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我的过去，我的另一份过去

    觉醒记忆的那天很平常。

    王顿只是轻轻眨了下眼睛就把那堆记忆全盘处理了消化了，正挨她揍的大恶魔们没有察觉丝毫不对。对王顿来说，她几乎是立刻就把过去的目标加入魔王的立刻执行清单的，她当即大笑着对爬过来簇拥她的恶魔们下令说：“去翻找圆顿大陆！去找出我的灵魂！”她断定记忆里的系统必定正和她的那块灵魂在一起，她要找到他。

    她对那个男人招了招手。

    触手带着他朝她蠕动，系统自己也在努力向她爬去，但他确实气力不够了，这一路仅仅只是被触手拖拽着动而已。

    她爱怜地抚摸他的脸颊，指腹又很欢喜地又去触碰他额上的“王”字，她的手掌从他额上抹下，他因此而闭上眼，闭上眼，感受她的虎口握住他的脖颈。颈动脉，致命点。她改用手掌去游走摩挲：脖颈、心脏、脏腑，她用另一只手提拎起他阴茎上的金环：“有时候我觉得你在害怕。你在怕什么？嘘，我会有答案。”

    洛茛看不见也听不见，他只从触感分辨出她此刻正背对着他，不用猜也知道她的双手此刻在谁身上，他往前一趴去抱她，他不知道自己嚷得有多大声：“还有我还有我——”

    王顿由着洛茛抱，她对着系统说：“分开——”他大腿上的两金环就听令分开。在此时，系统仍是有点没控制住表情的样子，或许他刚刚真的以为这句“分开“接的是上句的“害怕”。她笑着挑起他的下巴，强硬地：“永远的同事。你要知道，我们会一直一起走下去。”

    魔王知道一切。

    来对比这两个人吧：系统，筋疲力倦；洛茛，精力满格。她对尚未回神的男人发问：“你还好吗？他现在还很好。”

    她既有意刺激系统，系统当然也只能回答：“我还可以。”他勉强自己挺胸把乳链送进她手里，他告诉自己虽然使用人类的身体但你是系统。他神情是视死如归。

    她哈哈大笑但是放过了他。她想她已经知道了她想知道的，她没必要再过度地使用他。他需要一场休息。

    似乎一直以来在使用上她都是待洛茛更温柔，系统显得有些茫然，而洛茛呢？不约而同地，洛茛也恰好在抱怨这件事：“你不跟我亲了，你什么都对他做，你如此信任他——你甚至对我有保留！”

    她扭身捏住洛茛的脸，无奈地：“那也如你所愿吧。”当然她在笑，洛茛这傻小子说的傻话总是能逗笑她，很久以前就这样。他们相依为命，他们漫游大陆，她在洛茛耳边嚷嚷：“我可是看在我们的情分上才对你温柔的啊，你以前可老哭！”

    系统像她一样笑了出来。

    是留下还是继续走？系统真的放下了忧虑吗？他很相信她口里说出的话，可他也算不出她该怎么做才是最好。完成攻略，到别的世界继续攻略，那之后有一天她总会回想并怀念起她对这片大陆的感情，那时候她又怎么办呢？攻略部是她的故乡，不错。但是圆顿大陆却也已经一样是她的故乡了啊……愁结难解。

    他笑了，是为了此时她脸上的笑而笑的。他不肯在这时提出忧虑扫她的兴。