犯,藏污纳垢,祸乱京师,罪大恶极,限尔等一炷香之内,打开正门,金风楼所有人等束手就擒,接受检查,谁敢阻拦,锁拿问罪!敢于反抗者,一律杀无赦!” “杀!” “杀!” “杀!” 几百兵丁,全是选的此前执勤时敢打敢冲的那一部分,此时跟着吕顺喊起口号,显得格外的有气势,连带那些跟着的顺天府差役也被气势所带动,只感觉热血沸腾,也跟着吼了起来。 院子前面的那些打手护院连连后退,堂主一看不好,怒骂一声。 不过,他也未曾上前,反而返回了一众人之中,低头和几名官员小声商量了起来。 未几,一名三十余的男子走了出来。 青色官袍,鸂鶒补子,那踱步的气势,那作派,好一副官员气派。 他直接走上前来,推开了封门的兵丁,兵丁们似乎得到过命令,也不阻拦,只看着来人从门前走了出来,皱眉喝道:“本官乃南城察院巡城御史,本官问尔等,胡闹甚么?本官不管你们是顺天府、锦衣卫还是东城兵马司,在南城地界,本官有巡查、监督,核审诸事之权,有权命令尔等。 聚集兵丁围堵正规守法经营人家,扰乱百姓民生,破坏京城秩序,本官必要向陛下、向朝廷参你们一本!还不与本官退下!” 张鹤龄饶有兴趣的看着此人,不得不说,给事中、御史、清流、翰林,这些官哪怕是职低位卑,百十年养出来的,一个个的都是气势十足。 “伯爷,此人晚生倒是认得,曾经晚生去刑部寻家父之时,正巧见过他,南城察院巡城御史刘继。” 此时,刘龙凑到张鹤龄身边介绍了下。 张鹤龄谑笑道:“呵呵,没想到舜卿还认识呢?看你也不像是会关注朝廷官员的人啊。特别是一个南城的七品御史。” 刘龙撇了撇嘴,道:“伯爷,晚生往日确实不太关注官员,南城的官当然更不会了。主要是,这股气势,在刑部那会儿,当着刑部主司郎中时,他也是这般的派头、气势,想不关注都难呢!” “哈哈!” 张鹤龄看着刘龙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 似乎是这位刘御史直接推开兵丁出门喝问的缘故,里面的一个管事见着兵丁不敢阻拦,连声音都没了,他底气不由壮了些,向自家高层请示之后,他也走上前来,似乎想学着刘御史的样子,要推开兵丁挤出去。 可他便那么好的待遇了,拦门的兵丁,一转刀柄,狠狠的砸了过去,他慌忙躲避,最终刀柄砸在肩膀上,痛的他捂住肩膀哇哇的痛呼。 这还是躲的快,否则砸的便是脑袋了,管事咝着凉气,痛骂道:“你们这些丘八,这里是南城金风楼,刚那位便是南城的御史刘老爷,你们连他的话也敢不听?还敢无故殴打百姓。刘老爷必要向皇帝爷爷告御状,你们等着杀头抄家吧!” 若是平常的兵马司、顺天府之人,或许会顾忌下此人的叫嚣之言,可现如今的这些人,可清楚的知道,他们身后站的人是谁。 向皇帝告状,也不看你够不够那个分量,即便够也要看是谁,我们伯爷可是国舅,皇后的弟弟。 “好啊!真是够胆啊,你们兵马司如今真的够胆了啊,连本官这巡城御史的话也敢不听了!吕顺,你顺天府的胆子也是够大了啊。是你顺天府尹谄媚外戚,借来的胆子嘛!?你们等着,本官明日便参你们,参你们府尹一本,参那寿宁伯一本!” 巡城御史刘继感觉颜面扫地,怒声骂道。 话音刚落,就见他身前的兵丁再次动了动,通道又扩大了一些,他抬眼看去,只见那边现出了七八个人。 他眉头不由一蹙,再细看之下,顿时一阵冷汗冒出,心中骇然。 怎么是这么主亲自来了,他顿时想后退,然而,此时兵丁已不给他机会了。 只见张鹤龄手一挥之后,两个就近的兵丁一人一只手的便把他提了起来,直接提到了张鹤龄的身前。再之后,门前兵丁再次合拢,将大门重新封堵起来。 “寿……” 张鹤龄不想听他说话,直接吩咐手下道:“此人身为巡城御史,但白日巡城却巡进了金风楼之中,且,为金风楼张目,本伯怀疑他与金风楼有染,与历往的案子也或有关联。 