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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配角番外 哭什么,不准哭

    小配角番外4 (完)

    夏乘说,等他心情好了,就同意余延明约他出去。

    可余延明窝在家里等了两个星期,推掉了狐朋狗友们的所有邀约,天天捧着手机盼啊盼啊,都没能等到夏乘心情好。失落至极的余少爷望着家里的宝贝大鱼们,突然倍感孤独。

    连个能陪他说话的都没有,白养你们了。

    鱼们瞪着眼睛:?

    吐出泡泡,一甩尾巴,游出去好远。

    夏乘离开的那天,在傍晚时分给余延明拍了张照片,两个大大的行李箱被摆放在门口。

    【到家了。】

    余延明将舔狗本质发挥到极致,仅仅凭借门口小小的一块光洁的瓷砖地板,就推断夏乘是个爱干净勤打扫的居家必备良品。大段大段夸奖传到对方手机里,震得夏乘掌心发麻。

    于是夏乘又给他拍了一张照片,这次是客厅,衣服扔了满地,茶几积了厚厚一层灰,正中央还放着一个疑似发霉腐烂的干瘪苹果,沙发歪七扭八。

    余延明尴尬地撤回赞赏之词,悻悻回复:

    【实不相瞒,我其实很会做家务。】

    夏乘忙着收拾去了,没再理他。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跟网友似的偶尔在微信上聊聊天。

    余延明跟夏乘半抱怨半暗示的哼哼唧唧,说朋友最近终于被心上人正式给了名分,天天花式塞狗粮。

    夏乘听烦了,就会开始不轻不重地回复:

    【哦。】【嗯。】【这样。】

    每当这时,余延明就会老实的转移话题。他平时话很多的一人,到了夏乘这总像大脑宕机一样,支支吾吾半天崩不出个屁,只好干巴巴地跟夏乘聊自己的养鱼心得,什么水温合适,那种饲料好,什么品种的鱼可以混养,或是哪些鱼放在一起会打架打得特别猛,尸横遍野的那种。

    还好,夏乘挺配合他,甚至会认真提问。

    偶尔,夏乘有闲情逸致时也会给予回馈。

    给余延明拍一张阳台照片,上面种了一排花花草草,枝繁叶茂的。

    【一年多没管,回家一看,比我精心照料时长得茂盛多了。】

    余延明下意识地就哈哈哈地嘲讽一波,反应过来对面是夏乘而不是自己的损友们,又怂怂地点击撤回。

    紧接着,夏乘就发来了表情包。

    【撤回没有用,我已经看到了.jpg】

    除了花草,夏乘还给他拍过卧室窗前的梧桐树,伸出来的枝丫中,有一个小小的鸟窝。或者是在家附近小巷子里的饭馆,拍照片告诉余延明,说虽然其貌不扬,但味道很好。

    ……

    一切进展得都很顺利,这种纯情小学生式的暧昧期完美符合余延明对谈恋爱的幻想……弥补了他之前对跟夏乘之间直接上垒的谜之缺憾。本来想着再过些时日,夏乘大概就会约他出去看电影了,却未曾想,夏乘突然之间,就不理他了。

