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祸害遗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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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氏集团的员工觉着,自家老板的脸跟六月的天儿不遑多让,真是说变就变。 上午瞧着春风满面,一脸甜滋滋的,出去吃个中午饭的功夫,再回来就阴云密布了。 有人想着顾助理的话,暗中撇嘴嘀咕,难不成这眨眼的功夫,贺总又被女人甩了?嘁! 还别说,误打误撞的,还真就说出了七八分的真相。 贺十方整个下午,一直垮着个脸自我叩问—— 我这是被甩了? 晚上夏祁枫的电话打过来,问他出不出去喝酒,兄弟几个很久没一起聚聚了。 贺十方没答,先问他:“找到星星了没?” 那边夏祁枫的声音立马变得没好气儿,“找到了,又跑出去疯玩儿了,走的时候也不知道跟家里说一声,害我白担心一场……” “去哪儿玩了?现在在哪儿呢?”贺十方立马追问。 “跑国外去了!”那头的夏祁枫靠进椅背里,抬手捏着眉心一声深深的叹息,“说是要去圣城朝拜,让上帝之子洗刷一下她身上的罪孽,涤荡心灵,也不知道又干什么能气死我的事了。” 他当时看见夏怜星发来的短信,眼角就止不住地抽抽。 贺十方听着,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声音微沉:“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没说,反正过年之前她肯定回来。” 夏祁枫说着,烦躁的一摆手,“算了,不用理她,让她自个儿在外头疯吧,这段时间一出接着一出闹得,她心情也不好,让她出去好好调节一下……” 想到什么,他话锋忽地一转,声音跟着淡了几分,“唉,对了,那个陈东生得吃点儿教训,星星可没有平白受他委屈的道理。” 贺十方淡淡“嗯”一声,说,“我知道。” 夏祁枫听着,语气顿时又轻快了,“谢了,回头损失多少,我双倍赔你。” 贺十方想说“用不着”,可几个字涌到嗓子口又咽了回去。 “不要钱。” “什么?”夏祁枫也就是跟他客气客气,没想到他还来真的,一时起了兴趣,饶有兴致地挑挑眉问,“为什么不要钱?那你想要什么?” 贺十方手指摩挲着手机顿了片刻,然后慢悠悠吐出仨字,“不缺钱。” 旋即,在心里回答下一个问题,“要人。” …… 夏祁枫叫完他,又打电话去叫薄景遇跟故迟。 故迟是一叫就应的,薄景遇的话,夏祁枫打电话前就没抱希望。 安笙入狱以后,他没消沉两天就重新振作起来了。 以安笙那执拗的性子,那么几个月他们所有人加一块儿都改变不了她坚持要去坐牢的想法,现在人已经在牢里里,薄景遇又还能拿她有什么办法。 生活平静下来,一切照旧,不过应酬比以前更少了,除非十分必要让他出席,否则一律全推掉。 薄景遇现在,就是每天家里和公司两点一线,不是工作就是回家抱娃儿,常常连好兄弟都请不动他。 今儿倒是运气,那边迟疑一下,就应了。 夏祁枫挂了电话还有些没回神,过了一会儿,又皱起眉头。 老二语气不对,听着疲惫消沉的很,比安笙没去牢里那会儿更消沉。 薄景遇确实有些累。 他今天下午去疗养院看林敏姝,她已经彻底疯了。 刘医生说起来的时候直摇头,“本来是有完全康复的可能的,再不济也能好个八分,唉,可惜了……” 薄景遇不死心,眉头紧拧的能夹死苍蝇似地盯着刘医生问,“真的一丁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刘医生看他的表情有些不忍心,“受得刺激太大,已经完全癔症了,送过来这几个月,一次都没有清醒过。” 顿了顿,他欲言又止。 “直说。”薄景遇看着他,沉声道。 刘医生点点头,才又道,“像这种,其实是病人本心里在抗拒清醒过来了,我以前跟你说过,这种病,不仅要靠外力辅助,还需要病人的积极配合,她现在已经不配合了,说不好听的,一个人一心求死,你就再也叫不醒她了……” 说这话的时候,俩人站在绿色铁网外头。 林敏姝这样的重症病人是需要被关起来的。 林敏姝没发病的时候特别安静,窝在轮椅里,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珠子都不曾转动半分,像个活死人一样。 薄景遇都忍不住怀疑她是否还有呼吸。 他站在外头盯着她看了许久,两条腿都站麻了,可林敏姝始终都没有转动眼珠子看他一眼。 真的一眼都没有,仿佛他完全跟空气一样。 安安要是看到这样的母亲,得多痛苦,多绝望。 都是她的母亲害的。 她真的是害人精。 害了安安的父亲母亲还不够,还要来继续害安安和他,还有他们的孩子。 他母亲……不,庄明月,她早该死了,那场车祸,她就该跟安安的父亲一起死了。 走得时候,薄景遇脚下发麻踉跄,差点直接摔一跤。 挺直的脊背就在那一刻突然垮下来,像暮气沉沉压在他的身上,叫人瞧着忍不住心生凄凉。 这样回天乏术的情况,他该怎么给了安安交代? 庄明月死了,死不足惜。 安安去坐牢赎罪,那她妈妈无辜被害成这样,又要他做什么才能偿还? 来到车边,薄景遇无力地靠车门上,手都是抖的,打火机半晌揿不出火,司机见状,忙打燃打火机伸过去,帮他点烟。 一根接着一根,人罩在烟雾里,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薄景遇到春风度的时候,人还没来齐,包厢里只有贺十方一个。 他仰靠在沙发上,手臂挡在额前,嘴唇平成一条直线,看起来无悲无喜。 面前桌上开着瓶酒,已经去了三分之一,没见着杯子,对瓶吹的,看样儿心情还是不怎么平静的。 薄景遇先去架子那边拿了两只玻璃杯,而后走回沙发,踢踢他的脚,“发生什么事了?” 贺十方动了动,胳膊抬到头顶,掀起眼皮子看他一眼,又闭上,没吭声。 薄景遇也没急着追问,自顾自坐下来,拎过瓶子倒酒。卿筱筱的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