先控制起来,稍后送往顺天府大牢,不要让他和任何人接触,回头请张府尹问问吧!” “是!” “寿宁伯,你敢,本官乃是御史……” “寿宁伯……” 兵丁接到吩咐压根不理,拖着他便来到了外围,一个衙差很有眼力介的递上了绳索,刘继一看这架势,但终究放弃抗争,只是继续骂着。 秀才遇到兵,特别是愣头愣脑的兵,什么理也是白搭。他可不想步东城那边的后尘。 且,东城那边的那位御史虽是被张鹤龄打了,但好歹不在人前,他若是在大街上被捆了,那脸可彻底丢尽了。 着实是有些兴奋啊,这可是控制着御史老爷,见着这位似乎还在吵嚷,一名兵丁“刺啦”一声便撕下了一块衣角。 “你们……” 刘继懵了,这是要控制着还要堵嘴?哪来的愣头青呢? 这一想,他连骂也不敢骂了。 里面的还在叫嚣,外面的人却是全然静默,两边的人又重新恢复了原来模样。 时间缓缓过去,吕顺给出的时间已到。 吕顺稍有些失望,回到了张鹤龄的身边,请示道:“伯爷,看来是没人出,也没人来了。亦是时候不对,若是上夜时候……” “算了吧,也是本伯想的太好了些,不过,也不失望!” 张鹤龄笑着摇摇头道:“下令吧,抓人。你们几个领头的人,安排着带几个机灵也信得过的人,给本伯把金风楼里里外外翻一遍,一点都别漏了。看看,能不能查出点额外的东西,或许能收获点东西。若是没有……你们知道怎么做了?” 张海和邢朝是此时带队的锦衣卫百户,他们一听,顿时响亮的应了是。 懂的很啊,即便是被派出来的锦衣卫,那也是锦衣卫,基本技能啥不会? 吕顺点点头,心里复杂的很,有激动、有畅快,但多少也有些担心,但府尹下了令,此时事已如此,更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动手,抓人,敢与反抗者,杀!” “杀!” “杀!” 一声命令,正面的一二百兵丁,顿时一个冲锋便从门前冲了进去,里面挡着的几十人根本毫无抵抗之力。 有组织有建制的兵丁、锦衣卫,哪是一些好勇斗狠欺负欺负老百姓的泼皮可比的。 很快,一百多人便全部进了院子。 “你们敢!我父亲是户部员外郎……” “我是礼部郎中家的管家,你们……” “别动手……” “啊!” 院子里面兵荒马乱,嘈杂异常,喊声、威胁声、痛呼声,一阵阵的往外传。 张鹤龄全程皆是淡然到淡漠,眼神深邃的看着院子。他身边此时只有卢琳和刘龙两人,也是跟着张鹤龄看向院内。 听着动静声越来越小,刘龙这才轻声叹道:“伯爷,您这一回可闹了不小的动静呢,估摸着明日,您的麻烦事要来了。今日未曾堵到有些分量的人,稍有些难办了!” 张鹤龄不在意道:“本伯何曾少过麻烦了?” “其实晚生觉着,伯爷或许不用这般急,左右打掉了他们在东城的几个赌坊,只要稍给些时间,按他们的习性,必然会有人来和您交联,介时或许更好办些!” 张鹤龄颔首,不过,他接着又摇摇头道:“本伯知道,他们能对付本伯的法子不多,或许他们还会让着本伯。但本伯不会让他们,既然已是动了,便能打多干净便打多干净!” “伯爷,恕晚生多嘴,若是打不到他们背后之人,今日有个金风楼,明日说不得又有个银风楼。打干净也不容易啊!” “舜卿,你所言本伯赞同,但本伯依然要打。出来一个,本伯便打一个,能打多少打多少。本伯为人粗鄙,就按最粗鄙的法子来。” 张鹤龄很坚决,从顺天府、锦衣卫和兵马司的资料中不难看出,这所谓正义堂,赚得皆是沾血的银子。他不做则已,做了,便绝不姑息。所谓等着抓大鱼,他没那个耐心和他们周旋,每等一日,或许都会有很多人受到残害。 他不是那些愤青、清高的人,正义感也非是那般高,但即便如此,他也见不得这般黑社会般的组织。再者,他需要做事,东城必然是要整顿的,这些人以及隐约可见的身后之人,也是他必须解决的。他哪有那时间和他们折腾。 即便暂时打不到身后之人,那也要把这些爪子打掉,打一拨便少一拨,能打多少打多少! 看里面动静已彻底平息下来,张鹤龄未再多言,手挥了挥,打马向着院内行去。寸人止一的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