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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谢朗站在陈雩身后,轻轻捂住他眼睛,弯腰靠近他,声音贴在他耳畔,“别怕,不疼的。” 陈雩很能忍疼,更不怕抽血。 上一世,他每次生病都是自己忍过来的,早已经习惯。 可这会,谢朗将他当做小孩一样珍视对待,却让他生出想像孩童一样,依赖、撒娇的情绪。 情不自禁的,他轻轻“嗯”了声,脑袋微微往后仰。 “我想吃牛奶糖。” 谢朗轻笑,依旧贴着他耳朵说话,嗓音柔和,“好,等等给你。” 顿了下,又说:“不过只能吃一颗。” 两人颜值超高,谢朗对陈雩的态度又温柔又体贴,照顾的无微不至,把陈雩当小孩一样轻声细语的哄,让护士都忍不住看他们好几眼。 报告很快出来了。 拿着报告回到医生那里,医生扫一眼报告,说:“先打一针,再给你开点药,多喝水,注意休息,别熬夜,家里保持室内通风。 你是病毒性感冒,最好请假几天别去学校,需要证明我这里可以给你出。” 谢朗替陈雩说,“好。” 退烧针很快起作用,从医院出来,陈雩已经舒服不少,但脚踩在地上,还是软软的。 等车的时候,谢朗从口袋里拿出剩下的最后一颗牛奶糖。 “给你。”递给陈雩。 陈雩看着糖,表情略微滞怔。 他还以为,谢朗只是说说的。 微风吹拂,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漩飘走。 他们站在树荫下,只有几缕阳光穿过树叶,从上方投掷下来,在脚边落下斑驳的树影。 陈雩剥开糖纸,牛奶糖在嘴里,比以往每次吃到的,都要甜。 谢朗拦到了车。 他转头,“走吧,上车。” 上车后,谢朗问:“你家里现在有人吗?” 陈雩摇头。 谢朗一锤定音,“那先去我家,等你妈妈回家了,我再送你回去,你现在一个人呆着,我不放心,而且你还什么都没吃,吃药前,要先吃点垫垫胃。” 话落,没给陈雩反驳的机会,就直接向司机报了自己家地址。 谢朗家离学校不远,就几个站,十几分钟的步行距离。 但和陈雩家的方向,完全是相反的。 陈雩想起开学那天在公交车上的偶遇,不解,“那天,你怎么会跟我坐到同辆车?” 谢朗说:“那天和朋友出去了,通宵。” 陈雩恍然大悟,“你身上的烟味,也是沾到的吧。” “烟味?”谢朗说,“那是沾到的,朋友抽,我已经让味道散了很久,原来你还闻到了。” 望着陈雩轻笑,“小鱼,你是狗鼻子吗?” 陈雩转头,留给谢朗一个后脑勺。 “才不是。” 发现陈雩后脑翘起了一小戳不太乖的头发,谢朗嘴角的弧度,不禁又加深了些。 很快,车停在谢朗住的小区外面。 小区是老式的小区,建成的年代久远,没有电梯。 谢朗住得比较高,在顶楼——六楼,陈雩现在的情况,根本都爬不动。 谢朗把书包交给陈雩,走到陈雩面前蹲下。 “我背你。” 爬六楼不是下楼,跟上午在学校不一样,陈雩不动。 谢朗回头,目光锁住陈雩,“小鱼,你信我。” 最后还是趴上去了。 抱着谢朗的脖子,陈雩脸颊靠在谢朗肩头,缓缓、很轻地蹭了下。 “因为你陪着我,我一点也不害怕了。”他在心底,对谢朗说。 那场最深的噩梦,被谢朗的陪伴替换了。 以后再想起生病,不会再是独自一人在家,不会再是独自躺在地上感受血液流失、身体逐渐冰冷,迎接死亡的恐惧。 而是谢朗的怀抱、手、牛奶糖,还有温暖的体温。 背着陈雩爬到六楼,即便谢朗体力再好,也喘的厉害。 谢朗现在满头大汗,不能说“谢谢”的话,陈雩不知道怎么表达谢意,斟酌了会,往前走一步,“我帮你擦汗吧。” 谢朗喘匀了气,从善如流,“好呀。” 陈雩又走一步,靠近谢朗,拿着纸巾的手抬起,轻轻贴在谢朗脸上,从额头开始,沿着脸颊往下。 过程,谢朗一直专注地看着他。 被目不转睛盯着,陈雩不好意思。 垂下眼睛,他加快擦汗的动作,然后后退几步,纸巾湿哒哒握在手心。 “好了。” 谢朗本来想摸摸陈雩的头,但一道懒洋洋的声线先一步传来。 “谢朗?你在家啊。” 陈雩寻声转头。 几节台阶下,站着一个很高的男生,叼着一支烟,两手插在制服裤的口袋,含笑看着谢朗。 察觉陈雩的视线,他看了陈雩一眼。 “这小孩是谁?” “朋友。”谢朗已经打开门,拍一下陈雩肩膀,示意他先进去,后抬眸,没了以往在学校的掩饰,语气平淡,面无表情,“你怎么来了?旷课了?” “算是吧,主要是太困,趴着睡不舒服,就想来你家借一下沙发。” “嗯,只有沙发。” 转身进门,谢朗又回头,“把你的烟掐了,小鱼不喜欢烟味,还有小声点,别吵,小鱼病了。” 男生挑眉,打量谢朗几秒。 谢朗扶着门,“不进来?” “进进进。”男生熄了烟。 房子是两房的结构,通着阳台的一间摆了张双人床,另一间则放满了书,一张书桌,是书房。 陈雩拘谨的站在客厅,谢朗见了,嗓音温和,“他是我朋友,我不让他吵你,你放心。” 把人领到自己房间,又接过陈雩抓在手里的书包,“你先躺下,我去给你煮点东西。” 陈雩说:“我坐着就好。” 谢朗已经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塞给陈雩,“乖,换上,你还病着,别犟。” 陈雩到底乖乖换上了。 然后爬到床上,安静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