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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挽救的命运/被传阅的遗书

    维尔登看到被抱回来的,已经睡着了的伊恩微微皱眉,但没说话。他走进房间外面的“露天”浴池——今天是一个不大但是刚好到伊恩胸口的方形水池,四周模拟了白色混杂暗红和金色岩石切面的开阔远山景观,池边种植着耐旱的暗绿色或亮红色植物——把殿下洗浴需要的浴盐、发膜、精油等等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放在一个漂亮的深盘里端了出去。

    亚尔曼靠在池边的躺椅上晒着太阳,懒洋洋地批改着光脑上的文件,看见维尔登端出来的这盘东西,回想起刚到伊恩那栋小小的雄虫公寓时,自己和伯尼坐在浴缸里猛翻光脑,大费脑筋地研究装卸妆液体的瓶子和洁面液体的瓶子哪个先哪个后的可笑经历,觉得自己在照顾小可爱方面确实不如他。在主星的家里时,伊恩也很少用到这些,总是用沐浴露简单地洗干净便早早爬到他或者伯尼身上寻找安慰。维尔登在小可爱服役时创造的舒适安逸的生活氛围有助于开解他心中的苦闷,至少亚尔曼不信德瓦恩那个跟他糙得不相上下的家伙会研究这个。

    马修在亚尔曼面前脱掉了衣服,先走下池子,伸手去接拉塞尔怀里的伊恩。她昏昏沉沉地打着盹,藏在拉塞尔的外套里的身体半裸着,满身都是莫隆尼身上的清甜味道。马修在水里解开了缠在她腰上的交叉裙裤,把这块丝滑柔软的布料递给了埃文去清理,自己抱着伊恩走到水池的最深处,拉塞尔紧接着也把自己剥干净滑下水池,清洗伊恩的长发。

    感应到水池被使用,恒温器开始加热,蒸腾的雾气在山峦中飘了起来,亚尔曼看了一眼趴在马修壮实而松软的肌肉中的小可爱,红扑扑的脸蛋长长了些,蜷曲的黑色长发和卷翘的浓密睫毛看起来有几分像德瓦恩家族里某个未成年的远支兄弟,他的眉也变得直了些,看起来多了几分英气。缠到希拉脖子上的胳膊出现了纤长的肌肉线条,亚尔曼点出光脑,调出小可爱在驾驶舱内的视频记录,他再次开始成长了,正在向着最巅峰时期的英武变化。

    亚尔曼把驾驶舱的视频发给了伯尼,附上偷拍的一段小可爱把脸使劲揉到马修强壮的胳膊上的动态照片,过了一会,光脑震动着发出了回复,伯尼发来自己咧开嘴的狰狞“笑容”,“要不咱俩换换,”他这样写着。“我挺期待被雄主抱着,按在墙上操。”

    做梦。

    亚尔曼走到池边,解开腰带准备分一杯羹。他在脑子复习了一下自己在小可爱服役期间偷偷学习的各种姿势,扒光了自己,走到了水池边。

    “要洗澡去淋浴。”伊恩懒洋洋地缠在马修身上,手指陷到他饱满的肌肉里,大腿夹着他结实的腰身在水下搓揉。亲卫队里几位高大的雌虫虽然魁梧,但和伯尼那种颇为可观的肌霸不同,就算是肌肉最饱满的兰登,也长了一支看起来略细的腰,他们的背肌从某节肋骨开始忽然丰满,形成有力却不至于过分夸张的曲线,伊恩最喜欢的就是在热水里抱着他们,在水里拿腿在把他们撩拨硬了,再把自己软哒哒的生殖器和精囊贴上去蹭着亲热。

    “您不爱我了吗?”亚尔曼没听她的,仍然一步步走下池边的阶梯。

    “你还没好利索,上去……”伊恩把脸换到马修的另一边肩膀,闭着眼对着亚尔曼。“下个月,你肚子好了再说。”

