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倩影依红帐，佳人喜武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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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夜兼程之下，赵旻、鲁肃、步骘新郎团三人，以及孙策、吕范、周瑜新娘团三人，成功地在十月十五下午，抵达丹徒渡口。

    下船时，赵旻极为诚挚地向西曲阳当地望族的家主、一名花甲老头儿致谢。

    这家望族的部曲…正是固守西曲阳城的主力守卒。

    可想而知，这老头儿一路上的心情，是何等的惶恐不安。

    其人固然惹不起沛国望族出身、背靠曹氏的刘馥；

    但老头儿更惹不起百战百胜、甚至把袁绍打成光杆儿主帅的赵旻！

    所以，老头儿不但主动为急欲赶路的赵旻备船，而且主动充当向导，以确保赵旻可以尽快抵达丹徒。

    老头儿甚至拍胸脯保证，无论尚书台派何人任太守及县令，其人今后必惟卫将军马首是瞻。

    既然老头儿如此有诚意，赵旻便只好任由这老头儿送自己抵达目的地。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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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老头儿临行前，赵旻叮嘱道：“烦请丈人务必配合陈府君，安抚西曲阳、阴陵两县人心。”

    老头儿将胸脯拍得震天响，也不怕把自己拍出冠心病。

    “卫将军但请放心！但使老朽一息尚存，必教周边诸县本本分分！”

    赵旻含笑抱拳：“有劳丈人！”

    得益于赵旻一夕功成之声威，九江郡必将彻底归心。

    同时，这也让赵旻心生警惕。

    讨伐凉州，其人也必须大胜，惟其如此，方可使凉州那一干有奶就是娘的孙子们，老老实实、战战兢兢。

    虽然那些孙子们如今已经老老实实、战战兢兢。

    新郎团及新娘团这六人甫一下船，便被早已等候多时的吴景、朱治护送进了吴侯府。

    若非朱治看自己的眼神儿始终虎视眈眈，赵旻还真以为自己是被护送、而不是被押送进吴侯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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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治不容易啊。

    好容易有一方诸侯不怕死要娶孙尚香…不管其人是做妻亦或是妾，总归是好事。

    天可怜见，如此虎女，知根知底之人，谁敢娶？

    这姑娘出手没个轻重，万一失手可咋整？

    朱治好容易收了自己外甥朱然当儿子，深恐朱然出任何意外。

    朱然本姓施，是朱治亲外甥。朱治老来无子，朱然又足够优秀，所以朱治觍着老脸央求良久，才让外甥变成儿子。

    朱治朱君理整日提心吊胆，唯恐这个千挑万选的好儿子被吴老夫人看中，娶了那没轻没重的熊孩子，被逼着每日切磋武艺。

    天可怜见，朱治养了朱然近七年。

    我的天呐！

    朱然的武艺…可比不上孙尚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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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赵旻迟迟不至，心中最慌的并非吴老夫人和吴景，而是朱治。

    亲自押送…啊呸！护送赵旻进吴侯府后，朱治犹不放心，其人手扶佩刀，依旧虎视眈眈，深恐赵旻来一句“你是个好人，但…”。

    其人暗暗祈祷：卫将军一言九鼎、言出必践、绝无虚言、不失信于人…

    还别说，他的祈祷似乎极为灵验。

    赵旻进正堂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对吴老夫人顿首行礼。

    “孩儿拜见大人！孩儿结亲来迟，请大人恕罪！”

    包括吴老夫人、吴景、朱治以及孙策、周瑜……所有人在内，众人皆暗暗松了一口气。

    吴老夫人老脸上挂满和蔼可亲的笑容，颤颤巍巍站起身，亲自扶起赵旻。

    “不迟！不迟！阿旻，老身已闻你捷报，甚慰！只是…你所言当真否？”

    赵旻一行人甫启程之时，孙策便已遣亲卫乘快船先一步赶赴丹徒传递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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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俩老头儿外加一个老太太，已经望眼欲穿、心急如焚。

