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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当然。”冯峪还十分骄傲,说:“放哥可是我崇拜的偶像。” 明杏突然想起,冯峪之前总要和她对着干,可有一天开始,突然就很听话了。 她之前也好奇过是怎么回事,但没有多想。 现在想来,难道是因为程放? 明杏神情凝滞了下。 之前真的从来没往程放身上想过。 “明老师,你可要和放哥说,他交待的我都好好做了的。”冯峪转身离开前,忍不住和明杏嘱咐了一句。 第16章 致命的吸引力。 学生们玩了一上午,到午休时间,回了教室休息,总算能够清净一些。 明杏他们几个还得收拾残局。 明杏今天行动不便,所以上午的时候都是坐着,基本没做什么事。 胡渝暗暗的有意见了。 于是她拾掇了另外几人悄悄离开了,等明杏拿东西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没人了。 她力气本来就不大,再加上脚上有伤不方便,要拿着这些东西爬楼梯,简直难上加难。 那也没办法。 她左右看了看,没看到有人,只好自己都搬了起来。 从操场上去,上坡微有些陡。 明杏爬楼梯爬到一半时,已经走不动了。 太阳光火辣辣的照在头顶,人稍微一动,身上就开始冒出层层的细汗。 明杏小口喘着气,眉头拧紧,终于坚持不住,扶着栏杆停了下来。 她在原地休息了大概有五分钟。 这里太晒了,又没有能够遮阳的地方,待不了太久。 她脸都被晒的绯红。 明杏伸手去搬刚刚放在地上的东西,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候,一双手先她过来,把东西搬了过去。 明杏顺着看过去,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那瞬间头都大了。 “程放,你怎么……” 怎么阴魂不散。 程放搬着这些东西,轻轻松松,站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上下打量着她。 看她受伤的左脚撑着没有力气。 “你又搬不动逞什么能?”程放冷冷道:“这要给你,你就算搬上去了腿也得断了,信不信?” 明明就已经很疼很难忍受了还要硬撑,细胳膊细腿的,看着也不像这么硬气的人。 明杏很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就说不出来了。 她不得不承认,程放说的很对。 到这里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程放没再说话,抬腿大步往前走。 刚走两步,发现后面明杏没跟上。 于是他又停下。 程放只用一只手搬东西,腾出另一只来,手臂伸到了明杏面前。 “扶着。”程放眼神示意。 有栏杆扶为什么要扶他。 明杏摇头,小声道:“不用。” 程放看着栏杆,笑了声,说:“这栏杆坏了你不怕啊?” “我刚刚还听人说,这一路松断了,要找人重新修。” 明杏将信将疑。 程放这样子一点都不像在说真话,可万一呢…… “你扶着这儿。”程放扫了眼自己手肘,“要让我牵着你走,可就更说不清了。” 明杏看了看栏杆,又看了看程放的手,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把手搭了上去。 白皙纤细的手指落在他手臂上,往上一节手腕,白的跟藕节似的。 程放低头暗笑了一声。 怎么还傻了吧唧的。 栏杆坏了这种话都信。 . 送明杏到教室后,程放又回去搬了趟东西。 路上他不禁骂骂咧咧。 这群丫的也太欺负人了,把什么都扔给明杏,这要是他,非要把人揍死,让他长长记性。 程放第二趟回来时,看到有学生在问明杏题目。 他没想打扰她,于是不动声色站到了后边去。 这位是位戴着黑框眼镜的女同学,中午都不休息,在很认真努力的做题目。 只是她拿来问明杏的是物理题。 还是高中物理。 明杏是文科生,读中学的时候,每门课成绩都不错,但偏偏物理不好。 也正因此,她最后才选择了读文科。 而这位女同学的说法是,她这道题想了很久了也没想明白,没找到物理老师,只能试着问问明杏了。 明杏很认真的看了题目。 本来学这门课的时候就不太弄得懂,再加上读大学后完全没接触了,现在看题目,觉得一头雾水。 程放上前走了两步。 他低头,扫了眼题目。 “就这不简单吗?”程放笑了声,手点着题目,随口说了几句解题思路。 简单明了,思绪清晰。 一看,和答案也对上了。 明杏和女同学都有些惊讶。 明杏惊讶的是程放会做这题,女同学惊讶的是,办公室里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不认识的人。 这位同学不禁多看了程放两眼。 “你明老师家属。”程放笑了声,鬼话张嘴就来。 明杏回头,瞪了他一眼。 程放笑得更肆无忌惮了。 女同学崇拜又羡慕,犹豫的问他:“你物理成绩……很好吗?” “你平时是怎么学物理的?” “没学过。”程放摇头,懒懒道:“好不好的也不记得了。” “这很简单,看两眼就会了。” 这程放不是在胡说八道。 他上课从没听过,该学的该写的,反正自己看看,也就会了。 不过他现在没心思多说这些题目的事。 女同学出去后,他在明杏身边坐下,说:“明老师,赏块纸巾给擦汗呗。” 外头这么热,办公室里连个风扇都没有,一进来闷得很,身上汗越来越多了。 他自觉身上有汗味,不好闻,没敢离明杏太近。 从他的方向,看到她后脖颈细小的绒毛,浸着一点点汗水,微风扫过,带着淡淡的清香。 程放吸了吸鼻子,闻着这味道,下意识的又靠近了点。 太好闻了。 这对程放来说,简直有致命的吸引力。 直到明杏惊慌的回过头,几乎是支着身体往后移。 警惕又嗔怒的看着程放。 程放咽了下口水,唇角抿住,喉结在上下滚动。 他动作顿住,在闻空气中还散落的味道。 神情动作,丝毫不收敛。 而后他盯住了明杏的嘴唇。 和她的脸蛋一样,白里透红。 完了,他现在竟然觉得,她讨厌他的样子,也那么好看。 程放觉得自己一定是病得不轻了。 明杏手捏在椅子一边上,手指扣得越来越紧,紧张的看着程放,生怕他会做出什么来。 “我开车来的,下午在门口等你。” 说完,他顿了顿,道:“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