    “您变心了……”亚尔曼痛苦地捂住胸口,继续往前走。拉塞尔见状加快了手里的动作,知道一会殿下和中将又要开始在他们面前秀恩爱,上眼药。他把洗干净的长发拧成一个结实的发髻挽在伊恩脑后,散乱的碎发从额前散落,伊恩不得不抬起头,松开了马修,在水没过亚尔曼的大腿之前对他扫出一片水花阻止他。

    亚尔曼不明白为什么伊恩不让他下到池子里,他早上特意连翼囊都好好清理过——自从伊恩离开主星以后他就没再这么仔细打理自己了。小可爱身边拢了太多的雌虫,甚至早上还主动找了一个第一军团的,他有一种很强烈的危机感!而伊恩觉得自己不能太禽兽,昨晚上她“缠”过的两个蛋都不小,亚尔曼强壮的腹肌甚至都从中间稍微分开了些,一道浅色的疤痕留在皮肤上,要说愈合是肯定愈合了,但是会不会被自己的茎体折腾得裂开可不知道。

    他需要“坐月子”!伊恩在心里坚持着,卡修斯就一点儿也看不出痕迹,生殖腔比亲卫队里的某些小伙子还嘬得有劲!

    “别胡闹……”伊恩懒洋洋地趴回马修背上,“去床上等我……”她的手指头都不想再动一动。在紧张的战斗之后接连安抚超大号的雌侍和从帕帕手上抢雌奴,虽然神志清醒,但是她的身体开始感觉有些累。马修知趣地走到池边,把伊恩递到亚尔曼怀里,他紧紧地把小可爱抱着,吻着她的发顶,把她抱回舒适的软床上。

    伊恩似乎又长高了些。维尔登走进更衣室,打算把殿下的几件制服拿出来准备好,德瓦恩上将早上离开的时候,他听见对方似乎提了一句战场清理已经完成的事情,后面可能涉及到仪式。如果殿下要参加,还需要穿第二军团的制服出席。

    伊恩把所有的制服都挂到了柜子的最深处,紧紧地挤在狭小的空间里,然后把她最爱的丝软润滑的披纱都宽宽松地挂着。维尔登失笑地摇头,一个个调整,一张匆忙叠起的纸从深色的制服口袋里露出了一个角,维尔登迟疑了一下,他本来只打算把它拿出来,作为专门照顾殿下生活的雌侍——至少殿下给了许多权限让他可以处理部分资产,维尔登自然也可以看一些不太重要的文件,比如面前这张看起来并没有妥善保存的纸。但是他打开了纸的一角,并没有看到对应的芯片,便感觉到了它的不太寻常。

    在这个即使是艺术品也可以在光脑上创作的时代,纸的存在无疑代表一种审慎的态度,同时意味着它所承载的文本信息必须是重要的。伊恩从不会随意地在任何纸片上绘画,她总是在装订好的本子或者画框上涂抹颜料,维尔登深知这一点。而且这张纸的边缘用极细的晶石粉末绘制着精美的线条,每一张都不一样,是殿下仓库里的“存货”,它和一种特制的绿色墨水和一支平尖的蘸水笔一起放在一个朴素的盒子里,殿下带着它的只是为了那瓶可以画画的墨水,又怕东西失散了,才全都带上。

    维尔登把这张纸慢慢展开,映入眼帘的首先是殿下的签名,它极为正式,首先用细而优美的倾斜字体写下了参照标杆的编号,之后用纤细的线条在名字主体较粗的笔画的一侧——按照写下文本时卡克在主星照耀这个标杆所形成的阴影角度——进行装饰。平笔尖流畅地在纸面上绘制出类似利刃形状的笔划,弯曲而连贯地形成拐角,崩开的墨星恰到好处地装饰着,就像穆拉祭坛上隐现的飞虫。维尔登从未见过伊恩以这种形式签下自己的名字,特别是之后还以方形文字在右侧上下两角进行了标记,最后盖上了由雄虫委员会统一发放的防伪印章。

