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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黠,“可是我一见你啊,如今心中就只剩欢喜。” “若有来生...”萧琅叹道。 “没有来生了。”天枢偏头,却不欲说。 西方尊者,怎可落欲,与他一梦万年。 言尽便是寂静无声,只剩二人交相的呼吸声。 天枢喑哑着嗓子道:“你我无缘。” “为何无缘?” “天命不许。” “因何不许!” “仙凡有别。”且神佛亦是。 “若我欲与天争?”皇帝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嘴角便现嫣红。 天枢只道:“我争过了。”他捉起白帕拭去唇间血色,叹息一句:“我争了好多好多年。” 从万年前开始,便与天争。只是天命何其不公,未有悲怜。 萧琅哽咽着被拥入怀中,“那这么些年,以及以往的岁月...” “是一场梦。”天枢抱着萧琅,触目斑白,柔肠尽断,他只道:“这些不过是你于人间的一场梦。” “我会忘了?”萧琅声色渐低。 “你不会忘了。”天枢应他,嗓音低沉。 只是你会觉得它是镜花水月,如此而已。 “那就好,我会一直记得...”萧琅眷念去摸天枢的脸,了无遗憾,闭上了眼睛。 许久。天枢敛目,仔细替萧琅理好面容,将他放平榻上,而后不欲回头,往外行去。从此人间事,与他毫无关系。 只是侧头一眼看到幅画,便被止住了步伐。 僧人踏雪,红梅轻嗅。 萧琅此人,爱他一生。 “傻瓜。”天枢轻叹,眼角的那滴泪终是落了下来。 彼界尊者归位,莲花绽放,梵唱大盛。 真佛于座上问他,“为何落泪?” 云山睁眼,笑着拭去那点水意,只道:“春秋大梦一场,几多思量。” 是身不由己,心不由己。 司命高歌于宴上。 “我欲与君共白头。” “怎知君,道是南柯一梦。” 第十八章 天界最近有一桩奇闻。 原本以为归于混沌的凤凰帝君被青龙帝君带回了天界,不仅失了忆,没了法力,还生了一个奶娃娃。 瞧瞧那张脸,和凤凰长得七分像。众仙啧啧,也不知道青龙帝君是如何忍得下去的。 这传言愈发得过分,等到了府中的时候,已经变成凤夕和那不知名的凡人爱得痴缠,临渊夺人所爱,硬要将凤凰囚禁,夺其法力,更过分的是连着孩子一起抢走。 彼时司命正在院中与他二人饮酒,看着临渊愈发漆黑的面色,笑得畅然。 “这些人吃饱了没事干是吗?”临渊切切磨牙,料想这些神仙定是骨头不太舒爽,他近日将自己的兵器龙鳞插在了府邸门口,只不过想一家三口好好过些日子,怎会想传出此等浑话。 司命哼了一声,“谁让你未寻回凤凰时是那般模样,与少时截然不同,如今凤夕回来,他们可不得好好编排。” “哪般模样?”凤夕本是不发一言,听到此处却问了一问。 司命闻言,心中叫苦不迭,只哈哈两声:“也没有哪般模样,临渊不是都与你说清楚了嘛。”见凤夕嗯了一声,不欲再问,才松了一颗七上八下的心。 凤夕细细摩挲着手上的瓷杯,想着临渊与这司命存了点事情不让自己知道,可具体为何,他也实在想不清楚。 临渊曾与他说过些往事。比如他二人年少总是打闹,后入轮回相爱,最后回归神位,他却因怀着孩子出了差错,临渊便到三界各处寻他。 那时临渊神色淡淡,凤夕虽忘了,却总觉得这事透出一些古怪。他讲到去寻自己时,只道是很快便找到了,可结合临渊偶尔露出的一点情绪再看,实在不同。 凤夕每时每刻都不能离了临渊的视线,若是半刻寻不到,临渊就会暴躁不堪。那些仙家传的流言有一点未错,凤夕如今颇似被囚禁,只不过是他心甘情愿的罢了。 凤夕直直盯着临渊,见那原本坐的慵懒的青龙帝君换了一个端正的坐姿,耳根上层层漫上红色。还未过半晌,临渊便探头凑近凤夕,只是认命道:“凤夕莫再看了。” 凤夕恍然,临渊这是害羞了,他含了点笑,这么多日,却是一点都不曾见过临渊此种表情,只是下一句便听他说:“再看我又要忍不住了。” 还以为是少见的纯情,谁知这条龙又在耍流氓。 虽然临渊是侧身耳语,只是神仙哪有什么听不清。司命扶额翻了个白眼,叹了一句:“饶了我吧。”待情绪平定,他又问:“凤夕何时要回凤栖山?” 前几日药君来观,只道帝君失了记忆又无法力是因神魂未归,需得历经涅槃,才算是真正复了神位。司命当下问的便是此事。 临渊未答,便听凤夕应道:“再过些时日吧,如今这模样也无甚不好。” 他心念一动,抬眼便见心爱一双眼温温柔柔地看着自己,临渊身上不由窜起热意,他偏头一笑,微微露出一点自得。 三人继续闲谈,待司命走后,临渊便一把将凤夕压在了怀里。 侍从悄无声息地退下,只剩这一龙,一凤,一景。 凤夕跨坐在临渊的腿上,两手熟稔地挂在了他的脖颈处,贴得极近,呼吸交缠。 临渊用脸颊蹭了蹭他的瘦削的下巴,只含糊道:“凤夕为何说要过几日再去?难不成...” “难不成什么?”凤夕低头,忍不住意动,吻了吻临渊的额间。 几日相处,此种小动作偏是愈发熟悉。偶尔临渊也会恍然,凤夕是不是早就恢复了记忆。 “凤夕舍不得我。”临渊与他鼻尖相抵,像猫儿似的撩拨,时不时去嘬凤夕的唇珠,可若怀中人欲与他交缠,他偏要躲着。只容得自己作怪,坏心得很。 凤夕一时气急,想起夜间临渊那般肆意妄为,顶了顶牙关,去咬他的脸颊肉,便是听了面前人嘶了一声也不放。过了片刻才松了嘴,可见到临渊脸上那湿漉漉的清晰牙印,又觉得心疼,偏头去含,临渊只觉得那一块地方突然温热,才反应这是凤夕的唇。 临渊啧了一声,双手捧住还荡着温软的脸,去咬凤夕的舌尖,明明面上装得凶狠,可动作却是世间最温情。 “凤夕都不怕我?”临渊用指腹抹去嘴侧含出的津液,眼里泛着乌沉。 “怕你什么?”凤夕瞧他,一脸莫名其妙。 怕我永远要将你困在这府中,世世与我纠缠一起,临渊心道。 凤夕还未听得回答,又用指尖去摸那点要消失的牙印,他问:“疼不疼呀?” 这话说出,临渊便是一愣,将方才心里涌起的一点邪念给压了下去。明明是不疼的,可凤夕一说他便要占这便宜,于是降低了点音量,好不委屈:“疼的,要凤夕亲一亲。” 往日靠着这招可谓无往不利,常常能哄着凤夕做一些他不愿意的姿势,本以为今日也是如此。 没想到一只手啪的一声拍到了脸上,凤夕捉着他的那点肉道:“你也知道疼。” “那你还每天晚上把我咬成这样?”动作之间,便露出脖颈连着锁骨处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