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8章 昔日兄妹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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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卫刺杀肖恩失败,反被他擒住。 他的脸被压制在几案上,眼前似乎依然闪过刚才那柄利刃划破长空直直冲他刺来的画面,若非洛茵及时开出的那一枪,现在他的脑壳怕是要被刺穿了。 做卧底便是如此,性命挣扎在生死的边缘。 死并不可怕,可是劫后余生,仍旧令人感到心悸,冷汗瞬间布了满脸。 他在肖恩身边做了这么久的近卫,竟不知道这宫殿里还安装了机关,肖恩方才手捧着酒瓶,根本没动,大概是他举起利刃的动作,触发了什么机关。 肖恩将近卫的头摁在几案上,连看他一眼都没有。 他只是看着出现在大殿之上的洛茵,还有跟在她身后一起出现的南宁松、喻锦程还有几个家族的男人们,以及洛茵被他所逼迫着「生」下的孩子们。 「都来了,真好。」 肖恩看着洛茵出现,苍白泛青的脸上竟现出一丝淡淡笑意,「你们将这人安在我身边这么久,指望他杀掉我吗?阿茵,若非为你,我早要了他的命。」 喻锦程铁寒着一张脸瞪视着肖恩。 为了灭掉肖恩,扫平东镇的暗黑势力,他们前前后后不知向东镇输送了多少力量,好多都惨死在肖恩的手里,被吊死在东镇的镇口,成为了烈士。 他们牺牲了太多人。 想起来都让喻锦程觉得痛心,恨不得亲手活剥了肖恩! 对于他给予的面子,洛茵却毫不领情,她冷声道:「你不是也在我们身边安了细作么,怎么,你可以这么做,我们就不行?做人可不要太双标了。」 肖恩状似无奈地叹口气,「许久不见,你这张嘴,还是那么利。」 「打住。」 洛茵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你能别用这么宠溺的语气跟我说话么,还当着我男人的面,你不嫌腻歪,我还嫌膈应。肖首领,你我之间早就没交情了。」 蓝聿还能为了贺晓雯勉为其难地叫肖恩一声「大哥」,到了洛茵这,绝对不可能,什么大哥,玩勺子把儿去吧! 面对她的疾言厉色,肖恩自始至终不曾动怒,俨然一副好大哥的模样。 他轻叹一口气,看向对面,「如今你也算儿女双全、子孙满堂了,你们几个家族相处得很融洽,成了一大家子。若要追根究底,这还是我促成的。」 「你可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子!」 白鹿予忍无可忍地开骂,「我们是一家人,自然相处融洽,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以那种方式强行逼我妈生孩子,要不是当年她费尽心力将我们都找到,我们兄弟几个就是没妈的孩子了。你别指望我们会因为这个感激你!」 骂到最后,白鹿予还不忘气咻咻地补上一句,「老秃驴!」 虽然肖恩头发挺多的,但他就是想这么骂他。 肖恩往白鹿予的方向看了一眼。 大殿上沒有開燈,只點了幾隻蠟燭和壁燈,光線昏暗,可肖恩的目光依舊鋒利得厲害,只消一眼, 就讓白鹿予覺得後頸發涼,縮了縮脖。 傅姿不動聲色將他拉到身旁,一雙凌厲的狐狸眼朝肖恩射過去。 她家小白鹿,可由不得別人欺負。 肖恩咳嗽了兩聲,他的臉色在暗淡的光線下顯得愈發青白,唇角始終勾動著令人寒毛直立的笑意,「說起來,你們這些孩子,也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如今瞧著你們都成雙入對的,我這個做大舅舅的,心裡也是十分欣慰。」 洛茵當即送給他一聲「呵呵」,「你哪來的臉,在這充大舅,你配嗎?我的孩子們只有一個舅舅,姓藍名聿,可沒你這麼個便宜舅舅。」 肖恩悠悠嘆口氣,充滿著無可奈何。 「阿茵,不管你和阿聿如何看我,在我心目中,你們始終都是我疼愛的弟弟妹妹。我們理念不同,所以被迫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可為什麼,你們就不能夠待在我身邊,陪我一起去實現雄圖霸業呢?我們一起共享天下,不好嗎?」 洛茵聲線清涼,「很簡單,因為東鎮,早已不是我們的理想之地。你的雄圖霸業,在我們看來是痴心妄想。這天下,從來都不是誰的,也不會是你的。我只想瀟瀟洒灑地過好自己的日子,沒有你那麼大的野心。」 「瀟洒。」 肖恩狹長的眼眸緩緩眯細,他稍稍抬起頭來,看著前方虛無一點,沉啞的聲音從乾澀的喉嚨里發出,「這世上幾人能真正瀟洒地過日子?都是在背著與生俱來 的枷鎖,負重前行。生命是苦的,日子也是苦的,哪有什麼甜呢?」 曾經也有過甜,只是那些甜蜜的瞬間太過短暫,跟做夢似的,轉瞬即逝。 他拚命地想要留住,卻怎麼也留不住。 「日子是苦,可正因生命的底色是苦的,人才要好好珍惜那一絲甜。」 洛茵面容現出罕見的沉靜,人也變得正經許多,是孩子們很少會見到的嚴肅,她周身冰冷,「我知道初心難守,人總會變,既然選擇了變,就得為自己的選擇和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你說我和阿聿背叛你,這麼多年也不肯放過我們,可你捫心自問,我和阿聿可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她聲色俱厲,「是你,不顧我們的兄弟情誼,利用我們,把我們變成你走向野心之路的墊腳石。當你選擇這樣做的時候,就該知道,我不會聽由你擺布,阿聿也不會。你註定,眾叛親離。」 眾叛,親離。 肖恩眼瞳震顫,這句話仿若刺進了他的心臟,曾幾何時,他也聽別人這麼說過……哦,大概是他逼著牧州為他製作玉璽的時候,牧州嘔心瀝血幾天幾夜不眠不休,手指磨的通紅幾乎破皮,人也咳了血,悠悠嘆息著對他說—— 「你以為這是什麼好東西嗎?古時候,為了登上皇位,各路英雄豪傑王公貴族都在爭奪它,為了得到這樣一件器物,不知道要犧牲掉多少人的性命。看著通體晶瑩的東西,實際上 是用鮮血染紅的。登高位者,勢必要滅情絕愛,眾叛親離。」 牧州摸著玉璽,近乎詛咒地說,「終有一日,你會死在這上頭。」 肖恩看著擺在右手邊的那尊玉璽,迷離的目光忽然變得沉定下來。 「我早已是孤身一人。」 肖恩忽然放開手,面朝洛茵,擺出一個擁抱的姿勢,「你來,取我性命吧。」鹿小策的喻少甜妻满级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