    也许是什么授权书,维尔登想,但是为什么之前自己没有见过?殿下似乎也没有什么需要授权的东西,除非是处理那些艺术品。

    “死亡后,如果还能找到尸体,由亚尔曼切下翅翼,保存在洛特梅耶山顶的祭坛上。不举办葬礼。”

    维尔登坐到更衣室里的镜子面前,里面照出了自己那张漂亮而苍白的脸。他呆坐在那里好一会,才想起似乎很久以前,自己第一次上战场之前似乎也写过类似的东西,只不过是在光脑上。

    维尔登为自己的紧张而失笑,他再次打开了这张纸,仔细上面的条款,特别是给自己的。殿下贴心的将所有昂贵的微型锻造炉和离子切割设备都留给了自己,然后附上了生殖腔的激素治疗费用。维尔登从更衣室探头往外看了一眼,殿下趴在棕发的雌侍怀里,手脚都被他缠住摩挲,坏心眼的中将一边咬着殿下的手指头一边小声地在殿下耳边嘟哝,“雄主,您就进来吧,我饿好久了……”

    维尔登抿嘴笑了一下,他拿着衣服走出卧室,从庭院进入了自己的房间,遇到了正在陪帕克录制军部幼儿部要求交的视频作业的卡修斯。他把这张纸递了过去,看见卡修斯也和自己一样露出了先是紧张,之后变得哑然的表情。

    “我大概算了一下,雄主的资产可能……”两位银发的雌侍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眼中都看到了同样的答案。

    卡修斯勾起嘴角,如果不算上雌侍们的资产,殿下自己创造的财富并不够支撑他的生活,能有盈余已经是非常精打细算的结果,他收起这张纸条,对维尔登点点头。

    维尔登离开了庭院,抱着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间。卡修斯把帕克带离了寝殿区,殿下服役期间自己已和他拥有了那么多的甜蜜的独处时间,他应该给中将留出更多的空间,来弥补孕期所失去的甜蜜时光。卡修斯牵着帕克的手,带着他走过长长的通道,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军部的雌虫们好奇地看着帕克,他有一头璀璨的金发,比西斯的还要浅一些。漂亮的深蓝色眼睛和卡修斯如出一辙,但这张可爱的脸完全没有留下伊恩殿下的任何痕迹。

    军官们交换的眼神没有逃过卡修斯的眼睛,但他装作没有看见,只是把帕克的手捏的更紧了。帕克懵懂地跟在雌父身后,他并没有察觉到成年雌虫眼神中的小秘密,因为虫族传承的主要是战斗和科学两个需要积累的部分,情感和语言以及常识的内容被挤压到了保持生存的最基础,反正它们会随着成长慢慢丰富起来。

    帕克遇到了西斯,这位圆滑的雌虫正跟着德瓦恩上将身后一边走一边汇报地面清理的情况。两位雌虫在看到帕克时表现不太一样,德瓦恩似乎在眼角瞥过一丝冷笑,而西斯则热情地抱起帕克,一边夸他可爱一边把他抱到了怀里。

    “我正要找你,”德瓦恩看了一眼保持着平静的卡修斯,他注意到帕克身边漂浮的跟随摄像头,“帝国那边要和我们和谈,不知道少将有没有空?”

    “我汇报完了,正好可以带着你的小宝贝四处逛逛,一小时以后我保证完完整整地带他回来。”西斯很有眼色,但卡修斯还是有些不放心,“或者西斯少将可以带他去停机坪看看机甲,我叫一名亲卫到那儿去接。”

    西斯从善如流,德瓦恩看着卡修斯笑了笑,“帕克看起来和殿下似乎不太像。”他转过身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卡修斯跟在德瓦恩身后,并没有他意料中的愤怒。

