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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赶,所以顾江河也就没给他送太远,早上送他到了镇上,让他自己搭客车去了,然后开着车又回来了。 他昨晚上琢磨了一晚上,觉得还是得找周雅谈谈。 便坐在门口等周雅。 一等就等得睡着了。 周雅提了一桶水就走了,之后没回来。 顾江河就满头问号。 想着,那他下午还来不来啊? 下午也没等到周雅,去他家里,周三爷说周雅出去了,不是找你去了? 于是连忙赶回来。 没在店里看到人。 他给周雅打电话,也不接,直接给他挂了,回了个短信说:“我想一个人静静。” 顾江河又好气又好笑,就让他静静了这一下午加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天粉亮,他就在周雅那菜园子里等着了。 周雅提着洒水壶,过来给他的宝贝菜苗浇水,走上山坡一抬头,就看到了朝着他笑得一口白牙的顾江河。 周雅:“……” 烦人。 顾江河浑然不知自己被嫌弃了,还朝着他笑着喊道:“早啊小孩!” 周雅:“……” 在犹豫要不要不浇水了。 到底是菜苗的生死重要,还是自己的心情重要? 顾江河见他不答话,又喊道:“我好久没起这么早了,早上空气可真好!” 深吸了一口气,又中气十足的大吼道:“早上起床!拥抱太阳!!!” 周雅不犹豫了,立刻转身走。 他怀疑顾江河摔坏了脑子,有病。 这回没走掉,顾江河见他要走,三步两跳的直线跳下来了,一把逮住他,道:“雅哥,别走啊,理理我呗。” 又指了指菜园子:“不理我也理理那些可怜的小苗苗呗?水都不浇了,多狠心呐?” 周雅没说话,面无表情的朝着他抓住自己胳膊的手看着,顾江河连忙撒手,双手举过头顶:“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抓你了。” 他撒手之后,周雅便抱着洒水壶往菜园走去。 顾江河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周雅在那洒着水,他就蹲在旁边,在那故作委屈的叨叨:“说我你不搭理,说菜苗你就回来了,原来我在你心里还比不上一棵菜。” 周雅就当自己没听到。 他又继续叨叨:“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呢,我们都共枕眠过多少回了,一百年的感情比不上一棵菜……” 周雅忍无可忍,打断他道:“没有共枕好吗!我睡觉没有用枕头!” 谁跟你共枕眠了?在这占谁口头便宜呢? 不要脸! 见小孩愿意搭理自己了,顾江河幽怨立马收了,笑嘻嘻回答:“那今晚咱俩共一个枕头呗?” 周雅:“?” 跟谁俩呢。 他在心里唾弃着顾江河,然后默不作声的继续洒水。 其实洒水壶里水都快没了,但是他也没转身去打水。 说不清楚是不想从顾江河旁边过去多一点,还是想听顾江河到底要说些什么多一点。 见周雅不回答,他又试探的问道:“雅哥,真不打算理我啦?” 不等周雅回答,又道:“始乱终弃啊?” 刚生起一点犹豫,想给顾江河一个台阶下的周雅:“……” 他咬牙切齿道:“怎么不骚死你?” 他转过身,瞪向顾江河。 顾江河仍是蹲在那,仰视着他,脸上笑着,眼神却很认真,道:“我真的知道错了,昨天是我不该,您大人有大量,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不?” 周雅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他不想见到顾江河,其实主要是自己心里过不去。 他现在脑袋都乱成麻了,一会是责怪自己没本事,长不大。一会又是在酸,想着老头挂念周舒然的模样,顾江河那皮卡车从自己眼前过去,然后周舒然从上面下来的场景。 顾江河昨天说的话他都不是很怨,除了拿自己跟周舒然作对比,让他心里不舒服以外,其余的他都能理解,觉得大概就是对自己恨铁不成钢吧? 但他心里确实对顾江河有一股怨气,这股怨气主要来自对自己自作多情的埋怨,和一些小孩心思。 比如说顾江河不找他而是去接周舒然,让周舒然坐了副驾驶,周舒然还跟顾江河住一块,顾江河一大早起来送他去了车站。 其中怨气最大的就是周舒然睡了那张床。 虽然他心里也清楚,自己来之前,顾江河跟周舒然关系那么好,没准经常抵足而眠呢? 真要论个先来后到,应该是他占了周舒然的房间,和本来属于周舒然的,顾江河的那半边床。 但是这个念头,就让他更难受了。 他倒也不是其他,主要是心里很慌,没个踏实感。 都说恃宠而骄,但是他这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受不受“宠”,所以骄得没底气。 周舒然回来之前,他好不容易渐渐有了底气的。 因为顾江河好像怎么都不会生气,对他很包容。 让他有一种自己是有撒娇权利的感觉。 虽然还是有很多烦心事,但是起码还是有个地方,有个人能让人他肆无忌惮的闹小性子。 然后周舒然一回来,突然就给他来了当头一棒。 他猛地醒悟过来,自己可能不是特殊的。 于是之前的那些“骄”,一瞬间就像暴雨梨花针一样,铺天盖地的刺向了他。 他忍不住在心里懊悔和害怕,害怕顾江河一边受着他的肆无忌惮,一边其实在心里觉得他很讨厌。 他在“自己不是特殊的”的前提下,再去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太作了,又作又坏,顾江河会怎么看他? 周雅承认自己就是缩头乌龟,他遇见了事,第一反应就是躲起来。 他完全没有办法冷静的去思考解决的方法。 所以当初刚发现自己的性取向,他就自暴自弃的选择了与身边的同性异性都疏离。 得知自己不是爸妈的亲生,便一言不发的,在那等着最后分配。 他对前路看不到方向了,就直接选择干脆不走了,什么都不管了,就在这个山沟沟里过完一辈子得了。 而现在,他开始怀疑自己被顾江河讨厌了,便先发制人的选择了跟顾江河老死不相往来。 可是顾江河自己找过来的,是不是可以算作他在说“我需要你”? 周雅在心里默默的衡量着,引诱着自己去放下防备。 他心想,这不怪我,是他自己自找的,所以他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他自己太骚了。 顾江河蹲在那,蹲得腿都麻了,脑袋也仰着有些发酸。 周雅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