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文比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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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蒲逢春自称为“本仕”,而不是“本官”亦或者“本县令”的时候,众人先是微微一怔。 紧接着,众人便明白蒲逢春的目的,个个看向李永的眼神中顿时充满了同情。 天星大陆中,能自称“本仕”的人可不简单。 因为“文仕”乃是国家亲自敕封的文号,唯有对一国立下汗马功劳,而且其文名、才学和品行都得经得起一国审查的读书人才能获得。 获封文号难度之高,从石府共管辖七县,唯有三名“文仕”还活着便可看出。 七国之内,超过半成的“文仕”,都是在死后才获得追封。 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在后续爆出黑料…… 蒲逢春此时不以官身自居,而是以文号自称,显然是打算以读书人的方式解决。 李永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脸色一下就白了下去。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再后悔,如今李永也只得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李永对着躬身蒲逢春一拜,说道:“请文仕大人赐教!” 蒲逢春并不为其动容,伸手一甩,手中的诗作在才气的灌注下迎风暴涨,漆黑的墨字从半空中一个又一个地浮现。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正是姜陵所作之诗。 哪怕先前已经看过一次,此时再看,众人的脸上依然浮现出欣赏和激动之情。 没曾想,蒲逢春扫视一圈,将众人的脸色纳入眼中之后,脸色竟是一下就阴沉了下来。 “三之境的读书人看不出来也就罢了,难道考过了府试,立身境的读书人也看不出此诗之深意吗?”蒲逢春猛地转身,看向一旁的蒲新知:“怀北,你说,这首诗写的是什么?” 蒲新知连忙躬身低头,大脑转得就跟过载的计算机一样,只是他绞尽脑汁,都不知道父亲此举是什么意思。 于是乎,蒲新知只能硬着头皮说:“此诗文采绝佳,寥寥数笔,便勾勒出了一幅墙角有数枝梅花在寒风中傲然绽放的画面……” “浅显!你看待事情的眼光太过浅显!”话还没说完,蒲逢春便面带失望地打断了他:“原本我还以为你的成就可以超过我,五年内必然能考过府试,可如今看来……十年都未必有希望!” 蒲新知闻言,如遭雷击,脸色煞白,当场便跪倒在地,惊恐地大叫道:“请父亲为怀北指点迷津!” “你们都把此诗当作是普通的咏梅诗,可贯州之诗,又怎会让你们一品便尽得其义呢?”蒲逢春摇了摇头,只见其伸手一点,诗作的最后一句顿时被金光所笼罩。 那是…… 众人抬头望去。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此诗,不仅仅是在咏梅啊……”蒲逢春轻叹一声。 众人先是微微一怔。 直到过了三息,立身境的读书人的脸色才首先出现变化,先是恍然,然后是羞愧,再然后是欣赏、激动……所有的情绪,在最后又统统化为了钦佩。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蒲新知豁然起身,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看向姜陵:“原来姜兄看似在咏梅,实际上,却是在‘借梅咏人’,比兴手法运用得炉火纯青,怪不得我等看不出来!” 现场的众人就像是炸开了锅一般。 在蒲新知的一言点醒下,此时就连三之境的读书人都明白了姜陵的诗作真义。 “从诗句的字义上来看,此诗毫无疑问是一首咏梅佳作,但若是结合是送给司姑娘这一事来理解,此诗竟然还可看作是赞咏司姑娘的高洁出尘,可称是奇诗一首!怪不得引发了‘气贯长虹’的异象,诗成贯州!” “先前我便觉得有些不对,听逢春先生一言,我才反应过来,贯州诗作哪有这般简单的?原来是我等只看到了只鳞半爪,便以为读懂了整篇诗作!” “云兄以神女下凡与司姑娘‘斗婵娟’来衬托司姑娘之美貌,但姜兄却别出心裁的以梅花的‘暗香来’来写司姑娘之高洁,这等诗才,令为兄汗颜,以后恐怕少不得要跟姜兄请教。” 蒲新知微微躬身,脸色诚恳地说。 场上的读书人闻言,个个脸色都变得怪异起来。 如果说先前云承远作出巅峰鸣县的时候,众人还觉得他诗才出众,意境不俗。 可当蒲新知说完这话后,众人顿时感觉云承远这诗与姜陵的相比,犹如天上的云与地下的泥,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毕竟容貌终究是暂时的,再美的皮囊,也终究会凋零,会衰老。 但品格却是永远的,只要一个人能够恪守本心,哪怕他到了老的那一天,人们依然会因此而敬重他。 很显然,此时就算不论才气,仅以两首诗作的立意来看,胜败就已经出现了。 砰! 一只茶杯在云承远的手中被捏得爆开,他的脸色几乎难看到了极致,心中的杀意如同龙卷般肆虐胸膛。 文不怕输,但就怕比。 本来以他的家境,事后可以很轻松地请到几位蕴灵境的读书人为他的这首诗公开点评,宣扬其文名。 相信根本就不用蒲逢春说的五年之久,这首诗便可从巅峰鸣县摇身一变,晋为登府。 可如今被蒲新知一搅和,那么之后无论请谁,恐怕都会想起与他文比的另一首诗。 皮囊比品格,用脚丫子想都知道高下立判。 更别说对方的诗作还甩了自己两个级别了! 云承远脸色阴沉,鲜血慢慢地从掌心流出,若之后还想要让此诗晋升,那就属于“强捧”了,所花代价将远胜于之前的顺水推舟。 可如果不动用手段,任其慢慢扬名,恐怕十年后云承远才能等到这首巅峰鸣县晋升登府。 而那时,他还需要这首登府吗? 云承远心中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了,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山里面的土包子,竟然也会成为阻击自己文道之路的绊脚石。 噗通! 这时,一旁的李永再也坚持不住了,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面无人色地瘫倒在地面。 “怎么可能……这首诗怎么可能还能这般理解!” 李永状似癫狂,面目狰狞地咆哮道:“你们这是在曲解诗意,强加注释!” 然而周边却没有一个人理会他的疯魔,反而像是躲避瘟疫般,快步从他的身边四散开来。 甚至,又有两人当众与他割袍断义。 姜陵冷冷地看着他,心中波澜不惊。 “如果未来有一天我输了,我或许也会像这样倒在地上。”姜陵目光闪烁,心中对变强的渴望越发浓烈。wap..OrG 他又想起了自己被扔下镇魔渊的那一幕,无助、绝望、恐惧、彷徨……各种各样的情绪在心底来回起伏,但那时的姜陵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坠落。 席家,卢高逸,蔡旭…… 一个又一个刻骨铭心的姓名在姜陵的脑海中浮现,他恨恨发誓。 “你们等着吧,我会回来的!”蒋万的诡道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