    “帕克是殿下亲自浇灌的。”他说出了部分事实,迫使德瓦恩不得不转过脸来看他,卡修斯低下头,从胸前口袋里抽出伊恩写下的财产分配书递给德瓦恩。俊美的雌侍捻开了纸张的边角,看到了殿下非常正经的签名,他狐疑地看着卡修斯,展开这张纸,从头到尾仔细地看了一遍,才在末尾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精子,由德瓦恩保管并有权以任何形式使用。”

    德瓦恩站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殿下同意恢复使用锡南,而且他已经将大多数阿斯坦门尼的雄子纳入了祭坛的保护之下。他的确做到了他所期望的,甚至超出了他所预期的,将Z30里最难的部分攻了下来。虽然这份文件里自己的份看起来最少,而实际上他得到的最多。

    他看着卡修斯,殿下愿意支付帕克的学费,即使这个孩子也许不是伊恩殿下亲生的,但是殿下同样十分宠爱他。德瓦恩捏着这张纸对卡修斯说:“我想我应该去找伯尼少将商量一下,奥尔文中将在会议室等你。”

    卡修斯对德瓦恩一颔首便转身离开,走向主会议室。德瓦恩展开翅翼,乘着风道的气流下到生态层,这里比军事层安静许多,种植着许多种兼顾了观赏和食用的植物。这里是循环水的最终目的的,它们在暗管里流动,滋养着这里各种各样的植物。在它们之上悬浮着一个大大的平台,洁净的水源源不断地被输送进去,维持着伯尼居住的小型生态圈。

    “好久不见,上将。”伯尼利落地从藤苔上站起身,两个沉重的蛋被骨甲保护着,从外面丝毫看不出一点痕迹。德瓦恩对着伯尼扬了扬手里的文件,生怕伯尼把它弄坏了。

    “雄主在战前留了一份文件,我想你对这种文件应该很熟悉。”他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伯尼的复眼灵活地聚焦,很快就看清了是什么东西。

    “非常熟悉,是的。”他嘿嘿一笑,“恩,要是新兵营的崽子,我们会在他们回来的时候好好的‘庆祝’一番。”伯尼想了想,“我就不参合了,不过这两天殿下可能会有点累,我觉得可以晚几天。”之后他点开光脑,给德瓦恩看剩下的足足还有一满层的精子。

    “小可爱在军部地下的禁闭室里关了好几个月,这是当时直接从精囊里抽的。”伯尼叹了口气,“我舍不得给您,但是您可以随时来取。”

    德瓦恩犹豫了一下,“或者晚上雄主过来过夜?”

    “不必了,谢谢您的关心,他昨天才浇灌了崽子,两次。”伯尼锤了锤自己的胸甲,松开了腹部的骨甲,“您要不要上来躺躺,让它们兄弟几个熟悉熟悉?”

    德瓦恩挺直了腰,深吸一口气,他觉得有被冒犯到,但是这位雌侍的行为无可指摘。他第一次感觉到也有自己无法撼动的雌虫,伯尼豁达的态度和雌父如出一辙,而和自己睡一张床的亚尔曼甚至比雌父还会把握时机。

    一定是他的虫态导致的,伯尼的虫态比自己的还要大,华丽的花纹上流动着银色的能量。德瓦恩此时才感觉到了他的强大,殿下为了让这位雌侍保持对自己的喜爱,不惜让自己一直在他面前保持稚嫩无力的状态。大战如此劳累,殿下却在结束后第一个满足这位雌侍,德瓦恩到现在才明白谁才是殿下心中分量最重的雌虫。

    “不用了,我还有事,那么,这份文件先暂存在我这里,请暂时不要向雄主透露这件事。”他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在停机坪遇到了来接帕克的伊恩,亚尔曼跟在殿下身后,搂着殿下的腰,好脾气地哄着他。

    “我错了还不行,您就原谅我吧。”

    “你……”伊恩咬着牙,锤了一下亚尔曼的胸口,把他推开,展开翅翼向抱着帕克的西斯飞了过去,他们站在一个小型星舰脚下,帕克正睁大了眼睛看着一个个驶入的机甲。

    “帕帕!”帕克对伊恩举起了手,她连忙把这个小天使抱进怀里,对西斯感激地道谢,“没想到是你在帮忙照顾帕克,卡修斯去哪儿了?”

