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怒掀饭桌乌鸦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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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贞吉的下马威,绝不止拒绝城门迎接王驾这一条。 当天夜里,胡宗宪在金陵城内的浙江驿馆摆下了一桌接风宴,为朱栽圳洗尘。 所谓的浙江驿馆,用后世的话说就是浙江驻留都办事处。 山东巡抚那样的庸官请客,朱栽圳是不会去的。胡宗宪这样的能臣请客,朱栽圳一定会给面子。 浙江驿馆饭厅内。五六个金陵的乐工正在弹着丝竹,七八名舞女在戏台上翩翩起舞。 朱栽圳等人已经依次坐定。饭桌上摆满了鸭包鱼翅、松鼠桂鱼、清汤火方、盐水鸭等等地道的苏杭菜。 朝廷里会拍马屁的人很多,会做事的人很少。既会拍马屁又会做事的凤毛菱角。胡宗宪就属于官场里的稀有物种。 胡宗宪拱手道:“王爷来东南之前,下官已从邸报中读了您所作《平倭檄文》。真是字字珠玉、振聋发聩啊!下官已命浙江通省官员,必须全文背诵。” 朱栽圳凝视着胡宗宪的眼睛:“汝贞兄,请你相信,我不仅只会写檄文,更会做实事。” 胡宗宪连忙开始戴高帽:“王爷天纵英才。严阁老早就写信给我,说您是朝廷中最能做实事的人。” 黄锦是伺候人出身,即便贵为司礼监秉笔嘴里还是伺候人那套词儿:“王爷,请用膳吧。菜凉了味道就变了。”爱读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何况这一桌子珍馐美味是胡宗宪的一番好意? 朱栽圳大快朵颐,边吃边夸赞道:“苏杭菜浓中带淡,香甜酥烂,果然名不虚传。” 就在此时,饭厅内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此人身穿从二品绯色锦鸡补子官袍,四十来岁,蓄着美髯。他脸色铁青的走到了饭桌旁。 他就是裕王党骨干,南直隶巡抚赵贞吉! 赵贞吉自诩清流,整天把道德二字挂在嘴边。 赵贞吉没有给朱栽圳行礼,而是面色凝重的看着那一桌佳肴。如果光看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欠了他二十个铜子儿没还呢! 胡宗宪提醒他:“赵抚台,这位是景川王殿下。你还不快行礼。” 赵贞吉却像是失心疯一般,大吼一声:“我让你们吃,我让你们喝!” “夸嚓”。赵贞吉竟然当着朱栽圳的面,单手把饭桌给掀了! 朱栽圳吓了一跳:雾草,赵贞吉是乌鸦哥转世嘛? 赵贞吉一脸大义凛然的样子:“前方的百姓们正在受苦受难!男人被倭寇屠戮,女人被倭寇侮辱!多少人积攒一生的钱财被倭寇抢了去!我在巡抚衙门急得焦头烂额,你们却在这里奢靡无度,大吃大喝? 官场的风气就是被你们这些王爷、太监、封疆大吏给带坏的!国势倾颓至此,就是你们这群米虫害的!” 赵贞吉这种人,整天把“道德”二字顶在脑门上,占着道德制高点骂这个,参那个。所谓的清流都是这揍性。他身后有储君裕王撑腰,又占着理,丝毫没把朱栽圳放在眼里。 朱栽圳明白了,赵贞吉这是在表演。用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给他第二个下马威! 赵贞吉怒吼道:“景川王殿下,地上的这些饭菜,一丝一毫皆是民脂民膏。难道您来东南,就是来吃百姓血肉的?《平倭檄文》和安定东南的壮志,难道都被你就着酒肉咽下肚凝成了屁,从后门放走了? 还有,胡宗宪!我早就听说你有银山巡抚之名,在杭州贪婪无度。如今景川王来了金陵,你难道要将他也拉下水?” 胡宗宪刚要站起身反驳。朱栽圳却伸手按住了他。 朱栽圳站起身,朝着赵贞吉一拱手:“赵抚台果然是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不愧是东南官员中的道德楷模!当世大儒!您刚才教训栽圳的话,句句在理哇!” 赵贞吉一脸孤傲的神色:“道德楷模算不上。我只是还保留着一点良心而已!不像某些人,良心被狗吃了!” 朱栽圳笑道:“赵抚台过谦了!我最近读了你在锦衣卫的档底。来金陵前就对你佩服的很呢!陆绎,念念赵贞吉的档底,让大家都听听官场的道德楷模究竟是怎样的一身正气,两袖清风!” 陆绎从袖中拿出一摞纸,翻出其中一张,念道:“南直隶一带,有孙家盐务、高家棉、赵家钱庄、徐家田一说。其中赵家指的是南直隶巡抚赵贞吉。 赵贞吉在金陵城内,拥有大通钱庄七成股本,年入约三十万两;恒信钱庄六成股本,年入约二十万两;正泰钱庄九成股本,年入约十五万两。 赵贞吉每年从金陵三大钱庄中,可获利六十五万两之数。约等于南直隶每年财税收入的一成有余! 以上数目,皆有南直隶布政使衙门钱庄股本照子、耳目暗查账册为证。锦衣卫金陵留守衙门,嘉靖三十八年四月上禀。” 朱栽圳哑然失笑:“一年赚六十五万两。赵巡抚真是两袖清风啊。” 他心中暗骂:你赵贞吉掀我的饭桌,那我就掀你的老底! 装什么乌鸦哥呢?乌鸦哥掀了饭桌以后被浩南烧成了灰,现在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赵贞吉被揭穿,脸羞得通红。他辩解道:“我那些钱庄的利钱,都是合理合法所得!《大诰》和《大明律》又没说官员就不准经商。” 朱栽圳笑道:“对对对。赵抚台的银子都是干净的。比朝鱼羊贡上来的美女的屁股还干净呢!” 朱栽圳此言一出,陪坐的官员们哄堂大笑。 黄锦心中暗笑:景川王的妃子们都死在了德安。他大病初愈后,皇上特别吩咐,让我找几个朝鱼羊美女侍候他。当时他还推三阻四的......看来还是却之不恭了。 黄锦哪里知道,无论是古代人还是现代人都有一个相同的毛病: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 赵贞吉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朱栽圳正色道:“这桌饭菜是浙江巡抚衙门出的银子。你赵抚台掀了桌子,似乎该照价赔偿!汝贞兄,一共多少银子啊?” 胡宗宪用嘲讽的口气说:“不多,区区百两。跟赵抚台岁入的那六十五万两相比,九牛一毛。” 赵贞吉一脸丧气:“王爷,银子我随后让人送来,先告辞了。” 赵贞吉神气活现的来了,灰头土脸的走了。 朱栽圳骂了一声:“这年月,既想当女表子,又想立牌坊的人真多!他赵贞吉就是一个!”俺叫刘可乐的我的父亲是嘉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