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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看着繁华的京城,麻大郎有些恍惚。 “那也有五年多了。”风江逸慈详笑道,“要不要去你家老宅看看?” 麻大郎摇头,“都不是我家了,再去也没有意义。” 风江逸点点头,“你的住处,等我见过皇帝后再安排,这几天就住在这家客栈。” “是,夫子!” 店小二开始上菜,风江逸没有多点,够吃,没一会几个菜就上齐了,热气腾腾中,他们边吃边听八卦,享受京里特有的人文会萃。 没多久,八卦中有他们熟悉的人,一老一少相视一眼,竖起耳朵。 “听说北边来的夏小将军今天又去宜景轩闹事了。” “那可是老王爷家的私人酒楼,他也敢?” “我告诉你,现在就没有夏小将军不敢的事。” “老天啊,照着这样下去,京里岂不是要被他拆了,要是触怒了皇上可怎么办?” “怎么可能呢,他可是帮着皇上……”后面的话,闲聊的人不敢多说,一言以蔽之。 “就是有功劳,也不能这样折腾吧。” “要我说啊,到底年轻,建了些功,立了些业,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早晚有一天得栽。” “对,早晚有一天得栽。” “唉……” …… 吃完饭之后,风江逸把麻大郎安置在客栈,对他说:“我就先回去了。” “夫子,你请吧,我没事。” 江夫子点点头,“并不是为师不带你回府,只是我几年未回去,怕被老伴、儿子赶出家门,到时跟你住一起。” “夫子,谁让你连一封信都不给他们寄呢。”麻大郎苦笑,心道,要是我,我也会把你赶出来。 风江逸潇洒一笑,伸手拍拍他的肩,“早些睡。” “是,夫子,我送你到客栈门口。” 师徒二人在客栈门口分别,麻大郎并没有立即回到客栈内,而是在大街上随意走了走,离开京城时,他虽然只有十一岁,但是该懂的都懂了,他知道他们家犯事被流放,不是别人馋言的那种罪,而是先皇厌恶不喜找着借口打压的罪,根本没有翻身的可能,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到京里。 可现在,他居然站在京城街头,吹着来自北方的寒风,清凛甘烈,让他格外的清醒,荣华富贵、仕途官道,每一样都开始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每一样都需要用心经营。 他曾用‘小心翼翼’来形容自己未来的人生,可是夫子却告诉他,人生不是用来‘小心’的,而是用来洒脱的,无论是官场还是富贵。 洒脱吗?二妹曾说过,真正的洒脱源于对世上一切规则的熟烂于心,只有熟悉一切规则的人才能活得游刃有余,洒脱不羁。 停住脚步,看向望不到头的长长街道,感受扑面而来的繁华,麻大郎对自己的内心说,那就让我把京里的一切规则都熟烂于心吧,期待游刃有余的那一天。 “麻大郎?居然真的是你。” 正在憧憬未来的麻大郎被突然出现的面庞吓了一跳,“章……章将军……” “干嘛呢,还眯着眼,挺享受啊!”章年美调贶,“是不是重回繁华,心生感慨呀!” 麻大郎脸红了红,“章将军,你这是……” “哦,我们正准备去楼子里找美人,你要不要去?” 听到这话,吓得麻大朗朝后退了一步,可妹妹的话突然响在耳朵,他又止住脚步,“我可以去吗?” 章年美本来打趣麻大郎的,本意没准备带他去,也见他吓了一跳,正准备再次取笑他呢,结果他反问能不能带他去。 “呃……”章年美可是知道的,她那老妹最讨厌楼子,现在把他大哥带进去,以后见面,岂不是要拿刀杀了他呀,“那……那个,你怎么会来京里?”岔开了话。 “元泰帝召江夫子进京,夫子把我带过来了。”麻大郎正说话,马车上的夏臻已经下来了,见到他,朝他点了一下头。 他连忙给他行礼,“夏将军——” 夏臻已经听到他为何而来,问:“敏儿还好吗?” “嗯,挺好的。” “她有信带给我吗?” 麻大郎被问住了,愣愣的看向他:“我们走的匆忙,大妹光顾着给我们准备东西了,没……”言下之意,没想到要给你带信。 夏臻抿抿嘴。 麻大郎见他一脸失望,忍不住说道:“大妹一直盼着小将军的消息。” 夏臻低头,他能说自己给敏儿的信都被别人截了吗?而他自己的秘密渠道,因为新帝登基,根本没敢启用,他得为自己留一手,没想到竟让自己相思难熬。转身而走,形影单只,让人忍不住莫名的难过。 章年美摸摸鼻子,趁着这个机会圆了刚才的冒失,“你住那里?” “前面不远处的兴隆客栈。” “那我下次找你,带你去玩。”章年美边说边跟上了小将军,不一会儿就上了马,消失在麻大郎眼前。 麻大郎眨眨眼,不是说小将军活得意气风发嘛,不是说他因从龙之功飞扬跋扈嘛,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呢,到像是个落寞的想家之人。 叹口气,麻大郎回到了客栈,进了自己房间,提笔就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写给了家人,告诉大家,自己已经在京城,已经触摸到曾经的繁华了。 信写好后,麻大郎把信投到了客栈的捎信处,“掌柜,多久能到平定?” “要看你发慢信还是快信?” “要快的。” “哦,那只要五天的功夫就到了。” “这么快?” “那是自然。”掌柜得意的说,“我们的快递,可用的是官府驿站八百里急件,你说呢?” “哦,原来如此。”麻大郎微微一笑,“那多少钱?” “半两银子。” 还真是不便宜,普通人那舍得寄,也只有刚进京城的麻大郎了,他心想,等自己稳定下来,就可以少寄信了,真是太费银子了。 宫中御书房,元泰帝正在铜油灯下批奏折,一摞高的折子,十本有六本是参夏臻在京里横行霸道,因着从龙之功飞扬跋扈。 冷笑一声,元泰帝放下手中的笔,眯眼盯着油灯,悠悠之中,谁也不知道帝王在想什么。 没有希望时,云宝公主绝望,整日泪眼连连,对自己说只要能看到他一眼就够了,等有希望时,云宝公主紧张,整日里担心受怕,不停的打听消息。 “怎么样?母后那里有消息吗?” 贴身丫头冬卉摇摇头,“奴婢光今天就打听不下十次了。” “怎么会这样,事情都过去十天了,怎么还没有动静。”云宝急得团团转。 “要不,请长公主打听,公主你觉得怎么样?” “姐姐?” “嗯,公主。” 云宝刚想说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