    微信不回,电话不接,唯一接过的一次电话,态度异常冷漠。

    夏乘跟他说,很抱歉,我现在不想跟你见面。

    一瞬间,余延明感觉自己被玩弄了。

    第一反应是恼怒,自己送上鸡巴又献去菊花,结果被这小鸭子平描淡些的一句不想见面就给打发了。

    恼怒过后,冷静下来的余少爷自怨自艾地想,能怎么办呢,毕竟是自己送上门的。

    从那次之后,夏乘没有再理会过余延明。

    冷静下来的余少爷乐观地想,还行,至少没有被拉黑。

    在确定自己被夏乘渣了之后的又一个星期,余延明叹着气,蹲在沙发上,脚趾头蜷缩抠紧沙发垫,捧着手机翻开之前夏乘和他的微信聊天记录。

    最近的全部是他自己的独角戏,很没意思,手指一滑,迅速略过。

    余延明眼巴巴的,仔仔细细地品味着夏乘发来的寥寥几张照片。

    花盆,鸟窝,小餐馆,还有楼下小区院子里小孩摔倒,姿势滑稽抹着眼泪放声大哭的照片。

    余延明反反复复看着那张照片,即便隔了几层楼远,像素模糊得要死,仍然能隐约感受到小朋友脸上难过又委屈的小表情。

    夏乘拍这张照片时肯定在笑,幸灾乐祸的那种,眼睛弯起,像只得意的猫。

    他这人,看上去又乖又纯一副天然无害的模样,实则焉坏。

    ……

    缩在沙发上,腿都蹲麻的余延明伸手捂住脸,烦躁地搓了搓,最后叹一口气侧倒在沙发里,用手臂遮住眼睛,从缝隙里望向手机通讯录,拨通了电话。

    嘟,嘟,嘟,始终无人接听。

    操!

    当!负气地把手机扔到茶几上。

    正午的太阳很刺眼,即便用手臂遮挡,还是晃得心烦。

    余延明抿着唇,下颚线条崩得很紧,很久,他起身坐起来,弓着背,手肘抵在膝盖上手握成拳支着头,考虑片刻,起身抓起茶几上的手机,大步流星地出门了。

    ……

    这是一个老式小区。

    位于海城二环,楼有一定年代了,七层高的步梯房。地段其实很不错,距离地铁只有几分钟的路程,绿化也很好,典型的早年间政府单位修建的职工福利房。

    整个小区只有六栋楼房,余延明转了一圈,停留在最靠里面的那一栋。

    刚踏进楼道,就听见上方传来男人暴躁恼怒地吼骂声,和粗鲁的敲门声。

    咚!咚!咚!咚!仿佛要砸烂房门。

    余延明挑眉,一手揣进兜里,慢悠悠地上楼。

    爬到二楼时,楼上的砸门声停止了,沉重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回响。

    四楼,余延明和下楼的中年男人擦肩而过,棕色的眼眸淡然地扫过对方。余延明比他高很多,垂下眼角看人时,透着一股子冷傲。中年男人见状,恶狠狠地回瞪一眼,扭头走了。

    余延明来到顶楼,敲响了左侧的房门。

    没有回应。

    又敲了三下,压抑着嗓音说,“您好,外卖到了。”

    安静地等了一会儿,房门另一侧传来脚步声。

    猫眼一暗,屋内的人朝外看了一眼,又撤开。

    刻意放轻偷偷摸摸的脚步声响起,余延明直接开口道,“夏乘,开门。”

    “……”

    “就你这老式防盗门,我一脚就能踹开,要试试吗?”

    “……”

    安静了很久,喀嚓一声,门锁被解开。

    吱呀——

    门被推开一条细细的小缝隙,夏乘轻声说,“你怎么找来的。”

    他低着头,从余延明的角度只能看到一颗乱糟糟地脑袋顶。

    怎么找来的,餐馆,阳台照片对面那幢楼的样式,还有拍摄小区院子的角度,对余延明来说,找到夏乘简直轻而易举。但他没有回答夏乘的问题,伸手抠住门缝,用不容反抗的力道拉开房门。

    进屋,反手关门。

    夏乘还是低着头,不看他。

    余延明垂眸看他,“就那么不想看见我?”

    乱蓬蓬的脑袋轻轻摇了摇。

    余延明沉默地望着这颗脑袋顶好一会,才俯下身,侧过头看那张埋得深深的脸。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拂过肿起淤青的眼角,破皮结痂的嘴唇,又轻轻蹭了蹭脖颈间还未消散的掐痕。

    余延明的声音很温柔,“谁干的?”

    “……”

    “是刚才下楼的那个男人吗?”

