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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要不然他怎么会觉得,陆星程这笑容似乎比刚才致领奖辞时多了几分愉悦。 “我又不瞎,你还碍眼,那么大个人杵在那我看到很稀奇吗?” “嗯,一点也不稀奇。” 喻秋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都已经不去找陆星程的茬了,这家伙难道是得了斯德哥摩尔综合征,不被骂不行,非得往他跟前凑。被他骂了,居然还露出一副高兴的表情。 估计是中了什么降智洗脑包,看上去十分傻里傻气。 不与傻瓜论长短。 喻秋言呼出一口气,在心里默念了几遍。 一时间两人没再说话。 喻秋言抬腕看表,距离找外援的时间过去了二十多分钟,按道理乔风他们也该到了。 他耐住性子又等了几分钟。 高架桥上时不时一辆车飞速驶过,并没见到自己保姆车的踪影。 眼看着身旁的人将成为一块望车石,陆星程再次开口,语气里还带着愉悦的余韵:“我们出来的时候颁奖典礼差不多已经散场了,估计你那助理被堵在半道上,一时半会还到不了。” 说完状似无意的看了旁边的人一眼,用特别云淡风轻的语气问:“要不要我顺路送你一程?” “不用,不想。” 喻秋言刚说完拒绝的话,手机铃声响起,他顺手接了,过了一会儿黑着脸挂断电话。 乔风说自己被堵在半道上,已经叫了公司其他人过来接他,估计还要等半小时。说到后面感受到喻秋言的低气压,声音也越来越低。 喻秋言把手机扔进口袋,蹙眉瞥了身边人一眼:“陆星程你属乌鸦的吧?一遇到你就净是些倒霉事。” 他本来已经做好了对方否定,自己再怼回去的说词,没想到陆星程居然垂下眼睑,不说话了。 “……”想象中的battle没能如愿进行,就像是他做好准备挥出漂亮的一拳,却意外的击打在一团棉花上。说穿了喻秋言的本质是遇强则强,对方横他就会比对方更横,之前单方面“欺负”陆星程的成就感多半来源于此。 他从来没在陆星程脸上看到这副近乎于示弱的表情。 恨不得冲上去握住他的肩膀把人摇醒:你还我高岭之花陆星程啊喂! 好吧,陆星程高冷与否和他并没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只是玩游戏时困难模式一旦换成简单模式,会影响通关人的爽度。 不知道陆星程是不是感应到他心中所想,将车钥匙在手里转了一圈,刚才的弱小可怜仿佛都是喻秋言的错觉:“我看你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吧?” “不敢?我有什么不敢的?”喻秋言被这话扎了一下:“小爷我只是不乐意和你呼吸同一片空气而已。” “那恐怕十分困难。”陆星程一脸十分苦恼的样子。 “也没什么难的,只要你不出现在我面前就行。”喻秋言挑了挑眉,说:“比如现在。” 他的话音刚落,陆星程便绷了绷唇角,但眼里的笑意没逃过喻秋言的眼睛。 “你又笑屁啊。” 陆星程彻底笑开了:“笨蛋,明知道我在笑你,干嘛这么骂你自己?” 这是骂完他笨之后又拐弯抹角的骂他是个屁。 “你才笨蛋,你全家都笨蛋!”喻秋言好看的眉微微拧在一起,琥珀色的瞳仁瞪向陆星程,就像一只炸毛的猫。 陆星程斜眼看他,开始举例证明:“之前每次考试不及格的是谁?到底谁是笨蛋?” “......”喻秋言被噎了一下:“那只是我无心学习好吧,要是我认真起来,你第一的位置可就不保了。” 陆星程点头:“嗯,也是,打游戏我确实不如你。” 喻秋言气笑了:“这么能说,刚才被人嘲讽的时候怎么一声不吭?” “不是还有你吗?不用我出马你也一个顶俩。” “你这是在夸我?” 陆星程目光忽然变得柔和:“当然,特别真心的夸奖,还有感谢。” 简单模式切换困难模式之后再次切换到简单模式。 喻秋言撸了撸袖子,被冷空气一激又赶紧放下。 他刚要开口说话,忽然感到鼻头一凉。一大片雪花落在他通红的鼻尖上,紧接着又是一片落在他脸颊上。 冬日的第一场雪毫无征兆降临,鹅绒似的雪花在空中缓缓飘荡。 “好大的雪。”喻秋言仰着头喃喃,一时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注意力。M国的冬天很少下雪,在那边生活的几年间,他偶尔会想起这里下雪时的场景。 喻秋言抬头看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什么,勾勾唇角:“陆星程,你还记不记得,高一那年我们在雪地里打过一架?” “打架?” “难道不是么,没想到堂堂学霸也有记性差的时候。” 陆星程难得没有反驳,带着些许无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打架就是打架。” 第6章 关于初晨中学的校霸有着各种各样的传说。 初一那年某个高年级学长不小心惹到他,被揍了一顿不说,最后还被逼得退了学。 初二时和几个校外小混混打架,以一敌三,对方每个人都挂了彩,还被他扯着头发抓着脑袋哐哐撞墙。 初三时…… 高一刚开学时诸如此类流言还没传开,非本部初中直升上来的新同学不知道喻秋言的底细。女生们只是凭着对美好事物憧憬的本能,不自觉地往他身边凑。然而不到三天,当流言传开之后,都纷纷作鸟兽散了。 男生们则从一开始的嫉妒变得隐隐有些害怕,担心不小心惹到这尊大佛,然后被迫在挨揍和退学之间二选一。 喻秋言一天三分之二的时间都趴着睡觉。大家说话的时候会不自觉的压低声音,就连从他旁边经过都十分小心翼翼。 班上除了死党王旭照常和喻秋言打闹之外,唯一敢和他说话的,大概只剩下班长陆星程了。 大多数时候都是陆星程气起的头。 开学第三天。 陆星程:“交作业,全班就剩你的作业没交。” 喻秋言懒洋洋道:“没写,不交。” 开学一个星期。 陆星程:“今天轮到你值日,上去把黑板擦擦。” 喻秋言冷哼一声:“谁让你安排我值日的?小爷我从小到大就没值过日,不擦。” 陆星程淡淡道:“你手断了还是腿瘸了,或者是你符合老弱病残孕其中任何一项?” 喻秋言瞪他一眼:“你丫在咒我是吧,你才手断腿瘸,或者你想体验一下,我可以帮忙。” “哦,没断,那就不在特殊照顾的范围内。”陆星程下巴朝讲台上扬了扬,意思很明显,这黑板不擦也得擦。 开学一个月。 陆星程:“明天升旗仪式记得穿着校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