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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我二外甥呢?” 米仙仙:“三舅舅,他衙门公务多着呢,抽不出空来。” 刘三舅这才放心了。 只要不是看不上他这个三舅故意不露面就行。 “忙好忙好,让他忙。” 说着,相看的那户吴姓人家到了。 吴家也是县里有头有脸的人家,开了两家茶坊,一家茶坊清雅,专供文人学子们会友喝茶之处,一家为仕女茶坊,是一间女子茶坊,夜里在庄平、嫣红坊走动的女子多是在此处小歇一下的。 大周茶坊多,有专供寻常人的大众茶坊,这里茶水便宜,是寻常人歇脚的好去处,还有不少牙行人穿梭其中,彼此坐下闲谈交汇;还有那曲艺茶坊,多是各家官家子弟们的去处,里边设有各乐器谱子。 柳平县这种小地方,自不是州府等茶坊林立,除了这吴家的两家茶坊外,便只有县下各地的小茶摊等。 吴家茶放这独一份的买卖,家里自是富裕,吴家为求娶的是家中的次子吴刚。 吴刚随着吴家人进门,米仙仙也看了眼人,模样瞧着倒是不错,一身白色锦衣,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一派风流公子的模样。 刘月娇悄悄抬头看了眼,脸顿时红成一片。 双方又是一阵儿介绍,米仙仙作为刘家请来镇这个场面的,那吴家也知道她的身份,哪里敢奢求堂堂知县夫人对他们和颜悦色,米仙仙的大名传闻县里可是不少。 见了礼,那吴刚也趁机往刘月娇的方向看了眼,旁边吴夫人同他说了甚么,只见他微微点头。 刘月娇本就是水做的,在吴刚也看了过去后连头都不敢抬了,脸红着一路到了脖子。 吴夫人同焦氏夸道:“刘姑娘模样生得真不错,我瞧着这性子也稳重,比我家这泼猴可是要大方多了,听闻刘姑娘可是厨艺针线样样精通,还会读书识字,实在是难得。” 刘月娇红着脸,半低着头,嘴角微微勾着,瞧着倒是一派大方得体。 若不是米仙仙先前见了她缩着眼包着泪的娇柔模样,她当真会以为刘月娇是一个被培养得端庄大方的女子。 真、真是太会骗人了。 焦氏也很是满意吴刚:“你家二公子也是一表人才,瞧着就不是一般人能及的。” 两人都夸着,显然这回相亲双方都很是满意。 约一个时辰后,吴家告辞。 刘吴两家在相看的过程中,何家人一直都只是听两边说话,没有插上一句,连张氏这般喜欢跟人说话的都没搭呛。都是知道礼节的人家,人家借地相看,主人家插言,万一这桩婚事生了变故怎办? 两家相看,便是真有甚,主人家不插言,也怪不到他们头上。 焦氏一张脸都笑开了花儿,瞧了瞧还羞红着脸蛋的闺女身上,这才问他们:“妹妹,你们觉着这吴家次子如何?” 刘氏道:“你觉得好便好。”左右她瞧着两家都满意,她何必站出来说甚的,惹人不快。 又吩咐张氏:“时辰也不早了,去备饭食吧。” 焦氏确实对吴家次子满意,这吴家家中富裕,吴刚人瞧着也是一表人才,她当丈母娘的还有甚不满的? 直到见了何平宴,焦氏方觉得一表人才这个词儿放在吴刚身上差了些。 是差得太多。 刘家离开柳平县快十年,当年走的时候何平宴不过是一个半大的少年,如今已是个长身玉立的青年,气势浑厚,他模样清隽,瞧着有些疏淡,一身青衫,只头上带着玉冠,负手而立,一身衣着简单,却无人敢忽视了去。 何平宴是提前下了衙来的。 到底是亲眷,总不能避而不见的,米仙仙心里也明白,见他目光淡然,并未朝刘家表妹的方向看去,心里倒也舒坦了。 何平宴行至她身边,脸上微微软和下来,借着宽袖的遮挡,拉着她的手放在掌心。 面上很是清淡的同何光等人打了招呼。 到刘三舅,他微微一顿,顺从的喊了人:“三舅舅。” 他的语气并不热络,相反很是平淡,但刘三舅却半点没有不满,不住的点头:“是平、平宴吧。” 刘三舅在州府时常年同衙门的人打交道,那些官老爷身上,身上便带着一股官威气势,一看就知道十分不好惹。但,这个外甥比他所见过的那些官老爷更让人不敢放肆。 何平宴微微颔首。 模样瞧着很是平易近人。 他并没有摆出一副官架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来,句句回话,言辞含蓄内敛,但刘三舅就是熄了与他亲切攀谈的念头。 他能对别的外甥勾肩搭背,甚至充当长辈般的教导提点一二,但对着何平宴这个外甥,刘三舅下意识就矮了一头。 大人们说着话,在刘氏怀里的四饼见了他,几步蹬蹬蹬的跑了来,伸手要他抱。 何平宴微微弯腰,把人放在腿上。 刘三舅见状,同他指了指刘帆:“那是你表叔,让你表叔带你去玩吧。” 先前他就哄了会这孩子,只他一只在妹妹怀里不肯出来。 四饼不爱理人,把小脑袋埋进何平宴怀里。 他笑笑,同刘三舅说:“他不爱动,三舅舅不用管他。” 又看了看刘帆,“我府上还有几位同表弟年纪相仿的孩子,表弟若有空,可来寻他们。” 孟氏大喜:“这感情好。” 焦氏撇撇嘴儿。她膝下只两个女儿,大的早就嫁为人妇,小的正说了亲。 她对米仙仙倒羡慕得很。 刘家虽说才回没几日,但该打听的还是打听了,尤其是这个最有出息的外甥家。 知县大人,膝下四位公子,还都是外甥媳妇所出。 晌午,正厅里开了两桌。 按刘氏原本的意思,都是自家人,用不着分桌,只何平宴坚持说要分,便也只得依着他。 米仙仙在后边抿唇偷笑。 用了饭不久,何平宴两个便跟刘三舅告辞。 他公务繁忙,能抽出时辰来见见人已是难得,刘三舅表示很是理解。 四饼已经在他爹怀里睡着了,何平宴一手抱着小儿,一手揽着娇妻,夫妻俩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