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圣道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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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场内。 姜陵正在作答“杂科”。 此时已经开考三个多时辰,姜陵的进度一直都算是较快的,不过他还是放了一题没写。 “今年‘诗赋’居然要作回文诗……”姜陵无语了,不知道整个楚国能有几首入流的县试诗作。 “回文诗”是汉语特有的一种使用词序回环往复的修辞方法,文体上称之为“回文体”,在晋代之后非常流行。 可流行归流行,回文诗的创作难度一向极高。 即便是姜陵,一时半会也无法决定用哪首,生怕一不小心挑了一首超出自己才气范围的诗,诗没写完,才气先空了。 正因如此,他才选择跳过此题,先动笔作答“杂科”。 先映入眼帘的是“术数”,前面几题也就是简单的加减乘除,姜陵甚至不需要草稿,口算就填上答案了。 至于最后压轴的一道大题…… “鸡兔同笼,共五十六头,一百六十只脚,问:鸡、兔各多少只?” 某一刻,姜陵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其实自己的本体还在初中的教室里睡大觉。 简单的初中知识,考验的是人基础的数学思维,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或许是座大山,但在姜陵眼里,设个“x”便能将两者的数量解出。 姜陵提笔便写。 答:兔有二十四只,鸡有三十二只。 至此,“术数”写完,姜陵正准备转战下一个“法律”的时候。 门外忽然走来了一道人影,漆黑的影子像是浓墨般覆盖在他的桌面上。 姜陵一皱眉,抬头望去。 “姜陵,县令亲笔文书在此,要求你即刻停笔,随我前往侧厅接受审讯!”蔡旭手持一张盖印文书,脸色阴冷,盯着姜陵的瞳眸深处隐隐有快意涌现。 我说过吧? 你会后悔的! 姜陵的手定在了空中,一滴墨汁像是梅花般在草稿纸上绽放,考房附近的温度好像骤然变冷了下来。 姜陵面若寒霜地盯着蔡旭,语气前所未有的森冷,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般,足以熔城的怒火在他的胸口流淌:“你知道此时叫我离开意味着什么吗?” “怎么?姜陵你是在威胁考场衙役吗?”蔡旭不甘示弱,眼睛微微一眯,有危险的寒芒从中迸射而出。 他曾亲自动手将姜陵从镇魔渊上扔下,为了取得今天的地位,他一步一步的往上爬,手上早已沾满了鲜血。 “好!我跟你走!” 姜陵缓缓起身,一字一句之中仿佛蕴含着如山般的威压:“从此刻起,我将视你与你背后之人为我圣道之敌。” “将来无论我用任何手段打击、报复甚至杀死你们,我的文宫都不会出现一丝一毫的问题!” 话音刚落,姜陵的周身仿佛有才气风暴即将酝酿成型般,吹得姜陵衣襟翻飞,长发乱舞,双眸之中仿佛有精光闪过。 这一刻,蔡旭竟是感觉全身上下前所未有的冷,像是被一头史前巨兽盯上了一般,连血液都凝固了。 什么情况? 他的身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强大的气息,他难道说的是真的? 可他明明只是一个普通人,连圣道还没开启,何来的“圣道之敌”? 蔡旭的脸色煞白,身体就跟定在了原地似的,动弹不得。 然而就在这时,有一道声音如雷霆般在姜陵的脑海中炸响。 “放肆!” 嗡! 那一刻,姜陵如遭重击,身躯一晃,连带着周身刚酝酿成型的才气风暴都爆开了,若不是桌上的试卷有镇纸压着,恐怕早就吹得到处都是了。 卢高逸……你这条老狗! 姜陵目欲喷火,鼻腔中流出一行鲜血,他到死都认得这道声音。 “立刻将他带来审问!” 这一次,声音在蔡旭的脑袋中响起,瞬间将他从恐惧中惊醒。 蔡旭缓过神来,只感觉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打湿了。 “给我将他带走!”蔡旭咬牙切齿,对姜陵的恨意越发浓郁,一挥手,附近几个早已准备好的差役顿时冲进考房,将受伤的姜陵直接拖走。 偏厅里。 这里本来是用于安置因考试紧张,从而导致出现身体状况的考生的场所。 但此时此刻,卢高逸却将他布置成了一个简陋的公堂。 姜陵浑浑沌沌地睁开眼,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 卢高逸端坐在高椅之上,目光平静如水,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路边的野狗,乞讨的乞丐,没有丝毫的区别—— 事实也确实如此。 他只不过一拍惊堂木,动动嘴皮子,“姜陵”就死在了冰冷潮湿的地牢里。 姜陵被差役绑上了手铐脚镣,披头散发,上面甚至还沾染了一些泥泞,那是路上的时候,蔡旭忍不住对着他的头狠狠踩了几脚所形成的。 此时的姜陵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浑身上下无论是才气还是气血,无一例外的,都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镇封了。 那是考场文印,只有蕴养出了神念的读书人才能使用。 考场范围内,手持文印者,可以轻易调动附近的天地元气,镇压一切寻衅滋事者。 县令的官印也有相同的作用,但是覆盖的范围更广,而且还能给自身的实力进行一定的增幅。 姜陵被摁在地上,目光依然清澈如月。 如同黑夜里的烛火,每一个人都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不知怎么的,卢高逸看着这位落魄的少年,心中竟是涌现出了一股寒意。 他这是什么眼神?为什么我会感到害怕? 卢高逸猛地攥紧手中的文印,才气像是用不完般疯狂地涌入。 轰! 文院上空陡然降下一股威压,如排山倒海般,从四面八方猛然撞向姜陵。 姜陵一声痛哼,被恐怖的力量压倒在了地上,口鼻之中皆有鲜血流出,身体就像被什么猛兽碾过一般,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可姜陵却笑了。 他含着一口血牙笑了! “卢高逸,有话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可你呢?四个月过去了,还是这般可怜样。” 卢高逸脸色森然如冰,他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给羞辱了? “笑吧,我让你笑个够。”卢高逸怒极而笑,体内的才气徐徐加大涌入文印之内,姜陵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 “说!你一个流放犯,是如何弄到身份文书和考牌的?”卢高逸目光森然如冰。 姜陵的身份文书早就被官府以“原主死亡”作废,根本就不可能有效,更别说还能申请到考牌了。 “如何弄到?” 姜陵疯了似的大笑,可一双眼睛却异常的平静,静得像是一潭没有生气的死水。 他反问道: “卢县令,你真的不知道我的身份文书和考牌是怎么的来的?”蒋万的诡道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