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在路上（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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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晖开了一次直播，反响不错。 常年接触各种病人的缘故，他的外在形象比较收敛，会压抑骨子里的攻击性，有女粉丝误会他是什么温润如玉的高知好男人。 这利于积攒人气，对此他不置可否，甚至特地往那个方向塑造人设。 毕竟曾经是吃软饭的一把好手。不得不说他能幸运地做出一点成绩，除了学识阅历，脸和人设也占了相当大的一部分。 现在韩晖不在乎这种事了，也不觉得靠脸吃饭丢人。既然是自己的优势，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不能让观众产生误会。 快要下播时，他对观众说： “我爱人怀孕39周了，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他很辛苦，接下来的日子我会专心陪伴他，视频的更新或者直播，要等他和孩子身体状况稳定下来再开。这段时间还请各位谅解。” 弹幕一片哗然。 “韩医生的夫人一定特别幸福吧！” “好羡慕，提前祝母子平安！或者母女！” 韩晖微笑了一下。 “不是母子。……他是男生。” 此言一出，果然炸锅。 或许是有人奔走相告，直播间的人数开始蹿升。韩晖万万没想到这事还能引发一波人气暴涨。 “说出你的故事！” “我想听帅哥谈恋爱！” “哇……好想见见韩医生的partner！” 韩晖摆摆手。 “我真的要下了……他不喜欢抛头露面，不会出镜。” 弹幕依旧不依不饶。 “太好奇了韩医生和对象谁更帅！” 韩晖盯着这条弹幕，想了一会儿，决定回答一下。 “……谁更帅？肯定是他，他是校草，当年打听他微信的女生都从操场排到食堂去了，我没这待遇。” 弹幕沸腾了。 “不行！我要求韩医生到情感区播一期！” “情感区＋1。” “＋2。” “＋10086。” 韩晖没理会，笑着下了播。 饭做好了，傅越出来，走路稍稍有些吃力。 胎儿已入了盆，现在随时可能会生，韩晖比傅越本人还要紧张。 “怎么了？有不舒服的感觉么？看你下午去了好几次卫生间。” 傅越摇摇头。 “没事，放心吧，并没有觉得痛。……先吃饭。” 但晚间的傅越，依旧很想上厕所。 韩晖闲下来，越看越觉得不对，想起自己从前听说过的病例。 ……也有人开宫口是感觉不强烈的，譬如一些不小心将孩子生在路上的妈妈，完全没察觉到宫缩。先前操他时觉得他很敏感，分娩时会更容易疼，但是…… 韩晖下定决心，取出无菌手套。 “……乖，躺下，我帮你检查一下。” “……嗯。” 傅越心里也犯嘀咕，于是听了他的话。 韩晖这个业余产科帮他打开双腿，给他做指检，一摸吓了一跳。 “……嘶……” 他摸进去的时候，傅越反而痛到。 “……你开了起码四、五指了。”韩晖脸色一白，道。 “……真的吗？”傅越也愣住，“……怎、怎么办？” “上医院。扶着我，慢慢下来穿衣服，带好东西，我来叫车。” 以防万一，韩晖还带了消好毒的毛巾，跟司机提前打好招呼。 等到车上，傅越开始觉得身体不太对。 他靠着韩晖的肩膀，大肚不受控制地下沉。 “……痛……” 面色苍白，肚中渐渐传来微弱的疼痛。 疼痛又慢慢变强。 持续整个宫缩。 “啊啊……嗯……我的腿……嗯……” 韩晖抱着他，给他擦汗。 “没事，别怕……” 宫缩在车上彻底发动起来。好巧不巧，恰逢周五晚间，马路上堵得水泄不通。 就这样过了至少半个小时，傅越疼得越来越厉害。 大肚不断起伏，上半身蜷缩在韩晖的怀里。 “啊……啊……难受……呃……哈啊……” 阵痛一次比一次剧烈，一次比一次长，傅越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 小穴中忽然吐出一大滩热流。 “啊！……” 破水了。 “……不……不要……不能生在这里……” “……放松。”韩晖柔声劝他，“不要怕，就算生在这里也没关系，有我在，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别为难自己……” “啊！……啊啊……好痛……啊——” 傅越大肚疼得发抖，冷汗不断从额角沁出，顺着脸颊流下来。 宫缩一阵紧似一阵，堵车的长龙依然排在路上。 衣裳全部解开，大肚惊人地坠着，阴部被胎儿撑的笔直。 宫颈恐怕已经展平。那巨大又生猛的孩子操开他的体内，傅越只有痛苦地呻吟的份儿。 “啊啊啊……啊……啊啊……” 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 要被那恐怖的巨物从里面破开。 “……我不行了……他要出来了……啊啊……” 他张着腿，无助地哭喊，狠狠地抓着韩晖的手。 “啊！——” 车子总算前进了一个红绿灯，分娩中的父亲却痛苦更甚。 傅越不是无病呻吟的家伙。现在不知情况，他不敢用力，忍受着腹内一波一波剧痛。 从屁股到会阴，到产道和子宫，再到腰和肚子，没一块舒服的地方。 双腿没法合拢。 无助到了极点。 “啊——啊啊……啊……呜……” 很想大叫，但又不敢真的出声。 离医院还有一公里，韩晖和张院长早就提前打好了招呼，但眼下看来，傅越恐怕真的要将孩子生在车上了。 车子再次启动，向前缓慢滑行，那加速度摇晃得分娩中的人哭出了声。 “啊啊啊啊…………” 小穴忽然打开。 羊水中带着血丝，从剧痛的体内涌出。 孩子卡在屁股里。 傅越满脸汗水，抓着车座，哭着说： “……他下去了……要生了……” 韩晖当机立断。 “……老李，拜托你打双闪停在路边，叫救护车来，等孩子生下来以后把他们送上去。” 他安排完这些，将消毒毛巾铺在傅越的身下，帮他打开双腿。 “呃啊啊——” 傅越痛得大喊。 小穴迫不及待地张开口，里面隐约看到胎儿的影子。 不用再检查了。 这孩子如此有能量，应该不会让他的父亲受太久罪吧？ 韩晖安抚起傅越颤抖痛苦的身子，告诉他： “能看到孩子了，用我教你的方法用力，很快解脱，好吗？” 傅越一边流泪，一边点头。 他枕在车座上，挺着已然坠变了形的大肚，抱着自己的双腿，仰着头，吸了一口长气，忍着剧痛，向下持续地用力。 “……很好，继续……” 依然不时有液体涌出。 巨物撑开了原本狭窄紧致的产道。 “啊————————” “好，休息一下。” 韩晖握着他的手，帮他擦汗。 “啊……哈啊……啊啊……” 红肿的会阴被撑得狭长，无可奈何地展开。 “啊！……痛——……呃——” “来，再来一次。” “啊啊——” 傅越憋得脸发红，两腿一直颤抖。屁股很想退缩的模样。 韩晖帮他压住腿。 身子愈发打开，胎儿的头终于自产门浮现。 “看到头皮了……把头推出来……对，很好……” “嗯……嗯……” 韩晖轻轻拍打傅越的屁股，调整他身体的角度，以便胎头能够顺利娩出。 身子被这样折磨，傅越痛得快要晕过去了，不过勉强维持一丝意识的清醒，全都集中在正分娩的下体。 他拼命用力，力气只剩那么一些，根本顾不上担忧会不会撕裂。好在那胎儿正如韩晖所说，是个普通的身材。 “啊！！——————” 傅越忍不住高叫出声。 胎头一口气滑出产道，落在韩晖的掌心。 解脱边缘，傅越却渐渐坚持不住，虚弱地靠着车座。韩晖鼓励他： “快好了，再来一次……” ……肩膀…… 傅越发着抖，把孩子又推出来几寸。韩晖赶紧托住婴儿的肩，把他从产道中取出。 傅越倒了下去。 婴儿嘹亮的啼哭声在车里响起。 肚子还在痛，宫缩并没结束。 过了好久，胎盘期期艾艾地从产道里流出，才算真的生完。 那时傅越已被折磨得相当虚弱，连喊疼的精神都没了。救护车一来，就把这父子两个一同送到医院。 好在韩晖接生得当，分娩过程没有出什么问题。 婴儿有些怕冷，尚需留院。大人则还需要充分的休息。 “你真厉害。”韩晖握着傅越的手，轻声说。 “……痛……” 傅越有气无力地回答。 疼痛的余韵依然在体内回荡。 “辛苦了。” 韩晖亲吻他的额头。 “……那些妈妈……生完……精神都挺好的……好像只有我是个废物……” “你是第一次，又生在路上，条件不好，怎么能比呢……” “……身子都不像是我的了……” 傅越低声喘息。 “……想看看孩子……” “等你休息好了就去看。” “……嗯……” 傅越又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会儿话，才慢慢睡着。 他的体力消耗得厉害，一口气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吃完饭，韩晖扶着他下地。 他的恢复力十分不可思议，肚子虽然还有些微微隆起，但穿着衣服已经看不大出来。 傅越摸了摸自己。 “……看来很快能恢复到生之前……” “我一直没担心这个，”韩晖说，“你这人，怀孕都不带胖的……” 孩子特别可爱。 他们两个的孩子，怎么可能不俊俏呢？傅越望着育婴箱，心“砰”地一跳。 奇异的满足感在身体里荡漾。 “……他真好看。” 这新父亲惊叹道。 “像你。” “……一个孩子太孤单了，我们再给他添个弟弟吧？” 傅越望着儿子，鬼使神差地说。 韩晖惊愕地望着他。 “……下回我不会再那么迟钝，生在车上了。”看见他的表情，傅越赶紧补充。 “我不是对那个事有意见……昨天你疼的样子可吓人了，都忘了么？” 傅越挠挠头。 “忘了。一直晕着，大脑不想记得。” 韩晖哭笑不得，把他揽过来，抱在怀里。 “……不急，等你身体好了再说。我还没操够你呢，这大半年都小心翼翼的。” “……怎么算够啊？”傅越警惕地问。 韩晖贴在他耳边回答： “……怎么也得让你去个七、八次，哭着跟我说不要了吧？” 傅越剜了他一眼，把他推开。 心里却美滋滋的，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