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他还没能准备好要怎么做
季淮甚至没有发现,换做是从前,他根本不会纠结,他只会认为时茵是对的,不论时茵做什么选择,他都相信时茵,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质疑时茵,将自己放在了同时茵的对立面。 更矛盾的是,他这么做,仅仅是为了时茵可以正视他,相信他是对的,他没想过伤害时茵,只是想对那些伤害过时茵的人动手。 时茵跟季淮陷入了僵持,季淮明显不愿意相信她,只是阿钰明显不怀好心。 唯一得解决方案,就是将束神阵取消。 阿钰就像是时茵肚子里的蛔虫,她在时茵还没说什么的时候,已经先一步开口说:“束神阵是我启动的,你就别想着会被取消了,季淮也没有恶意,他只是希望你好好的,怎么,你就这么不待见他?” 阿钰说时茵不待见季淮,这更刺激到了季淮。 新叶原本是跟阿钰合作设下这束神阵,原本该由她来将时茵就地正法。 如今是何意? 她反倒被阿钰利用了? 新叶不甘心这样的结果。 “你以为,我不能将束神阵破解吗?” 阿钰听闻新叶这么说,只是冷笑了一声,她伸手将新叶桎梏,神情冷淡的很。 “你认为现在的你,可以吗?”阿钰对新叶没有任何的怜悯。 原本答应跟新叶合作,也不过是因为要利用她,将天鸟引来这边。 从始至终,新叶不是合作伙伴,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如今在这里找存在感,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季淮愈发的倾向于阿钰是对的,他又一次想要靠近新叶,想要对新叶动手。 可他再次被时茵给拉住。 “阿淮,不能这样做,你要是这么做了,你就回不了头,你不愿意入魔的,不是吗?”时茵神情坚定,希望季淮可以相信她的话,把她的话听进去。 可季淮仅仅是沉默。 他看向新叶,似乎是纠结。 “你母亲若是知道你杀了我,该多伤心。”新叶对上季淮的目光,知道她比不过季淮,于是她提起了新颜。 时茵蹙眉。 季淮的母亲是妖族,可新叶可是魔族。 “你是魔族,她是妖族,你们怎么会认识?”为了拖延时间,季淮没有理会新叶,时茵理会了。 她希望各种法子都能尝试一下,只要能阻止季淮,那就是好法子。 “她是我的妹妹。”新叶没任何隐瞒。 当时她母亲无意间去了妖界,认识了新颜的父亲,此后生下了新颜,因为新颜是妖族,所以在魔界她并没有好果子吃,也导致了她的性格怯懦,一直都是她护着她,只可惜妖魔大战的时候,她们走散了。 她不知道为何季淮会是新颜的后代,但是她不会认错。 “就算是妹妹又如何?就算是亲人又如何?你从来没管过我。”季淮入魔了,但是逻辑很清晰。 新叶妄图以新颜来博取同情心,然而母亲对他来说,很久很久以前,就是过去式了。 在他的心中,早就只有时茵一人。 时茵对他最好,他要回报的是时茵。 就算是新叶是他不曾谋面的亲人那又如何?他跟魔界没有任何关系。 若不是先前来魔界不小心沾染了魔气,一切都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 季淮从来都不愚蠢,甚至很聪明。 他是被魔气主导了心智,但这不代表他不讲道理。 于他来说,时茵是最特殊的,其他人都得靠边。 “季淮,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时茵不满季淮的话语,这还是她所认识的季淮吗? 一直以来教导季淮要心善,这会是怎么了? 难道没了妖力的她,怎么都唤不会季淮的神智吗? 魔气为何会在季淮体内这么严重,这不合理。 时茵纠结又困惑。 这种情况,她从未遇到。 束神阵还是上次遇到一次,这次突如其来,她根本没做好准备。 “杀了她,季淮,杀了她,为了时茵报仇。”阿钰听着时茵劝季淮,她确实劝说季淮做恶人。 季淮彼时相信阿钰,所以她的话,是能够刺激到他的。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动手的时候,新叶的一番话,阻止了他。 “你以为她是为了你跟时茵好吗?束神阵是她启用的,她的目的跟我一样,是杀了时茵,你若是把我给杀了,那就中计了,你明白吗?” 新叶这番话也能说是自保。 可是自保,也能说的是事实。 方才阿钰自己也说了,束神阵是她所启动。 “若不是阿钰的束神阵,我如何能是时茵的对手,你若是为了时茵,就该相信我,我打不过你,但是阿钰呢?你以为她就跟看上去一样柔弱吗?她是前任魔尊的女儿,这束神阵在她到来后又加强了,难道你不明白?” “她在利用你杀了我,当你彻底入魔以后,她在让你杀了时茵,你若是任务我说的是错的,可以找时茵。”新叶这一番话,就像是个大招,打的阿钰措手不及。 她本已经将季淮蛊惑都差不多,可是如今时茵不同意,而新叶还有理有据的把问题撇在了她的身上。 “季淮,她骗你的。”事到如今,阿钰只能寄希望于,季淮会相信她,怎么说她也跟着季淮那么久,难道不能让季淮相信她些吗? 季淮还真不相信。 即使他入魔了,但是骨子里,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时茵,时茵一人阻挠,他可以停阿钰的,可是新叶也那么说,那他还该听吗? 季淮是有理智有逻辑的。 “真热闹呢。”当季淮将矛头指向了阿钰后,岑默忽然到来了。 他没给阿钰回答季淮的机会,只是将阿钰甩到了一边。 “若不是来得及时,我还真不知,你竟然安了这层心思,阿钰,你好歹的胆子!”岑默一出现,就是对阿钰问责,俨然,阿钰就是岑默的人。 因着这一幕,季淮本身入魔了,瞬间就庆幸了,因为他对季淮是带着百分百厌恶的。 季淮一出现,他就知道,跟季淮在对立面,一定没错,这一时间让他对时茵很是愧疚,方才他竟然不相信时茵。 他不敢去看时茵,只能是低下头。 就好像一直被掩藏的秘密,忽然在他不知情的时候,都被摊开在眼前,而他还没能准备好要怎么做。戏水长流的病娇大佬说我始乱终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