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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周10 亲卫队的发现 肉渣

    “…别,别放开我!”伊恩蜷在伯尼怀里发着抖,她强撑着完成了仪式,一旦离开了贵族们的视线,回到飞行器里,被黑暗吞噬的恐惧有如潮水一般将她淹没。她无法想象自己有一天会和奈萨一样,要抛下拥有的一切——爱她的雌虫们,可爱的崽子,她侍奉的祭坛,美妙歌喉的席律,她的哥哥们,还有洛特梅耶第五层那些生机勃勃的雄子。脆弱的伊恩在伯尼怀里大哭,上气不接下气,魁梧的雌侍只好松开临时搭在自己身上的长袍,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我还以为您一点儿都不怕呢。”伯尼的胸膛又厚又软,沾染着浓烈的血腥,散发着醇厚的奶香。伊恩哭得更大声了,这对厚实的奶子立刻在哭泣中充盈,“啊,您别哭了……”浅金色的发梢从肩头滑落,英武强壮的雌侍抿紧了嘴唇,把退却了银甲的赤裸雄子团成一团塞进自己怀里,拿粗壮的胳膊夹住了伊恩分开的双腿。法拉赫脱下了他的外套披在伊恩身后,一旁的维尔登仔细清点收拾起来的金饰和伯尼掉落的徽章,避免这位辈分很高但实际上年轻的雄子再次损失他的财产。

    “殿下害怕应该的不是他们……”维尔登把收拾锁进小手提箱,坐到伯尼身边,法拉赫让开的位置上说。当奈萨附身之后,殿下的神情举止和他熟悉的完全不同,直到布满黑雾的银甲重新亮起,他身上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残忍气息才逐渐消失。维尔登握住了伊恩伸出来的手,和表情严肃的伯尼对视,这位胆怯的雄虫已经把头埋进了雌侍的胸乳,大口吮吸着奶水,企图寻找更多的安全感,“唔……”伯尼点点头,他的雄主还不够强大,他不喜欢伊恩宽容自己的懦弱,但伯尼必须宽容他的雄主,毕竟他没有冲动地杀掉那一堆贵族,否则接下来Z30可能会被贵族们的舰队一次又一次地扫荡成寸草不生的废土。

    伊恩就这样被抱进了哈摩尔巴廷,浓烈的血腥味让迎上来巴结的亚雌和雌虫们退却了脚步,恰当地为伯尼留出足够的行走空间。他一路走进城堡深处属于伊恩的卧室,却听见一个尖细的声音在毫不留情地嘲弄卡修斯。

    “怀孕的雌侍应该自觉地约束自己,殿下没有让您锁上贞操带已经给了您极大的体谅,怎么还恬不知耻地霸占着侍寝者的位置?!啊~放开我,这是强奸!啊~~疼疼疼!!”

    伊恩从法拉赫浅蓝色的制服里伸出脑袋,脸上还带着几滴胆怯的泪珠,转头向自己的房间里看去,一个蓝紫色长发的亚雌被高大的拉塞尔压在地上,露出长袍下光裸的屁股,妩媚的卡修斯冷着脸,拿出一个粗大的帝国进口按摩器塞进了亚雌干涩的雌穴。“这是殿下的尺寸,”这位惯于刑罚的雌虫语气轻柔,下手又狠又快,不顾对方股间流出的血丝,强硬而冷酷地用手指掰开亚雌软软的雌穴把它用里向里推到了尽头,一只手就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您可得快点适应,我去沐浴,就不送阁下了,一会还要给殿下哺乳。”他转过脸,看到埋头在魁梧的金发雌侍怀里抖动着肩膀的伊恩,迟疑了一秒,把这个不识相的亚雌“送”了出去,看着他叉着腿,敢怒不敢言地夹着那个还有一半留在雌穴外的按摩器在众目睽睽之下扶着墙离开。

    “我要给你戴贞操带,敢背着我玩不认识的雌虫屁股!”伯尼关上了房门,把不相干的雌虫都留在外面。娇俏的雄子吸干了金发雌侍的奶水,从他的怀抱被递到另一个散发着蜜酒香甜的怀抱里,撅着嘴撒娇。“好,”深邃的蓝眼宠溺地看着被自己逗笑的雄子,仔细观察着殿下眼中的湿意,猜测着它出现的原因。他解开衣带,让长袍从身上滑落,抱着他心中挚爱的宝贝走进散发着鲜花香气的浴室,在热水流动的浴缸里张开腿,控制雌穴小心地吞进柔软的嫩尖,一点点主动地把雄主的生殖器含进嘴里,轻轻地用力夹着。“您就是我的贞操带…我的殿下…”卡修斯把腿搁在浴缸边缘凹陷处,伸手向后勾住浴缸外侧的隐蔽的小环,做出一个卑微的容器应有的姿势,又像雌父那样亲昵地亲吻雄子的额头,低头吻掉伊恩眼角的泪水。“只有您能止住我的饥渴,殿下,谁都不能……”

    面相仍然可爱的伊恩吸了吸鼻子,舒服地靠在雌侍胸前,把手按进他因为怀孕而再次丰满起来的屁股,“卡修斯……”她被雌侍的情话安抚,对宠爱着自己的雌虫打开了心扉。“我被他关起来了……我好害怕,卡修斯……”绿色的眸子里渐渐积蓄泪水,身体不自觉地再次微微发抖,“我什么都看不到了,我叫亚尔曼的名字,他也没有出现……”卡修斯眼神一黯,想起那尊立在家里的雕塑,伊恩视亚尔曼为自己的保护神,中将在她心中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您要是想中将了,我就去换他过来……”

    怀里的雄子迟疑地摇头,“我不能像帕特里克那样让你再吃一次苦。”他倔强地拒绝。“你本来就很需要浇灌,我不能让你离开!”

