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病娇摄政王x痴傻小皇帝(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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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突然被压了一个人,本来已经迷迷糊糊的燕长歌立马一个激灵,困神都惊没了,“谁!?” 他这一声出来,黑暗中,身上的人似乎动作沉了沉。 此时,燕长歌终于完全清醒了,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不好! 能敢这样压在他身上的,只有殷或! 但刚才他下意识的那一声质问出来,装傻的事,恐怕要露馅了! 该死,他刚才迷迷糊糊的不清醒,身上忽然压个人,反射性的就开口了。 可惜那语气,那声调,都不该是一个傻子会有的。 黑暗中,刚刚覆身压下来的殷或,动作着实顿了顿,继而眯了眯眼,仅在远处丝微烛光侧映下,沉沉审视着燕长歌的脸,“你说什么?” 这样的反应,这样的语气,难不成,这傻子,是装傻!? 可,可不应该。 当年那颗毒丹,可是他让一位江湖神医研制出来的,不可能有人抵抗的住它的药效,后面又有熏香使人昏沉无力,燕长歌也不可能弄到解药。 因为解药,只有那位神医自己才能做。 那神医当年给了东西后,他也早就给了他封口费,送回了岭南隐逸谷。 而燕长歌是绝无机会见过他的。 那他现在怎么回事? 就算登基之前是装傻,可被他毒了之后,何从装起? 燕长歌脑中迅速想着应对之策,灵机一动,在殷或还在黑暗中盯着他正审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抬起手就疯狂锤击殷或胸口,“鬼,鬼鬼鬼,有鬼呜呜,不要吃长歌,不要吃长歌!长歌好怕!” 殷或正盯着他看,被他突然一嗓子又哭又喊又锤人给弄得都懵了一下。 灵妖:“……宿主,他好像被你给弄懵逼了。” 不然,以摄政王殷或的武力值,还能让它宿主一通噼里啪啦砸了好几拳还没回神,也没还手? “呜呜呜,不要吃长歌,不要吃长歌……” 仿佛发现一通砸那“鬼”也不退去,燕长歌用力将被子一拽,蒙住了头,在里面整个人都吓得使劲哆嗦。 灵妖:“……” 宿主你这样抖,不累吗? 殷或怔了片刻,内心却还是总觉得燕长歌刚醒过来时的样子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但被燕长歌这一闹,还没来得及深思,思路就全被打断了。 心思一时之间有些杂乱,况且燕长歌这副样子,让他一时半会儿也没了继续做点什么的欲望。m. 他有些烦躁的抬腿下了床,很快悄无声息推门出去,快步踏进了夜色里,仿佛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走了吧?” 真的已经在被子里抖累了的燕长歌,听到关门的声音,终于松了一口气。 麻蛋,这傻子的戏份,着实有点累人。 “出去了。”灵妖回答。 燕长歌轻轻将蒙在头上的被子扒开,狠狠呼吸了一口被子外的空气,下意识的朝外张望了一眼,识海道,“灵妖,你说他刚才怎么突然折回来了?” 灵妖也很纳闷,猜测到,“会不会是宿主之前做的太过,或者哪个细节不对,他起疑了,所以故意离开,再突然杀个回马枪?” 燕长歌摸了摸下巴,“应该不至于。” 他虽然没演过傻子,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况且他觉得他之前的试探,也没有太过火…吧? 总不至于让殷或怀疑什么。 不知道想到了哪里,燕长歌勾唇一笑,手指搓了搓下巴,一副自恋模样,“说不定,他是被哥哥我撩起火了,所以忍不住折回来,想趁我睡着了,对我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 灵妖:“……” 要点节操吧,宿主。 那殷或一向凶残,又极度看不上原主,只把原主当傻子玩弄,怎么可能会才撩一回,就有这种想法。 反正灵妖不信。 况且宿主自己都说了,打算一步一步来,不可能一步到位。 燕长歌笑而不语。 殷或一向不喜欢与人随意碰触,尤其是被他视作蝼蚁,可以随意碾压的人,那会让他觉得脏了他的衣服,脏了他的手。 