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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多固执?自始至终不就她一个?” 男子语气清冷,狭长的眼眸斜睨身旁的人一眼,低沉的语气越发不爽。 周恒虽然看着一副老相,但年轻男子跟他年纪一般大,两人站在一起,画风却像爷爷和孙子…… 周恒不打算再开玩笑,苍老的容颜突然正色道:“刚才傅承君来了,你还不回去?” “是该回去了。” 高大的身影默默垂下头,伸出手掌看着几近透明的躯体,墨眉一挑。 这才出来一天就成了这个样子,看样子傅承君应该也活不了多久了。 自从那日被一颗仙人掌抡成灰,他就再也没见过陆苗。等他恢复意识的时候,自己居然附身在一个残疾人身上,已然和他的躯体结合成完整的灵魂,现在的他只能算是那人的二分之一,唯有当那人死了,他才能变回种子,重新回到陆苗身边。 …… 等陆苗进了植物园,里面的植物早已经叽叽喳喳说开了。 “陆大人,你会同意我们去的,对吧!” 猪牙花眨巴着星星眼,满脸希冀。 陆苗只能摇头,她就算同意了,园里的植物照样出不去…… “为啥啊陆大人!”猪牙花不高兴了,这可是重返人类社会的大好时机! “陆大人,我们每天都呆在植物园,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出去溜一圈。” 光棍树也想出去,自从有了意识之后他就很想回到死前的世界看一看。 多肉站在几个老阿姨身后,看着陆苗欲言又止,就算不说陆苗也知道她们都很想去。 “要是你们遇到坏人怎么办?”就像白天鸡屎藤她们被人揪掉了花和叶子。 “我来保护他们。”三角霸王鞭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挥舞着长满刺的长茎像抡着双截棍。 鸡屎藤很想去,但自己这么臭,怕是有点困难…… “既然都想去,那我来想想办法。” 陆苗不想看他们失望,毕竟以前都是人类,现在想出去都得找机会,不过这打开结界的法子还得另想。 回了卧室陆苗想到了齐远生,那家伙现在位高权重,应该知道打开结界的方法。 陆苗拿起手机,盯着那串号码看了半天,干脆心一横拨了过去。 嘟了一声后对方很快接起。 陆苗:“……”(这人是手机不离身吗?她还没组织好语言……) “陆苗?”电话那头的齐远生有些愣,没想到陆苗会主动打电话给他。 “诶诶,是我。”不知为何,一跟齐远生说话陆苗就觉得紧张…… 准确来说,是打心眼里怕他! “有什么事吗?”齐远生轻笑,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虽有些生硬却软软的,漫到他心里。 “我想问你个事,有什么方法可以打开地界?” 陆苗试探的问道,毕竟齐远生的职务比她还高一级,这些小事对他来说应该有办法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顿,“这个啊……” 陆苗忙追问,“你有办法吗?” “有是有,但是有点难度。”齐远生如实说着,不知道陆苗为何会问他这个,但植物界和人类世界早已分隔开,若是要让植物进入另一个世界确实有点棘手。 “有难度我也要试一试,我就是想让他们出去走走。” 陆苗不免有些失落,同样的一件事为何瑶姨能做到,她就不行。 她老人家说走就走,啥都不交代,至今也不见人影。 一听这语气,齐远生都能想象到对方此时肯定耷拉着脑袋,一脸闷闷不乐,齐远生想了想,试着安慰,“别担心,这不是还有我吗?” “到时候我会教你个咒语,咒语一念那些植物就能出去了。” “就这么简单?”陆苗顿时一喜,语气有些兴奋。 齐远生微笑,“就这么简单。” 陆苗听到电话那头的轻笑,又不想欠他人情,于是抓紧了电话,跟他商量:“我不想欠你人情,需要我做什么吗?”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齐远生的语气有些怅然,轻声说:“帮你我乐意,难道这还要还?” 没想到如今她会跟自己这么生分。 另一头的陆苗煞有其事地重重点了点头,忽然意识到对方看不到,于是异常坚定地说:“要还。” 她才不想欠他人情,两人以前是朋友,但齐远生以前做的那事是他不讲情分在先,两人老早就划清界限了,今天请他帮忙是逼不得已! 好像听到对方叹了口气,齐远生有些拿她没办法,“暂时不需要你还,先欠着。” “等我想到再告诉你。” 陆苗盯着电话嗯了一声,好像也没啥说的了,于是说了声再见就挂掉了。 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齐远生才慢慢放下手机,这丫头一点都没变,五十个年头过去还是这副小性子。 单纯的可爱,又说一不二固执的像块石头,然而他拿她没办法。 以前她还没有发芽的时候,她欢脱得可以骑到他头上闹腾,只是后来发生的事,她和他终究越走越远,以至于无数个轮回之后,她心间藏了一个人,她自己都不知道,却出于本能的越来越怕他。 七十年前,她曾哭着向他求饶,而那一年的他铁石心肠,不顾她的意愿清洗了她一百年的记忆,也许就在她清醒后的那一刻开始,他和陆苗之间,就已经隔了山海。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凶巴巴地提醒:千万不要压错男主╭(╯^╰)╮ ☆、第十章 入夜,偌大的冷色调卧室里,飘动的窗帘后面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直到床上的男子入睡,那抹身影才走至床前凑过去,与床上的人融为一体。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傅承君的记忆莫名会混合在一起,很多时候他都记不清自己前一天做过什么事,他曾问过医生,医生说这是手术后的后遗症。 只是一个骨癌手术,什么时候也会影响大脑了? 本以为他会死在那次手术中,但老天不愿意收他,医生锯了他半条腿为他保住了半条命。 苟延残喘到现在,他甚至浑浑噩噩地觉得如今活着的早就已经不是他自己了。 白天和袁萧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