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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气横秋的,凡事谋算, 竟是深不可测了。” 陆安澜心中松了一口气。他就是要让武德帝觉得自己喜欢谢如冰,如此,为了男女私情,竟是不顾皇帝之命,带人去了孟津,多少显出他的不稳重来。一个有缺点和弱点的属下,要比一个无所不能却也无坚不摧的属下,要叫人放松得多。 对于陈家灭门,武德帝也有嫌疑。只有武德帝对陆安澜足够信任并放松的时候,陆安澜才可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陆安澜出了皇宫,想到谢如冰居然能够再次逃离他的掌心,心中不悦。 不过,此刻他已经全然冷静下来。她以为有了御赐的宅子,他就近不得身?真是太天真了! 而且,既然武德帝相信自己心悦谢如冰,那么,又何妨把这事情坐实了。 既然她敢出其不意,那么,也别怪他同样出其不意。 却说谢如冰回到家中,二郎噔噔噔地跑出来,一把扑入他的怀里,直喊着姐姐。 谢如冰将父亲的情况与他说了些,报喜不报忧,又说爹爹叮嘱他,好生看书写字。 二郎听得很认真,一一应下了,又问父亲何时才会回京。 谢如冰笑着说:“快了快了!”哄得二郎高兴。 过了几日,黄河河道各衙门的采石场实际账目都核实出来了,果然虚报金额在百万两以上。一番审讯下来,人人供认无讳。武德帝大怒,黄河河道从上到下被整肃一清。 论功行赏,谢如冰得了一处御赐的宅子。那是一处三进的院落,典雅大方,又位于富裕人家集中之地,近旁还有一处书院,很是安全便利。 谢如冰与二郎,高高兴兴地搬了进去。 谢如冰要搬走,最难过的是石邈。从前,他还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是大半年过去了,似乎也并没有什么进展。 石邈很是苦恼。 石夫人看在眼里,待谢如冰与她辞行时,先是问起谢明时的身子状况,又问谢如冰将来的打算。 “我原以为,你这次从孟津回来是要回陆府的。我听闻,陆大人与你,甚是亲近……你可没吃亏吧?”石夫人问的是一片慈母心肠,眼中难掩忧虑之色。 谢如冰闻言,面色陡然涨红了,摇了摇头,很是艰难地回答:“多谢夫人关心,我一切都好。爹爹说了,就当陆大人如兄长一般。” “没事就好。我听到回报,着实有些担心,就多问几句,你勿要怪我多事。”石夫人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又道,“你是女孩儿,如今已年过十六,这男女之事若是真遇上了,可得小心谨慎。” 谢如冰点头应下。石夫人便转了话题,又聊了一会,谢如冰便告辞而去。 “你看,她与陆安澜当真没事?”石夫人皱眉,问身旁的萧妈妈。 “她脸皮这么嫩,该是没事,否则哪来这么平静。”萧妈妈道。 “我从前曾与姜氏说过,求娶谢如冰。怎的这回谢明时也未曾向女儿提及?按理,此时谢明时该忧心女儿亲事才对。”石夫人有些不解。 “或许姜氏未曾告诉谢大人?”萧妈妈道。 “罢了,找个机会,探探陆安澜口风。若他对谢如冰无意,我便娶了这门媳妇。”石夫人道。 御赐的府邸是从前一个吴越富商的别院,正房精致,花园别致,真如江南风光般秀丽。 谢如冰前生今世,头一回有了自己的院子,手拿着房契,心中是说不出的欢喜和踏实。 这一片都是富商大贾的宅邸,有庭院深深之感,治安甚好。 只是宅邸屋里一应装饰俱无,空荡荡的。除了石邈送他们过来时,赠予的乔迁贺礼之外,全得自己添置。 张妈妈默默地计算着哪里需要添加些东西,颇有点愁苦道:“小姐,这屋里若是装饰齐了,可就把你先前赚来的银两给花光了。” 谢如冰心中的喜悦,并没有因这话减少了半分,道:“无事,我再想办法就是了。这可是我自己的房子!想怎样就怎样!” 二郎与黄金甲,兴奋地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眈眈也窜到墙头,仿佛巡视领地。 主仆三人正高兴着,突响起敲门声。 张妈妈打开门一看,却是陆安澜。张妈妈此刻是将陆安澜当做了大恩人,一面迎了他进来,一面感恩戴德地道:“真是多谢陆大人啊!这一回带了姐儿去看望老爷,又给了姐儿这么个机会得了这一处宅院!总算不必寄人篱下、看人鼻息了!” 陆安澜脚步一顿,原来这狡猾女子是这么跟家仆说的?自己若是兴师问罪,却是有失*身份了。 好在他打定主意,不与她一般见识。 谢如冰见是陆安澜来,心中有些惴惴,行了礼,便看用吧着他,等他发难。 谁知,陆安澜环顾四周,道:“我就想着你这院子里恐怕是空着的,为了感谢你这次孟津帮了我的大忙,特地送来了贺礼,你看着吧。” 张妈妈早看到门外候着的几辆大车,就见陆安澜一声令下,沉甸甸的箱笼流水般抬了进来。 张妈妈笑开了花,看着陆安澜的眼神越发感激了,嘴里念叨:“阿弥陀佛,小姐正发愁呢,大人您就来了!可真是雪中送炭!” 其中,竟有一箱子的小儿玩意。二郎先前对陆安澜有不满,可是经过姐姐的孟津之行,又收到了许多玩意,扭着小身子,对陆安澜道:“陆叔叔,谢谢你!你还是很好的!” 陆安澜喝着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不由得抱了二郎起来,道:“叫陆大哥。” 石邈是石大哥,他却成了叔叔? 余光里看见谢如冰正在偷笑,陆安澜心想,等会看你可还笑得出来! 二郎从善如流,忙改口:“陆大哥!” 陆安澜这才将二郎放下,对谢如冰道:“你如今宅院大了,总得添置些人手。外头的人不知根底,不放心。不如我让红菱挑几个,一起过来,打理事情。” 谢如冰以为陆安澜会来兴师问罪,不曾想他似乎半分不满也无,还送上了许多礼物。 她心中困惑,只道:“多谢大人送礼,仆人就不必了。”以后,她要找自己的仆人。 陆安澜也不勉强。经过孟津一行,他是知道了,他这女夫子就是吃软不吃硬。若是来硬的,她可是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