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们复杂的心情

    “简单的说，就是把接收器变成发射器，让发射信号的大脑变成接受信号的容器，这样我们就可以把指令写入。”秦光锋向卡修斯解释着，视频信号被录制下来，通过军方内部网络进行存档。他被软禁在卡修斯的住所，每天定量向他提供食物和水，还有每天傍晚和雌虫单独相处的“聊天”时间。但是秦光锋从未从卡修斯那边得到任何消息，他观察过窗外的街景，雌虫们越来越少，街上越来越空，秦光锋觉得星辰联邦似乎要准备开战——只有在这个时候，雌虫们才会变少，因为多数雌虫都是士兵。

    “写到哪里？”卡修斯追问，秦光锋双手抱着胸，“写到需要的地方，你答应过不问敏感问题的。”

    “认识这个吗？”卡修斯换了个问题，拿出从医疗仓上拍摄下的图片——三角形里画着的一个眼睛。

    “是‘科学之眼’，”秦光锋的表情放松下来，“眼睛应该是立起来的，这是我们科学院的旧标，”他的眼神有些怀念，又有些决绝。“只有最优秀的科学家才有这枚徽章，不过……他们越来越疯狂了。”

    卡修斯耐心地等着，“特别是‘生命体等离子化复原实验’”秦光锋说，“我就没见过活下来的克隆体，基本都是一团烂肉。”他低着头，表情复杂，“本来培育你们的克隆体也不是很容易……”

    “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去试验场，获取一些资料和证据，把它公之于众……”卡修斯慢慢地说，观察着秦光锋的表情，看到他已经有些松动。

    “你和我一起去？”秦光锋不确定地抬起头，看到对面雌虫肯定的神情。

    “为什么这批货这么贵？”克里斯琴坐在港口的办公室，作为军需官，他对物价走向的变化很敏感。“我们合作很久了，宋老板，只是成品的模型改了，又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要这个价格不合适吧。”

    他对面坐着一位衣着干练的女性beta，她略有些上了年纪，唇边和眼角留下了和善的笑纹。“虽然是这样说，但是我们为了过来绕了好几个星系，交了不少的费用，这些都要分摊进成本，要不生意就没法做下去了。”宋澜摸了摸口袋，抽出一根纤细的女士香烟，“介意吗？”她笑了笑，“船上不许吸烟，我好容易找到个空气流通的地方。”

    克里斯琴闻到了木质烟嘴上的甜味，好像被焦糖腌渍过。“您随意，这个价格你们难道不会提前计算好，贵司不是专门做航运的吗？”

    宋澜满足地吐了个烟圈，挑挑眉对克里斯琴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之前我们可以直接过来，当然很便宜，后来对面这个虫洞封闭了，我要绕7个星系，这七个星系都是之前签约的，所以只增加了燃料费，分摊下来也没有多少。”她停了下来，深深吸了一口香烟，吐出撩绕的烟雾挡住了表情。“但是这次过来我们……走了三个新的虫洞，都没有签约，所以要重新缴纳通行费。”

    克里斯琴眨眨眼，“难道您以后不打算做我们生意了吗？”

    “哪儿的事，生意场上可不能说这种话，”宋澜把烟灰掸到地上，“您可是我们最大的客户，我们一直紧着您这边货先运的。”

    “你们回程不带东西吗？说不定我们可以给你便宜点。”克里斯琴抬手扫了扫面前的烟味。

    “不了，萨图尔有一笔大单。”

    “那您也不亏……”

    “也就是说这七个星系的通路全断了，否则他们不会选择新的路线。”德瓦恩分析道。

    “萨图尔是联邦重要的农产交易地，我查了他们的通行许可，宋的星舰多了几个星域的许可，其中一个叫恩泽拉的星域有可以通往帝国领域的秘密虫洞，离他们的首都星系和Z30都很近，”克里斯琴指着星图上，代表恩泽拉的蓝色的点。“他们回去的时候运虫族的农产品，虫族所需能量是人族的9－17倍，很有可能临近地区的农业产品无法满足这个需求，所以就近购买就是非常合理的成本分摊。但是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买虫族补给，难道她有大量虫族要养？”克里斯琴说出了自己的推测。“宋不会放弃刚刚交了钱的通道，她一定会原路返回。她让我们承担了过路费，又帮助在帝国那边运输军需品获得报酬，这是她一贯的作风。”