所以如果真的只是因为怀疑了什么杀个回马枪,怎么会直接压他这个让他打心底里厌恶的傻包子身上! 都压上来了,还说没想法? 嗤,鬼才信。 “不过,”燕长歌脸色忽然有些凝重,“刚才毕竟有些险,差点就露馅了。看来,我必须更加谨慎才行。” 不能只是在殷或在时才装傻,而是要把装傻真正演绎成一种本能,睡里梦里,亦不敢忘。 … 殷或回到偏殿,渐渐冷静了下来。 却越想越觉得,自己一定是忽略了什么。 不是他多疑,是真的越回想,越觉得燕长歌的反应有点说不出来的怪异,甚至后来的又哭又喊,竟给他一种在拼命遮掩什么的感觉。 不行。 殷或眸色一深,他绝不会允许有什么脱离他的掌控。 如果真的是一个连神医的毒丹都不起作用,还在他眼皮子底下装傻装的这么像,这么久的人,那无疑是可怕的。 看来,他有必要再试一试这傻子的底,绝不可真让他糊弄了。 … “皇上。” 次日一早,燕长歌刚刚睁开眼睛,就听到了殷或的声音。 顿时旧戏重演,一个颤抖缩到床角。 日光清冷,不似昨夜烛光,燕长歌这下将这位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看了个清清楚楚。 殷或一身滚龙黑袍,漆黑的长发被一只墨玉发扣收了大半,线条明朗的轮廓显得他气质更加冷厉,狭长的眸子微微垂下,正漠然得看着床上的燕长歌。 整个人都贵气凛然,显得十分难以接近,令人不敢轻易触碰。 “长得真对味儿。” 燕长歌不禁冲灵妖慨叹了一声。 灵妖道,“毕竟是美强惨嘛,那个‘美’字,可不是白给的。” “鬼……有鬼…摄,摄政王,宫里有鬼,昨晚有鬼……” 燕长歌小脸儿煞白,似乎还没从昨天晚上的惊吓中缓过来。 殷或眸色一凝,缓步朝他走进了,“什么鬼?” 燕长歌抱着被子,轻轻一抖,似乎有些不敢回想,“是,是个黑乎乎的鬼,没有脸,压在身上动不了,动不了了,好可怕!” 灵妖:“噗嗤,没有脸,我有理由怀疑宿主在故意骂他不要脸。” 燕长歌轻笑,“瞎说,你宿主我是那种人吗。” 灵妖:“……”不要怀疑,你就是那种人。 殷或勾了勾唇,竟然掀起衣袍在床边坐了下来,朝着燕长歌伸出了一只手,“皇上莫怕,皇上是真龙天子,有龙气护身,是不会被鬼伤害到的。” 燕长歌:“……” 此时此刻,我想吟诗一首:我害怕鬼,但鬼未伤我分毫,我不害怕人,但人让我遍体鳞伤。 而且燕长歌就不明白了,殷或是怎么做到对昨晚的事的装作跟他没关系的。 脸呢? 看来这还是一场演技的较量。 燕长歌可没敢真搭上殷或的那只手,毕竟这家伙今早突然一改常态,谁知道他肚子里在酝酿什么坏水。 “皇上若是真的害怕,”燕长歌没动作,于是他又听某摄政王大言不惭的开口了,“那臣今晚留宿宣承殿,陪皇上同寝便是。” 燕长歌:“……” 越来越不要脸了,越来越不要脸了是不是! 燕长歌心里鄙夷了一万遍,脸上却眨了眨眼睛,有些犹豫的看着殷或,似乎傻傻的脑袋瓜在琢磨,是鬼更可怕,还是摄政王更可怕。 要选哪一个。 “过来。” 殷或见他呆着不动,微微勾了勾手指。 燕长歌愣愣地往前爬了爬。 “再往前些。” 殷或似乎因为他的唯唯诺诺,有些不虞,再次将伸过去的手动了动,“把手拿来,还怕本王吃了你不成?” 燕长歌害怕的咬住了嘴唇,讷讷的将手搭在了殷或的掌心里。 他一搭上,殷或便立刻将他那只明显比殷或的手小一号的手包紧了,将他往床边拉,“自己穿衣服鞋子,一会儿跟本王去上朝。” 燕长歌一愣抬头,接着想起了什么,“可,可我不太会穿……” “不会?” 殷或凉笑一声,“那就这样去。” 燕长歌:“……” 这家伙是要搞什么鬼。 “那,那我穿……” 燕长歌委屈巴巴地顺着他手的力道下了床,踮着脚将架子上的衣服拽了下来。 他身上本就穿着就寝的里衣,而此时外面已经是深秋了,除了里衣,还得穿个三四层不止。 估计等穿完,小半个时辰都下去了,何况他现在是个不太会穿的“傻子”。 到时候早朝时间,都该过半了。 燕长歌却知道只能顺着殷或的意思往下演,他将一堆衣服都抱到了床上,咬着唇看了看这件,再看看那件,似乎在思考该先穿哪个。 片刻后,在殷或的冷眼旁观中,将一件外袍慢慢腾腾套在身上,却把本该穿里面的中衣无视了。 殷或脸上的表情一滞,眼睁睁看他穿错了,却依旧一声不吭。 这让燕长歌,终于猜到了殷或的打算。 看来,昨晚的事,殷或多多少少还是起了疑心。 今早故意来这么一出,就是要看看他这个“傻子”明知道要面见文武百官,能不能在穿衣服的时候,还能忍得住,把这个傻装下去。哥谭舞王的[快穿]美强惨大佬总想独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