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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路江颜和零勇静默不言,江颜没必要和学生解释自己的婚姻生活,零勇呢,好急得心里痒痒的,可也不敢问。 两人各怀心事,到了天堂精神病院,江颜让零勇和另一个警察在门外等候。 警察局打过招呼,一到就有护士过来接待了。 一个护士说:“蒋警官,他们回来了,但是情况不太好,那三个学生被带到了精神科的特殊康复室,我们正在想办法把学生救出来。具体的情况,等见了院长您就知道了。” 小护士看江颜眼生,多看了两眼,不过人是跟着蒋留来的,就没询问身份。 天堂精神病院共有三栋楼,规模挺大,院长叫徐欢月,办公室在6楼,江颜和蒋留往办公楼走的时候,遇到了很多在草坪活动的患者,旁边都有护士看守着,看到有陌生面孔,下意识打量。 江颜不讨厌和排斥这种地方,但就和每次去自己开的心理医院上班时一样,心里很是悲戚。 她用八年的时候,让自己的心理医院名声大噪,患者以及患者家属觉得病人需要治疗的时候,通常会先去她的医院检查诊治,一百个病人里,她能治愈的只有九十个,剩下的十个没办法让他们恢复正常生活的时候,精神病院就是他们最终的归宿。 患有精神病院的人,少部分有狂躁症会伤人,剩下的多是痛苦的经历让他们产生心理疾病,从而困在里面走不出来。 精神病院对于他们来说,其实就是另一个牢笼。 她费尽心力开一个心理医院而不是精神病院,就是不忍心看到这样的景象。 她来这家精神病院走过两次,为了带走自己的患者,然而徒劳无功,因为来的时候,患者已经变成了真正的“病人”,不是她不愿意带走,而是她们不愿意离开。 江颜喉间一阵苦涩。 进入大厅的时候,江颜突然听到了几声凄厉的尖叫,余光瞥见有个病人朝他们扑过来,正扭头看过去,病人已经被眼疾手快的护士控制住了,嘴巴也被堵住。 现场一片混乱。 其他本来在正常活动的病人有的受了惊吓跑开,有的冷漠地望着,无动于衷。 蒋留有点迷惑和愣住,下意识想过去看,接待他们的小护士解释道:“那个病人曾经被辅警侵犯,对警服有阴影,看到警服就会暴躁犯病。” 江颜还没来得及看那个病人的模样,人就被带走了。 大厅又恢复了宁静,人不少,却一片死寂。 另一个护士按电梯,江颜和蒋留,以及其他几个警察上楼。 一同进入电梯的还有另一个护士和一个穿着病服的小女孩。 小女孩很瘦弱,安安静静的,缩在小角落里,好奇地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又迅速低下头。 江颜站在她旁边,因为她频频抬头,低头看了眼,恰巧跟她对视,小女孩愣了愣。 江颜朝她友善地微微一笑。 小女孩怔住,眼神空洞呆滞,好一会她小声开口:“姐姐,刚才的场面你会害怕吗?” 负责带她的小护士迅速扭过头看着她们,面露警惕。 小女孩缩着脑袋,眼里充满了惊恐和不安的情绪。 她的年纪看起来很小,应该就十岁左右,脸苍白无血色,不知道是怎么被送进来的。 江颜心里刺痛了一下,有些病人安安静静的,通常只会伤害自己,不会伤害别人,经历很可怜。 她无视护士的目光,微微弯腰跟小女孩对视,柔声说:“会,所以你以后见到这种场面的时候,一定要躲开,不然会受伤的。” 小女孩混沌的瞳孔慢慢聚起一丝光亮,顷刻间又隐下去。 她们在四楼就下了,小女孩走的时候回头偷偷看了江颜一眼。 这个插曲很快就被江颜忘了,徐欢月在办公室,他们进去的时候正好和护士讨论事情。 看到蒋留来了,她没有起身,只是微微抬起眼皮瞥了眼,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蒋警官,你们终于来了。” 说完侧头瞥了瞥江颜,笑容迅速敛住,语气很淡:“江医生也来了。” 江颜和徐欢月总共有过两次照面,都不怎么愉快。 