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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妻子的家长里短,马上猜到了来人的身份,双眼微眯。 夏臻也注意到了来人,微微一动眼,就把对方扫了一遍,也猜到了对方,微转头,晓文马上领会到主人的意思。 抬步上前,“请问老人家找谁?” “江夫子在那里?” 晓文也不知道啊,连忙跑向田埂头,“二娘,来找江夫子的。” “哦。”麻敏儿对章年美说道:“别偷懒,我去去就来。” “嗨,还真把我当免费劳动力啦。”章年美撇嘴,“晓文,下来,替你家主人干活。” 晓文道,“你是人家老哥,我啥也不是,当然你干。”说完,拽头走了。 “嗨,真是……真是……” 推车人老实,见他没动,要放下车子自己来。 “别动,我的活,我来。”章年美望了眼天,还真干起来。 田头间干活的大娘子小媳妇原本累得跟脱了水似的,看到俊朗无双的年轻公子,个个跟打鸡血似的,一边偷偷瞄几眼,一边手脚干活飞起。 树荫下,麻承祖与夏小将军没人介绍,居然尬在那里,谁也没有动。 如果按品级身份,该麻承祖先上前行礼;如果按长、晚辈,该夏臻先上前,结果是——两人从未谋面过,之间的关系从未明朗过,谁都不上前。 不远处,收割完的田地里,风江逸正领着他的蒙学孩童在捡麦穗,“江夫子,有人找——” “谁找我?”风江逸有些胖,弯腰捡麦穗跟酷刑一般,听到有人叫,高兴的不得了,有借口不劳动了。 哈哈,为人师表的风老头苦死了,跟着他的小学子一起,连偷懒都不敢,一本正径的,老有劲了,听到有人叫,扭着酸得就差直不起来的老腰一瘸一拐的跟着麻敏儿跨过几个田头,才到树荫下。 “居然是你?”风江逸既在意实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麻承祖绷着脸,看向穿着破旧短褐的风江逸,眉头直皱,“有很趣?” “对,有很趣,要不要试试?”风江逸边说边解开腰间的布袋,里面马上就要满了,份量还不轻。 麻敏儿悄声无语的把布袋接过去,放到后面来的平板车带到麦场上去了,她在风江逸身后,悄悄挥了一下手,意思是让夏臻离开树荫,跟她下田。 夏臻瞄了眼两个老头,拔动大长腿,走到麻敏儿身边。 “站着也是站着,帮忙拿几个麦把啊!”麻敏儿道。 夏臻直接回道:“我不会。” “章大哥怎么会?” “我不想做。” “哼,就知道你懒。” 夏臻想翻白眼,不帮她,就是懒,什么道理,“你什么时候回家,我饿了。” “饿了吗?” “嗯。” 麻敏儿伸手掏腰间的袋子,拿了一块锅盔,撕了一块给他,“有咬嚼顶饿。” “我想回去。”夏臻低头,轻声而语,那嘴唇就差碰到小媳妇的脸,幸好有遮阳布挡着。 人来人往,麻敏儿暗暗伸手捣了一下他,“就知道你没好心思。” “我不好的心思全用在媳妇身上,那像章年美……” 章年美在田间打了个喷嚏,“谁说我坏话啊……” 麻敏儿转头大眼瞪得跟铜铃似的,靠近他。 小媳妇靠近,夏臻一喜,也不嫌热得慌,手就差揽到她的小腰上。 “夏臻,你要是想娶我,我告诉你,除了我之外,你别想碰其他女人,知不知道?” “……”这下轮到夏臻瞪眼如铜铃。 “明不明白?” “你的意思是,不能有妾室,不能逛楼子,这一生只能你一个?” “对,没错。”麻敏儿点头。 “那章年美……” “所以,他只能是我的老哥,不是我的伴侣,明不明白?” 夏臻眨眨眼,这不跟我娘一样了吗?一辈子霸着我爹。 见夏臻发呆,麻敏儿哼道,“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刚好,咱们现在男未婚,女未嫁,一切还来得及。”说完,气呼呼的走了。 呃……夏臻心道,咱也没说要纳妾逛楼子啊,她干嘛气,让我跟章年美一样,我还嫌烦呢,我不就是念叨一句嘛,这气性还挺大呀! “咦,老妹,你气什么?是不是怪小将军,没跟你祖父见礼啊?”章年美见老妹妹呼呼哧过来。 “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没什么,赶紧干活。”麻敏儿生气的抱着麦把,直往板车上堆。 “还说没生气!”章年美啧啧嘴,那是为什么呀?难道小将军让她回去,她不高兴了,嘻嘻,小将军的心思,别人不懂,我却知道,偷偷瞄了眼一脸无奈的小将军,不地道的笑了。 风江逸和麻承祖两人朝荷塘边无人的地方走了走,两人目光都看向翠色欲滴的荷叶,挤挤挨挨长满了整个塘面。 “景色不错,我摘几片叶子回去,连吃带欣赏,两不误。”风江逸边说边走到塘边伸手够了几个。 看着自娱自乐的风江逸,麻承祖忍不住开口:“新帝派人来了!” “被你赶走了吧。”风江逸转头笑道。 “嗯。”麻承祖垂眼。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风江逸立起身,看着手中的荷叶说道:“后悔了,苦闷无地方排解?” 麻承祖冷笑一声,并不回话。 风江逸把又长又大的荷叶扛到肩头,“天色就要暗下去了,一天的事情也结束了,老夫要回去了。” 麻承祖眉头皱起,“你呆在我儿子家里做什么?” “他家的风水好,我沾点福气。” “你为何不在京里扶佐新帝?”麻承祖在后面问。 “先皇都不需要我了,我凑那热闹干什么?”麻承祖转头一笑。 “不可能,先皇对你倚重有加,怎么可能不需要?”麻齐风根本不信这话。 “哈哈……”风江逸仰头大笑,“难道非要人家赶人,我再走?” “你……”麻齐风脸色黑了。 “没有说你的意思。”风江逸正色道,“不管是什么缘份,到了就是到了,尽了就尽了,我这人呢一切随缘。”说罢,大摆着手,在晚霞中回去了。 麻承祖看向忙碌的田野,站在那里久久没有说话。 做农人苦,做古代的农人更苦,什么都靠双手,真是累死人不偿命,麻敏儿拖着快不是自己的腿,站在田头,叫道,“爹,回去了啦!” 麻齐风不会割麦子,跟麻敏儿一样,把捆好的麦把堆到平板车上,让雇工推到麦场上堆好,脱粒,他看到父亲来了,以为是找他,结果是找江夫子,并且没有跟江夫子一起回去,唉!叹了口气,拿起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汗。 “爹,赶紧回家吃饭啦!” “你跟小将军一起先走吧。” 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