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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杏很爽快地把结婚证递过去。 高管第一时间拿给江迟年,都不带停留多一秒的。 江迟年翻开许杏这本结婚证,跟他自己那本没什么不同,但不知为什么,刚才看她在认真填资料,他就鬼使神差地想看一眼她的结婚证,唔,她和他的结婚证。 土包子突然多了一百五十万,虽然表现得一贯的平静又淡定,但他还是瞧出来了,她不是一般的高兴,他突然就不怎么想给这笔钱。不是舍不得这点钱,他随手给她买的都不便宜,但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 “江,江总……”高管额上的汗越来越多,真不好提醒江总,他捏着人家的结婚证都快捏成折纸了。 江迟年把结婚证还给许杏。 许杏头也不回走了。她去旧居逛了一圈,拍了几张照片,又骑车去一家她从小就喜欢吃的小吃店里,喝了奶茶吃了卤鸭掌,这才心满意足踏上返程路。 这次是转了三趟地铁,又骑车十来分钟,才来到江家老宅。 许杏好久没试过这么累了,但是按捺不住兴奋,第一个就想到爷爷。 江老头儿平常一个人在家下棋和侍弄花草,许杏一来,他跟小孩儿一样高兴,但碍于那张老脸,他惯常会嘴里嫌弃。许杏也不在意,一老一少特别能玩儿得来。 许杏本想给爷爷做晚饭,但是老头儿特别想出门去耍。 “那先说好,八点回来。” 江老头儿讨价还价:“九点。” “八点半不能再多了。” 司机把一老一少送到市区一家餐厅,许杏点了一桌子菜,爷孙媳妇儿两个吃得不亦乐乎。 完了江老头儿还不肯回家,非要去楼上的KTV嗨歌。 许杏拿他没办法,对比之下江老头儿更像年轻人,她啊,像小保姆。她真的太难了。 江老头儿本着终于能宰许小公鸡一回,非要定个大包间,许小公鸡觉得江抠抠也实在是没谁了,两个人还要大包间,结果一问,人还真的只剩下大包间了,别的都定满了。 “行吧,大包间。”许杏捂脸,江老头儿宰人不用本啊。 大包间也有大包间的好处,江爷爷有随身的保镖,大伙都舒坦些。一般她不会陪爷爷来这种地方,人多又杂,他年纪又大了,可老人家有时候就喜欢凑热闹,许杏也能了解那份渴望年轻的心。 一进去就是江老头儿的天下了,许杏两只手不停给他点歌,切歌,升降调啥的,根本就没有机会碰麦,不过她也不恼,反正她每回都是听人家唱的,这会儿正好当江老头儿的忠实粉丝。 江老头儿中气十足,唱得面色红润,许杏怕他一连唱多首歌喉咙熬不住,唤了人要白开水,可不知怎么的,等了一会儿都没见人来,她索性自己拎了壶出去打热水。 隔了许杏两间的至尊包间里,此时稀稀疏疏坐着几个人,没有人唱歌,也没有人玩桌面那些色盅色子,更没有人拼酒喧嚣。坐在沙发正中的男人,面容隽逸非凡,五官深邃清冷,几缕头发掉在额前,有种慵懒的颓废,可此时他周身散发的气息如寒霜,让人不敢靠近。 “迟少心情不好?” 陈河懒洋洋地喷着烟圈,“你问我我问谁?” “不是土……惹的吧?”凌亦航挑眉。 “她?有那本事惹迟少嘛。” “这可难说,之前你们打赌她多久离婚,说最多三个月吧,这都两年了呵。” “是是,就你厉害,你押那么久,是有多看好那土…包子?”后面两个字压低了声儿。 门开,有人进来,女人一头微卷发搭在一边肩上,灰色裙子衬得身段袅娜,两条又白又直的腿吸引目光无数。 “我没看错吧,程悦然?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下飞机。”程悦然笑说,不偏不倚在江迟年旁边落座,妆容精致,红唇轻抿,看在众人眼里,这才是配得上江迟年的极品,跟她的名字一样,赏心悦目啊。 “我想喝点热饮。” “行。”陈河叫了人来。 侍应开门正要进来,有个女人拎着玻璃壶经过,正好问:“请问哪里有热水?” 侍应指了方向,而离门口最近的凌亦航,就这么看到刚才说的土包子从眼前经过,她显然也看到他了,但什么反应也没有。 凌亦航突然觉得有些恶寒,这算不算修罗场?程悦然VS土包子?迟少知道土包子在这里吗? 偏偏有人不知死活提了一嘴:“刚才那人好像是土…嗯,嫂子。” 江迟年眼尾都没抬一下,只是在刷手机的空档,点开某个没有备注的头像,按了俩字“在哪”连标点符号都没有。 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回复,他的脸沉了沉,要发语音时,终于看到对方正在输入中,然后江迟年看到了:在家找狗子。 作者有话要说: 新人一枚,喵,卖萌求支持啊。 最后那句话是不是挺让江总生气的,哈哈。 ☆、第2章 许杏去斟了大半壶温开水回来,江老头儿刚嗨完一首。 见到孙媳妇儿回来,江老头儿指了指茶几上她的粉色手机,“刚才江迟年找你,我帮你回了。” 江迟年找她?许杏想到刚才一眼掠过的包间里,他和程悦然坐在一块的画面,他应该没看到她的,是凌亦航告诉他她在这儿吗? 许杏抓起手机看了一眼,当看到“在家找狗子”那几个字时,太阳穴隐隐作起疼来。 “江抠抠,你心虚了。” 江老头儿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结果江迟年那臭小子突然找许杏,还问她在哪儿,他做贼心虚,当下就回复“在家找狗”,谁知手抖多打了一个字。 江老头儿也没注意,继续嗨歌去了,他哪知道时下的年轻人,找狗子能延伸出那么多内涵来。 另一边的至尊包间里,江迟年眉心紧锁,如许杏形容的那样,能夹死苍蝇,整个人的气场愈发阴沉。 程悦然近乎贪恋地凝视江迟年的脸,她眼里含着盈盈水波,出国这么久,他一直让她魂牵梦萦,这次回来,她不打算走了,也不打算,放手。 “迟年,我们,” 江迟年突然站起来,高大颀长的身躯似要顶到包间的天花板,给人带来压迫和微窒,他长腿一迈往门口的方向走。 “迟少?”陈河和凌亦航以为他有什么急事,全都跟着站起来。 “你们继续。记我账上。”江迟年没有多余的话,脚跟一转,门应声合上,他似赶着去找什么人。 凌亦航第一个想到土包子。不是吧?WTF。 陈河也在想,一定是他活久见,迟少的脸色怎么瞧着跟逮人似的,逮谁?土包子吗? 两人互看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强烈的想吃瓜的心。 程悦然推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