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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虚糜山(各类触手的使用过程/爱抚)

    “诶哟............啊..........哎哟..............”

    “救命...............救命啊......哎哟..........”

    “好痛啊................救救我..............啊..............”

    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在耳边响起,玉书浚慢慢睁开眼睛,只有一只眼睛让他非常不舒服,他晃动着头向左右看去。

    包裹着他的,无数的肉壁,就像肠子紧紧的贴在一起,有规律的蠕动,仔细听还能听见肠肉里有液体在急速流动。

    肠肉外壁几缕幽兰色的光线闪过,玉书浚看到,在这巨大的肉山之中,还有其他人,与他相距不远,那群奴隶也被吸附在肉壁之内,他们就像一面人墙,眼观其他人,玉书浚感慨到,只有他的姿势比较舒服些。

    那些人被吸在墙壁里,有的头扎在里面,后背露在外面,有的倒立,有的一半在墙里,一半在外面,横七竖八各式各样,总的来说,都不是什么会让人觉得舒服的姿势。

    太阳缓缓升起,当阳光照射在肉山之上,由底部开始,那些肠肉开始蠕动,一条一条纠缠叠加,好像无数条巨蟒交织在一起,它们以向上的趋势盘旋。

    每一条肉壁都闪过一缕幽光时,就有一些人的肉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玉书浚缓缓侧着头冷眼旁观,他知道,这肉山在吃人,也许不久之后他也会被吃掉,成为这座妖怪山的养分。

    玉书浚将头移动回来,粘滑的肠肉松软舒适,他躺在上面慢慢闭上眼睛,一条肠子顺着叠加的肠壁滑出,滑溜溜的向他身上缠来。

    玉书浚好奇的睁开眼,去看缠在他身上的东西,那是一条与肉壁相同颜色的肠肉,但顶端却是花瓣型,顶端的花瓣包在一起,就像一个蛇头,以一个弯曲的形态立在玉书浚的腰腹上。

    它慢慢张开花瓣,玉书浚见到他花瓣内侧是一层厚厚的肉垫,肉垫是由一层层密密麻麻的肉球组成,每一刻肉球都饱满剔透,远远看去就像一层层水滴。

    五瓣花瓣将玉书浚的左臂断肢截口含住,那一层层的肉壁有极强的吸附力,像章鱼的吸盘,牢牢将残肢断臂包裹,一阵密密麻麻的微弱刺痛传来,就像被螫针扎过。

    玉书浚恍然大悟,他可能要被吃掉了,那些带有螫针的毒虫,都是从螫针处渗透毒腺,比如蜜蜂,蝎子等物,先将猎物麻痹或者毒死,再用粘液将其肉身融化腐蚀,变为自己的养分。

    如果是这样的死法,玉书浚是不介意的,比被凌虐致死,这种毫无知觉的死去,简直是上天的恩赐。

    那花瓣像个章鱼嘴,紧紧的吸裹着他的断臂,另一条也从他的腋下滑出,将他另一只断臂吸裹住。

    腰间又有两条长长的肠肉盘旋而上,这两条与其他的不同,构造极为特别,末端呈现流体型,粘液能将蚊虫瞬间熔化,但这些粘液却对玉书浚的肌肤没有任何伤害。

    它们慢慢的缠绕在玉书浚的双腿之间,将那个饱受欺凌的玉茎,包裹在肉壁里,那地方伤口密集,本来已经没有任何感觉,可现在被温热的肉壁包裹,一丝丝密密麻麻的针刺敢由下腹传来。

    玉书浚呢哼一声,发出一丝愉悦的喘息,他搞不懂这怪物想要做什么,但无论做什么,他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大不了一死而已。

    几条肠肉向他身边慢慢蠕动而来,这几只与之前的还不同,看来这些肉壁肠子种类繁多,层层叠叠汇聚成山,绝非简单之物。

    那几条肠虫的起始端口张着海葵般的触手,表面布满大量的细长触手,那些微微长如水滴的触手能够灵活玩弄玉书浚的外部肌肤,并且能同时强力吸附内部的灵巧触手,这些颗粒状的触手极有耐心的长时间刺激玉书浚的身体。

    玉书浚的双腿被滑腻腻的肠肉分开,全身都被黏腻的肠肉缠住,没有被紧紧勒住的不适感,反而自己好像陷入了羊水之中,几条舌型触手滑落在他耳边,那些舌头表面有无数如猫狗舌头的小倒刺,非常的长也很强韧,表面分泌出许多液体,这些数量极多的舌型触手不断的在玉书浚的身上游走,舔舐着他的玉茎根部,他的腋下,还有掌心..........