    孙策身为晚辈，其人又不是孝子丕那“孝贤之子”，自然要尽快安三位长者之心。

    孙策…实则也担心自家老妹儿祸祸别家郎君。

    老妹儿何等超勇…孙策这个长兄焉能不知？

    孙尚香若非女儿身，膂力先天不如男儿，恐怕武艺犹在孙策之上。

    反正在身经百战的孙策看来，己方猛将之中，惟有太史慈可完胜自己老妹儿。

    但其人今年已过而立，儿子比老妹儿小不了十岁。

    孙策认为，在同辈人中，除了赵旻，无人可驾驭这头胭脂虎。

    赵旻虽不知孙策那丰富多彩的心理活动，但其人甫闻吴夫人此问，便心知丈母娘急欲为亡夫报仇。

    江夏太守黄祖，正是杀孙坚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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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赵旻深深一揖：“大人放心，旻言出必践。明年开春后，旻先赴凉州讨伐韩遂老贼，待凯旋之后便率军至汝南，与兄长两路齐攻江夏。”

    不知何时起，赵旻便已开始了自己征伐天下的脚步。

    赵旻心中有些唏嘘。

    老子初来此时空之时，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会争霸天下。

    老子最初只想苟下去。

    都怪袁绍！那老家伙当初若听老子的，老子何至于如此奔波劳累？每日抱着佳人生生娃不香？

    袁绍：纳尼？来来来，赵阿旻，咱俩掰扯掰扯！

    赵旻甩锅甩到习惯成自然、天然去雕饰。

    吴夫人也不知赵旻正在熟练至极地甩锅，其人欣慰一笑。

    “阿策，既如此，你便应做足准备，尽快枭老贼黄祖之首，以祭先夫孙将军之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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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精赵旻当即与孙策同时行礼。

    “大人，孩儿遵命！”

    见女婿如此乖巧懂事，吴老夫人开心至极。

    然而…一想到自己的宝贝疙瘩要离自己而去，吴夫人又忍不住潸然泪下。

    老太太哽咽道。

    “阿旻，阿香自出生起，便始终在老身膝下，老身…确实不舍阿香远离。”

    赵旻心道：能看出来，那熊孩子被您老惯得没边了。

    当然，这种话赵旻打死都不能说出来。

    其人只能深深一揖：“大人，旻必宠爱阿香，大人如不舍，旻愿与阿香暂住数日再返程。”

    赵旻可以理解老太太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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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把大小姐惯成这样，老太太有多溺爱其人，可想而知。

    掌上明珠即将远离自己，换成谁也舍不得。

    吴景见气氛有些伤感，当即哈哈一笑。

    “阿旻远来辛苦，且用些粗茶淡饭。此外，明日便是良辰吉日，今日府中仍需再好生装饰一番。”

    说着，其人站起身来。

    “阿策，借此良机，你正可与吴郡诸家一笑泯恩仇。”

    这才是正理。毕竟如今的知识，都被士族垄断。

    无论哪个诸侯，要治理地方都离不开士族相助。

    一味打压士族…公孙瓒尸骨尚且未寒，孙策若执迷不悟、一意孤行，下场也依然不会改变。

    相比于吴郡士族，孙策旧部淮泗士族不如其根深蒂固；孙策一手提拔起来的会稽士族又不如其实力雄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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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策既然硬刚行不通，那就应该软硬兼施，可其人偏不。

    孙策有自己骄傲的坚持。

    赵旻对此深感无力。

    吴景、朱治、程普、黄盖、周瑜…同样深感无力。

    赵旻有心替孙策解决这个天大的隐患，奈何其人自顾不暇，实在没有时间。

    而且，就在他们赶路中途，周瑜审问那“郭嘉门客”之时，仅一个不留神，那人便跳江守节了。

    如此一来，虽然众人均已确定，那“郭嘉门客”必是陆氏死士无疑。

    赵旻甚至已推理出，此事幕后主谋必是陆逊，但已无任何证据指证陆氏。

    而且，这些人分明是陆氏死士，即便赵旻留下再多活口，亦无济于事…

    只要这些说着一口地道颖川话的死士，咬定自己就是郭嘉门客，任谁也要大感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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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是故，在用饭之时，赵旻不厌其烦地劝说孙策。

    “兄长，顾、陆二氏，今既已愿臣服，则请兄长勿要再咄咄逼人，得饶人处且饶人。”

    孙策不以为意道：“旻弟休要再劝，顾、陆二家之部曲，兄必收编为中军。”

    赵旻长叹道：“平生不做皱眉事，世上应无切齿人。兄长，一味杀伐，恐非幸事焉。”

    【作者题外话】：关于孙夫人其人，咱们下一章再详述。

    平生不做皱眉事，世上应无切齿人。这句话出自《增广贤文》。

    《增广贤文》在明清，虽然只是一部启蒙开智之书，但云某认为，咱们都有必要启启蒙，开开智。

    因为咱们走的路，都是那些高人们的套路。

    这一章，咱们详细介绍一下孙吴的士族。

    孙吴政权，由江东集团、淮泗集团与宗室势力三大派系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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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可见案例来看，淮泗集团与孙氏宗室立场趋同，江东集团则与二者相异。