    “这不一样,殿下,我住在您心里……”他亲吻伊恩嫣红的嘴唇,扫过她的唇齿,逐渐加深这个吻,直到浴室里发出啧啧的相互舔舐的回声,“而且忍耐一个孕期也没有您想的那么难,”卡修斯编造着甜蜜的谎言,“我会在孕后期回到您身边,让您好好浇灌我们的崽子……”

    “不行!”伊恩拧着眉头,狠狠地撞了一下卡修斯的屁股,敏感的腔口触到了柔软的嫩尖,卡修斯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从喉咙里漏出一丝呻吟,生殖腔里吐了一口汁水出来,“就没有一个崽子能从头到尾被我浇灌,”黑发的雄子心里对这件事充满执念,总觉得自己是个不称职的父亲,拒绝着雌侍的建议。

    “别离开我,卡修斯……”伊恩被折磨了一个上午的神经感到疲惫和痛苦。“别离开我,都别离开我,我好害怕……”她抱紧了雌侍结实的肩膀,畏惧身体里那个可以将自己禁锢的本能。这位少将将伊恩搂在怀里,徒劳地安抚她,“不怕,我的殿下,我们都陪着你,会有办法的,会有的……”

    “殿下曾有一段时间被本能支配……其实也没有他担心的那么糟。”拉塞尔从沙发里站起身,维尔登比他动作更快,拿起手边的浴巾递给了走出浴室的伯尼。金发的伯尼不太喜欢诺蒙的黑色岩石,而拉塞尔对此更是感到直白的厌恶,因此他们很少使用它烘干自己。伊恩在卡修斯的怀里沉沉睡去,一边睡一边还不老实地在雌侍身上扭来扭去,折腾得卡修斯眼角泛红,两条腿不知道往哪儿放才舒服。而传说中善妒的苏拉的子嗣法拉赫却根本不在意这件事,他甚至在拉塞尔停下来的几秒钟里给卡修斯倒了一大杯水,好让他保持体液的充沛。维尔登的眼神扫过法拉赫波澜不惊的脸,不动声色地坐回自己之前的位置。拉塞尔抱着肩膀站到窗户边,把自己的坐位让给了整理浴袍的伯尼。

    “一开始殿下只和伊森殿下说话,他根本不在意哪个雌虫和伊森殿下在一起,连大君都要随时为伊恩殿下的到来让开位置。”拉塞尔表情不太好,很明显,这不是一段愉快的日子。“有一次伊森殿下非常委婉地说起这是他的宫廷,之后伊恩殿下就会在进入卧室的时候敲门了。我觉得……即使是一个普通的主星雄虫,也不会这样通情达理,也许殿下只是不知道怎样容纳自己的另一面。”

    “雄主眼里流淌黑雾的时候,我似乎听见他在喊我。”法拉赫皱着眉,“我以为是幻觉,因为当时我正防备着萨利纳亲王在背后动手脚,我应该听从内心的呼唤……”他懊悔地低下头,为自己的过失自责。

    “你们难道看不出来……”维尔登有些难以置信,伯尼皱着眉头,有些迷惑,拉塞尔回避着他的眼神,法拉赫叹着气,而卡修斯已经舒服得说不出话来。“殿下被本能支配的时候,行为、表情、说话方式都会不一样。”

    “是有点儿。”伯尼从盘子里堆着的水果里摘下一颗果子扔进嘴里。“我喜欢他站在殿堂中间举着手说:‘我不用武器也不用精神力’的样子,那才像一个真正的雄虫。”

    “那个时候殿下完全被本能驱使。”维尔登皱着眉,不太赞同地看着伯尼,“神志被关在黑暗里。”话题僵持在这里,维尔登转而提起另一件事。“珀尔给我发了报告,他们找到那个雌虫了。”

    消息让雌虫们为之一振,“是谁?”法拉赫问,“叶米利安,”拉塞尔回答,简单地把他离开以后的发现说了一遍。“殿下在和你举行婚礼之前哭醒过好几次,不过好像后来就没有再发生过这种情况了。”

    “也许因为帕帕给殿下喝了苏拉的春泉。”法拉赫回答,转过头忧心忡忡地看着熟睡的伊恩。“它能让内心平静,压抑不恰当的波动,所以实际上殿下比我们看到的要害怕得多。”

    伯尼妥协地叹了口气,“在哪儿找到的?”