    不断增加刺麻痒的感觉。

    他能感觉到由胳膊眼神到手指尖的刺麻感,玉书浚猛地一睁眼睛,心里一惊,他缓缓抬起自己的手臂,令他瞠目结舌的事,刺痛了他仅剩的一只眼睛。

    他简直不敢相信,在他面前,是一只枯骨架,骨头上支着五根手指骨架,许多新肉在那些肠肉的粘液包裹下,就像被仙女缝织的锦缎,正一丝一丝生长出来,缠绕在骨架之上。

    玉书浚活动了几下枯骨架,他竟然可以活动自己的手,虽然这手还未长好,他兴奋的想坐起身,数十道海葵型触手,增大了吸力,将他拉回仰躺着的姿势。

    数十条微小的肠肉在他的腿根处盘旋,最后来到他的后穴,缜密的吸允与舔舐,让原本就合不上的穴口,肉壁向外翻。

    他被那群奴隶凌辱了三个时辰,被轮奸蹂躏凌辱,险些丧命,那处早就没有知觉,层层叠叠的触手探入肉穴里,粘液分泌得更多,润滑了他干涩的肠道。

    被填满的感觉不再让他难受,与那些奴隶相比,这细小的触须根本不会给他造成任何不适感。

    反而它们分泌的液体太多,让他有些感到空虚,肉穴里黏黏糊糊的,许多触手分泌的液体顺着开口流淌出来。

    触须越来越多,它们汇聚在一起形成一个结实的巨刃男根,表面布满了疙瘩水珠,滑动时刺激着他内部的敏感神经。

    “呜~~~~~~~~~~~~~~~~~~~~~~~~~~~~”一阵阵电流刺激得玉书浚全身颤抖,那根巨刃逐渐变小,动作也非常缓慢,几乎不动,几条舌型触手舔舐着玉书浚的耳根,好像安慰一般,让他放松,玉书浚觉得全身都刺痒酥麻,指尖的感觉越来越真实。身体犹如被欲火焚烧般,他扭过头,任由触手们将他包裹。

    他眼眶上糊着的触手一动不动,就像一块水冻冰冰凉凉的,十分舒服,他已经感觉不倒眼睛的肿胀感,反而他试着活动两下,感觉到那里有眼球的存在。

    他闭上了仅剩的一只眼睛,几根像八爪鱼的触手,一左一右的按住他的头,分开的触须有手指般粗细,正模仿着人的手指,按摩着他的头部穴位。

    其他几根章鱼型触手分别缠住了他的手臂和腰肢,还有两个贴在他的肩胛骨,他感觉到力道适中的按摩,和周围肠肉大幅度的蠕动。

    他在移动,确切说,这些肠肉都在以惯性,和一定规律向同一个方向盘旋移动。

    他就像漂浮在海面上的孤舟,随着肠肉的移动而起起伏伏,在飘荡之间,一只触须顺着他的嘴角滑入他的嘴里,随后一大片透明的粉红薄膜糊在他的嘴上,他微微张着嘴,那些触须和薄膜逐渐变得粉红,越来越厚,最后就像一滩肉饼盖在上面。

    玉书浚卷曲着身子,他的腿根分别被分开,双手弯曲在胸前,就像母体婴儿的姿势,这让他感觉到安心,随着肠肉的移动,摇摇摆摆的使他有些睡意。

    被按摩的身躯得到舒展,酸痛之后是轻松愉悦,原本不远处的哀嚎声也渐渐模糊不清,玉书浚想,也许是因为这山体在移动,所以他与那些人的位置也变了。

    他睡了一夜好梦,他在这肉壁之内感觉不到饥饿,嘴里好像含着一块会活动的肉,大片汁液让他吞咽下去,直到他不再想吞咽时,那块肉慢慢卷起他的舌头,好像戏耍一般,舔过他的口腔内壁,吸允走大部分汁液,最后安安静静的卷在他舌根的位置一动不动。

