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装娇诱拐富傻子(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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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隔壁有个公厕,毕竟在镇中心,公厕环境比他家那边的好多了,起码多了个小木门挡着。 同时也有很多人会来,所以那股味道直冲脑门,季白白憋着气,等小孩尿完,立马套好裤子,拉着他出去。 回到小院,林熙舫还未走,季白白让小孩坐着,自己去隔壁喊别的人起来,路过林熙舫面前:“林先生,我要开课了,您还要继续留下吗?” 林熙舫转念一想,他整日无所事事,可以留下听听看怎么教的,随即点头,季白白拿他没办法,推着他到自己的位置上,让他坐好。 小孩们都被一一喊醒,不哭不闹,只是睡的迷糊,呆坐在小木椅上,哈欠一个传染一个。 季白白等他们都醒过神,翻开那本已经破旧不堪的书籍,站着开始讲课。 他会很仔细很认真去教孩子们怎么读字,怎么理解这个字,再顺着教起怎么写字,写出来要明白自己写的是什么。 在古诗代借故事里,他会将爱国情怀渗入,该如何爱,又该如何做。 听着不深奥,林熙舫这个未学过多少知识的都听的明明白白,莫名的,他很喜欢听季白白讲课,音色糯气十足,与其一身长衫有些违和。 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畅游,不知不觉,晚色悄悄来临,习室里没有灯,只是好几盏油灯 发着淡黄暖光。 季白白告别孩子们,在习室里看着是昏黑,出了院,还能看见脚边的景色,这个点回家,不晚不早。 主要还是害怕天色太暗,他们看不到路,不然季白白肯定想留久一点,那群孩子充满好奇的眼神看着你时,简直不要太可爱。 孩童们走尽,林熙舫站在他身边:“季先生,若是收钱教书,我相信他们家长还是会送小孩来的。” “林先生,世事难料,我现在也只是想这群孩子长大后能发光发热,为祖国争光,推翻不法之徒,钱财怎么能衡量这些,我会想其他办法来赚钱的。”季白白轻摇头。 他也不看看,这群孩子里面,占数最多的就是那些穷孩子,要是交钱,他们父母也未必拿得出钱,乐意把孩子送这边来,不就是一不要钱,二能当托管所,不需要自己操心白日还要带上拖油瓶。 这群孩子里面,最大的也就十岁,再大点的,都留在家里帮忙干活了。 林熙舫可不懂这些,他从小就生活在富裕的圈子,家里卖着上好丝绸布料,大城镇就喜欢他家的料子,成批成批布料往外送,赚的盆满钵满。 镇上也不是没有其余做绸缎的,但是吧,被他那个狡诈的老爸,垄断了,于是乎这镇上,就他一家的布料往外卖。 “好吧,我不懂你们这些教书的,但不可否认,你的课还蛮好懂的。”林熙舫摸摸鼻尖,他以前可没那个心思去听。 “谢谢赞缪,毕竟听课的都是小朋友。”季白白意义不明,只是笑着。 在林熙舫狐疑的视线下,季白白吹灭所有油灯,白皙的手抓着长条锁,跨步先走出院子,林熙舫莫名像只傻狗,傻愣愣跟在季白白后面。 锁上正门后,季白白余光撇了林熙舫一眼,碎星闪在眼底,长发上的布带有些松动:“林先生,您和人们口中传的倒是不一样。” “嗯?我向来都是这样,只是他们嫉妒我,所以恶化我的形象,”林熙舫握拳捂嘴,他可不能说以前无聊过头弄出来的一堆糗事,“等等,你知道我?” 季白白背好布袋子,往家走,路上并没有灯,黑漆漆的,只能借着月光看路,听到林熙舫的回问,季白白愣一下,轻点头:“有耳闻,第一次见到。” 林熙舫知道季白白回去会路过他家,感觉跟到旁边,扯起其他话题:“以前你走的哪条路?” “小路罢了,那边堵上了,今早便换了路走,林先生,您是怎么知道我的私塾的?”季白白低眉垂眼,将娇柔的气息发散的淋漓尽致,口中吐出薄雾,夜间,有点冷了。 “额,在家母口中……”林熙舫回话后,场面尴尬下来,季白白也只静静走路,好像在发呆,连发带松了掉在路上,都没察觉。 林熙舫蹲下捡起,抬眸发现,季白白没有穿袜子,光洁的脚踝与布鞋分化明显,有些滑稽。 甩甩头,那淡蓝的布带抓在手心,看着飘散的发丝,随着晚风飘动,有些心痒痒,好想摸一下,是不是和看上去的一样顺滑。 想着也就动手了,季白白感觉到身后一阵拉扯,回神停下脚步,扭头看向林熙舫,他的手心抓着蓝色发带,还有两三缕发丝缠绕在其上。 林熙舫醒神,脸色发红,显然很尴尬,赶紧将手背后,那两三缕发丝飘落,让两人间的气氛焦灼起来。 “林先生,可以,把发带还给我吗?”季白白当做无事发生,林熙舫觉得心中有些郁闷,他搞不懂他在怕什么,尴尬什么。 发带伸向前,林熙舫哼哼:“这可不是我弄下来的,是松了掉地上,我捡回来的。”一副快谢我的模样。 季白白接过:“多谢林先生。” 之后又没话题可聊,林熙舫双手插着裤袋子,为了显示他的专业性,他特意穿的家里仅有两套的西装,但落在季白白眼里,似乎并不惊讶。 哪像拉他的那个车夫,瞧他一身西装,恭敬的似条狗,想要更多的饭。 两人就这么安静的走着,林熙舫踢踢脚边的石子,开始运转自己的脑袋。 “季先生,你怎么留着这么长的头发不剪又不扎成辫子?” “无他,我没钱,也懒得扎辫子,扎了辫子还要费些时间拆开,我倒是更乐意看多两句诗词。”他确实懒,这么长的头发,洗起来也麻烦。 想到洗澡,他家里没有专门用来洗澡的地方诶,这怎么搞,等会回去研究研究,总不能在他那个小到可怜的柴房里? 林熙舫又喳喳两句话,也不知道季白白在想什么,没回答,于是伸手在他跟前挥挥。 “林先生?”秋白是只狐的快穿:软乎乎的猫最挠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