    夏乘还是沉默。

    余延明用手指蹭了蹭夏乘被刮伤的侧脸,又去摸他的额头,说,“发烧了,吃药了吗?”

    “……”

    “那吃饭了没有?”

    “……”

    余延明握住夏乘的手,把他牵到客厅,把沙发上堆得乱七八糟的杂物挪开,“坐在这等我,厨房里有什么?我煮点东西你吃。”

    终于,夏乘沙哑地开口,“我点了外卖。”

    “外卖能有我做的好吃?退了!”

    “外卖小哥已经接单了。”

    余延明说,“那待会我吃外卖,你吃我煮的饭。”

    这么说着,余延明还真跑去厨房捣鼓起来。

    冰箱里空荡荡的,零零散散摆着几个鸡蛋,还有两个又生又硬的西红柿。余延明从橱柜里翻出一把面条,洗干净明显泡在水池了好几天的小锅,接了水拧开火煮起面来。

    夏乘在客厅里坐了一会,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门口,看余延明的背影。

    余延明没有回头,在生闷气。

    ……

    “那人之前包过我。”

    余延明熟练地单手握起鸡蛋敲开,手一扔,精准地砸进一旁的垃圾桶里,低头搅了搅面条,“上一任金主?”

    明知对方看不见,夏乘还是摇了摇头,“不是,很久之前的。”

    “哦。”

    嘴角勾起,眼底却没什么笑意,“我被很多人包养过,想听我数给你听吗?”

    “不想。”余延明打断,简洁明了,“也不在乎。” 自觉语气太生硬了,又补充,“不会嫌弃你的。”

    夏乘眼睛弯了弯,像是笑了,“我现在住的这套房子,以前是他托人安排的,包养关系结束后,我觉得住在这挺好,就继续跟房东租下来了。”

    “哦。”夹起一根面条尝了尝,刚好,但考虑到身后这人估计很久没有正常吃东西了,余延明决定煮软一点。

    “上周他不知从哪打听到我恢复自由身了,回来找我,想继续包养我。”夏乘望着余延明的后背,淡淡道,“我拒绝了。”

    “所以他对你动粗?”把面条盛到碗里,终于侧过头看向夏乘。

    “嗯。”目光落在热腾腾的面条上,“房子他介绍的,手上有留一套钥匙……我之前不知道。”

    余延明端着碗往小餐桌走,夏乘跟在他身后,“他那天离开后,我就把门锁换了,他现在进不来了。”

    余延明把筷子抵到夏乘手里,“吃。”

    夏乘乖乖低头吃面条,味道很清淡,但比他最近吃到的所有东西都好吃。

    “所以呢,你就这样把我抛弃了?”余延明手指敲敲桌面,“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就假装没操我这个人了?”

    咳咳咳!夏乘被呛到了,缓过劲后才撩起视线看余延明,鼻青脸肿的五官露出一抹笑意,“不是的,我是打算,等我没有那么丑了,就来找你。”

    “哪里丑了?”余延明轻轻摸了摸他的眼角,“五彩斑斓的,特别好看。”

    夏乘:“……”

    他决定低头吃面。

    吃到一半时,外卖送来了,余延明顺手把外卖放在桌上,又等夏乘吃完了把碗收到厨房。

    期间夏乘像根小尾巴,老老实实跟在余延明身后转悠。

    “我去楼下买点药。”

    “嗯。”一路跟到门口。

    余延明撇撇嘴角,“现在知道粘着我了?”

    夏乘对他笑出一排白牙。

    “等我回来。”

    “嗯。”关门前,突然拽住余延明的衣袖,“等等。”

    “嗯?”