    肠肉的移动速度变的缓慢,他能透过薄膜壁看到外面,他向薄膜壁靠去,带动着全身的触手同时蠕动,有两条流体型触手,顶端的吸盘扣住他的乳头,由于他的动作,那两处吸盘受道外界刺激紧紧的吸收了几下。

    “恩~~~啊...................”玉书浚感到尾椎部位的海葵触手缓缓抽出,又蠕动着进入,颗粒饱满的肉壁上在他的媚肉上依次划过,一阵酥麻感顺着下腹传来。

    几根粗壮的触手变换位置安抚似的将他重新搂在一处凹陷的肉壁里,让他靠近肉壁薄膜处,当他的脸贴到那薄膜时,薄膜就像水雾,露出一个打洞,他能呼吸到外面的空气,有晨时的露水气,还有花香的味道。

    隐约之中,还有一点血腥味。

    当太阳从山后升起,原本躺在阴影里的地面浮现眼前,那漆黑的土地上,堆满了尸体,看那些人的穿着,好像是弥山宗的弟子。

    像树根般粗壮的肠肉横七竖八的在尸体里穿梭,它们在将尸体往肉山里移动,天空之中忽然飞来一只纸鹤,翅膀上布满咒纹,纸鹤向尸体堆上飞去,却被一条藤蔓粗细的触须直接卷进肉山里。

    山体缓缓盘旋着,玉书浚在肉山里看到了这四周的景色,四面八方都是纸鹤,在纸鹤之外,许多宗门修士站在飞剑之上,一手控剑一手成决,法阵犹如天罗地网。

    玉书浚顺着盘旋的肉山,从最下面游走到最上面,在山顶时触须好像怕他被阳光照射,展开薄膜挡住了他的脸,之前那水雾形成的窟窿,也变成了厚厚的肉壁,直到他再次顺着肠肉的移动,缓缓下降,这一圈盘旋,让他知道,这肉山是如何前进。

    那么多修士都无法阻止它前进,那些死去的修士尸体,随着山体的移动,全部被压在山脚下,伴随着山体的前进,被吸入肉山之内。

    法阵越来越激烈,偶尔能听到电石火花的碰撞声,闷闷的,听不清楚,他就像被隔离在另一个世界,外面无论战况如何惨烈,他在肉山之内,就像在母体之内,让他无比安心。

    他不再想看外面,卷着身子再次沉睡。

    次日清晨,他睁开眼睛,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双膝非常的痒,那些触手还在吸允着伤口,有些血管飘荡在液体之内,骨头重新长出来,虽然只长到脚踝,他还没有长出脚掌。

    玉书浚试探着抬起双臂,见自己的双手还是枯骨模样,他活动两下手指,触手连忙喷出大量液体,让他的手骨架上蒙上厚厚的油脂液体。

    还没有长好...............

    玉书浚放下手臂,躺在肉壁之上,这次肉壁移动的很缓慢,慢到他感觉不倒山体在前进,只能感觉到周身的肠肉以波浪形的动势,起起伏伏。

    可是就连那起伏的幅度也非常小,只有他能感觉到,非常的细微。

    在他面前的肉壁慢慢变得稀薄,最后变成一张透明的薄膜,他能看见外面,这次,他没有动,反而是肉壁们自己动了,它们将他移动到薄膜边,几根触须划出一个洞,这山体就像开了一扇窗。

    新鲜的空气灌入鼻子里,玉书浚小心翼翼的呼吸着,渐渐的他能听见有人在哀嚎,他想探出头去看,可是那些原本还很温顺的触须忽然变得有力气,将他拉住,不让他探出头,他试了几次,便放弃,重新躺回肠肉上。

    就这样躺着看看外面的风景也好,看看蓝蓝的天,白白的云,还有几个小鸟在歌唱......

    原本愉快的心情,被一个风尘仆仆的人打乱。

    原本和谐的画面,忽然出现一位仙人,他御剑而来,想要冲过来,却被身后的高大男人拦腰搂住,那人还在哭喊着。

    “阿浚!!!!!!!!不~~~~~~你放开我!!!!他还活着!!!他还活着!!!!阿浚!!!!!!”