    德瓦恩按上次的价格批了黄金取用许可，“你不考虑去参谋部？”他问克里斯琴。

    “谢谢军团长，我更喜欢购物。”这位年轻的雄虫惦记着自己订购的按摩器，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德瓦恩回到洛特梅耶的时候再次遇到了克里斯琴，他比自己提前到了寝宫，似乎已经度过了见到可爱伊恩而惊讶的阶段，两个雄虫躲在卧室里不知道在干什么，把普雷斯顿少将和亲卫都赶到了外面。

    “德雷顿海姆附近出现力场紊乱，和主星系被偷袭的时的征兆一样。”普雷斯顿和德瓦恩坐在会客厅的椅子里，汇报着自己最新打探的消息。“我们找到了那艘无人驾驶星舰，在上面附着了几个机器虫，但是它们只发了少量的数据就失去联系，应该是跃迁的时候掉了。”他点出光脑，几个在Z30之间的亮点显示出它常活动的范围，正游移在卡修斯预测的区域中间。

    德瓦恩和普林斯顿对视一眼，都觉得已经到了可以出发的时候。他站起身，走到卧室门口，机敏的耳力听见了里面几声细碎的嗯啊的声，狐疑的德瓦恩看了杵在门口装傻的珀尔和埃文一眼，伸手敲了敲门，之后推开门探进半个身体。克里斯琴僵硬而慌张地站在软塌前面对他，伊恩拥着毯子靠在软塌上，羞红了脸，心虚地摸着毯子边缘的流苏，好象背着他做了什么。

    “那我……明天再来。”克里斯琴低下头和伊恩道别，两位雄子神神秘秘地交流了个你懂我也懂的眼神，伊恩放软了身体，靠到垫子里嗯了一声，对他点点头。

    德瓦恩在门口和克里斯琴错身而过的时候闻到了两位雄子交织在一起的信息素，虽然味道都相当的淡。他眯眼看着这位军需官离去的背影，转身走进卧室。

    “雄主好些了吗？”德瓦恩凑到伊恩脸边上吻了一下，从她的颈边闻到了更多克里斯琴的味道。

    “好多了。”伊恩心虚地挪了一下身体，她和克里斯琴挤在一起观摩了一下“实验视频”，这是改进过的5.0版本了，雌虫们在各自的卧室里撅着屁股浪叫，趴在地上夹着固定在墙上的样品前后移动着身体吞吃玩具的模样被装在样品旁边的摄像头清晰地拍摄下了来，记录着雌穴被反复撑开的淫荡样子。两位“雄虫闺蜜”头挨着头，一边把那些明显出现问题的模型编号选出来，一边都被同一个视频撩拨得面红耳赤。

    西斯少将在雄虫们结束午餐会的时候路过了餐厅门口，被伊恩塞了一个样品——不是免费的，必须提交前后两个角度视频。但他的叫声过于浪骚，特别是被自己压着屁股让按摩棒探入生殖腔的时候，不绝于耳的呀呀声让两位几乎贴在一起的雄虫都有点硬，相互尝到了对方信息素的味道——虽然有点不自在的距离感，但奇妙的是伊恩和克里斯琴都开始面红耳赤，在闻到对方的信息素之后感觉到了相互之间的影响。一个雄虫在另一个等级相近雄虫面前进入发情的状态时，出于竞争的目的，第二个雄虫也会同步进入发情状态以抢夺面前的雌虫。这也是主星系为了鼓励交配和繁衍设立了那么多雄虫俱乐部的原因。很不巧，洛特梅耶的低等雄虫在这方面的感应相当的低，对于他们来说，感应到高等雄虫的信息素，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回避。

    新的按摩棒效果非常好，它能按照从脑部贴片发出的指令让按摩棒变粗变细变长变短甚至模拟弯曲出某个角度，当然现在唯一的技术瓶颈是不耐用，雌穴对人造肌肉来说毕竟过于强壮，想要突破生殖腔几乎是非常艰难的事情，于是这种按摩棒坏起来超快，更耐用的材料目前使用体验很不好，只能拿它当做易耗品。伊恩打算做成机甲训练模拟仓的加载配件——账号通关以后才能激活，还能揉奶子，喷信息素，可以卖给怀孕的雌虫解馋。如果把民用的“从体液提取信息素”技术的专利买过来，搞成一条龙也好。神经贴片她另有用处，打算用来做远程操控——它采用的是和虫族科技不同的技术，虽然机器虫没有雌虫强壮，但能让雄虫和低体能的亚雌也变成可以使用的战斗力，特别是当做飞行器和液体机器虫的操纵者。他们甚至不需要完全控制机甲，只需要执行关键的操作，其他特别具有难度的由光脑辅助计算——真正的机甲也是如此，只不过辅助的方向和程度不同而已。