    夏乘跑进屋一通乱翻,找出一张卡片塞给余延明,语气略显骄傲,“我有医保卡。”

    余延明接过卡,觉得夏乘有点可爱,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下额头,“好。”

    夏乘住的小区在老城区,配套设施很完善。余延明没费多少时间,就在路边看见一家支持使用医保卡的药店。

    跟着导购小姐买了退烧药和消炎药。走到收银台结账,刷卡时,看了眼医保卡上的照片和身份信息,余延明先是抿唇,然后似笑非笑地弯起嘴角。

    收营员打了账单,小票机吱吱吱吱的作响。

    余光里,药店的门被推开。

    有人走进来,进门处摆放的货架前拿了一盒安全套,走到收银台,放下,粗粝的嗓子压低了问,“有没有伟哥。”

    “有的,您稍等。”

    ……

    余延明接过收营员递回来的医保卡,小心翼翼地揣进兜里。然后他侧过身,深棕色的眼珠子冷冰冰的,像一匹盯住猎物的头狼。

    中年男人察觉到视线,扭过脸看过来,脸上的横肉抖了抖,“……是你?啊!”

    余延明单手拽住男人的衣领,右手上去就是一拳,正中鼻梁,被砸断的鼻梁骨顷刻间血肉模糊。

    男人惨叫一声,被突入其来的一击揍得头晕目眩,捂着鼻子踉跄着往后倒去,余延明揪过男人头发扯回来对准胃部又砸一拳。

    余延明看着高高瘦瘦,实际上脱了衣服一身腱子肉,毕竟被家人扔进军营里磨了几年,出手利落又狠戾,力道大得骇人。普通人挨一下,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哐当!哗啦啦啦——

    男人肥硕的身躯压倒一排货架,药品洒落一地。

    收营员和导购吓得惊声尖叫,跑到角落躲着。

    倒在地上的男人扭曲着身躯挣扎着想要爬起,余延明上前,一脚踩在他的胸口,男人瞪着眼珠四肢弹动一下,无力地软倒在地。

    “你……你他妈是谁……”手握住铁烙般压在胸前的鞋底,动弹不得,“你,操你妈……”

    余延明垂着视线,脚下一拧,男人瞬间脸憋得通红,大大地张开嘴,却连痛呼都吼不出,他喘着粗气脸红筋暴,“妈的臭小子,敢不敢报上名号,麻痹的,老子……搞死你!”

    “余延明。”

    男人嘴里恶狠狠地咬着他的名字,“你死定了,老子记住你了……余延……”一怔,瞳孔缩了缩,“你,你是余家的……”

    “夏乘是我的人。”

    “滚远点。”

    “否则,”脚缓缓下移,踩在男人下体,“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威慑完毕,余延明扭头望向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两人,微笑,“你们是准备报警吗?”

    手一抖,“没,没有。”

    “既然都已经掏出手机了,就请顺便拨打一下120吧。”

    “好。”

    “谢谢。”

    走向两人,手伸进裤兜,两个妹纸吓得瞬间抱成一团。余延明掏出自己的钱包,取出身份证放在收银台上,“我有事要先离开,这个先压在你们这,明天我会来处理,有需要赔偿的我都会尽力配合,谢谢。”

    “……好。”

    余延明提着药离开,出门前,看了一眼被扔在台面的身份证,“这个丢了补办很麻烦,还请你们收好。”

    快速抓过身份证死死拽进手里,“您放心,一定保管好!”

    ……

    余延明回到小区,爬了七层楼,刚敲门,就听见屋内哒哒哒小跑过来的声音。

    夏乘打开门,问,“怎么那么久?”

    余延明又想亲他,便照着意愿做了,在光洁的额头啾了一口,笑,“想我了?”

    难得的,夏乘脸红了。接过对方手里的塑料袋,怔了怔,“你的手怎么了?”

    余延明低头看去,啊,沾了血,他忘了。

    “受伤了?”

    “担心我?”

    夏乘拉过他的手看了一眼,没有伤口,犹疑地问,“怎么搞的?”