    玉书浚眨眨眼,他那位好表哥玉沭凉正撕心裂肺的哭喊着,而他身后的男人,一脸心疼的劝慰道:“凉,你不要这样,你让阿浚好好上路吧........这就是他的命数啊。”

    玉沭凉还在挣扎着,他哭道:“不...............无论他做了什么错事,他终究是我的表弟,如果他死了,我该如何向他父母交代。不~~~~~~~~~~~~~~~~~~~~~~~~~~~~~~”

    对于此话,玉书浚气得胸膛起伏,那些触手安静如寂,只有头顶的那片张着五爪的章鱼触须好像模仿人类的手,摸着他的头,好像在安慰他。

    看着哭得像个泪人的玉沭凉,玉书浚冷笑一声,向他父母交代?这话说的漂亮。

    曾经在弥山时,玉沭凉一次酒醉,说起他家里的事,玉书浚才知道,玉沭凉每隔几个月就会回到村落里,与亲人相聚,他也想回去看看,他也想见见自己的亲人。

    但是他哀求玉沭凉下次下山也带上他时,却遭到拒绝,玉沭凉拍着他的头顶,打得他不得不随着他的动作低头,玉沭凉说:“你见其他灵兽被带下山,你也想下山,你见别人吃屎,你怎么不吃屎啊!”

    玉书浚委屈的说不出话来,他憋闷了很久,玉沭凉见他长时间憋闷,也不与自己说话,脾气更加暴躁,他抓着玉书浚的头发,将他的脸抬起,恶狠狠的骂着:“我养你,还养出仇了?如果不是我,你早死了,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当初救你干什么啊!你说啊!”

    每次他发完脾气,便是一顿毒打,打到他累了,又抱着玉书浚说,“我这都是为你好,如果不是你惹我生气,我会打你吗?你的命是我救的,我的心酸你能懂吗?我也不容易,在这弥山上生存有多困难,你知道吗?你什么都不知道,还一天到晚惹我生气,我打你,我也很难受你知道吗?”

    那次之后,玉书浚病了,玉沭凉为了让他开心,决定带他下山,去见见他的父母。

    临行前,玉书浚很兴奋,连着病也好了几分,玉沭凉冷冷的说:“养不熟的白眼狼,在我面前就病怏怏的,一听到带你出门,立刻就好了,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装的,也就我心善,被你耍的团团转。”

    听闻此话,玉书浚羞愧的低下头,他像个鹌鹑一样,畏畏缩缩,玉沭凉见他这副模样,一巴掌拍在他后背,吓得他一个哆嗦,玉沭凉说:“看你这幅德行!说你两句都不行了?还磨蹭什么,还下不下山了,不下山就滚回你的兽栏里。耽误我时间!你以为我很闲是吗?我救了你一命,我不求你回报我什么,我求你别给我添麻烦好不好,啊!”

    玉书浚被他呵斥的眼睛发红,几滴眼泪落下,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惹玉沭凉生气了,从小到大一贯如此,玉沭凉拍着他的脸颊,凶恶的说:“你哭什么,我说你两句你还委屈了,这么委屈你滚啊,你别出现在我面前啊,为了养你我有多辛苦,你知道吗?现在还在我面前哭,我当初为什么要救你,早知道,让你死了算了。你他妈的就是个累赘!惹人烦招人厌,什么都不会还尽给人添麻烦,你懂不懂羞耻心?跟牲畜生活久了,我看你也成畜生了是不是?”

    见玉书浚强忍着把眼泪憋回去,玉沭凉抓住他的手腕,拉着他下山。

    玉书浚如愿见到了自己的父母,亲人团聚相拥哭泣,他当时私下问过玉沭凉,他可不可以不回弥山,留下来照顾双亲,玉沭凉的回答是,他是弥山的牲畜,他不能私自放了他。

    如果他擅自逃跑,玉沭凉是会有大麻烦的。

    玉书浚喃喃的说:“可是,从前你私自放走过一条山狼精........还有....你也放走过很多灵兽,你说过,在某次任务时,其他人都无法横跨的海域,只有你能游过,是因为你救了那片海域领主的儿子.......他们的儿子就是你曾经放生过的........为什么你能放过他们,我就不行?”

    玉沭凉咆哮着大骂一句:“你和他们一样吗?你是灵兽吗?你是妖怪吗?你他妈的是畜生吗?你跟我说这种话.........你.........你找打了是不是!”