    然而伊恩现下最要紧的，是安抚自己的雌侍。德瓦恩疑心自己的雄主又犯了老毛病，开始和雄虫沾花惹草，毕竟这位殿下能受能攻，不管在上面还是下面，都从没让他能直着腰板下床过。前几天伊恩殿下被祭坛松开的时候，虽然精囊仍然干瘪，但身体状况比上一次要好很多，至少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还能撑着把祭舞跳完，翅翼展开时覆着一层薄薄的黑色鳞片。他忽然猜测殿下刚刚侍奉了母巢，是不是打起了让雄虫来帮忙填满的心思？

    想到这里德瓦恩心里警铃大作，但面上仍不动声色。德瓦恩回想着雌父的劝告，自己既然已经被殿下纳为雌侍，那么一定要多安插几个对自己忠心的手下——殿下身边被亚尔曼手下的雌虫围得密不透风，亲卫队到现在还只有九个，自己把军部里的雌虫都让殿下睡遍了，他也没有再在自己面前提任何一个新名字……想到以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雌虫会围过来，殿下身边没个眼线可不行，睡不睡是一方面，重要的是能受殿下倚仗。德瓦恩脑子里把克里斯琴盘算了一百遍，雄虫不比雌虫，他犹豫着，已经开始琢磨到底要不要把普雷斯顿往外调这件事了。

    伊恩心虚地抱住了黑发雌侍的脖子，把身体软着贴到他身上，“今天回来这么早，陪我吃饭！”她甜腻腻地在他耳边撒娇，拉过他的手腕点出光脑拨号。“接通海因里希。”

    伊恩心安理得地占着军团长的便宜，作为一个对网络社交兴趣不高的，在任何意义上都是“古早”的自己，从来只在心情好的时候查看自己的收件箱。自从被发配到边境，被没收了光脑的生活感到整个世界都慢了下来。她已经开始理解哥哥们为什么一个一个都不用光脑——把琐事留给别人，把清净留给自己。

    浅色的短发被帽子整整齐齐地盖住，只在帽檐边上看到一对暗红的双眼。“团长…殿下？”海因里希愣了一下，之后意识到是伊恩在用军团长的终端。

    “下午好！一会德瓦恩和我一起吃饭。”伊恩侧过头，往后靠在德瓦恩肩上，对点出分屏回复消息的德瓦恩问：“想吃什么？”

    “随便，和你一样也行。”黑发雌虫的思绪似乎被光屏里的消息牵扯，顿了一秒才转过脸亲了一下怀里雄子送过来的嘴唇。

    “唔……”伊恩很自然地接受了这个简短的亲吻，转过脸对海因里希甜甜地笑了一下，“那就听他的。”

    “好的，殿下。”海因里希从不在琐事上做过多请示，他总是把一切处理好。光屏上亲热的一对伴侣让他感到羡慕的同时，老军团长的话也从心里浮现，警醒着他。

    “上将拉了你一把，你心里要记得。”

    海因里希放下终端，肩膀颓败地耷拉下来。他走进卧室，解开衣服，把缠在自己身上的一根根皮带解开，扔进抽屉，再迅速地把自己收拾干净，有条不紊地继续安排工作，最后把准备好的餐点摆在悬浮的桌面上，从宴会厅一路护送过去，他甚至体贴地准备了一瓶“浅光”——从洛特梅耶的酒窖里翻出来的，倒在特定折射率材料的杯子里，会在发出些许光线的同时，在杯子里看到洛克湖的水下美丽生物的影子。

    伊恩殿下喜欢美酒，而且从不浪费，永远都是带着好心情细细品酌。在对待食物的态度上，殿下难得地和自己保持着一致，海因里希也因此热衷于为殿下提供新奇的美食。德瓦恩上将的餐点和雄子略有区别，伊恩殿下上次吃了“波塞冬的小奶锅”以后对海因里希说很有用处，让他每次在去祭坛之后都准备这个，但上将需要的是能提供更多热量的纯肉。

