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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过?你知不知道,除了我那大女儿,是长孙清平的妻子,我那小女儿,还是他的贵妾呢!” …… ……这一点,孟濯缨还真不知道。没办法,事情紧急,他们得到的讯息,太少了。 孟濯缨叹了口气:“所以,晚辈来寻夫人,也不过是赌一把,若是不成,还有小半夜够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便是想不出来,天亮以后,我就通知牛叔父,去抢人吧。” 戚田氏这下真的惊愕了:“那可是长孙家,世代书香,出过两位帝师,皇恩深厚,并且家风清廉正直,受天下读书人敬仰。牛氏若是被长孙家休弃,名声还能好吗?以后的日子,还能活吗?更别说她现在已经有……” 戚田氏突然顿住。 孟濯缨淡淡道:“如今内情我尚且不知,但她才嫁进去一个多月,就要开祠堂对付她,留在长孙家,以后的日子,难道还能好过?也不怕什么,就算牛叔父不管她,我管她就是,反正不会比如今更糟。” 戚田氏命仆妇倒茶,这一次,她慢慢悠悠的喝完了一盏茶,才再次开口。 “我倒是能去。不过,你果真能查出那孩子的真正死因?你年纪轻轻,又生的这么文弱秀气,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能干的……唔,眼神倒是挺聪明,和我大女儿一样。可是,这股愚蠢的悍勇之气,又像我那没用的小女儿……” 孟濯缨哭笑不得:“夫人,您愿意出面,自然不是晚辈说服了您。而是您早有此念。您只要想一想,您想得到什么。若是成功,能否达到您的目的。若是不成,又是否会更糟糕……” 戚田氏苦笑一声,自嘲的摇摇头:“不会更糟了。不过,就算达不成我的要求,能搅浑一池子水,也还算痛快。” 戚田氏果然雷厉风行,天不亮,就直接去敲开了谢中石的大门,坐着香车,跟着谢中石到了大理寺,告了个状。 谢中石已经大约知道了,自己儿子私下玩的花样,还是装模作样的问了几句: “夫人节哀。只是,孩子早夭,长孙太尉家难道不曾给夫人一个明确的答复?” 戚田氏道:“给了。说是孩子病了,可我前天才去看过,孩子刚喝完奶,还笑眯眯的跟我吐泡泡呢。怎么会这么突然?我原本也不愿如此,可长孙家欺人太甚,也不许我见女儿。谢大人头顶青天,总不会和太尉老爷一个鼻孔出气吧?” 谢中石皮笑肉不笑:“夫人过虑了,不论是本官,还是太尉大人,都是忠于陛下,为民请命,为百姓造福。夫人大可放心。” 孟濯缨和谢无咎到了长孙府,才知道,为何戚田氏会说,如今的处境,不会更糟了。 长孙清平的妻子,也就是戚家长女戚明乐从产子以后,就一直缠绵病榻,不曾见人。如今,已经从正院,搬到了最偏远的西院。 就连孟濯缨想去问话,长孙夫人都是多番推辞,坚决不让,因此,也没有见到戚明乐。 但被戚田氏这么一搅合,祠堂是开不成了。可牛濛语也是称病,不让见。 两个关键人物都没见到,孟濯缨倒是见到了牛濛语的新婚夫君长孙润安。 长孙润安脸色十分不好看,孟濯缨还没问话,从花园行廊里意外的又出来一人。 其人虎目阔步,形容刚毅,正是长孙清平。他见了谢孟二人,冷笑着丢下一句:“家里的事,什么时候要靠官府才能断的清明了?简直荒谬!我们长孙家一屋子的男人,难道全都是糊涂蛋窝囊废吗?” 他说完,就扬长而去。 从长孙清平出现,长孙润安就格外紧绷,一直等他走进月亮门,看不见人影了,长孙润安才重新轻松下来。 他苦笑一声,突然拉住孟濯缨的手:“孟大人,你带语儿私奔吧!” 孟濯缨:“…… ……” 谢无咎:“…… ……” 79、第七十九章 处处受制 ... 长孙氏书香传家, 可甫一见面, 长子出言不逊, 目下无人。幼子更是荒谬,一开口, 就要别的“男子”带着自己的新婚妻子私奔…… 谢无咎:“二公子,您别这么幼稚……” 孟濯缨隐隐的瞥了他一眼,谢无咎闭嘴了。 孟濯缨道:“二公子,如今真相不明,我们自然能想办法查清楚,您不必如此悲观,也不必冲动……” 长孙润安失魂落魄的坐下,使劲的摇摇头:“我没有冲动, 语儿再不走,肯定没有好日子过。你们不知道,兄长、母亲还有小嫂子, 他们都亲眼看见了。语儿把孩子摔在地上, 等再抱起来, 孩子就没气了。” 他声音越来越低:“……要不是母亲拦着, 大哥那一脚就踢到语儿身上了。这是大哥最期待的孩子,他等了五年,才等来的。他亲眼看见有人伤害孩子, 自然急怒难当,他对语儿动手,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 语儿也是我的妻子,还有了身孕,大哥就没想过,这一脚下去,语儿还有命吗?” 孟濯缨听他碎碎念,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长孙家的二公子,出乎意外的天真,温房娇花也不为过。 孟濯缨道:“二公子口中说的小嫂子,是指谁?想必,不是指大少夫人吧?” 长孙润安理所应当的看她一眼:“就是嫂子的妹妹,戚家二小姐,现在是我哥哥的贵妾。你们不知道吗?” 孟濯缨略一颔首:“我记得,二公子的父亲,长孙家的老太爷,追溯至太老太爷,四代人不曾有过纳妾之事吧?虽不至于定下家规,但历来并无妾室。” 这多半也是牛濛语嫁进长孙家的最大缘由,图个清静。 “可为何,大公子却有一位贵妾?”这贵妾也就罢了,好不好的,偏偏要是戚明乐的亲妹妹。 “因为,我嫂子入门两年,一直不曾有孕,后来更是卧病在床。甚至三年前,太医院的院判都下了断言,活不过当年冬了,然后,小嫂子就过来照顾嫂子……”长孙润安挠了挠头,“不过,孟大人,这个和语儿的案子有关系吗?” 孟濯缨道:“有没有也不好说,但自然是要多了解一些讯息。二公子,家中既然要开祠堂处置二少夫人,那就是大家都认为,二少夫人是蓄意伤害孩子,而不是什么失手、不小心之类。是吗?” 长孙润安有点艰难的点了点头:“如果不是这样,母亲和大哥也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孟濯缨更疑惑了:“为什么呢?长孙没了,对二少夫人又有什么好处?” 长孙润安直接道:“语儿也有孕了。长孙没了,她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