    他一抬手,玉书浚本能的缩着脖子想躲,但是手落下时,玉书浚没有感到疼痛,反而自己的双肩被玉沭凉抓住。

    玉沭凉双手抓着玉书浚的肩膀,恳切的说:“你的命是我救的,你不能因为自己的任性,就将我陷于为难的境地,对吧。”

    前一刻他还暴跳如雷,下一刻他就换了一副慈悲面孔,玉书浚抽抽鼻子,点点头,好多事他都想不明白,但是他知道,他的命的确是玉沭凉救的,他做什么,都不能伤害玉沭凉。

    玉书浚想到,如果自己私下溜走,或者任性的留在这里,玉沭凉回到弥山一定会受到责罚。

    玉书浚虽然无法留下了,但他想让他的双亲安心度日,父母在失去他之后又生了一双儿女,看着弟弟妹妹,自己的亲人也算老有所依,他实在不想再让他们为自己担忧。

    于是,他在双亲面前撒了一个谎,他告诉他的父母,他与玉沭凉一样,在弥山过的很好,他的父母很欣慰,还因此以他为荣。

    在乡亲面前骄傲的说,我家的阿浚啊,和阿凉一样,是给仙人做仆人的,在弥山好吃好喝的过好日子。

    周围的亲人都向他作揖恭喜,只有玉沭凉的眼神冷冰冰的,他赫然起身,气愤的指着玉书浚说:“你太让我失望了!”说完便甩了他一耳光。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本来和和气气高高兴兴的,玉沭凉怎么忽然就发脾气了。

    正当众人大气都不敢出时,玉沭凉指着玉书浚说:“你满嘴胡言乱语,你竟然还学会说谎了,你怎么对得起我,我七岁,在弥山上拼命为你求情,才留你一条性命,我容易吗?我好不容易将你养大,你竟然变成现在这样,爱慕虚荣,又满嘴谎言!你对得起我吗?”

    玉书浚被他打的有些惝恍,他捂着自己的脸不知所措,众人对他指指点点的,玉沭凉摆了一个手势,大家安静后,他缓缓的说:“阿浚与我不同,他根本不是弥山的仆人,他只是弥山的牲畜。”

    说完,他还将玉书浚的上衣撕开,他的胸口有一个烙印,那是牲畜的烙印,此烙印代表着他是弥山的所有物。

    玉书浚满脸通红,他连忙拉紧自己的衣衫,恨不得躲到地缝里。

    玉沭凉恨恨的握紧拳头,他说:“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一滩烂泥,早知你如此不堪,我就不该带你下山!让你在这丢人现眼,让你父母蒙羞!”

    说完,他向人群外走去,玉书浚见他走到人群外,他才慢慢站起身来,玉沭凉停住脚步,呵斥道:“还不快滚过来!没脑子的玩意!不知羞耻!站在那干什么?

    等着父老乡亲看你这丑态吗?爱慕虚荣,自己是个什么玩意自己还不清楚,在乡亲面前你装什么!你怎么这么恶心啊!你就这么嫉妒我的身份吗?

    恨不得我所有的优点都发生在你身上,你才满意是吧,真是龌蹉,没本事还爱做白日梦!你自己妄想就算了,还把你那可笑的幻想说出来欺骗你的父母。我真替你父母感到羞耻!

    说你半天你一点羞耻心都没有,还站在那干什么,还不快滚过来,我当初就不该救你,救你干什么,丢人现眼!”

    被玉沭凉当众呵斥后,玉书浚简直想当场自杀,他脸颊通红,手指塞进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他委屈,又憋闷,他是羡慕玉沭凉,但他绝不是玉沭凉口中所说的那种爱慕虚荣的人。

    见他还站在原地,玉沭凉走到他身边连拉带拽的将他拉走。

    一路上还不停的教训他,玉书浚只能低着头默默忍受,玉沭凉甩开他的手说:“我说这些都是为你好!你自己说,你撒谎是对是错?”

    玉书浚低着头说:“撒谎是错的。”

    玉沭凉伸手一拳砸在玉书浚的脸上,打得他在地上滚了几圈,玉沭凉说:“我当初救你干什么,早知道你是这种爱慕虚荣的人,我就不该求着弥山的人饶你一命!你对得起我吗?您说啊!”

    玉书浚哽咽的哭着说:“不是的,我不是爱慕虚荣,我也不是要在乡亲面前装什么仙人,我只是,我只是希望我爹娘不为我担心,我告诉他们,我和你一样.............在弥山过的很好........”

