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教她内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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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柳云眠做梦,梦见白日里看见的小孩,带着人来找陆辞。 她问道:“是来给你爹赎身的吗?” 那个原本不会说话的小孩脆生生地道:“不是,家里穷,赎不起,我是来陪着我爹的。” 柳云眠:卧槽,原来是来吃白食的。 她之前听陆辞说,儿子带着金山银山,她就觉得是忽悠自己。 果然证实了吧。 “没关系,不用赎身银子,不耽误你们父子团圆了,快走吧。”柳云眠忙送客。 “那不行。”陆辞开口,“我还没有回报娘子,不能一走了之。” “你什么都没有,怎么回报我?总不能是以身相许吧。” “未尝不可。” 梦里,陆辞也是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 “不稀罕别人用过的烂黄瓜!”柳云眠撕破了脸。 陆辞原本都已经睡着,却被柳云眠说梦话的声音惊醒。 她好几日没说梦话了,今日这是受了刺激? 烂黄瓜? 饶是他聪明,也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她的意思。 就……有点尴尬。 她这脾气,一点儿也不像做惯了丫鬟,忍气吞声的样子;倒像个炮仗,一点就着,什么委屈也不受。 柳云眠的梦还在继续。 她梦见要把陆辞和那孩子撵走,结果人家非但不肯走,还鸠占鹊巢,把她给撵走了。 柳云眠气得差点吐血。 这个梦如此清晰,以至于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历历在目。 她觉得有点好笑。 怎么就把白日见到的小孩,和陆辞联系起来了呢? 那孩子倘若真会开口说话,家里肯定都高兴坏了。 不过陆辞这厮,将来真的有可能赖着自己不肯走。 哼,由不得他。 从今天开始,继续努力练身手,将来一拳一个陆辞! 她在陆辞面前,关于身手这件事情已经不加掩饰。 所以早起以后,陆辞烧火热饭,她就在院子里练拳。 陆辞聪明,烧火已经难不倒他。 他一边烧火,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柳云眠。 她的拳法,虽然招式一般,但是十分流畅;就是看起来,好像徒有其表,没有什么内功在。 她竟然就这般大喇喇地在自己面前展现实力,是为了破除自己的怀疑? 她真的只是周家一个普通的丫鬟? 关于这件事情,他心里存疑已久,前些天就让安虎去查了,只是目前还没有什么消息回来。 他对柳云眠,是越来越好奇了。 当然,那只小丑鹅,还是跟在他背后。 陆辞站起身来的时候,差点一脚踩在它的粑粑上,顿时无语。 算了,乡下便是这样,没办法太讲究。 他把地面收拾了,然后出来看柳云眠打拳,还指点她。 “娘子,如果右手变成长拳,是不是更好一些?” 柳云眠试了一下,眼神一亮,好像确实如此。 陆辞,果然有两把刷子啊! “相公,你功夫也不错?” “不敢说不错,尚可。”陆辞笑道。 柳云眠对于古代的功夫没有什么概念,闻言试探着道:“相公,我听说有的人功夫很厉害,一下就能跳到墙上,甚至屋顶上。你说,有没有那么厉害呀!” “那不算厉害,只是寻常而已。” 柳云眠没出息地睁大眼睛。 原来,轻功真的是存在的! “那相公,你会吗?” 陆辞点点头:“之前确实可以。不过现在……”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左腿,有些黯然。 柳云眠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装,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那相公,能教我吗?” “可以。”陆辞并没有扭捏,爽快答应。 “什么时候开始?” “随时都可以。” “那现在?” “遵命。” 柳云眠立刻拉开架势,“你说——” 陆辞笑道:“娘子,屋里请。” “嗯?” “修习内功,我们习惯在床上。” 柳云眠忽然怀疑起来,这厮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调戏自己。 “咱们在炕上试试。”陆辞一本正经地道。 试试就试试,谁怕谁? 柳云眠盘膝坐到炕上。 陆辞把门窗紧闭。 柳云眠:“???” “内功心法,这都是不能外传的。”陆辞解释道,“隔墙有耳。” 柳云眠:“那教给我,算内传?” 陆辞被她逗笑:“夫妻一体。” 柳云眠:个大头鬼。 “娘子,把衣裳脱了。” 柳云眠:卧槽! 难道练的是《玉女心经》? 怎么感觉陆辞这厮不正经,在调戏人? 陆辞忍笑道:“脱了外裳就行,一会儿会很热。” 柳云眠将信将疑地把罩衣脱下。 里面还有深蓝色粗布对襟小袄,天热的时候是直接穿出去的,倒也不怕。 她开始按照陆辞教她的办法吐纳。 ——并没有什么卵用。 她怀疑陆辞在忽悠自己。 不过陆辞说,这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 柳云眠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想着,这玩意儿,还得日久生情? “娘子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也可以多试试。” “哦。” 柳云眠现在正小人地想,会不会把人练得走火入魔。 “云眠,云眠,你在家吗?”外面忽然传来胖丫气喘吁吁的声音。 “在,在呢!”柳云眠连声答应,从炕上下来,把罩衣套上,一边系着带子一边出门。 陆辞跟着她一起出去。 胖丫身后背着个老妇人,应该是她昨天说过的外祖母。 她倒是个急脾气,什么事情都等不得。 昨天才提,今日就来了。 没想到,胖丫看看她,又看看陆辞,突然小声地问:“我来得,是不是不是时候?” 柳云眠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她是误会了。 仔细想想也是,大白天,门窗紧闭,两个人在屋里,自己又系着衣裳出来…… 生气。 要是真的干点什么就算了,问题什么都没做。 “是不是时候,你都来了。”柳云眠道,“进来吧。” 胖丫把外祖母背进来,放到椅子上坐下。 柳云眠先给她把脉,然后又检查了一下腿。 胖丫倒是没觉得异常,她是个心大的,现在只觉得柳云眠太厉害了。 ——在城里待过的就是不一样。 她把柳云眠现在种种表现,都归结于后者在周家的经历。 对她来说,只要是出了这个村子的世界,都是未知而神奇的。 倒是陆辞,饶有兴趣地看向柳云眠。 之前会看事,现在又会看病了? 她还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 陆辞心中忽然生出几分期待来,甚至觉得,就算柳云眠是细作,也是个有趣的细作。 从前混到自己身边的那些蠢材,漏洞百出,很容易就让他看穿。 柳云眠不一样。 她似乎处处都是破绽,可是细细追究,又觉得无懈可击。 这对陆辞来说,是太过新奇的体验。 且看看,她到底还能给自己多少意外和惊喜。 “你等等我。”柳云眠往外走。 胖丫急了,“云眠,你去哪里?你还没说……” “茅厕,人有三急。”柳云眠急匆匆地出去。 胖丫:“……” 陆辞:“……” 片刻之后,柳云眠回来,问胖丫:“三串钱有吗?” 胖丫点头,从怀里掏出三串钱给她。 “你先回去,晚上我做法,明天把东西送给你,给你外祖母服下就好了。” “真的?”胖丫激动地都快要跳起来,眼中丝毫没有怀疑。 “嗯。” 胖丫对她千恩万谢,然后背着外祖母走了。 陆辞好奇,“娘子要如何做法?”小m愚的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