    “圣蒂诺城堡酒店,在离市中心不远的一大片林地公园里,应该是属于某个贵族的封地,因为圣周的关系需要招临时服务员,埃文和珀尔分别通过两个不同的渠道被招了进去,埃文在停泊场工作,而珀尔负责餐厅传菜。报告里说,叶米利安从不去餐厅,他只呆在自己的塔楼套间里,也几乎不外出。”维尔登点开光脑,展示出几张虹膜摄像机拍摄的片段,一个年幼的栗色头发小崽子被一个身材高挑的长发雌虫抱在怀里,亲昵地抱着他雌父的脖子。“珀尔是在送餐机器虫上加装了监视器才确认了叶米利安的房间,这个崽子应该和他有血缘关系,和他十分亲近。”

    拉塞尔点出光脑,汇报了找到叶米利安的经过。“德瓦恩上将在出发之前给了我们短时间的最高权限,塞巴斯蒂安对比了当天出入境的资料,找到了这个雌虫乘坐的航班,但我们没有找到他离开空港的记录,于是从签证数据库获取了他的基因和骨骼架构信息做了比对的模型。珀尔仿造了塞勒斯冕下舰队的通讯信封进入了诺蒙空港的安全系统,根据模型找到了这个长发雌虫,并查到他乘坐的飞行器射频账号。但是我们查到这架飞行器在军事区门口开过一次门。希拉、兰登和马修分别在军事区和商业区都进行了搜索,由于无法通过诺蒙星域的最高主脑验证,搜索几天效率都很低,而且没有结果。不过碰巧的是他们在商业区发现了跟踪殿下的蓝发雌虫,马修跟着他回到了商业区的一栋房子里,从对街的窗口看到了安纳贝尔。”

    “于是我和拉塞尔早上去了一趟圣蒂诺…啊…城堡酒店,在确认套房里的虫都离开以后进去搜查了房间……唔!”卡修斯揪紧了枕头,悄悄沙哑着声音继续。“我发现了伪装的发套,改变脸型…嗯啊…的翅翼花纹的胶体。以及一套贵族长袍,上面刺绣…唔…的纹样经查证是法撒诺侯爵的家徽……于是我们找到了这位侯爵在议会唱票时公布的官方图像,与洛特梅耶门口的视频做了神态比对。”他抱住了怀里的雄子,亲吻他的额头忍耐,让他的殿下可以再安稳地多睡一会。娇俏的伊恩把脸换了一边,并不安稳地睡眠,时不时地啜泣几声,抖动肩膀。拉塞尔放低了声音,“我们确认了雌虫的身份,法撒诺侯爵就叫叶米利安,他姓贝利尼,是罗伊斯顿死去家主的雌君。”

    “菲斯特、杜克、罗伊斯顿、贝利尼……”伯尼把浅金色的披肩短发耙到脑后,“你们猜五族契约上最后一个姓氏是谁?”他点开在军事博物馆里拷贝的一张立体投影,打开纤薄的纸页,上面密密麻麻地用古语写着十七个雌虫的姓氏,第一个被划掉的是博列塔尼,维尔登打开翻译器从上向下仔细地寻找,博列塔尼、菲斯特和贝利尼在最顶部,当时一定是非常显赫的姓氏,之后他还看见了杜克、被划掉的玛提亚斯和莫隆尼,在快靠近末尾的时候才看见了罗伊斯顿,这代表它是一个为战虫们服务的姓氏,譬如通过制造武器和驱使战舰使自己获得了可信的地位。然而从头到尾都只有四个姓氏,第五个并没有显现其中。

    伯尼咂咂嘴,望着这群亲卫失望地提示,“这个契约是谁和谁签订的?”

    “是战虫向奈萨宣誓的契约。”法拉赫直起身,苏拉的雄子们也有类似的契约,“所以,胜出的家族将成为奈萨在世俗的代理,雄虫进入神庙成为祭司,传达奈萨的意志,雌虫治理他的国度。但今天早上殿下在贵族们面前成功地让奈萨附身,所以……”

    “嗯……我猜塞勒斯冕下会以可以拿起奈萨长矛的能力来判断,因为让奈萨附身并不是一个随时可以重复的验证方式。”维尔登猜测着,他担忧地说:“殿下要是在圣祭一开始就杀掉老亲王,菲斯特就失去了争权的资格……而萨利纳亲王一定会带老杜克公爵进场……他为什么还会让我们留在这里?”

    “因为他要得到他想要的,至少雌侍的位置。”伯尼站起身,走到卧室门前打开了房门。穿着黑色绣金色卷藻纹路长袍的阿尔托·菲斯特站在门口,正要敲门,他身后跟着安德烈·杜克和赫克托·狄尼洛·菲斯特以及众多的侍从。

    “殿下已经安睡。”法拉赫挤开伯尼,义正言辞地拒绝菲斯特的打扰。而这位红发的执政官寸步不让,释放威压企图让银发的王子退却。

    “塞勒斯冕下明天就到,阿尔托只想花几分钟时间,让殿下赐予一个牢靠的允诺。”他点开光脑,上面显示着他的雌侍申请,将近三年过去,这条讯息仍打着“未读”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