    海因里希撤掉了自己为殿下准备的花朵布丁——他让自己理智地忽视掉涌起的沮丧和难受，这个布丁的暗示意味太重，不适合出现在军团长面前。波塞冬的小奶锅已经用过了，海因里希吩咐厨师把斑贝浓汤盛进了烤酥皮，蟹肉做成了可爱的烤肉饼，触手剁成肉泥做成了炸丸子，外加了一小块腌渍过的生鱼，用蜜泡了的饯豆子和浆果充当甜点。殿下的沙拉已经全部换成食肉类植物，它们提供了更多能量，海因里希每次都只给殿下换一点，在发现对方完全没有不适应以后才改进了菜单。至于德瓦恩上将，分量和能量才是重点。蜜烤肋排吃起来又快又饱肚子，利齿花荚摆盘很容易出彩，多汁又爽口，很适合与油腻的食物放在一起。联邦肉派是军团长的雄父添到洛特梅耶菜单的，派上面用模子印了一个联邦的徽章，里面扣着已经散开肌肉纹理的入味炖肉、豆子和根茎。

    海因里希在选择酒杯的时候犹豫了一下，眼光在闪亮的银雕花深杯和渐变的淡粉色的晶石杯子之间摇摆，最后还是选了螺旋环绕着星星的可爱款，它和殿下今天的心情相配，他这样想着，打湿了杯口，把它们扣进铺散的玫瑰盐里。

    它是粉色的，海因里希压抑不住内心的苦闷，似乎只有用上这对杯子，才能让他的心情好一点。脑海里出现雄子殿下的嘴唇压住杯缘盐粒的样子，粗糙的淡粉色盐粒沾到湿润而嫣红的唇瓣上，那是他今天最想吃到的东西。

    自己终于恢复了熟悉的样子，让伊恩开心地连穿了好几天裙子，把帅气的制服塞到抽屉最底下。她今天套着一条淡粉色缂金花纹的纱笼，上半身穿着一件同色的紧身的短上衣，露出莹白纤瘦的腰身。裤子两侧开着的缝被细碎的宝石松松地勾着，露出白皙的膝盖和修长的小腿。这是法拉赫赶着给她做的连着鞋子帽子头巾面纱的大小两套衣服，大的是一身白带着淡金的几何暗纹对襟长袍，扣子腰带还有缠头巾上都镶着宝石，看着跟塞勒斯送行穿的礼服有几分相似的贵气，小的就是身上这套淡粉色的，法拉赫说是未成年的小雄子们穿的，头巾和面纱伊恩嫌麻烦就没有带。法拉赫做好了就放到了更衣室，也没特意和伊恩说，只当是个平常的东西。但她一醒来就跑到更衣室翻自己的旧衣服，看到礼物以后高高兴兴地把法拉赫叫了过去，把他压在更衣室的椅子上亲亲热热地榨了一回汁。

    德瓦恩看到这身衣服的时候表情复杂，自己似乎太过忙于公务，虽然殿下对此摆出了“你好好干，认真的雌虫最性感”的态度，但是看到这名亲卫手艺的时候还是让他心里刺了一下。作为一位拥有强大军权的雌君的的独子，守护这个星系的使命远高于讨雄虫欢心。

    伊恩没留意到他的眼神，在完成了和海因里希的通话之后，她呼叫了亚尔曼的通讯，两颗星球在各自的自转中出现了一次短暂的同步，主星此时也到了下班的点，亚尔曼坐在利维坦宽敞的后座上接了通讯，他的肚子比伯尼的小很多，除了容易疲倦，目前还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亚尔曼觉得肚子里的是个雄子，因为到目前为止，蛋上面都是干干净净地没有花纹，和伊恩的蛋壳一样。伯尼的也没有，亚尔曼暗暗高兴，也许家里一口气能多三个雄子出来，这简直是可以举国欢庆的大事件，不过现在还没有到最后的阶段，很多蛋在临产的时候才会显现具体的特征。