    这种特殊的政治架构，与孙氏的发迹历史有关。

    先来看淮泗集团。

    孙坚与孙策虽然籍贯江东富春，却均在江北发迹。

    孙坚早年活跃在徐州的下邳与广陵（见《孙破虏传》）；

    孙策则活跃在扬州的庐江与九江（见《孙讨逆传》）。

    注意：本书中提及，庐江郡与九江郡，均在长江以北。

    因此，孙氏父子的中坚力量，主要由“流寓士人”与“江北地主”构成，他们被称作淮泗集团。

    孙策横扫江东（西历195-199），离不开淮泗武人的军事支持；

    而淮泗人因为远离故土，无法再通过“乡举里选”而出仕，也需要孙氏的封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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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方各有所需，因此形成同盟关系。

    宗室孙瑜麾下“宾客多江西人”。

    江西即江北，指代淮泗人。

    是时宾客诸将多江西人。（孙）瑜虚心绥抚，得其欢心。--《吴书孙瑜传》

    周瑜（庐江）、鲁肃（九江）、陈武（庐江）、周泰（九江）、蒋钦（九江）、徐盛（琅琊）、丁奉（庐江）、张昭（彭城）、张纮（广陵）等一干文武，亦为淮泗出身，他们成为孙氏兄弟的肱骨之臣。

    （孙）策勇冠一世，有雋才大志。张子布（张昭字子布），民之望也，北面而相之。周公瑾（周瑜字公瑾），江淮之杰，攘臂而为其将。--《汉晋春秋》

    再来看江东集团。

    江东集团即吴郡四姓（朱张顾陆）、会稽四姓（虞魏孔谢）为代表的土著力量。

    他们对孙策抱有敌意，多次武装反抗孙氏兄弟的统治，因此遭遇残酷杀戮。

    吴郡名士陆康、高岱、王晟，吴郡太守许贡，先后被孙策诛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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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稽大姓周氏、盛氏也陆续遭到夷灭。

    另有祖郎、钱铜、邹他、严白虎等地方豪强，亦被诛戮殆尽。

    陆康事见《后汉书》，许贡事见《江表传》：

    王晟、高岱、邹他、钱铜事见《吴录》，周昕、盛宪事见《会稽典录》与《檄吴将校部曲文》。

    文多不载。

    孙权掌权之后，双方关系逐渐缓和，但依然彼此猜忌。

    最后看宗室。

    孙氏宗室，是淮泗与江东两大集团之外的另一股力量，他们受到孙权的特别扶持，“公族子弟多出仕郡，郡吏常以千数”。

    公族子弟（指孙氏子弟）及吴四姓多出仕郡，郡吏常以千数，（朱）治率数年一遣诣王府，所遣数百人。--《吴书朱治传》

    孙权临终（252），因为嗣君年少（孙亮时年十岁），以宗室（孙峻等）和淮泗集团（诸葛恪、滕胤、吕据等）为辅弼，制衡江东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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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权疾困，召（诸葛）恪、（孙）弘及太常滕胤、将军吕据、侍中孙峻，属以后事。--《吴书诸葛恪传》

    注意：诸葛亮的亲侄子诸葛恪籍贯徐州琅琊，滕胤、吕据籍贯豫州汝南。

    孙权时代，出任丞相的诸人当中没有宗室成员，因此丞相选立，实际是淮泗与江东集团的政治博弈。

    丞相是百僚之首，掌丞天子，助理万机。因此丞相的选立，可以反映政权内部势力的盛衰兴废。

    因此，咱们主要就孙权时代的五位丞相，孙邵、顾雍、陆逊、步骘、朱据，论述孙吴内部势力的消长变迁。

    上述诸人，孙邵与步骘属于淮泗集团，顾雍、陆逊与朱据则代表江东集团。

    他们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分别承担了不同的使命。

    孙吴丞相的更迭，体现出淮泗集团与江东集团的兴废，同时体现出孙权统治方针的变化。

    按照时间排序，分别论述一下孙邵、顾雍、陆逊、步骘、朱据这五人。

    孙邵是东吴的首任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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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邵并非宗室，他是青州北海人，曾出任北海国相孔融的功曹。

