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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不会是小时候伤了身子。” 徐清欢知道他小时候受了很重的伤:“不会的,宋大人不过就是喝醉了,睡一觉很快就能好起来。” “真的吗?” 她总觉得宋成暄好像忽然有了精神,心中警钟大作,徐清欢立即就想起身。 “可我觉得,现在我就酒醒了,若不然再试试。” 帐子放下来,里面两条人影晃动。 龙凤烛刚刚烧到三分之一,夜还很长。 …… …… 院子里的下人房里,银桂看着床角的小铃铛,铃铛始终没有响起来,凤雏早就靠在那里睡着了,只有银桂和陈妈妈面面相觑。 “唉!”陈妈妈不由地叹口气,白嘱咐大小姐了,这么晚了,恐怕…… “歇了吧!”陈妈妈吩咐银桂,“大爷不是吩咐让小厨房留了热水,但愿大爷能处置好。” 银桂点了点头。 “明天还要早起认亲,”陈妈妈道,“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若是大小姐有认不全的人,你提点着些。” 今天他们已经将宋家的亲戚都看过一遍,宋氏族中的关系不太复杂,银桂没有费太多的心思。 银桂刚想到这里,只听凤雏道:“鹅蛋脸、瓜子脸……眼睛像……葡萄……像樱桃,不对,是黄豆。” 陈妈妈摇摇头:“告诉凤雏,不准她给人起什么诨名。” 银桂送陈妈妈向外走去。 陈妈妈提醒银桂:“明天开始不能叫大小姐了,要叫大奶奶。” 送走了陈妈妈,银桂看着安静的院子,这是她们在宋家的第一天,还好宋家人看起来都很和善。 屋子里,凤雏还在嘟嘟囔囔地说话,银桂有些好奇凤雏有没有给她取诨名,上前道:“我叫什么?” “谁?” “银桂。” “白瓜。” 银桂的手扬起来。 凤雏翻了个身:“水灵灵的,白净,很好吃。” 银桂的手放下,帮凤雏将被子盖好。 …… …… 长夜漫漫。 李煦站在窗前看头顶的月亮,月亮虽然并不圆,但是今夜却格外的亮。 “怎么还没睡?” 院子里传来李长琰的声音。 前几日李长琰进京,一来是因为孔家的乱子,二来准备要将李大太太接回去。 李煦转身将李长琰迎进门。 李长琰看到桌案上的刑部公文:“这是刚处置完公务?” 李煦点点头。 李长琰叹一口气:“今天我去探望尚书大人,尚书大人的精神不太好,这次被圣上怪罪又受了重伤,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似的,尚书大人说,吏部已经商议好,让宋成暄去常州卫所了。” 说完李长琰抬起眼睛看向李煦:“安义侯府与宋家已经结亲,不管从前你与他们有什么恩怨,都先藏在心中,日后等有机会了再做计较。” 李煦淡然道:“儿子与他们没有恩怨。” “那就好,”李长琰道,“你母亲这次被孔家的事吓到了,天天在佛前为你祈福,如今连荤腥也不肯沾了,可怜你母亲一片慈母之心。” 李煦看向父亲:“母亲这段日子辛苦了,母亲在京中要为我担忧,还挂念着家中事宜。” 听到儿子这样说,李长琰欣慰地道:“你知晓就好,我总告诉你娶妻娶贤就是这个道理,有你母亲在这里,你该知道将来要为李家抬回什么样的女子,幸好徐氏已经嫁人,你也收收心思,等孔家的事过去之后,好好地相看一门好婚事。” 李长琰说完话准备走出去:“孔五爷是叛党,无论如何都救不得了,你长姐和姐夫却与这桩事无关,你想想办法能不能给他们脱罪。 眼下北疆也是用人之际,我们两家又沾着亲,不帮忙总是不好,你将来想要在北疆立足,总离不开这些亲朋的支持。 你看看宋成暄,还不是因为有薛沉等人帮忙,你也老大不小了,心中该有个思量。” 第六百二十九章 温顺 感谢喜悦盟主 李煦心中忽然生出一个疑问,他看着李长琰:“父亲为何要拿我与宋成暄比较?” 李长琰被问得一怔,李煦向来聪明会不知道他的用意?该不会是因为今日徐氏成亲被乱了方寸? 想到这个他就有些不满,虽然开始他对安义侯府也有些心思,所以才会来到京城,可看到徐氏那般骄纵无礼的模样,他就知道这样的女子不配进李家的大门。 “这还用说吗?”李长琰不满地道,“宋家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往前多少代都没出过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皇上避讳那些旧族,想要提拔新贵,文官一途穷其一生去经营无非你老师那般,我们李家本就有武将的底蕴,自然要争取封候拜将。 西北现在乱着,不知何年何月朝廷能再整饬妥当,东南和北疆就是重中之重,皇上必然要握在手中,宋成暄去东南已经是人心所向,你想要一展抱负,也只能指望北疆。 接下来,你和宋成暄都要想方设法成为封疆大员,我们自然要与宋成暄比较。” 李煦点点头,父亲这话说得顺畅,不见有别的隐瞒,看来其中的内情父亲并不知晓。 “好了,”李长琰道,“早些歇着吧,别伤了身子。” 李煦将李长琰送出去,仔细回想李长琰的那些话,母亲果然对父亲有隐瞒,他知道母亲在佛前念经,每日茹素并非为了给他祈福,难道这些年的有意栽培,并非觉得他聪慧,而是有别的原因。 这件事他定然要早日查清楚。 李长琰一路回到住处,李大太太还没睡,听到动静立即起身去迎。 “你怎么还不歇着。”李长琰说着将手递过去让李大太太服侍着脱衣衫,这些年都是如此,只要他在家中,李大太太都会一直等到他回来才会安歇。 李大太太侍奉李长琰梳洗好,就站在一旁等着李长琰先躺下,这才灭了屋子里的灯,只留一盏放在小几上,看到李长琰微微皱眉,李大太太忙道:“是不是灯光太亮了。” “没事,”李长琰道,“你总是那么细致,这些日子你从家中出来,我留在祖宅都觉得不大适应。” 李大太太一脸歉意:“妾身没想到会出来这么久,还以为年前能够赶回去,不想孔家出了这桩事,我若是不理不睬就归家,恐怕太过薄情寡义了。” “你做的对,”李长琰道,“孔五虽然是煦儿抓的,但孔家却对煦儿感恩戴德,要知道孔五那是谋反大罪,真的酿出大错,整个孔家都不够填这大坑的,现在朝廷只是抓了孔五,并没有对孔家有什么举动,还不是因为煦儿的缘故,孔家没有这点颜色子弟就不用再求什么仕途了。” 李大太太没有说话,脸上浮现出一抹忧虑:“老爷听说孔家的事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