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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的身体里。 运了一周内力,并无不妥。看来在君拂歌身体里只是承受君拂歌的伤势,一旦回到他自己的身体,内力丝毫无阻。 安陵辞在指尖拈出一朵十二瓣莲花,弹指击在墙角的银色铃铛上,那银铃开始连续快速地振动,却不闻一声铃音。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有人从檐上跃下,进到屋内,灰色面巾遮住口鼻,只露出一双深色的眼,那里一片死寂,没有半分情绪。 这个连七绝宫暗哨都发现不了的人便是十二刀的头领――刀客。 安陵辞上一次见他,还是对君拂歌下杀令的时候。 十二刀刀刀锋利,每个人都是安陵辞亲自挑选,亲自训练,也只受命于他。 只要杀令在,十二刀一定会取君拂歌性命,早晚而已。 不过现在,安陵辞改了主意。 君拂歌要杀,但还有一人,也不能留。 安陵辞将扳指取下,语气淡漠: “先杀君小萄。” . 童萌抄着话本子去君拂歌那儿报道时,她那个一向早起的哥哥竟还未醒。 童萌也懒得折腾,索性歪在外间的小榻上睡了个回笼觉。 再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阻隔内外两室的帐帘不知何时被人打起,童萌一睁眼就见君拂歌散着长发靠坐床头,定睛将她瞧着。 童萌脑中一懵,脱口而出:“哥哥,对戏吗?” 男子凛然剑眉一点点挑起,童萌一惊,意识瞬间回笼。 不好,嘴瓢了。 童萌若无其事地扬了扬话本子:“我是说,哥哥要听小萄念话本吗?” 君拂歌静默半晌,道:“先用早膳。” 正好童萌也饿了。 君拂歌已能下床走动,但童萌还是过去相扶,双手触上他胳膊时,童萌明显感觉到衣料下的肌肉突然一绷,像是在抗拒她的接触。 果然是兄妹疏离,这般程度的触碰竟也能叫君拂歌心生戒备。 童萌只作未觉,扶了君拂歌坐下。 她有的是时间,日后定要将君拂歌的戒备尽数抹去。 长歌山庄的衣食不算铺张,但处处可见精致。呈上的早点样式不多,胜在色香味俱全。 红豆包被捏成兔子形状,约莫只有两个指节长;小葱酥饼金黄松脆,入口生香;还有加了香油的肉糜粥,咸淡适宜,软糯不腻。 简直好吃到飞起。 童萌维持着一个速度进食,但这个过程被无限延长。 见君拂歌停了筷,还想再吃一轮的童萌夹起一只兔子包凑到君拂歌嘴边:“哥哥尝尝这个,今早做的味道甚好。” 安陵辞盯着那被夹得有些变形的兔子脑袋,面无表情地一口咬掉。 香甜的红豆沙在嘴里化开,似乎真冲淡了几分早晨醒来发现自己又成为君拂歌的烦躁郁气。 只有一夜回到原身,若不是安陵辞确定自己并未入睡,简直要以为是梦魇未醒。 不过回去一夜,倒是能确认,君拂歌并没有出现在他的身上。且很有可能,他日后还会再次回到他原本的身体里。 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关联亦或是规律?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耳边的声音令他回神,没有错过少女下意识吞咽的动作,心情不佳的安陵辞眸中微动:“嗯,是不错。” 童萌刚把安陵辞咬剩的半个兔子包放到他面前的碟子里,就见她这个哥哥指尖在桌面轻点,道:“再来一个。” 童萌看向桌上的小蒸屉,那里仅剩最后一个兔子包。 童萌:……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呵,男人。 心口不一的还有女人,童萌保持微笑夹起最后一个兔子包放在安陵辞面前的碟子里,与半个兔子并排。 “哥哥多吃点,伤才会好得快。” 她是温柔体贴的好妹妹,童萌笑得真挚可爱。 安陵辞淡应了声,夹着兔子包细嚼慢咽。 童萌眼睁睁地看着另一个兔子包被咬掉了兔头。 兔兔那么可爱,你怎么可以吃兔兔…… 放着我来啊啊啊啊!!! 安陵辞不动声色地扫了眼童萌,拿帕子掖了掖嘴角,掩下扬起的弧度。 今天的日头很好,整个院子都有种炫目的斑斓。 念话本的场所就从屋中搬到了院里。 阳光从树叶间的缝隙中穿过,在安陵辞脸上投出斑驳碎影。风动时,影也动,跳跃在剑眉之间,倒是多了几分暖意。 这样好的阳光,读起那无头尸案来也不显得许多阴森。 童萌翻开话本子,才看了一眼,又默默将书页阖上。 安陵辞等了半晌也没听君小萄出声,不耐侧目。童萌笑道:“出门急拿错话本了,哥哥稍等,我回去换。” 童萌起身,还未来得及迈步便觉手上一沉,低眉一看,话本的一角已被人牢牢捏住,任她如何施力都抽不动半分。 “念这本也可。” 童萌挤出丝笑:“这本念过了。” 手上的力道骤然加重,童萌猝不及防,被带得往前一扑,好在最后一刻撑在了扶手上,才没有狼狈砸到她的好哥哥。 童萌稳住身后,立刻捂住心口往后退了一步,嗔道:“哥哥,你吓到我了。” 安陵辞扬了扬翻开的话本子,轻挑眉梢:“巧了,哥哥也被你吓得不轻。” 童萌:“……” 话本的封面都是一摸一样的嫣红色,盖着同一家书屋的章印。早上出门时她还没睡醒,拿的竟不是那本探案,而是夜里翻看过的美男图册,叫什么的。 童萌迎上安陵辞的目光,觉得自己掉了层乖乖女马甲。 “好看吗?” 童萌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安陵辞问的是什么,暗暗吸了口气。 “小萄觉得……哥哥最好看。” 眼前的人果然抬眸:“你说什么?” 童萌骄傲道:“当然是哥哥最好看了,英姿飒爽剑客无双,谁人都比不了!” 安陵辞淡淡扬眉:“你真这么觉得?” 童萌连连点头,眸中泛光道:“想来那作画之人也是这样想的,都把哥哥放在首位呢。” 安陵辞慢慢将画册翻到最后一页:“你难道不知,还有一词叫压台?” 画册末页上的那人再次映入眼帘,说实话,此人与君拂歌各有千秋,光从薄薄一张纸上就能看出两人的性格天差地别。 完全不同类型的两个人,没有丝毫可比性。 以童萌的眼光,其实反而更偏爱魔教教主这类的离经叛道。 但这真实想法,自然是不能说的,连表现出一丝一毫都不可以。否则以君拂歌嫉恶如仇的心性,若以为她被魔教之人以皮相所惑,只怕会对她生出不喜,愈发疏远于她。 于是童萌立马盖章定论:“哥哥身上有股浩然正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