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陈平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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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成怒叱,“你说什么?谁允许他出城的!”手上的书往地下一砸,“他手上那掌握的方子你们到底查出来没有?” “这些日子田舜几乎都不在这宅子里面住,送药膳的都是他的亲戚一家来的,以我看这药膳的方法不是只有他一人知道,这田舜的表妹田娜娜肯定也知道。” 傅玉成背过了身子看着墙上那一副仕女图,美人半遮面,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眸,栩栩如生,“那你还不让人去把这田氏给带过来!无论如何这个药不能停,在年末的时候我一定要回到京中,这天改变了。” “是。” 楚掌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主上你到底在何处,在他消失之前下了最后的一个命令便是,不允许少主再踏入京城半步,只是他这个性子根本是拦不住的。 之前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还能够按住性子,现在是根本就不听他们的。 田娜娜这边推着板车回到了家中,把肉还有盐都分了分,把木桶里面多的饭都给盛出来,明日不需要再去城里面卖了,就不需要再泡上豆子了。 这家中也没有再有病人上门来看病,尤曼曼也在家中待着,在院子里面拿着裁切药材的刀,把药材切成了标准大小的尺寸。 村子里面的人现在看到她们家的人就好像是看到了瘟疫,连他们家门口都不愿意路过了。 连带着陈钦一家也是如此,鲁氏就根本不把他们那些放在眼里,手上端着自己做的绿豆糕上门来,“曼曼,娜娜来尝尝我这做的绿豆糕,是你教我的那法子,看看学的怎么样?” 田娜娜把洗好的木桶倒过来沥水,在衣摆处把手上的水给擦干净了,“干娘,你做的肯定好吃。” “就你的嘴甜,明日的时候我们去山上采一些艾叶回来,把家里都熏熏,这是去瘟疫的好方子,林氏她身子好些了吧?” 田娜娜拿起来一块绿豆糕放在口中,甜度适中软糯,还带着淡淡的桂花的香气,“这还加了桂花?我娘的身子已经好多了,只是她本身身子就虚,这病来如山倒,去病如抽丝,就是慢了一些,家里还有曼曼在呢,有她盯着没有问题。” 尤曼曼谦虚的摇头,“我只是会看一些小病,就娜娜姐夸张了,我在爷爷给我留下来的书中有看着说治疗瘟疫的,我正在研究,也不知道城外的是何种症状。”说到了关于医术这方面的,她那平静的眼眸就泛起了异彩。 “害,这城里面的症状是如何的,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就像是得了伤寒,据说是得了这瘟疫的,都会高烧不退,还浑身发冷,像是掉进了冰窟里面,有的还抽搐……”鲁氏绘声绘色的描述着。 尤曼曼拿出了笔认认真真的把她说的都记下来了,田娜娜到了屋里面给鲁氏倒了一杯水,这同样是在村子里面,也没有见干娘有额外的去串门,知道的事情就是比她们家的多。 鲁氏接过水就是一饮而尽,接着说着,描述的就好像亲眼所见一般,话音顿住的时候,瞧着尤曼曼满满记下来的一页纸,挥挥手,“曼曼,我这也就是听说的,你也不用这么认真地记下来。” 田娜娜关心的问,“干娘,你们家田里还有多少没有种完,明日的时候我们一块去你们家帮忙吧。” “没有多少了,不用不用,这藐儿现在也不用去城里面了,剩下不多了,明日让他们在倒腾倒腾就好了,这再不去山上采艾叶就要采不着了,这附近几个村子的人都去山上采了。” 难怪她们刚才回来的时候,每家每户门口都挂着一捆的艾草,“那行,我去把八宝饭给你装上一盆,这晚上就不用再煮饭了。” 田娜娜拍掉了手中的碎末,去厨房里面拿着盆把八宝饭给分上了一半,给鲁氏带回去了,约好了明日一早去山上采药草。 尤曼曼已经捧着记下来的一页纸对着书籍认真的研究着,田娜娜也去忙活着把今日买回来的猪板肉拿去炼猪油。 耳边是元宝还有何方那认真的学习识字的声音,把锅给涮干净,升起了火等锅热了,把这切成块的猪肉直接放到了锅里面。 发出了滋拉的声音,猪肉的香味传了出去,路过他们家的人真的是又羡慕又嫉妒,这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在城里找了活,又赶上了这瘟疫,要是再去城里面,染上了病,命都没有了,还挣什么银子,这找到的差事都黄了。 哪里还敢吃什么猪肉,连菜油都舍不得下,就那么滴一两滴的菜籽油都觉得奢侈了。 把炼出来的猪油装在了油缸里面,猪油渣晚上用来炒小青菜,又香又好吃,这摆着等冷了再收起来就行。 收拾好了厨房就去厅里面盯着元宝他们学习,傅元今日教的他们是他们的名字,一个黑板上面用白色的粉笔写上了何方两字。 还有就是元宝的大名,“陈平福。” 寓意就是平安幸福,简简单单,其中含着对他的祝福,希望他一生平安幸福,从小就失去双亲,还遇上了旱灾,这一生的苦难就在此止步,往后的人生,一生顺遂。 元宝看着他来了就不老实了,伸着手闹着要抱,小小年纪,心思活络的很,知道有她在,爹爹就不会说他。 田娜娜一正言辞的拒绝了他要抱抱的请求,“要好好的跟爹爹学习,不然你开春去学堂的时候,夫子问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写都不会,多丢脸脸呀?” 元宝噘着嘴,“可这福字笔画好多好多,何方哥哥的名字就很简单,不公平,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了,我要叫陈一!”小手竖起了食指比划着。 傅元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元宝歪歪扭扭的身子就摆正了,撅着的嘴却不肯放下,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娘求助着。 “今日学不会写自己的名字,就不下课。” 用盆子装着的沙子平铺着,用树枝削成的笔,在沙上练字。脱节人士的带崽逃荒:农门悍妻有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