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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顾家开的,有24小时的私人医生随时待命,这里得任何一个工作人员都受过专业的培训,口风一个赛一个的紧。 领班早就心领神会,这样的事他们做的多了也就麻木了。 上流社会的这帮子“贵人”,表面披着“人皮”内里的腌臜事海了去了。这里所有人都心照不宣,仿佛在这样“不正常”的环境下,一切违背常理的事都有了合理的生长氛围。 显然,里面关着人的事金碧辉煌的服务人员也全都知晓,并且还一直助纣为虐,帮助纪蔚澜保守着这个秘密。 “您太客气了。”纪家哪怕在会所这样的环境下出手也绝对算得上大方。“我替手底下的人谢谢纪先生和纪特助了。”领班满面笑容地接过去。 “先生还在洗漱间,一会你们来几个人把他扶出来。”纪瑾手指轻轻点了几下桌子上的保温汤壶,“这里的醒酒汤喂给先生喝。剩下的事就不劳烦你们了,半个小时左右我就会回来。” 领班连忙应下,去按照纪瑾的吩咐做事了。 纪瑾穿上西服外套,遮掩住了衬衣下摆的血迹。“走吧,小厨娘,我开车送你回去。还是赵琪容那里?” 蒋蒙站起身,强笑了一下,“不用了,我今晚要回自己家的,况且你们喝了这么多酒,也不好开车的。” “没关系,喝酒的是先生,我可是滴酒不沾的。” 纪瑾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金丝眼镜框下的眼睛微眯着,好像能看穿她的所思所想。 “你这样瘦下来倒是好看一些了。”纪瑾一边开车一边对后排坐着的蒋蒙说道。“病好全了吗?” “差不多了吧。”蒋蒙没心情敷衍他,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怎么兴致不高的样子?和我说话很讨人厌吗?” 纪瑾和纪蔚澜不同,在蒋蒙一直以来的印象里,纪瑾从来待人接物都很温和,他相貌虽然远远比不上纪蔚澜纪夕两兄弟,但也称得上是斯文俊秀,对待谁都彬彬有礼。 哪怕是自己这个上辈子从来没被人看起过的爱慕者。 他和讨人厌沾不上边,但与今晚蒋蒙见到的“冲击”来说,不只是纪蔚澜 ,连纪瑾在蒋蒙心中的固有印象也破碎掉了。蒋蒙甚至开始怀疑,上辈子自己究竟看错了多少人? “还是……今晚的事吓到你了?”见蒋蒙不说话,纪瑾话锋一转,进入了正题。 “我不理解。我真的不理解。”蒋蒙性子本来就直,见纪瑾开口,就再也藏不住话。“里面那个究竟哪里得罪了纪先生,需要这样折磨人吗?我们现在究竟还是不是法治社会了?是个正常人今晚看到这一幕都会觉得惊悚好吗?” 纪瑾没忍住,嗤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整个华国都在财阀集团的掌控之下,法律是来约束普通民众的,对于财阀来说,只是废纸一张。更何况……” 蒋蒙抬起头来看向他。 “更何况……财阀们干的见不得光的事远比你们想象中的多,就像隐藏在海平面下巨大的冰川,纪先生已经算是里面很有自我约束的人了。” 蒋蒙觉得这段对话是如此荒诞,荒诞到甚至引人发笑。“怎么?我还应该给纪蔚澜发张好人卡?要不要给他颁个奖?‘感动华国十大好人’怎么样?” 纪瑾听出了她话语里的嘲讽,也不急着反驳。“里面的那个人我只能说是罪有应得。如果不做这些在你们看来残忍的事,先生的精神状态早就撑不到现在了。” “先生也许不是你觉得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但是川城甚至整个西北都已经离不开纪氏和风色集团。他不能出任何事。” 蒋蒙一直沉默。 “在蒋小姐看来,财阀是什么呢?肆意掠夺国家的财富,凌驾在普通民众之上的邪恶势力?” “但是您也不要忘记,是纪氏这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财阀压倒了李氏才救出了您的朋友程意。这个时候,您相信的法律在哪里?如果没有纪先生恐怕现在程意的尸体都已经凉透了,而李家三少爷,也不会受到任何‘正义’的惩罚。” “从这个角度来说,您似乎也没有任何批判财阀的权利了呢。” 纪瑾笑了笑。 “蒋小姐,到了。” 蒋蒙伸手去打开车门。 “对了,我好像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忘记询问您了。”纪瑾冷不丁地开口:“有一件事,一直在我心底很久了,您是怎么知道纪先生隐秘的上车地点,然后在一个恰到好处的时间跑去拦车的呢?” * 华丽的皮囊下一颗丑陋的心(80收加更) 蒋蒙正在打开车门的手抖了一下。 不能慌,千万不能慌。 纪瑾这个人心思太细了,万一被他看出破绽…… 她在心里默念了几句,然后装作不经意地望向纪瑾。“程意无意间聊天提起过。大概是从别人那里无意间听到的,这是什么秘密吗?” 纪瑾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似乎在透过她去看她皮囊下的灵魂。 “当然不是。”纪瑾顿了顿,“就是以男人的直觉来看,觉得很多事情过于凑巧了。” “比如,你也叫蒋蒙这件事。” “再比如你也和程意是朋友这件事。” “还会不会有更多的巧合呢?如果这些巧合全部汇集在一起会说明什么问题呢?”纪瑾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 “呵。”蒋蒙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我不知道纪特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这世界上重名重姓的人太多了,要不是有和师姐这个一样的名字,蒋爷爷当初也不会让我在他的大排档里打杂,也就学不到什么厨艺了。那透过蒋爷爷的这层关系我认识程意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纪特助觉得这个解释还合理吗?” “要是还不相信,您自可以去调查我的背景,这对于您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好吧。”纪瑾修长的指尖在自己的下巴上摩搓了片刻。“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蒋蒙再次把手放到车门上。 “嘭。” 车门弹开,蒋蒙走下车。 “对了。”纪瑾摇下车窗,手背拖着下巴把头探出窗外。 “今天会所里你听到的看到的都要全部烂在肚子里,明白了吗?” “你们也会有害怕丑事暴露的时候?”蒋蒙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暴露倒也没什么,但少点麻烦总归是好的。” “你该庆幸今晚来的是你,要是换做任何一个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