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饭txt文学 - 耽美小说 - 总是各种姿势被捉拿怎么办在线阅读 - 第五章

第五章

    9招了声阿云,起身坐在江寒曾坐过的位置。阿云进来后瞧着装着骨灰的玉坛,担忧地看着我唤了一声少爷。

    清了清嗓子道:“二娘和二哥那件事怎么样了?”

    “老爷拷问了侧夫人的贴身丫鬟,将偷情的大胆逆贼找人处理了。老爷昨日就写了休书,把二夫人赶出府不许人再提。”

    指尖敲着桌子,思索道:“那人官府里怎么说?”

    “官府对外称心悸而亡。夫人被老爷责罚,无暇顾及二……江氏,江氏无家可归如今在外发疯似的找她的情人呢。”阿云道。

    “那……二哥呢?”

    “二少爷如今仍昏迷不醒。”阿云撇嘴道,“小霖子被关在柴房,老爷正为江氏的事生气,还没处理旁的事。”

    我将袖中备好的银票掏出,放在阿云手中,郑重道:“张管家已安排妥当,做不做随他。”“顺便找人把二娘情人的事告诉她。别让母亲的人发现,现在我只有你了,阿云,万事小心。”

    阿云顿时红了眼眶,笨拙地点头道:“放心吧少爷。”

    “去吧。”

    府里的人惯会见风使舵,我娘逐渐失宠。母亲管理府中大小事宜便得心应手,令父亲对母亲愧疚起过去的冷落。

    张管家的女婿被二娘的人打的落下了残疾。我娘怜惜巧儿,便悄悄拨了些钱财让人找大夫前去治病。一日张管家趁四下无人,拉过我说道:“小少爷可知老爷生辰那天二少爷对您……”

    本就羞愧难当的我听到丑事被揭开顿时抖如筛糠,看着眼前一张一合的嘴两耳像灌了银水,几乎要当场崩溃昏厥过去。

    许是过于急切,张管家眼瞅着我脸色迅速苍白,懊恼着扶住了我,待我顺气后道:“小少爷不用担心,老奴不是要害你。”

    这跌宕的起伏差点令我背气归西,我大口喘气道:“怕不是因为我娘派人替你女婿治了病,为何不找我娘?”

    “小少爷果然明锐,正是因为顾姨太的恩惠,老奴想要与小少爷做个交易。”

    “这只怕是不止是做个交易这么简单了罢。”

    二哥醉酒拉我到柴房苟且之事,以及我娘与父亲渐生隔阂之事皆是主母与侧夫人谋划所为。

    张管家想要为巧儿讨个公道,但事及主子,又受到我娘的恩惠,便找到了忍气吞声的我。

    离开京城时,张管家送了我一路,临别之际嘱咐我一路小心,拱手道:“小少爷一路千万小心,届时自会飞书给您。”

    “好,多谢管家。”

    10“嘶-”我吃疼地抽着气。

    “少爷,您再忍忍。天儿这么热化脓了就不好了。”阿云边为我背上的伤小心擦药边说道。

    返回我娘祖籍的路上不幸遇到了悍匪,不得不弃了马车逃亡。为了护住怀里的骨灰坛险些丢了小命,背上被狠狠地划了一刀。

    先前就与舅父联络,幸得舅父及时派人接应,最后将我娘安稳地送回她原本的家。在完成我娘的葬礼后,为避免给舅父带来麻烦,便在附近买了处小宅住下。

    二哥最终在昏迷中被逃出来的小霖子半夜乱刀捅死,小霖子也跟着自裁。二娘找到了她的初恋情人,陪着她的初恋饿死在乱葬岗。

    我看着手中的信纸不禁冷笑一声,将信纸揉成一团扔开。

    待背上的伤结痂了,阿云才肯放我外出闲溜。如今已是盛夏,天昏时林间凉风习习,很是惬意。

    知晓我的眼睛情况,舅父特为我找来了此处有名的大夫。大夫诊过后摇头说中毒时日太长,他也没有本事解了这毒,只能暂时调理一段时日。

    阿云被邻婶叫去帮忙,我便在郊林等他。双眸瞧不见了,耳朵就变的分外灵敏。身后有细细踩踏树叶的簌簌声,本以为是胡乱逃窜的动物,心里却莫名不安。

    直到那声音停了,我才长叹一口气,倏地颈后疼痛传来,陷入了昏迷。

    “啊哈……啊……慢点”上下颠簸中我抵着肥厚的肩膀仰头颤抖地低吟。

    “三弟你真好。”二哥长了一张很有福相的面孔,愉悦的像是得了糖果的童孩,与他身下做的事产生强烈的反差。

    完事后卧房内沉默地喘息,身上的手不老实地到处搓捏,悉悉簌簌并不温柔。我皱眉忍痛搂紧了他,用唇寻着他的耳朵轻咬道:“我让你从二娘哪里偷东西的事千万不要跟别人说,知道了吗?”

    “我当然记得三弟的话。”

    我笑着在他耳边吹气,“等到了母亲生日宴,有个惊喜要给你,你只要……”

    “去休息会吧孩子,听话。”舅父担忧地说道,“你又受了伤,这么守下去身体吃不消的。”

    “多谢舅父,我现在只想陪我娘最后一程,我的身体我知道。”我盯着碑冕,低声道。

    “唉,我去替你拿些吃食来。”舅父叹息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冷寂的祠堂上只有纸钱燃烧的噼啪声。

    那燃烧的火在我眼前慢慢变化腾涌成那日沸腾大火,呼号着漫上天际,我娘她在里面,她得有多疼。

    我明明做了那么多努力,我好像差一点就抓住了希望又顷刻间飞灰湮灭,嘲笑着我的无用与可笑。

    耳边传来马车赶路的轱辘声,脸上的湿润被温热的手指擦去,薄凉而沉稳的声音危险地低语:“怎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