江颜不太赞成他们医院对病人进行治疗的一些不人道的做法,而徐欢月觉得只有他们才能真正帮到病人,江颜就是个事多的半吊子。 江颜朝她冷淡地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 徐欢月四十多岁,人很瘦小,脸很尖,永远都是精致厚重的妆容,头发绑着,梳得整整齐齐的,每天都会戴着同一个红色发夹。 “听说那几个病人回来了,那三个学生呢,怎么样了,在哪儿?”蒋留直入主题。 “情况不乐观。”徐欢月说,“昨天晚上负责值班的护士没看住,让他们跑了,早上七点半偷偷跑回来的,现在在精神科乐园。” 说到一半,她把一迭资料递给蒋留,继续说,“精神科乐园本来是给重症患者活动的,总共有三十个人,他们的情况很复杂,都有狂躁症和伤人倾向。平均每个月都有两三个护士和病人死在他们手里。” “刚才我让几个护士进去里面寻找那三个学生,进入不到五分钟,全都受伤了。” 徐欢月停顿了一下,望着江颜浅笑:“江院长应该是认得这个地方的,把学生救出来虽然是我们的职责,但是涉及到护士们的生命安全问题,我也不敢让其他人轻易进入涉险。” “我就简单说明一下里面的情况吧,刚开始只是供一群重症患者发泄情绪的地方,后来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交流并达成共识的,设计了一个游戏,输的人会被他们打死,赢了可以出来。据我目前了解到的情况,我猜那三个学生就是奖品,只有配合他们完成游戏,才能把人救出来。” 蒋留眉头紧皱:“不能直接冲进去把人救出来吗?” “蒋警官,你们有枪,可以依法射击那些病人,可这些病人的背景都不简单,他们如果死了,我们怎么跟家属解释?而且不是有枪就能解决问题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困扰。最底下的那几张资料,蒋警官可以看看,死的都是前几年硬闯进去的警察。” 蒋留把材料分给江颜和其他人看,几个警察看到那些死者死因和照片的时候,都大吃一惊。 徐欢月嘲弄地笑了笑:“那些患者里面,好几个连环杀人犯,智商高体力好,法律不给他们判刑,反而送到我这里,我也很为难。我用尽办法把他们锁在里面,每个人单独关在一个房间,加了好几层防护措施,可他们永远都能找到办法从里面跑出来,并进行报复,跑出去后也不离开这里,而是隔一段时间再跑回来。” 徐欢月把她的笔记本电脑转过去给他们看:“这是我们定期安装在那个乐园里面的监控,每次都被毁掉,画面只捕捉到了那三个学生被带进去的情形,其他情况目前我们也不知道。” 看完视频,所有人都沉默了,光从画面来看,比他们想象的棘手很多,根本不能称之为病人了,而是暴徒。 徐欢月花了二十分钟时间向他们解释收集到的游戏规则资料:“如果是里面的病人打死了病人,我们精神病院还有充分的理由跟家属解释清楚。这些病人无可救药,无论是电力还是药物控制都没办法解决问题,目前我们找到最好的疗法就是满足他们的游戏需求,游戏结束以后他们每次都能消停一段时间。” “我们院里的护士死得太多了,他们比病人更无辜可怜,我不忍心再把其他人派进去送命,会对我以后招聘新护士和医院声誉都有影响。” “不过那三个学生也是无辜,这件事有我的责任。这样吧,我再派两个男护士进去,但是需要蒋警官和江院长的协助。游戏规则和注意事项刚刚我和你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如果你们想要救人,我帮你们进去。” 说到这里,徐欢月看着江颜,似笑非笑:“江医生不是心理学专家吗?年纪轻轻就自己开了一家心理医院做院长,应该比我更了解患者心理,也许进入了,还能帮忙找到始作俑者,破坏这些病人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