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4章 怕什么,官府是讲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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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汉,好汉饶命!” 张大户惨白着脸,全身都是后怕的冷汗,庆幸肚子上的只是个刀柄而已。 “好汉们是要钱还是要粮,都行,都可以。小的颇有家资,只求好汉饶我一条狗命。” “你以为我们是土匪?”万紫鳞瞪着眼睛。 张大户连忙大叫“不敢”。 乡民们的表情十分奇怪。 横行乡里的张大户被打,他们心里边恨不得放鞭炮。 但是没人敢把笑露在脸上。 不但不能笑,还得表现出对张大户的担心,免得被事后清算。 万紫鳞像拖拽死猪似的,将张大户拉到太子爷面前。 张大户这才知道,原来看上去谦和儒雅的这位才是贼头。 朱标皱着眉问他,为什么要霸占村里的水源,不知道这么做是触犯王法的吗? 这座水井打从前朝元代就有了,是村里的公用水井,不是张家的私产。 张大户心里诧异,怎么着? 听这个意思,是真的打算跟我讲理,报官,不是掠村的土匪? 既然是讲理的人,那咱就不怕了。 他拍了拍身上的土,站起来的时候,眼底下满是凶光。 “谁能证明水井是前元就有的,嗯?” “现在这井在我张家宅院里,那就是我家的。” “我家的井水,别人来用,收点钱粮有何不可?” 张大户动了动嘴巴,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你们不是要报官么,走,不去都不成。” 朱标的脸色愈发阴沉,“你横行乡里,巧立名目私收税粮,竟然不怕官府?” “怕什么?”张大户道:“官府是讲理的地方。” “来来来,你们也去。” 张大户呼喝乡民,让他们跟随自己一起去官府作证。 乡民们心里骂娘,恨的牙根子发痒,嘴上又不敢不答应。 朱标看到乡亲们唯唯诺诺,不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里更加生气。 这恶霸,把老百姓都欺负成什么样了! 如果是父皇在这,绝对会当场把恶霸给砍了。 张大户坐上马车,乡民们跟在车后面,耷拉着脑袋前行。 在队伍末尾,还有两个家丁看守,防止乡民偷跑。 沈墨冷眼旁观,这次巡察的目的,说白了就是给太子爷找气受的。 这才哪到哪,火不够大,还得加。 到了魏山县衙,张大户一个眼神过去,立刻有家丁去敲响了鸣冤鼓。 到了这里,他终于不再掩饰,指着万紫鳞的鼻子骂道:“等着,你给爷的这几巴掌,爷心里可都记着呢。” 万紫鳞笑道:“没事没事,你要是记不住,我可以再打你几下。” 张大户大怒,正准备与万紫鳞争辩,忽然听到县衙里有脚步声传来,忍不住连连冷笑。 “你完了,等死吧你!” 却说县衙里的衙役听到登闻鼓响,门外喧哗声不断,骂骂咧咧地拉开门,正好看见鼻青脸肿的张大户。 “张爷,您怎么来了,您这脸…” 张大户指着万紫鳞:“是被他打的,还不把此人拿下!” 这家伙恶人先告状,也不想想是他先指使家丁揍万紫鳞的。 万紫鳞哪能惯着他,直接一口唾沫就喷了过去。 “狗东西,你特么含血喷人!” 张大户气到爆炸,又一指沈墨和朱标,“这俩人是他的同伙,都抓起来!” 语气之嚣张,好似官家公门的衙役是他家下人一样。 由于铁老莲年岁大,又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话,“侥幸”被张大户误以为是普通看热闹的乡民。 那衙役往手心里啐了两口唾沫,抄起水火棍。 “好哇你,敢无故伤人,打的还是张老爷,活腻歪了吧你。” “弟兄们,把他们抓起来!” “住手!”沈墨冷喝道:“我们是来告状的,我们状告张大户强占村子水源,巧立名目搜刮村民口粮。” 衙役脸色怪异地看向张大户,“又是这回事?” 张大户拉着衙役,宽大的袖子里两锭银子滑落到衙役的手上。 “找个理由把他们关进大牢,替我好好整治整治他们。” 衙役像是银子烫手似的,一个劲儿把钱往回送。 “张老爷,小的哪敢要您的钱,您这不……” “拿着,办好了还有赏钱。” “哎,哎,好,小的谢谢老爷打赏。” 这一幕被沈墨看了个一清二楚,但他还是没做什么动作。 而是给铁老莲打了个眼色,让他往后退,又告诫万紫鳞不要动手。 把太子爷关进大牢…想想就刺激。 衙役们不问青红皂白,拎着锁链就把万紫鳞给捆了,紧接着是沈墨。 朱标见沈墨不停地给他打眼色,便忍着性子任由衙役把他也锁上了。 那衙役手脚还不老实,对太子爷一阵推推搡搡。 张大户意气风发,又塞给衙役两锭银子。 他站在县衙门口高高的石阶上,居高临下地喝问乡民。 “看见没有!” “跟我作对,是什么下场?”爱阅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乡民们战战兢兢地点头。 “瞧见了,瞧见了。” 走这么远的路,不就是为了让他们看见这一幕,看见张大户把面子找回来么。 “滚回去吧,”张大户不耐烦地挥着手。 乡民们如蒙大赦,陪着笑脸落荒而逃,铁老莲悄悄跟上去。 才转过街角,乡民们集体变脸,啐出的唾沫像下雨一样。 “狗操的杂种,怎么就没人能治得了他呢!” “生儿子没皮燕儿的玩意,棺材瓤子,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铁老莲乃是头牌神捕,从一群满腔激愤的乡民嘴里套话还不容易。 相信不需要走出城门,他就能把张大户小时候撒尿和了多少滩泥打听出来。 …… 另一边,张大户就像是回自家大院一样,一片腿儿走进了衙门。 衙役像李莲英扶着老佛爷似的,点头哈腰地搀扶着他。 “爷,这几个人什么来头。他们不知道您是县丞大人的父亲吗,竟然敢不知死活地对您动手?” 张大户揉着又红又肿的脸,“外乡人,动手打我的那个说自己是镇江肥虾,看上去像个儒生似的是匪头。” “还有长得俊俏的那个,八成是匪头的姘头。” 这句话如果被沈墨听到,绝对会砍了他的狗头。 …… 另一边,沈墨和太子爷、万紫鳞三个人,被衙役推搡着扔进大牢。 在关门前还收走了他们全部的随身物品。 大把大把的银票和散碎银两,晃花了衙役们的眼。 用粗布严严实实地包着的御赐金刀和天子剑,根本没引起衙役们的注意。 “这是什么?” 衙役从沈墨身上搜出几十把飞刀,脸色顿时变了变。 “你们蓄意打伤张老爷,还在身上携带凶器,分明是看中了张老爷的家财,想要打家劫舍!” “你笑什么笑,坐牢还这么开心?” 沈墨道:“没什么,我刚才在张大户脸上看到一片菜叶子。” 衙役大怒: “放屁!” “我忍你很久了,从门口开始你就在笑,你都没停过。” “还有那个胖子,你又笑什么?” 万紫鳞翻着白眼道:“那片菜叶子是我吐上去的。” 朱标心中暗道:你们明明是在笑我。一墨锦秋的大明第一神捕,请我抓贼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