    “他被上将拉去开会了。”西斯极为自然地对伊恩灿烂地微笑,“提前实习结束,不知道殿下是否满意?”他注意到伊恩身边的亚尔曼,正对着自己露出白惨惨的牙齿。

    伊恩被他逗笑,正要回话,帕克拉住了她的头发,打断了她。“帕帕,那个叔叔的头发好长好漂亮!”

    帕克指着正向星舰飞行的一队雌虫,穿着白色制服的莫隆尼和玛提亚斯在穿着灰色制服的士兵们之间特别显眼。他身边的雌虫都剪短了头发,很少能遇到长发的雌虫。伊恩奇怪地咦了一声,抱着帕克飞了过去。德瓦恩拦住了亚尔曼,把伊恩写的文件递给了他。

    “殿下倒是……这份心……”亚尔曼摇摇头,看向远处抱着帕克的雄主,“要真有这一天,我不会让他独自去的,祭坛的事,还得要拜托你。”他不客气地收起这张纸,拍了拍德瓦恩肩膀,两位雌侍都勾起了嘴角,却都想着别的心思。

    亚尔曼看着伊恩面前跪下的雌虫,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举在伊恩面前打开。那是一个晶莹剔透的梳子一样的发饰,只不过在原本用来握持的顶部增加了一大片空间来雕刻繁复的花纹,看起来更像一个插在头发上的夸张的装饰品。

    “他是诺蒙星系的。”德瓦恩低声说,“这是雌虫从自己胸前骨甲上切下来送给雄虫的东西,动作真快。”他看见伊恩没有收下这个礼物,却拉住了这名雌虫的袖子,他正要过去,亚尔曼已经飞一样的落到他们面前,熟稔地接过帕克抱在手臂上。

    “雄主,该吃奶了。”他一语双关地提醒,故意说得模棱两可,面前的雌虫脸色白了白,但仍保持着极好的风度。“家里还有紧急的事务……我……不得不回去,如果奈萨能宽恕我,也许我会有幸与殿下再见面的。”

    莫隆尼的话前后矛盾,伊恩还想说什么,亚尔曼却解开了领口的扣子,露出那个小金环,对莫隆尼伸出了手。

    “别着急走,这位……”

    “乌尔里希·莫隆尼。”伊恩提示了一下,能被雄主记住名字,亚尔曼更觉得有必要给他上眼药了。

    “原来是莫隆尼阁下,听说您可以抵抗异虫主母的威压,我还未有机会接触过异虫主母,不知道是否有幸得到您的指点,毕竟身为殿下的雌侍,为殿下战斗到最后一刻是我义不容辞的职责。”他礼貌地提出邀请,似乎并不带什么恶意。

    “亚尔曼!”伊恩拧住了棕发雌侍的耳朵,他立刻哎哟哟地交换,抱着帕克跪了下来,单纯可爱的帕克拍着手咯咯地笑起来,从站得远远的菲斯特眼里看去,正是一个和乐幸福的家庭的模样。

    “请您不要介意,再过两天就会和帝国谈判,而且他们并没有真正对我们停火,我担心您乘坐这样小型的星舰回去会不安全,这里毕竟还是战场。以及您和您的队友们的配合让我印象非常深刻,如果可以,希望您和您的队友能对第二军团的士兵们做做培训,请千万不要拒绝我。”

    伊恩的说到最后,话音里带了几分鼻音,有一点点撒娇的意味在里面。她出来时正好维尔登整理好她的衣物,于是顺手穿了一件小号的制服出门。明明是个强大俊美的雄子,却在自己面前做出请求的姿态,没有任何一个雌虫能拒绝殿下的要求。莫隆尼低下头,“如您所愿。”他说,也许穆拉真的庇护着自己,让他能摆脱被奈萨统治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