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23 午休，乔思淼又搬回了原来的寝室。 齐连瑞吃完饭遇到老师被叫到办公室“谈心”，回来的时候，乔思淼的东西已经被搬走了。 编辑的消息点击发送时弹出的红色感叹号刺痛了齐连瑞的眼睛，他抓着脖子上的钥匙，像走失的小狗戴着项圈找不到主人。 …… “哇，三水，你家真的好有钱！我不懂车都能看出来这车很！贵！” 迟方愿久违地能跟乔思淼“二人世界”，虽然他说要走北门，迟方愿也跟着了。 乔思淼家是有钱，但和方君尧比起来，就像蜉蝣撼树，他无法跟迟方愿解释车不是他家的，他放了学不回家又是要去哪儿，就当默认是乔家来接他回别墅。 “三水，你回家住啦？” “嗯……往后可能都回去住了。” “那你租的房子怎么办啊？” “……再说吧，房租都已经交到够高考结束的了。” 这次回来的时候，方君尧倒是已经在家了，他穿了身灰色家居服，拖鞋也是灰的，乔思淼喜欢鲜亮一点的颜色，看着满眼的灰就压抑。 “你放学太晚了，我要是等你一起吃晚饭，得饿到什么时候？” “我又没叫你等我。” 乔思淼把外套围巾挂在门口衣架上，回到卧室放下书包，方君尧就靠在门边看着他，乔思淼准备换衣服了，对方也没有回避的意思。 搭在毛衣上的手顿了顿，方君尧注意到了，说:“你浑身上下哪块儿肉我没看过啊，还害什么臊。” 乔思淼把衣服脱了，换上套米色家居服。 “晚自习别上了。”方君尧说。 乔思淼刚想拒绝。 “我现在就给你请假。让乔宗竖跟你老师说。” 刚穿好的衣服又被脱了下来，也不知道之前换衣服的意义在哪里。方君尧逗弄着乔思淼的两个乳头，看着它们从浅粉变成深红，好像很有成就感。 新换上两天的床单就被弄脏了，乔思淼懒得换床单，方君尧更是不可能亲自帮他换，乔思淼今晚睡到了另一间客卧，方君尧还是在主卧。 第二天早上，方君尧没有特意起来嘱咐乔思淼别的，乔思淼收拾好后，背着书包，下楼，吃饭，司机送他去学校。 “哇，三水，这个小笼包好好吃啊！” “是啊是啊。” 今天的小笼包终于安然无恙地送到迟方愿周洲舟的胃里，晚来一步的齐连瑞像条恶犬一样站在教室门口盯着。 迟方愿羡慕乔思淼以后都不用上晚自习，周洲舟担心地问了句为什么突然不上了。 “家里请了辅导老师。” “啊？你成绩这么好还要请家教啊。” 迟方愿羡慕的目光一下转为同情。 “哎，乔思淼，别太累了。” 周洲舟递给乔思淼一块巧克力，迟方愿在一旁吱哇乱叫问“我怎么没有”。 圣诞快到了，天空中飘起了雪花，乔思淼搂紧了围脖，突然想吃正门的冰糖葫芦，他准备买完再去北门，路过收发室的时候被叫住了脚步。 “哎哎，同学！你是乔思淼是吧！”收发室大爷说。 “我一见你就认出来了，未来的栋梁啊！学校荣誉墙上贴着你照片呢！这儿有给你的东西，你收一下啊。” 乔思淼接过大爷从窗口递出的……一束玫瑰花。花有些蔫了。 “前天送来的，但你这两天都没走正门。” 乔思淼道了句“谢谢”，被提醒里面还有张卡片。 字体娟秀飘逸，上面写着:祝乔思淼同学圣诞快乐。没有署名，右下角画着一袋卡通牛奶。 乔思淼嚼着冰糖葫芦，鲜花被丢在垃圾桶里。 卡片收进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