    也不知道哪句话刺痛了玉沭凉,他反手一个耳光,扇得玉书浚眼冒金星,他喊得破音,“你算什么东西,你跟我一样,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哪来的脸,有没有羞耻心?你还要不要脸啊,当了几年牲畜,还真活的跟畜生似的,不知羞耻的玩意,你怎么不去死,你对得起我救你一命吗?你说啊!你怎么不说啊!说话啊!”

    嘶吼声震的玉书浚耳膜直疼,他忍受着玉沭凉的拳打脚踢,直到玉沭凉打累了,他看着卷缩在地上的玉书浚,哀叹一声,将玉书浚拉起来,拍着他的背说:“我也不想打你,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你今天做了错事,我也不会打你,你应该知道,你这条命,是我救的,我怎么会对你不好,对不对,我们相依为命在弥山,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在兽栏里混日子,等吃喝就好,但我不同,我要出门,我要为弥山宗干活,我很累,这些年,我过的多心酸,你能体会吗?”

    玉书浚点点头,玉沭凉将他拉起来,一面说着一些外面的趣事,一面逗他笑,将刚刚的事全部抛在脑后。

    几日后,玉沭凉心情很好,说着要带他下山,回村庄看看,他也应允着,他是想念自己的亲人,可是当他踏入村庄的那一刻,一切都不一样了。

    村子里的人看他的眼神全是厌恶,包括他的父母。

    他不懂为什么,是因为上次他撒了谎吗?因为他撒谎骗自己的父母,让他们以为自己和玉沭凉一样,骗他们自己在弥山上过的很好。

    让他们以为自己也是仙仆,结果谎言被揭穿,让他们丢尽颜面.........

    他低着头想要进屋,却被自己的弟妹拦在外面,他们说,“你是牲畜,不能进屋。”

    他被栓在牛棚里,来来回回的人看着他,还有人询问玉沭凉,这样对不对,玉沭凉回道:“无事,反正他在弥山也是这样,他早就习惯了。”

    夜里玉沭凉端着一碗米饭递给他,看着他蹲在牛棚里吃,玉沭凉说:“阿浚,做人呢,要实事求是,你有什么,就是什么,不是你的,你也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不该贪慕虚荣在父老乡亲面前炫耀,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你好,为了不让你走歪路。你懂我的一片良苦用心吗?熟话说,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希望你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不然你真对不起我。”

    玉书浚用手抓着饭拼命的往嘴里塞,他有些委屈,他明明是人的...........

    在他沉思时,玉沭凉冷冷的说:“阿浚,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玉书浚抬起头,望着玉沭凉,他有些害怕,他害怕玉沭凉这种压迫似的眼神,每一次,在他心情不好时,在弥山的每一个日夜,只要玉沭凉这样看着他,那么接下来。

    他将会受道一顿毒打。

    拳打脚踢不算什么,肉体上的疼痛也会让他习惯,让他害怕的是,玉沭凉会以各种手段,折磨他的神智,而每一次他都非常委屈,又找不出缘由。

    因为,大家都说,玉沭凉这是为他好。

    次日他与玉沭凉离开村落,听见他父母在背后骂着,就当没生过他这个儿子的话。他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胸口。疼得他无法呼吸。

    过去与现在的人影重叠,玉沭凉还站在御剑上哭喊着,“阿浚!!!!不~~~~~~~~”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发生那么多事,他也许是会感动的,这个表哥,虽然单独对他脾气差了点,可是心里还是向着他的。

    他还是可以欣慰的说,至少还有一个亲人在乎他。

    可是,那都是妄想罢了,他看着玉沭凉哭得梨花带雨,他非但没有感到欣慰心疼,而是觉得恶心至极。

    触手们全都紧紧缩回山根,留出一大片空地,玉沭凉站在飞剑上,不敢落地,山体继续蠕动,玉书浚随着那些肠肉缓缓升起,当他升到半山腰时,他与玉沭凉持平对视。

    两人目光交接,玉书浚头一次,做出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他轻蔑的翻了一个白眼送给玉沭凉。

    如果他能开口说话,他一定会破口大骂,但现在不行,他的舌头还没长好。

    玉沭凉显然被他的眼神刺激到,全身颤抖着握着拳,他身后的男人安慰着说:“好了,凉,你看他,死性不改,你那么在乎他.......他这种人,不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