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天地与山川，虞家三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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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天地与山川，虞家三兄弟 谈笑越想越觉得尴尬，也没心思再午休了，爬起来挪到浴室里，简单地清理干净了身体——虞山刚才并没有射过精，因而他无需费大劲清理后穴，不到十分钟就换好衣服走出了卧室。 楼下那对兄弟此时已经停止了争吵，谈笑趴在栏杆上，探出头向客厅里看了一眼，没看到虞山，只看见那弟弟正盘腿坐在沙发上吃着葡萄玩手机。他听见厨房的冰箱门被人关上了，看来虞山是在厨房里。 他抓着扶手慢慢地下了楼，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虞山的弟弟扭头看向他，他连忙不好意思地别过了头。 青年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 虽然只看了一眼，但谈笑还是看清了虞山弟弟的长相，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五官也挺精致，是个很阳光很帅气的小伙子，但他觉得此人的眉眼跟虞山并不怎么像，怪了！难道他们是表兄弟？或者是堂兄弟？ “呵……”青年走到他面前，“啧啧”了两声，“没想到我二哥挑来挑去，结果挑了个你这样的。” 谈笑感觉到对方的目光在他浑身上下扫来扫去，他被看得很不自在，低下头搓着手心，他当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人家瞧不起他，觉得他配不上自己的哥哥。可他又能说什么呢？他就是不够好啊！就是不配光明正大地站在虞山身边啊！ “你真得比我二哥大了整整十岁吗？”青年盯着他的脸，“你今年已经三十五了吗？” 谈笑一愣，心想他怎么知道我的年龄？难不成虞山跟他家里人提起过我？ “倒也没有我想得那么老嘛！”青年双手抱在胸前，“还以为你有多老呢！” 谈笑听了这话心情很是复杂，简直不知道对方是在夸他年轻还是在嫌他老。 “虞川！” 厨房里突然传来虞山的声音。 “怎么了？二哥！”青年转过身应了一声。 “过来给我帮忙！” 从厨房里看不到楼梯口的情形，谈笑不知道虞山在厨房里忙活什么。 “知道了！马上就来！” 虞川回过头看向谈笑，“喂！你叫什么名字？” “谈笑。” “哪个谈？” “谈话的谈。” “哪个笑？” “微笑的笑。” “你什么时候住进这里的？我哥搬家那天怎么没见到你？” “搬家？”谈笑感到很困惑。“虞山以前不住这里吗！” “对啊！”虞川一点头。“他以前住在东边，上个月才搬过来的，你不知道吗？” 谈笑很意外，他还以为虞山一直都住在这里呢，他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但他不是那种凡事都喜欢追根溯源的人，所以就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绕过虞川飞快地向厨房走去，“我去给你哥帮忙。” 谈笑快步走进了厨房，虞山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见来人是他，就说道：“老婆，你怎么下来了？你回床上睡觉去吧，饭做好了我上来叫你。” “没事，我不睡了，我给你帮忙吧。”谈笑取下挂在墙上的围裙系到自己身上。 “虞川呢？他在做什么？”虞山问。 “他在客厅吃葡萄呢。”谈笑回答。 “他想吃紫薯丸子。”虞山一手拿着一块紫薯，另一手拿着一把削皮刀。“唉！我这个弟弟可真够麻烦的！” 谈笑另外拿了一把削皮刀，去削另一块紫薯的皮，“倒是没听你提过家里还有个弟弟。” “我跟他不亲。”虞山说道。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不是同一个妈生的。” 谈笑一愣，怪不得这俩兄弟长得不怎么相像。 原来不是表兄弟也不是堂兄弟，而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谈笑猜测虞山家里的情况大概是挺复杂的。 “哦……”谈笑快速思索了一下，“他叫虞川是吗？” 虞山点了点头，“对！忘记给你介绍了，他的名字叫虞川，山川的川，比我……小五岁。” “山川河流……”谈笑将削好皮的紫薯放进了旁边装有半盆清水的小盆子里，“你们两兄弟的名字取得都很好。” “其实我还有个哥。”虞山说道。“他叫虞天。” “哦……”谈笑恍然大悟。“原来是天地山川。” 他突然记起方才虞川有称呼过虞山为“二哥”，原来是因为上头还有个大哥呢。 “嗯。”虞山把手里的紫薯放到盆子里，“我哥也不是亲的。” “嗯？”谈笑疑惑地抬头看向虞山。 虞山一面清洗紫薯一面向他解释道：“我爸先后娶了五位太太，大太太生了我哥，四太太生了虞川，我母亲是二房，三房和五房那边都没有孩子。” 谈笑听得瞠目结舌，心想这都是什么豪门恩怨啊？虞山的父亲真是……真是够厉害的。 