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灵儿受屈,你拿命还
白锦渊淡淡的望着云逸方才坐得地方。 突地,眸光一冷,脸上满是肃杀的阴沉:“派人去查一下药谷底细。” 赤心满脸茫然:“药谷?” 怎么又扯出药谷来了? 白锦渊斜睨了他一眼。 赤心心里一紧,忙收敛心神,拱手道:“是,属下这就派人去查。” 白锦渊神情淡淡得收回视线,樱色薄唇勾着若有若无的弧度。 双眸微眯,阴沉沉得冷意莫测。 区区一个江湖门派,也敢宵想灵儿? 不自量力。 ………… 阮灵儿把药房,晾的药丸一一收起来。 又取出新一轮的药材,分别浸泡后,感觉腰都要断了。 撑着腰站直了身子,摆手道:“不干了不干了,今天就这吧,累死了。” 添香好笑的上前搀扶:“说了让小姐吩咐奴婢去做,偏要自己上手,累着了吧。” “说那话。”阮灵儿笑倪了她一眼:“我干活累,你干活就不累了?” 调侃道:“咋了,你是铁打的?” “那能一样吗。”添香嬉笑道:“奴婢是做粗活做惯了的,小姐金枝玉叶的,哪吃的了这苦。” 阮灵儿没在逗她,小手攥成拳头,轻轻锤着后腰。 有人宠着,就是容易变娇气。 不过,这种变化也让人开心。 主仆二人出了药房,添香扶着她往屋里走:“小姐去床上歇会,奴婢给您捶捶。” “好。”阮灵儿点点头。 然而二人来到屋门口,皆是一愣。 云逸端坐在正对着门的椅子上,那张清风霁月的脸,挂着浅浅的笑意。 只是笑里并没有什么温度,瞧着像是修行的仙人。 看似爱着世人,实则无情亦无欲。 他冲阮灵儿招了招手,淡声道:“怎么?不认识我了?” 阮灵儿回过神,眼睛一亮欢喜道:“师兄!” 随着这道‘师兄’响起,谪仙眼里的冰雪也随之融化了一角。 阮灵儿松开添香的手,快步走进屋里,冲到云逸面前:“师兄怎么来了?” “师兄来了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好叫人去接师兄呀。” 她开心的招呼着添香:“快去煮茶。” “师兄吃饭了吗?”想到什么,忙又询问道。 云逸唇角微翘,拉着她的胳膊往旁边椅子上带:“不忙,你且坐下,师兄有话与你说。” 阮灵儿顺从的坐下,侧身眼巴巴的盯着云逸委屈道:“师兄四处云游这么久,都不说来看看我。” “你回了阮府,便不只是我的小师妹,而是官家贵女。” 云逸浅笑:“京都不必江湖,规矩繁多,我若常来,与你名声不利。” 阮灵儿心里清楚,可到底还是有些难受。 她在神医谷学医的时间不长,可那段时间云逸一直陪着她。 亦师亦友。 在她心里,早就不只是什么大师兄了。 和她亲哥哥是一样的。 云逸好笑的伸手刮了下她的鼻梁:“好了,嘴巴都可以栓头小毛驴了。” “师兄虽然没来看你,每年你的生辰,乃至年节的压岁钱,也都有叫人给你送了来的。” 他说道。 清冷的嗓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温柔。 阮灵儿哼了哼:“压岁钱是长辈发给晚辈的,师兄给我发压岁钱算怎么回事啊。” 云逸不答话,反而笑道:“小猪才哼哼叫。” 阮灵儿:“……” 过分! 多年没见,见面就说她是小猪! “好了,师兄这次来,是想问问我们家灵儿,可心悦那个白锦渊?”云逸冷淡的眸子里,罕见的多了似认真。 突然问起感情的事,阮灵儿有些疑惑,却也没有遮掩。 点了点头:“喜欢的。” 她胎穿到这个时代,可到底受了新时代的影响。 对感情的事,并不羞于启齿。 何况,人嘛,一生拢共也就那么几十年。 幼时十几年,老时十几年,满打满算逍遥的日子,也不过四五十年。 何必遮遮掩掩,扭扭捏捏? “想嫁他?”云逸又问道。 阮灵儿点头:“是啊。我喜欢他,自然是想嫁给他的。” 云逸眸底闪过一抹受伤,但很快便被遮掩过去。 揉了揉阮灵儿的头发:“那师兄就放心了。” 他食指和拇指圈起来,搭在唇边吹了声响亮的哨声。 一只雪白的鹰扑扇着翅膀飞了进来,落在云逸胳膊上。 “它叫飞天,送给你。以后你若是有事寻师兄,可以托它送信。” 云逸将鹰送到阮灵儿面前:“比信鸽快上许多。” 阮灵儿目光惊艳的打量着面前的雪枭,色白如雪,眼睛锐利有神。 她伸手摸了摸飞天的羽毛,手感不是一般的好啊! 可是…… “师兄,我养了只雪狐,它会不会跟雪狐打架?”她为难道。 那小/东/西最近又吃胖了,肥嘟嘟的,可别让飞天当猎物给抓了去。m.zwWX.ORg 云逸轻笑:“你可以跟它说,它通人性,听得懂。” 阮灵儿点点头:“谢谢师兄。” 把自己胳膊递到飞天面前,轻轻拍了下手臂:“飞天,过来。” 飞天歪着头盯着她看了会儿,扑扇了下翅膀,跃到她胳膊上站着。 见状,云逸也不再逗留,起身道:“师兄还有点事,就不留了。” 阮灵儿有些失落:“师兄这就要走啊,也不在家住两天?” “不了。” 话落,人已经出了房间。 也没走门,直接略身施展轻功,从院墙跳了出去。 半盏茶后。 正在批阅奏折的白锦渊,突然停下笔,抬头看着书房的门。 几息后,云逸光明正大走了进来。 开门见山道:“灵儿心悦你。” 白锦渊挑眉,波澜不惊道:“本王知道。” 话语里,多了丝愉悦。 “阁下去而复返,便是要说这话?”他放下毛笔,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云逸。 云逸神色淡淡:“灵儿是我师妹,她既心悦你,你就好好对她、护着她。” “若是她受了什么委屈,你要拿命来还。” 威胁当朝摄政王的话,说得轻描淡写,不卑不亢。 又全然不似威胁,也没有杀气。 可二人四目相对,心知肚明话里的分量。 白锦渊面色不改,故意摩/挲着那枚白玉红豆骰子,说的玩味:“敢这么跟本王说话的,阁下也是第一人。”余情未撩的嫁病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