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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语,说有男人从你姐姐房中出来,再查下去,他再胡说八道,岂不有损你姐姐的清誉?” 谢无咎道:“三姐自来行的正立的直,正大光明,岂是一个黄口小子信口雌黄就能抹黑的?还是说,在崔大人心中,也信了这种无稽之言?我姐姐与你数年夫妻,还比不过一个外人的污蔑之言?” 谢无咎耐心耗尽,也摸清了崔倜的用意,再懒得和他胡扯下去:“崔大人,你说你昨夜在家,为何此时又说会有损我姐姐清誉?难道,这个所谓的外人,还会趁你在家时,闯进内院不成?” 崔倜张口结舌,狡辩道:“我,我自然知道不是真,但这疯子歹毒,这话传出去,岂不是越传越难听?” 谢无咎冷笑一声:“你昨夜,到底在哪!” 113、第一百一十三章 孟濯缨骂人啦 ... 被谢无咎冷不丁一问, 崔倜先是皱眉, 随后连连摇头:“我昨夜便在家中。家中的侍女都能作证, 我回家之后,几时出去过?” 孟濯缨道:“崔大人所说的证人, 便是您的乳母,您的通房丫头?和这满屋子不务正业,指着您吃白饭的奴仆?” 崔倜:…… …… 谢无咎看向他脚上的靴子:“这种水苔,只会生长在潮湿的地方。京中虽然有不少地方有,但多在裸露的山石之上,寻常不会有人踩踏,也不会沾到这么多。只有崔大人家后头那条巷道里,常年不见阳光, 又被好几颗大树挡住,那地上长年都布满水苔。还真是巧了。” “崔大人说一早有公务要忙,就是去后巷忙碌了吗?” 谢无咎恰好记得这么清楚, 倒是因为, 颜永嘉进大理寺, 办第一桩案子, 就在那条巷道里,摔了个狗吃屎,连胳膊都摔脱臼了。 “崔家姐夫若是不承认, 我这就带人过去,把那巷子里的门全给叫开,总能找得到人!看看, 到底是什么样的公务,到底是什么养的人人,拖住了崔大人的后腿。连我三姐出事,都浑然不知。” 崔倜面露难堪,见谢无咎果然点兵点将,要去大张旗鼓的找人,连忙服软。 他如今刚被调回来,大小也还是个京官,脸还是要的。就算时常丢人,但也不能丢的太干净。 “我,我在外头养了个外室。” 谢无咎目光一转,简直像狼一样,恨不得把他抽皮拔筋,生吞活剥了。 崔倜缩了缩脖子,他是活怕这尊现世小阎罗,谢无咎一只手能打他十个,况且,打了还跟没打一样,白白吃亏。 他连忙补救:“不过,你姐姐也是知道的!人还是跟我们一起回来的,只不过,你姐姐嫌她出身有点问题,就是不肯让她进门。” 谢无咎脸色依然不好。 崔倜叹了口气:“你姐姐一直不孕,我也是没有法子。况且,你也看到了,敏儿还要亲自给我纳妾,她原本也不在意。就那个外室,她以前也说过,若有了孩子,就放在她名下。敏儿啊,一向是格外的贤良。” 谢无咎若有似无的嗤笑一声,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三姐贤良大方?简直是最可笑的笑话! 崔倜浑身一抖,无他,当年他求娶宋其敏,这个小舅子便放下狠话,若是他今后纳妾,他饶得了他,他那碗口大的拳头也饶不过他。 崔倜还想狡辩几句,谢无咎突然问了个和“纳妾”这等大罪无关的问题: “那崔大人昨日,是何时回府,何时又离开的?” 崔倜道:“申时回府,和敏儿一同用了膳。大概酉时不到,我借口要出去应酬,就从家里出去了。” “所以,你一整夜都不在府中?谁能作证?” 崔倜硬着头皮,道:“我,我那外室萍玉,还有一个服侍的老妈子,都能作证。” 谢无咎又问:“所以,昨日你离开时,我三姐还是好好的?” 崔倜连连点头:“没错没错。” 谢无咎再次和他确认:“兰花花盆没有摔碎,青铜牛尊也还在原处。” 崔倜斩钉截铁:“自然。” 孟濯缨问那哭哭啼啼的灵川:“所以你听到响声,的确是在昨晚?你看看这个青铜牛尊,连牛头都快扁了,夫人房里发出这么大动静,你便不知道进去查看吗?” 灵川道:“夫人是不许我们近身。去年,夫人的陪嫁丫头病死,夫人便不要贴身的,事事都是自己动手了。” 孟濯缨道:“若说平日,你不敢近身也就算了,那日那么大的动静,你不敢进去,也不知道在外面问一声吗?夫人没有回应,你便不知道叫人来查看吗?” 灵川脸色微变:“大人,我说实话,那晚我早早就睡了,夫人晚上不会叫人,我睡的太死,什么都不知道。我,我是怕挨骂,这才不敢说……” “你这女子,说谎成性,一会一个说辞,不可信。”孟濯缨冷笑一声道:“崔大人,人命关天,这等推搪之言,可说不过去的。若不然,便先拿了这刁奴,公堂上再仔细审问。您说呢?这以奴害主,又如此嘴硬,怎么说,都得先打上个几十大板,以作震慑。” 律例明文规定,妇人有孕,是不可用重刑。可灵川一个婢女,哪里懂什么律例,不等崔倜答话,又护着肚子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老爷救我,老爷,这可是你头一个孩子。” 崔倜面露难色,但也不不好为灵川求情。 灵川见崔倜不理会自己,心下越发慌张:“孟大人,我如今全靠夫人过活,夫人说给我嫁妆,把我当亲妹妹一样迎进门,我怎么能生出恩将仇报的坏心?全是,全是黄章这小子怀恨在心,害了夫人啊!” 这婢女私心之中,最重的便是她的孩子。孟濯缨看透这点,故意唬她道:“黄章自然要审,可他是外院做事的,夜间内门早就上锁,他又是怎么进来的?说不准,便是你和黄章里应外合,害了当家夫人!谁犯了事,该是什么罪责,便得细审的明明白白。你若是从犯,这千里流刑,是少不了的!” 灵川失声大哭:“不是,不是……我听到响声,是老爷说不用管……” 崔倜猛地上前,狠狠的扇了她一耳光:“闭嘴!” 谢无咎冷冷的捏住他的手,反过来死死的拧了一个大圈,任凭崔倜怎么求饶拍打都不放开。直到孟濯缨过来,扯了扯他衣袖,谢无咎才用力一甩,将崔倜像摔破布口袋一样,摔在了地上。 孟濯缨清声道:“所以,崔大人,花盆碎了,你是知道的,而婢女听到那两声巨响之后,要进屋查看,却被你拖走了,是吗?” 灵川捂住嘴,自知说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