    功曹是“一郡主吏”，可知孙邵无疑是北海大姓。

    （孙）邵字长绪，北海人，长八尺。为孔融功曹。--《吴录》

    从《王修传》、《孙乾传》与《九州春秋》等相关史料推断，孙邵应该出身北海高密县，属于地方大豪。

    北海孔融召（王修）以为主簿，守高密令。高密孙氏素豪侠，人客数犯法。--《魏书王修传》

    由此可知，孙邵属于流寓士人，应被归入淮泗集团。

    东吴政权中的流寓士人，普遍被视作淮泗集团成员。

    吕蒙（豫州汝南）、吕范（豫州汝南）、甘宁（益州巴郡）、潘璋（兖州东郡）、程普（幽州右北平）等人均是如此。

    孙邵在《吴书》与《吴志》中无传，事迹见于《吴录》。

    作为东吴首任丞相，孙邵无传显得极为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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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件背后，是淮泗集团与江东集团的矛盾冲突。

    《吴录》记载，孙邵与张温、暨艳不和。而张温与暨艳，都是吴郡大姓。

    同时，修撰《吴书》的韦曜（吴郡人）是张温的门生，借机公报私仇，故意不给孙邵立传。

    此云（孙邵）与张惠恕（张温字惠恕）不能。后韦氏（指韦曜）作史，盖惠恕（张温）之党，故（孙邵）不见书。--《志林》

    需要特别注意，孙邵拜相时，丞相的人选均为淮泗人。

    彼时丞相候选人有二，其一是孙邵，其二是张昭。按记载，“群臣议在张昭”。孙权则力排众议，擢孙邵为相。

    初，（孙）权当置丞相，众议归（张）昭。（孙）权曰：“方今多事，职统者责重，非所以优之也。”--《吴书张昭传》

    从族望上看，孙邵是青州北海人，张昭是徐州彭城人，二人均非江东出身。

    这充分说明，孙权草创之初，对土著力量的排斥。

    同时也能看出，《张昭传》中的“群臣”，说的其实是淮泗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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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江东集团，则特别排斥淮泗人做丞相。

    张温与暨艳攻讦孙邵，便是这种心态的现实反映。

    张温是吴郡四姓中张姓的宗主，暨艳则是吴郡豪族。

    暨姓在敦煌出土的《新集天下姓望氏族谱一卷并序》中，被称作“吴郡五姓”，与朱张顾陆并称。

    苏州吴郡出五姓：朱、张、顾、陆、暨。--《新集天下姓望氏族谱一卷并序》

    在张温与暨艳的攻讦下，孙邵曾被迫辞去丞相之位。

    孙权则支持孙邵复职，同时处理了张温与暨艳，最终张温罢官，暨艳赐死。

    这就是三国史中鼎鼎有名的“暨艳案”。

    该事件中，孙权支持淮泗人，打压江东人，政治立场是显而易见的。

    张温、暨艳奏其事，（孙）邵辞位请罪，（孙）权释，令（孙邵）复职。--《吴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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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见在“孙邵拜相”问题上，江东集团与淮泗集团曾爆发过激烈的政治争斗，与《张昭传》中的虚言粉饰大不相同。

    孙邵之后，吴郡出身的顾雍，成为孙吴的第二任丞相。

    孙邵卒后，“百僚复举张昭”。

    毫无疑问，此处的“百僚”说的依然是淮泗集团。

    后孙邵卒，百寮复举（张）昭。--《吴书张昭传》

    不过此次孙权却没有采纳“百僚”的意见，反而提拔吴郡出身的顾雍为丞相。

    （顾雍）代孙邵为丞相，平尚书事。--《吴书顾雍传》

    此举包含两重含义。

    其一是对张昭的惩罚，即警告群臣，决不允许妄言归降；

    其二是借提拔顾雍，来与江东集团缓和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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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言之，顾雍用人，不问出身族望，即不会特别优待江东集团。

    其所选用文武将吏，各随能所任，心无適莫。--《吴书顾雍传》

    由此可见，顾雍作为江东集团代表，在丞相任上，其实非常注意维护淮泗集团的利益，不敢“任人唯亲”。

    顾雍的谦退姿态，保障了他的个人安全。

    在孙权“性多猜忌，果于杀戮”的背景下，顾雍出任丞相十九年，善终而死。

    孙权夸他“至德忠贤，辅国以礼”，可见顾雍十分完美地完成了自身的政治任务。

    本章便先到这里，下一章，云某再继续为您说。云垂赏竹涛的汉末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