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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跟着愉悦起来。

    “十四爷，奴才折完了梅枝，先回了。”

    面前的女子又躬身行礼说道。胤禵觉得，她仿佛同每个人都随和无拘，但偏偏与自己百般奉礼疏远。

    想到这里，胤禵收回了自己恍惚的思绪，似有若无地答应了声“嗯”。

    海若如释重负地抱着满怀的粉梅，相携着明月离开了梅林。

    海若感觉到了自己身后炯炯随伴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还是头也没回地与明月笑谈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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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旦也就是葵未年正月初一，一大早上，永和宫上上下下便忙活了起来。

    海若不会梳“燕尾”，明月为乌雅氏梳束头发时，只好站在一侧陪着聊天。所幸，乌雅氏喜与她聊谈。不过她虽不会束发，但却描得一手好双燕眉。

    恰巧德妃喜描双燕眉，所以为她描眉就成了海若的每日日常。

    “今儿个是元日，回家给你阿玛额涅拜个年吧。”乌雅氏望着海若慈和地笑道。

    海若一听乌雅氏说这话，眸光亮动。可又想了想，她如今是在宫中当差，如此是不是有些不合乎规矩。“……年节繁乱，娘娘身边正是需用人的时候。奴才……”

    乌雅氏轻拍了下海若的手腕，了然笑道：“知晓你想家了，今年就回家中陪陪你额涅吧。本宫本意也不是想召你进宫当女侍的。”

    乌雅氏对海若是有些许愧意，她那小儿子就是不中意人家完颜家的姑娘，她这个当额涅的又能怎么办？何况自己同海若的额涅是相识的，强逼他娶，日后冷落人家姑娘，她心里也过意不去。

    “奴才谢德妃娘娘体恤。”海若行礼谢道。

    “上元节过完，可要回来。”乌雅氏又道。

    回家中能住上个小半月，海若心中是十分欢欣。

    用完了早膳，想起那会儿明月出了正殿后，凑上前拜托自己在宫外为她带些女孩子的小玩意儿。害怕自己记岔劈了，便去寻明月欲再问一遍。

    刚出了东耳房，便见胤禛胤祥往正殿内往外走，应是拜完了年，要离开。

    周胜是个门儿精的人，马上行礼问安道吉祥：“奴才给四爷、十三爷拜年啦。两位爷新年行大运，福星照满堂。”

    胤禛听了周胜的拜年祝福语后，难得地勾了勾唇角。

    胤禛不说话，胤祥怎能不说道两句：“这新春贺语不错，赏。”

    身后的贴身小太监给周胜了一锭银子，银宝不大，但也是全须全尾的一整个啊。

    海若在离他们不远看着，连连感叹，十三爷真壕啊！

    许是察觉到身后有人在看，胤祥无意间转过身来，正对上海若……好像是赞赏亦或崇拜他的目光。

    “海若，你站那儿做什么？”胤祥冲她喊道。

    海若听闻胤祥叫她，匆促地小跑上前：“四爷吉祥！十三爷吉祥！”停顿了下又道：“新年到，海若祝两位爷万事遂心，平安喜乐。”

    “哈哈哈，好。爷喜欢这个万事遂心，平安喜乐。”胤祥朗声笑道。

    当海若以为自己也会同周胜一般得个全须全尾的雪花银，就听胤祥说道：“若再赏银两，显得爷太俗，你想个要求，爷帮你办到。你看如何？”

    我看不如何！海若腹诽道。

    面上却笑道：“奴才没有什么要求，只要给两位爷的祝福送到了，奴才就心满意足了。”

    胤祥抿嘴笑而不语，明显不信海若的话。

    “奴才给十四爷请安！十四爷吉祥！”周胜又甚是狗屁道：“奴才主十四爷福星高照，鸿运当头，新年顺意。”

    胤禵轻应了声“嗯，赏。”身后的随从小太监递上了一整个雪花银。

    胤禵转向海若，紧看着她，似是在等她的新年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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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元节赏灯

    海若见胤禵望着自己, 福了福身道：“十四爷吉祥！奴才给十四爷拜年了！”

    只说了最基本的客套话，余下的一个字都没有多说。

    胤禵的俊脸又冷凝了几分，不言语。

    “这样吧, 等我出宫, 帮你带进小玩意儿, 怎么样？”胤祥继续刚才的话题。

    海若嫣然一笑同胤祥说道：“不劳驾您了，十三爷。不巧, 奴才今儿个碰巧也能出宫。”

    胤祥显然没有料到海若今日出宫去, 剑眉一挑：“你出宫干什么去？”

    “奴才回家。”海若笑盈盈地回道。

    “回家？”十三重复了遍问道。

    海若行了礼, 没有再搭话, 回东耳房整理自己的物什了。

    完颜府

    海若刚踏进完颜府, 完颜夫人便迎了上来说道：“你这孩子，回来也不派人先回来说一声。”

    “德妃娘娘, 今儿早晨刚允的，女儿也未曾想到能回府。”海若挽着完颜夫人的手臂往正房走。

    “哟，这不是争抢着去进宫去侍奉主子娘娘的大小姐吗？”这声音千娇百转，充满了嘲讽与幸灾乐祸。

    这完颜府这般作态说话的人, 除了赵姨娘还能有谁？

    完颜夫人自是不会容忍赵姨娘的刁钻之态，回怼道：“有的人想要进宫去侍奉娘娘，却不能如愿，就到处出丑, 还嫌自己不够丢人现眼吗？”

    赵姨娘明显被戳到了痛处，神色大变，犟嘴道：“谁到处出丑了？谁丢人现眼了？”

    “你这些日子都做了些什么事儿, 你自己心里透亮。”完颜夫人冷着脸色说道，“你自己不要脸面没事儿，不为孩子想想吗？”

    “我怎么不是为海澜想了，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赵姨娘说道。

    “你四处为她说媒，托了这家找了那家。咱们完颜家也是有头有面的府第，你这么做就不怕降了海澜的身份？降了完颜府的位份？”完颜夫人想想赵姨娘做得事情，就气火中烧。

    “我是海澜的亲娘，我不为她托媒，谁又为她操心？你们只在乎完颜府的脸面，谁在乎我海澜的婚事？”赵姨娘掐着声喊道，就怕旁的人听不见。

    天地良心这个人，说话都不顾真假的。完颜夫人真是被赵姨娘气急了，之前正色说话，也保持不下去了：“你这个人是没有心肝吗？我没有为海若谋划婚事吗？工部陈右侍郎家与咱家老爷官务相当，陈府上的老三也争气，刚考上了功名……”

    “夫人，快别再提了。陈右侍郎官位再怎么高，也是汉军旗的人，分不了世爵。陈府老三，再怎么有能耐，终归是庶出。”赵姨娘一整溜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