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安尼克莱恩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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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十多年的变故之后,安尼·克莱恩生活得一直都浑浑噩噩的。 在赛勒斯小的时候,他一直处于矛盾的心理状态,而后来,当他成功应聘到博物馆的工作后,生活才慢慢好转,起码让哈德里房东太太开心些了。 ‘他是我儿子?我结过婚?’‘记忆中的那个女人是谁?’ 直到赛勒斯一年级暑假,克莱恩思绪了很久,才从嘴里挤出一声抱歉......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记忆被人篡改了?”克莱恩坐在一张病床上,“就像是科幻电影那样,只是巫师拿的是个小木棒?” 赛勒斯用魔杖,微微斜靠在父亲的太阳穴边。 这里是一处私立理疗院,而医护人员早就被门口两位政府派遣协同的保镖清散了,因此,赛勒斯可以毫无顾忌的使用魔法。 “我在记忆里深入点...父亲,你有什么感觉吗?” “没有...有点痒算吗?” “......” 不得不说,洛哈特的记忆咒确实厉害,赛勒斯甚至开始怀疑洛哈特对记忆等意识以内的研究,是最为接近灵魂的魔法了... 可惜,他对此并不知道。 灵魂是一种意识的集合体,是另一种物质,普通记忆咒就像是巫师给灵魂的意识之上盖了一层‘屏蔽咒’,而洛哈特是直接剪去或刷白。 但遇到不靠谱的巫师,很可能会顺带的引起一定程度的脑损伤。 万幸的是,赛勒斯的父亲没有这种问题。 ‘英国巫师的手法太生涩了...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他们’赛勒斯又翻看着病历以及一系列的检测。 “怎么了?”克莱恩不知所措的用手指扣着棉被,“儿...儿子,别告诉我说,我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比起是否活不长,我有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 “什么?” “你做好准备了吗...”赛勒斯将窗帘拉开,圣诞节的金色晨光透射到了房间,“我的意思是...你准备记起来那些事情了么?比如...我的母亲” 忽然照射进来的光线让克莱恩恍惚了一下,他下意识的想用手去遮挡,但似乎又有什么东西压在手臂,于是只能微眯着眼睛,去感受清晨的阳光。 不大,但是却很温暖。 赛勒斯从首相府出来后,便径直来到了这家私立医疗中心,他为此错过了格兰杰家的聚会。 “安尼·艾薇儿...” 双眼无神的父亲在呢喃着这梦中的名字,那个女人的脸上仿佛蒙上了一层面纱,模糊不定,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又在向他招手。 吹起的窗帘就像是艾薇儿的裙子,阳光给它染上了一层金色。 “我真的能记起来?!”克莱恩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臂,他用力的捏着儿子的衣袖,不再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我...抱歉...我太想她了” 尽管他以前不知道塞勒斯是自己的儿子,尽管他有想过将他送进孤儿院。 但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因为他狠不下心...但又或许是因为哈德里太太的教训。 艾薇儿如风语般在他的耳边说话,她的双手是微风,她的心脏是伦敦早上的太阳,她的衣服是伦敦傍晚的霞光,她的脸是梦境交织的画面。 “圣诞节快乐...”赛勒斯轻声说道。 这算是他给父亲的礼物...... 昏迷咒让克莱恩陷入沉睡,赛勒斯将被单拉了上去,小心的用独角兽羽毛的魔杖在他的太阳穴上勾勒出白色的丝线。 ‘如果不行的话,只能去一趟阿兹卡班了...’ 去阿兹卡班寻找吉德罗·洛哈特,记忆咒也算是他曾经穷极一生来钻研的魔咒了。 独角兽羽毛对黑魔法以外的魔咒有些敏感,大概是魔杖本身承认了赛勒斯的缘故,用起来不算顺手,但也没有反抗,他小心翼翼的控制着魔力。 赛勒斯的手出奇的稳,就像是一双有力的手在扶着。 “那群蠢东西...”他看着父亲熟睡的面孔,不禁爆了句粗口,“幸好强度不大,没有触及到灵魂意识本身的层面” 或许是十多年前,那晚目睹了经过的普通人太多了,魔法部的那群记忆注销员花费不了太多的心思,因此导致了克莱恩意识之上的‘混淆咒’和‘屏蔽咒’强度不高。 当然,也或许是因为,那群人没想到麻瓜会回忆。 大概是克莱恩对赛勒斯母亲的思念和爱意过于的浓厚,以至于让他偶尔在梦中回忆起往事。 同时这也导致了他与现实之间有一层撕裂感,也是为什么克莱恩当初会如此消极的原因之一,因为他认为梦境比现实更加‘现实’。 克莱恩的记忆过于的混杂,就像是一团被猫玩弄过的毛线球。 躺在床上的克莱恩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门口偶尔会有护士或医生想进来查看病人,也会被门卫阻拦,‘时间’的概念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了。 ‘这又是一个清醒梦...’克莱恩站在一个客厅的地毯上,他下意识的心疼的将鞋子脱了下来,害怕弄脏这里的任意一处地方。 客厅并不大,但给人的感觉很温馨。 沙发后有一个小台阶,窗台被擦得干干净净,上面放满了书籍和乐器,还有件白色的连衣薄纱裙,里面有个小门房是开着的,里面传来了歌声。 那是一种细细地哼唱,夹杂着些女人的轻笑。 克莱恩赤着脚,有些颤抖的往门口走去,他身上穿着牛仔夹克衫。 他从未听过这种歌声,或许这个梦他见过,但没有听过这个陌生的声音,似乎具有某种魔力,像是人鱼歌谣般美妙,引人出神。 带着木讷的身体,移到了门口,他见到了...那个背影...头发的长度只到达了肩膀处,那女人似乎在摇着面前的篮子。 大概是听到了动静,她的肩膀抖了一下,刚想回过头。 “不,不要转过来”克莱恩慌乱的用手掌挡住自己的视线,每在他还来不及看清样貌的时候,就会忽然醒过来。 这是上帝开的恶劣至极的玩笑。 “小声点...亲爱的,他刚睡着” 艾薇儿的声音让克莱恩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在他即将做好醒来的准备时,一切都没有像他所想的那样发生... 他挤皱着眉头,小心的,一点一点的将指缝打开,克莱恩看见了艾薇儿,精干的短发有些微卷,发梢向外翘,眼睛是璀璨的如桔片样的橘色。 女人的脸上是慈爱和开心,她的手臂还搭在了摇篮上。 “呃...我...那什么,艾薇儿?”克莱恩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张着嘴在那一闭一合。 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只是睁着眼睛盯着对方看,认真的将艾薇儿的每一处地方都刻入大脑,微挺的鼻子、有些单薄的嘴唇、劳累但透露着满足的眼睛... 曼丽的身姿,蜷缩起来的双腿和裸露出的锁骨。 “我...我不知道...我想你了”克莱恩摇着头,胡言乱语的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自己的思念。 “他长大了么?” “谁?” “我们的...孩子...”她慢慢的说。 “对不起...对不起...”克莱恩飞速的眨着眼睛,“我没做到...但他大概是长大了” 卧室的窗外一片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清,透进来的光束将克莱恩和艾薇儿分割成两个区域,但墙壁的漫反射将房间换成了暖色调。 最后克莱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当他微微向前刚走两步,整个房间开始塌落。 分崩离析。 等到克莱恩醒来后,有些迷茫的扭动着头,侧脸接触到了有些湿润的枕头,冰凉的触感让他清醒了些,这是白色的天花板... 赛勒斯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垂头打着盹,魔杖尖在微微发亮。会画画的狐狸的霍格沃茨的黑魔王不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