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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走的人还是会走,不堪的往事还是会重演的话,他重生来是做什么的呢? 褚严想不明白,他觉得他这辈子做得最错的决定就是对宋鹤再次心软了。 他不应该再跟宋鹤搅和在一起,他应该远离宋鹤, 有多远走多远,不然的话, 他这一生又要再次陷入上一辈子的窘境, 怀着求而不得的痛苦和害了人的罪恶感一直到死。 如果再杀了那些人,再像曾经那样,他无法再原谅自己。 就在他觉得自己即将再次陷入崩溃状态时, 突然被人紧紧地抓住了手,然后听到了宿郢的声音。 “褚严,你还好吗?” 回家的路上,褚严一直不在状态,宿郢问他他也不怎么说话。 没办法, 宿郢只能握着他的手,拿着手机跟他一起看新闻,时不时地刻意聊上两句,但褚严一直一副爱答不理,甚至还有点嫌他烦的样子,眉头锁着就没松开过。 小魏在前面开着车, 不时看一眼后视镜, 觉得自家老板实在是太惯着这个老男人了, 而且还惯得没由来。 明明才在一起不久,但那熟稔的样子,却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老板,褚哥,你们以前就认识吗?”他打破车里的安静。 褚严看了眼小魏,又看了眼宿郢。 “嗯,认识挺久了。”宿郢回答道,“不然你以为我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他追到手的?” 小魏嘿嘿地干笑了两声,悄悄看了眼褚严。 “是挺久了。”褚严说。 已经跟宋鹤搅和了十年了,这辈子还要再来十年吗?还要再为宋鹤害死那么多人吗? 这样的感情,有必要再继续坚持吗? 褚严叹了口气。 宿郢听到叹气声,转头看他,小声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褚严摇头,看看宿郢满脸的关心,再看看被对方握着的手,心里一时不是滋味。 到家后,小魏把车留给了他们,宿郢说要让褚严搬到他家里去住,准备收拾收拾明天搬家。 小魏全程看褚严脸色,却没从褚严脸上看到什么反对的意思。 小魏走后,褚严面色不善地问:“我什么时候答应你搬到你家去了?” “你家太热了,我有点受不了。”宿郢摸了摸胸口,耍赖似的说,“最近心脏病老犯,我都怀疑是不是热出来的毛病。” 过两天气温直逼四十度,他倒没什么感觉,但褚严每天流汗流得就没停过,一天两次澡都是少的。 家里就这么一张小床,睡两个人就得挤着,晚上简直热得要命。不睡一张床,那就是褚严睡沙发,沙发是劣质皮的,难闻又不透气。他去睡沙发,又被褚严讥讽“万一热出心脏病来了还要怪他沙发”。 安空调吧,褚严那破房子还没他空调贵,不安吧,这日子不知道怎么过。 总之,怎么做都不行,那就只有搬家了。 褚严本来想怼他,但确实,宿郢在这边住的这一两周脸色都住差了不少,更别说以前一年都不会犯一次的心脏病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又犯了一回。 思及此处,话又憋了回去。 “搬不搬?” “不搬你能行?” “不行。” 那不就得了。 进了屋,褚严把衣服一脱,随手扔在鞋架上,光着上半身去了客厅里,给自己倒了杯凉开水一口气灌进肚子。就上个楼梯这么几分钟的路,他头上又开始冒汗了。 宿郢跟在他后面,看着他那一团挂在鞋架上的衣服皱了皱眉。 褚严灌完两杯水,大喘了两口气,话都不想跟他多说,直接提要求:“搬家可以,但是我想要一个自己的房间,分床睡。” “分床?”宿郢想了想,不太高兴,“你不如说想跟我分居好了。” “其实也就是这个意思。”褚严坐在地上靠着沙发长长地出了口气,看着天花板,“我本来想这辈子再也不要跟你搅和,各走各的路,但是你非要凑上来,说你没记忆了,让我相信你。” 这一路上他想了挺多,也冷静了许多。 多活的十年总不能白活,如果再像以前那样做梦都想弄死那些人,整天脑子里出了宋鹤就是宋鹤,除了情情爱爱什么都没有,那也太可悲了。 好歹一个男人,争风吃醋的事儿干过一回总不能还干第二回。 “说实话,我不知道要怎么相信你,上辈子你为了他们做了不少事,背着我为他们付出了很多……” “但这是有原因的。”宿郢打断他。 褚严笑了下,看他:“上辈子你都没把原因告诉我,怎么,这辈子失忆了反而要跟我说原因了?” 宿郢把他衣服从鞋架上捡起来,沉默了一会儿,进洗手间把衣服扔到洗衣机里去。 出来后把衬衣领子解开了两颗扣子,三颗扣子,四颗扣子。 “我先洗还是你先洗?”宿郢把衬衣扣子全部解开,脱掉挂在衣架上,“或者一起洗?” 褚严盯着他上半身“啧”了一声,道:“一起洗?你不怕我把你给干了?” 那身子没什么肉,肌肉只有薄薄一层,单薄得很,勉强可以维持身体的美观,轮战斗力肯定是丝毫没有的。 上辈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爱宋鹤爱得脑子都糊涂了,连上床都是顺着这个比他弱了一百倍的林黛玉,心甘情愿给他做下面那个,以为这样能够讨好到对方。 “你让我上一回,我就不问你原因。”褚严说。 “……” “我说话算话。” 宿郢直接走过去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扯到浴室里去。 房间小,浴室就更小,一个人尚且还能转个身子,两个大男人挤进去就真的只能人贴着人了。 温水洒下来,浇在两个男人的亲吻的唇间。急促的呼吸和雄性的气味交缠在一起,一个比一个急促地脱掉身上剩余的遮掩。 褚严还在妄想,说话的语气都温和了不少,刻意引诱他:“你让我上你一回,上一回咱们就不分床睡了,好不好,小鹤?” “好个屁。”宿郢没好气地笑骂,不客气地把他翻过来按到墙上,身子贴了上去。 还想上他?怎么不想着上天呢? 如果说在前几个世界,宿郢还对每个任务对象有种“区分感”的话,从上个世界跟许围开始,他就没有太多这种感觉了。 是的,人不一样。长得不一样,声音不一样,记忆不一样,行为不一样。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