    撇撇嘴,“买药路上看见了一头猪,没忍住,揍了他一顿。”

    “……”

    “你这是什么表情?别担心,我没事。”把人往屋里推,“赶紧吃药去。”

    余延明不想多说,夏乘便不再多问。

    吃饱了饭,又喂下了药,连着好几日没休息好的夏乘很快就懒洋洋的缩在沙发上,犯困了。

    “困了就去睡觉。”

    夏乘蜷缩成一团,侧着身体刷手机微博,小声说,“还早呢。”刚过下午六点。

    余延明也不跟他废话,把狗窝一样堆得乱七八糟的的床铺整理干净,把人从沙发上拖起来拉去卧室,摁进床里。

    “睡觉。”

    夏乘只好钻进被窝,只露出半张脸,漂亮的眼睛盯着余延明。

    “我不走,在这陪你。”

    闻言,夏乘往旁边挪了挪,拍拍身旁暖好的床铺,示意余延明躺上来。

    余延明哭笑不得,配合地掀开被窝躺进去,把人搂进怀里晃了晃,“满意了吧?”

    夏乘点点头,表示满意了,可还是瞪着困倦的眼睛,睡不着。

    见状,余延明哄他说,“夏乘,我跟你说,你现在真的要对我负责了。”

    “嗯?”

    “我刚才跟人放狠话呢,还用我的家世来威胁别人。”勾唇笑了笑,“实际上,要是我爸知道我为了个小鸭子把余家搬出来吓唬人,他会打断我的狗腿的。”

    夏乘:“……”

    “万一到时候他在上演一个威逼利诱的戏码,我怕我会坚持不住啊。”

    “所以呢?”

    “所以你要想方设法让我更喜欢你,让我有勇气面对将来的狂风暴雨。”

    夏乘抿着唇,看着他不说话。

    厚着脸皮努力推销自己,“像我这种纯洁坚贞人傻钱多的痴情二世祖,很难再找到的,把握机会啊。”

    “是吗?”

    “是啊。”

    夏乘往余延明怀里缩了缩,“做吗?我现在体温高,你操起来会很舒服的。”

    “为什么突然要做?”余延明一脸茫然。

    笑,“你不是让我讨好你吗?让你爽不好吗?”

    “不做,舍不得。”

    怀里的人陷入沉默,好久。

    ……

    “余延明。”夏乘的嗓音里突然带上哭腔,“你傻逼吗?”

    啧了一声,佯怒,“再叫我傻逼,我生气了啊,我生气了,对你的喜欢度是会下降的。”

    夏乘可怜兮兮地吸了吸鼻子。

    “哎哎哎,逗你玩呢。”亲了一下红红的鼻尖,“我喜欢你的,可喜欢了。”

    夏乘看上去更委屈了,眼睛一眨,眼泪滚了下来。

    余延明用指腹抹掉他的眼泪,“哭什么,不准哭。”

    “余延明,你傻逼。”

    “我就算是傻逼,也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傻逼。”

    夏乘咬住嘴唇,半晌,没忍住,笑了。

    两人安静的拥抱着,过了一会,余延明突然怪声怪气地叫了一声。

    “夏乘乘。”

    原本昏昏欲睡的夏乘瞬间睁开眼睛,瞪向对方,“你怎么知道的!”

    余延明勾唇,“社保卡上看到的,嘿嘿,夏乘乘,乘乘。”

    夏乘瞬间恼羞成怒,“不准这样叫我!”

    余延明一脸得瑟,表情十分令人讨厌,反反复复地喊,“夏乘乘,夏乘乘,夏乘乘……”

    瞪人,没用,捂嘴,没用,最后夏乘红着耳根,算了,他高兴就好。

    “夏乘乘,你应一声嘛。”

    “……”

    “乘乘?”

    “……干嘛。”

    “夏乘乘,跟我试试呗?”

    “嗯。”夏乘乘在被窝下小心又紧张地偷偷握紧拳头,脸上风淡云清的,“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