虞山把洗好了的紫薯从水里捞出来控干，谈笑拿起菜刀将紫薯切成片装，这时，虞川突然拿着虞山的手机跑了过来，“哥，电话！” “去给你嫂子帮忙。”虞山伸手接过手机，快步走到客厅里接电话去了。 “知道啦。”虞川走到料理台边，笑嘻嘻地问谈笑，“嫂子，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谈笑哪里敢指使这位小少爷做这做那，遂连连摆手说道：“不用了不用了！你去吃葡萄吧，我自己来就行。” 但虞川不肯走，而是站在他身后看他忙碌。 谈笑把切成片状的紫薯一一摆放到了蒸屉上，接着向锅中倒入适量的清水，然后放上蒸屉、盖好锅盖并开了火。他想去看时间，一摸口袋却发现没带手机，于是就转过身问虞川现在几点了。 虞川飞快地看了一眼手里的手机，随即抬起头来跟他说了时间。 “谢谢！”他冲对方点了下头。 虞川摸着下巴，笑意盈盈地对他说道：“我好像知道我哥为什么会喜欢你了。” 谈笑没吭声，心想虞山这弟弟看样子挺不好相处的，他还是少说话的好，万一说错了什么…… “你要是个女人，肯定会是那种贤妻良母型的。”虞川又开口说道。 “贤妻良母？我真是谢谢您嘞！这小孩话可真多！能不能离我远一点儿？让我安安静静地给你炸紫薯丸子不行吗？”谈笑一面打开柜子寻找糯米粉，一面暗自腹诽道。 谈笑刚找到糯米粉，虞川又凑过来低声问他：“哎！你真得要和我二哥结婚吗？” 他没回答，虞川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我哥昨天回家跟我爸说他要娶你为妻，结果被我爸狠狠地骂了一顿，并罚他在客厅里跪了好几个小时，后来还是我和大哥帮他求情，我爸才允许他回来的……” 谈笑很震惊，若不是虞川今天告知他实情，他根本就不会知道昨日之事。原来……原来虞山为了他……他有注意到虞山昨晚回来时走路姿势有些奇怪，竟然是因为被虞父罚跪了的缘故。 “喂！”虞川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左肩，“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谈笑摇了摇头。 虞川正想说什么，忽用余光瞥见虞山回来了，就又闭上了嘴巴，同时退到了一旁。 “你们在聊什么呢？” 虞山走到这二人跟前，好奇地问道。 “没聊什么。”谈笑扭头看向虞山，“现在几点几分了？” 虞山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六点十分。” “嗯，可以出锅了。”谈笑关掉火，拿开锅盖，把蒸熟了的紫薯往盘子里夹。 虞山收起手机，走到谈笑跟前，作势要去夺那夹子，“我来吧，小心烫着。” 谈笑也没闪躲，任凭虞山拿过夹子，“咱俩晚饭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我都行。” “要不煮锅绿豆汤喝？今天太热了，我老是觉得口渴。” “好啊！” “……” 虞川见自己插不进去话，只好默默地离开厨房，回到客厅继续吃葡萄去了。 虞川吃完了紫薯丸子仍然赖着不肯走，缠着虞山说要在此留宿一夜，但被虞山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最后只得垂头丧气地离去。 虞川走后，谈笑和虞山对视一眼，俩人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本来是多么美好安逸的一个午后时光啊！多么甜蜜缠绵的一个双人世界啊！结果被虞川这个不速之客给硬生生地破坏掉了，怎能不让人感到气愤和遗憾呢？ 晚上躺在床上，谈笑问虞山：“你的膝盖还疼不？” 虞山一怔，随即抱怨道：“虞川那小子真是多嘴多舌！讨厌得很！” 谈笑说道：“虞山，我真得不在乎所谓的名分，而且我觉得咱们两个人的感情也不需要用那一纸婚约来证明，你实在不必为了我去忤逆你父亲，这不值得……” “怎么不值得呢？”虞山将他搂入怀中，“放心吧，昨天就跪了一小会儿，早就不疼了。过两天等我爸消气了，我再去求求他……” “不用了！”谈笑用一只手掌轻轻地摩挲着虞山的胳膊，“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别再折腾了，千万不要为了我和家人闹矛盾，不然我会有负罪感的……” “可是我想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啊！” “你想向外界公开我们的关系是吗？” “你不想吗？” “不想。” “为什么？” “虞山，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真得很感动，但是……我只想要我们两个人好好地在一起过日子，其他的，那些虚名，我不想要，也不感兴趣。” “老婆，你的心思我都懂，但是……” “好啦！以后别再提结婚的事了，我们早就已经成为夫妻了不是吗？”谈笑从虞山怀里挣脱开来，红着脸说道，“老公，你下午都没有那啥……现在要不要……” 他话还没说就被虞山翻身压在了身下。 俩人继续做起了今天下午被虞川给打断了的那桩事。夜还很长，他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地、尽情地做上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