    “下午好，亲爱的穿这身真好看！”亚尔曼看到了伊恩背后的暗色制服和黑色发尾，知道是坐到了德瓦恩怀里，小可爱怎么不是维尔登发回来的样子？亚尔曼没把疑问显在脸上。

    “刚下班吗？伯尼怎么不在你旁边？”伊恩戳着光屏转了转，没有看到另外一位雌侍，奇怪地问亚尔曼。

    “啊，他在伊森殿下那边，我正要去看他。”亚尔曼指了指窗外星塔被光笼罩的外壳，伊恩挪动光屏，看到了他的肚子，“我怎么感觉有点大……”她担心地说，“你还好吗，累不累？”

    “啊，有一点容易困，以及肚子大了有点顶驾驶舱，所以现在耶希亚在帮我开飞行器。”亚尔曼把镜头转了过去，让伊恩能看到前座副官的背影。她勉强同意了雌侍的安排，从光屏里看到亚尔曼一路走过长长的回廊，向上飞到光能充沛的顶层。

    伯尼的虫体沐浴在能量之中，他肚子上那个曾经可以容纳她的空间现在完全展开了骨甲，暗红色的皮肤微微起伏着，能看到里面的蛋在欢快地动着，汲取着能量。亚尔曼指尖在光脑上一滑，伯尼的光脑上就亮起了伊恩的影子。

    “嗨，”伊恩手指的虚影从光屏里透过来，触碰到伯尼打开的面甲，“怎么在这里？”

    “蛋太大了，崽子们又好动，”伯尼灵活地站起身，让伊恩可以看到自己坠下的肚子。“虫态的空间大一些，之后几个月可能都要保持这个样子。”

    德瓦恩凑过去看了一眼，伯尼的肚子里的蛋在动，听说是个罕见的双胞胎，他还没有见过如此活泼的蛋，也许是两个雌子，他猜测着。

    “那多不方便……”伊恩内疚地说，“没想到会这么大，我不应该离你们这么远的。”

    “现在所有的文职工作都由他管了。”亚尔曼宽慰伊恩，“我省了好多力气，你的伯尼少将讲话那简直是……”

    伯尼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低沉的嗓音在空荡荡的墙壁之间回响。“跟他们废什么话，亚尔曼就是什么都想要。我好得很，小可爱不用担心，”长长的舌头从裸露的门齿里伸出来，亲热地透过光屏舔了一下伊恩的脸，把她逗得咯咯直笑。

    殿下竟然一点都不畏惧这么近地接触虫态的脸，德瓦恩在吃味的同时也察觉到自家雄主远胜其他雄子的胆量。他看到了伊恩眼中的依恋和不舍，雄主心里最重要的，还是子嗣。

    伊恩的手指抚摸着光屏模拟出来的舌尖，“我想你们，伯尼。”

    “我们也想您，等您回来我要看看小可爱是不是长高了。”伯尼适时暗示着伊恩，“到时候抱不动蛋可不行。”

    “嗯…这个你放心…”伊恩笑了笑，手指在嘴唇上点了一下，吹了一个飞吻过去，结束了这次视讯，她扭过头亲了亲身边的黑发雌侍，嘉奖他的耐心。

    “以后就要这样，他们有的你也会有，记得了吗？”怀里的雄子挑着眉，倨傲地看着自己，微微嘟着嘴唇，明明是撒娇的样子，嘴里讲的却是教训他的话。德瓦恩扭过脸苦笑，被伊恩拧着下巴扭回来，他微微用力把伊恩抱住，把她的两条手臂捏到身后，压住了她的嘴唇狠狠地吻了下去，直到把伊恩的嘴唇吮得红肿，才放开了气息不稳的她。

    “记得了，雄主。”俊美的雌侍不顾伊恩的反抗，分开她的腿缠到腰上，托着她挺翘的小屁股抱到身前就往外走，“海因里希在等我们了，”德瓦恩恶劣地调戏身上的雄子，伊恩觉得这个姿势过于羞人，捶着他的肩膀让他放下自己。不管伊恩如何挣扎，就算黑发的雌侍故意躲着不让她借力，伊恩都没有改变过自己的重心，坐骨稳稳地停在雌侍的手臂上。德瓦恩心里一动，想起自己头一次请假的那天早上，伊恩的虫体趴在自己怀里时产生的莫名的契合感。然而敲门声让他放过了这个闪念，他放下了伊恩，整理好发丝和沙笼，重新吻上她的嘴唇，直到它们变得更娇艳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